,真要抓他的问题,进去蹲几年局子是没跑了。

    本来就睡眠不好的他,连续失眠了一周,精神恍惚得不成样子,晏怀章看不下去,逼问他几次缘故,甚至还胡乱猜测他是不是得病。吴省只能苦笑摇头,他不会坐以待毙,万一出事,最起码要把损失降到最低。

    一旦忙碌起来,哪还有心思去寻花问柳。小妹敲开他办公室门的时候,吴省浑浑噩噩地抬起头,神色憔悴,但眼神亢奋,吓了小妹一跳。

    “吴哥,你没事吧?”

    吴省打个呵欠:“没关系,有事找我?”

    小妹连忙道:“有人送了一张请帖过来,要不要看一下?”

    吴省拆了信封,笑了。

    原来是他常去的那家酒吧的老板要结婚,想在酒吧开个单身之夜的狂欢趴体,盛情邀请吴省前去。

    他是老主顾了,而且有兰陵与那位老板的私交情分在里面,吴省与老板关系不错,如此重要的时刻,这个面子要给。

    吴省抓紧时间处理完工作,挤出那天晚上的时间,打扮得十分风`骚赴约。

    有段日子没有花天酒地,乍一来到人声鼎沸的舞场还有点不适应,从胳膊大腿波涛汹涌中艰难地穿过,把贺礼送到后,他慢慢找回了泡夜店的感觉,融入狂欢的人群中。

    跳了几个回合,吴省成功和一位小美女对上眼,两人勾肩搭背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你一口我一口甜腻腻地喂吃的,正要进行下一步,有个小青年鬼鬼祟祟地凑过来,满脸堆笑:“哥,吃糖不?”

    吴省浸淫夜店良久,哪里不知道他说的黑话,是问他要不要嗑药的意思,吴省没有兴趣,摇摇头:“一边去。”

    小青年不死心,向小美女献殷勤,小美女颇为心动,拿过一颗色泽鲜艳的摇头丸塞进嘴里,没一会儿便摇头晃脑起来,看她熟稔的姿势,于此道必定是老手。

    吴省现在正忌讳这个,对这个小美女的感觉也变了味,厌恶地把她推开,让她自个儿high,索然无味地满场子转悠,冷不丁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

    霍方祁。

    仔细算一算,他们从上次搞完,居然有一个月没有见了。可吴省偏偏觉得这人阴魂不散,到哪儿都能闻到他的骚味。

    对方发现了他,慵懒地抬抬手示意。吴省正愁没地儿找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抓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

    霍方祁眯了眯眼,道:“这种地方,已经开封的东西不要喝,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吴省耸耸肩:“如果是别人面前的,我自然不会碰。你眼皮子下面的嘛,我放一百个心。”

    男人的瞳孔微微收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笑道:“这么信任我?受宠若惊。”

    吴省道:“人民警察前面我还不放心,那在谁面前还能放心呢?对不对,霍警官?”

    说完这句几乎是挑衅的话,吴省一动不动地盯住霍方祁的面孔,想要从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惜,他失败了。

    霍方祁只是微微扬起眉毛,问道:“你叫我什么?霍警官?”

    番外3、吴省番外、如醉方醒(9)

    “不是吗?”吴省微倾身体,逼问。

    霍方祁摇头道:“做你们这一行的,是不是想象力都特丰富。”他指了指自己,嘲弄地说,“我是警察,你见过我这样的警察?哈,滑天下之大稽。”

    吴省一言不发。

    霍方祁交叉起十指,饶有兴致地冲吴省扬扬下巴:“我洗耳恭听,说说你的看法。”

    吴省说了自己的看法,沉默一会儿方道:“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来s城后钓的那群人,为什么跟这几次的吸毒事件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霍方祁忽然笑起来:“亲爱的,如果你事先不给我带个大帽子,我会以为你在捉奸。怎么的,把我跟谁上过床都调查过了?”

    吴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爱跟谁上床我不管,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卧底?”

    “既然你已经自作主张地给我穿上了警皮,我再怎么解释,你都只会认为我是在狡辩,不是吗?”霍方祁不紧不慢道。

    “最开始让我起疑的是你的身份,你的医生身份有问题,我查下去,才发现你接触过的那些人,多半都与涉毒有关联。更重要的是……”吴省顿了顿,“我相信我的直觉。”

    “直觉?”霍方祁嘴角一勾,嗤笑,“你又不是女人,信什么直觉?难道你被我上几次,就成女人了?”

    “……滚!”吴省气恼地握紧了拳头

    “好啦好啦,故事听完了,我能写一写观后感吗?”

    “你说。”

    霍方祁直起腰,一改方才的懒散,正色道:“首先,我以人格保证,我不是警察。”

    “你的人格?”吴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玩意跟你的节操一样早就死透了好吗?

    “其次,那些人真的是巧合。我不就是找个乐子,你还指望我先把人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了再上?见一个查一个,这儿早软了ok?况且,咱公安干警会收我这种人吗,进去败坏人民警察的名声?退一万步讲,我的确是个卧底警察,我要做事情,肯定会做得非常隐蔽,不然分分钟被你们圈里的大佬沉江,会被你这么轻而易举地发现,跑过来质问我?”

    吴省默然,这也是他最想不通的一点。

    “至于我的身份……”霍方祁露出一丝黯然的神情,“说我是主治医生,总好过说我是纨绔子弟吧?你好歹给我留点脸面,我爸妈可不以我为荣。”

    “给你留面子去骗无知少男?呵。”吴省嘲讽地冷笑。

    “他们才不无知。”霍方祁摇摇手指,“一个个心眼子比他们年龄多好几倍,啧,贵圈挺乱,你说,一个个长得不错,这心眼是怎么长的?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吴省冷冷道:“你才是有钱烧的。”

    霍方祁悠然道:“所以我才对你很有感觉,你眼里的我,不是atm。”

    “你只是一根移动的鸡`巴。”吴省打断他,猛地起身。

    他忽然发现,很难跟这个人严肃地谈什么问题,无论说什么,他都立马联系到下三路上去。

    简而言之,他脑子里全是精虫,没有脑浆。

    男人紧紧跟上来,慢吞吞道:“你之前是不是担心我对你另有所图?”吴省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

    男人又道:“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对,我对你的确有所图。”吴省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被他接下来的那句话给憋了回去。

    “我们在床上很契合,我很喜欢你……”男人笑了笑,眼睛里仿佛有星子在闪耀,“……的身体。”

    “讲话不要大喘气,谢谢。”

    “今晚一起做吧,我都把老底透给你了,作为交换,你不得奖励奖励我?”男人厚脸皮道。

    吴省斜看他一眼:“你在下面的话,可以考虑。”

    “刚夸完我是一根移动的鸡`巴,这会儿又想在上面?”霍方祁戏谑地拉住吴省的胳膊,把他带到怀里,亲昵地跟他碰了碰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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