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班他们热烈的围绕这个话题讨论着,老陈和老刘作为资深的前辈,让作为后辈的三个人了解到其丰富的经验和阅历,让他们知道古玩行眼力是最基本的能力,人脉关系,消息渠道,个人名气都是决定一个人是否能走的更远的必要条件。
    鲁善工回家好好梳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前的他只是因为自幼爷爷的熏陶,对古玩有兴趣,长大后利用自己现有的一些知识靠捡漏赚点小钱罢了。不过自从自己有了异能以后,命运就发生巨大改变,冥冥中自己好像和古玩有了一种千丝万缕般联系!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这几次捡漏就充分说明这个事实。
    这几天的事让鲁善工深刻感觉到自己的巨大不足,无论是专业知识上的匮乏,还是人脉积累上的浅薄,都是需要加倍努力的方面。特别是人脉上,有了异能的帮助,可以说让他如虎添翼有如神助,只要多学习理论经验,再联系实际就可以事半功倍。不过人脉是要靠自己一点点积累,逐渐深耕才能壮大。
    不过现在算是有个好的基础,身边有不少家世深厚的人,比如金总,资深专家,今天的一幕只是他巨大关系网的冰山一角而已,听老陈说其不只是在本省,就连全国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毕竟人家入行三十多年,人面很熟,也是鲁善工最大的贵人,所以一定要打好关系,跟随其扩展属于自己的关系网。
    还有老陈和老刘也是本地有实力的专家,都对他印象不错,只要以后好好经营,应该也有不小的帮助。
    青年一辈的邬啸天和小蕾更不用说了,经过这两天的交流,大家基本有了了解,有了好的开端。鲁善工发现他们的家世对钱财需求不大,特别是胡蕾,人家可以说穷的只剩下钱了!不过作为官二代富二代的他们更多的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特别是长辈们的赞许和鼓励!这点可能是大部分这种家世的少爷小姐们普遍的心理状态吧?脱离祖辈的yin影和庇护,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下一步最根本的还是要靠自己多积累财富!虽然眼力很重要,但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持,什么都是白说!我不可能每天都在地摊上捡漏,而且一般都是一些小漏,利润不大,所以要多方面开发财路,同时还能积累人脉关系,最好能把身边有家世的人拉进来一起干!只有形成利益共同体,才是走远的王道!”
    鲁善工今天没有看书,而是仔细计划着下一步,谋定而后动是他的宗旨,计划着人生。接下来的两天他每天都带着邬啸天和小蕾一起去古玩城淘宝,就连周冰也跟着来了一次。不过没有淘到象上次一样好的东西,这也正常,天天捡大漏才奇怪呢。
    在鲁善工的帮助下邬啸天和小蕾每人都四五个小漏的进项,邬啸天主要也是小件类,钱币和玉器什么的,而且他也跟着鲁善工一起在二哥那里变了现。原来他家虽然是官宦世家,但家教很严格,每月只有很少的零花钱,身边所谓的朋友不少,但都是有目的,甚至有不少政敌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其实表面听起来风光,但ri子过的也是紧巴巴的。
    自从跟随鲁善工来古玩城淘宝两天,他就有了小三万的进项,这还不算他上次送给爷爷的棋盘,那个礼物很是让老爷子喜欢,每天都爱如珍宝,知道来路后让邀请鲁善工有时间去家里坐坐,这样鲁善工有点受宠若惊。但这都是以后的事,而二万多的利润确实是实打实!现在邬啸天彻底成为鲁善工的粉丝,对他捡漏的能力深信不疑,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胡蕾更多为自己和家人淘点小玩意,昨天又跟着鲁善工在老板娘那个低价买了一个紫檀雕竹林七贤的笔筒,老板娘当民国后仿进的货,但鲁善工鉴定后发现是晚清名家邓石如的jing品之作,收藏价值很高。结果八千就拿下这个价值几万的宝贝,还随便给小蕾的母亲和nǎinǎi淘了几件清代的玉簪,也是jing巧之物,让小蕾得到家人的鼓励和肯定,小公主高兴的不得了。
    鲁善工理解的人脉说白了就是有一定的利益关系建立起来的私人友情,没有人会主动结交一个弱者,要是鲁善工没有鉴宝能力,邬啸天和小蕾肯定不会高看他一眼。人都是依赖强者的!这是本xing!大家各有所需,他们利用鲁善工的眼力获得家人的肯定,而鲁善工依靠自己的能力赢得大家的尊重,为自己积累人脉和关系,社会就是这样!人的圈子也是这样!
    私下了鲁善工为老陈和老刘也淘了两件小玩意,一件晚清民窑jing品天球瓶,虽然不是官窑,但品相完美,造型别具一格,有不错的收藏价值,老陈也是很喜欢;老刘的是清代名家的一副山水画,略有残缺,但保真无疑,有研究价值。对于老刘这种痴迷之人真是对上其口味,天天不离手的研究。
    两件东西不算什么大钱,但胜在对口有心,这种感觉让两个本就欣赏鲁善工的前辈心里很舒服。要是太贵重他们也不会收,但象这种喜欢又不贵的礼物,两人还是收着很是安心,更加对这个知进退有心的小伙子另眼相看。
    “木缘啊!你不要每天都给别人带早餐!特别是啸天那个小子,天天不起床,就等着你这个混饭吃!惯着他的坏毛病!”老陈一到办公室就看见鲁善工买了三份早餐道。
    “没事陈叔!我自己吃了随手带上来的,万一谁路上堵车来不及吃,随便就吃了,不用影响工作!小事!”鲁善工放下手里的抹布,笑着道。
    “你小子啊!年轻有为又勤快上进!真是替你家的长辈高兴啊!我家的小祖宗什么时候能象你一样我就烧高香喽!”老陈一边说一边放下手里的包:“对了!金总昨天把公司死当的汽车名单给你看了吗?选了什么?”
    “看了,我看那个奥迪q5不错!听同事说是上个月刚到期的死当,车况很好,基本是九成新,手续也齐全没有不干净的地方,我喜欢大点的suv,以后出远门去下面办事方便,您说呢?”鲁善工想了想道。
    “嗯!你们年轻人的眼光不一样,你喜欢就好!金总特意吩咐了你只要选好就说,马上给你帮过户手续,别的事等拍卖完再说。要是选好就赶紧去,早上手适应一下路况,现在的马路杀手多啊!”老陈点点头,提醒鲁善工道。
    “知道了陈叔,我今天就去,啸天你来了,有早餐吃吧!”鲁善工答应着,见邬啸天也到了提醒道。
    “哈哈!我就知道木头心疼我!记得给我带饭!不客气了!”邬啸天笑嘻嘻的消灭起早餐来。
    “今天李阳和张一飞应该都办完事回来了,一会人齐了大家开部门会议,把下月任务分工一下!啸天你快点吃,说你多少次早点起,又有饭吃路上又不堵车,你不听!哎!”老陈见大家差不多到齐了,通知一会开会。
    “那两个家伙终于要回来了?不过无所谓啦!现在咱们有木头在,有没有他们都照样完成任务啦!对不对大家?”邬啸天吃完饭,洗洗手道。
    “邬少!这大早起的就听见你念叨我!有什么好事吗?”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一个四十出头的胖子走进门口,一脸笑容的说道。
    “哦?张鉴定师回来了?哈哈一路辛苦啦!没事,听说你今天回来大家正准备欢迎你们呢!是不是老陈?”邬啸天回头一看来人,撇撇嘴打趣道。
    “哪敢让邬少欢迎我呢!咦!这个就是咱们部门新来的鉴定师鲁善工吧?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你好你好!”
    来人看见鲁善工站在邬啸天身边,赶紧放下手里的包,迎上来笑着打招呼道。
    “你好我是张一飞,咱们公司玉器宝石鉴定师,一直出差,刚回来就听说咱们公司来了一个捡漏高手!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三生有幸啊!”张一飞一脸堆笑的主动和鲁善工握手,原本就小的眼睛更加看不见,很是热情道。
    “不敢当不敢当!您是前辈,以后还请多多关照!”鲁善工紧忙回答着,摸不清他的路数,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没有表面的真诚。
    “你就是鲁善工?最近很出风头嘛!”这时候又一个人走进办公室,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白净瘦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挺有学者范。上下打量鲁善工几眼,轻描淡写道。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咱们马上开个会。木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胖胖的是张一飞,咱们公司资深的玉石珠宝鉴定师,从业很多年,经验丰富,你以后要多学习啊!”老陈在开会前为鲁善工简单介绍一下同事。
    “这是是李阳,木器杂项鉴定师,北大考古系高材生,正经的科班出身,后来跟随鉴定大家学习,刚来公司一年,但也是独当一面的人才!你们都是年轻人,多交流经验啊!”
    “你好我是鲁善工,请多指教!”鲁善工上前两步,伸出手说道。
    “嗯!多多指教!”李阳不咸不淡道,敷衍的握握手。
    鲁善工心里一愣,本能的感觉出一股深深的敌意,要是说张一飞只是表里不一的话,这个李阳就是**裸的敌对态度。要知道他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利益挂钩,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算了,鲁善工xing格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xing格,既然人家不冷不热,自己也犯不着多说什么,随即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木头啊!别介意啊!人家李大鉴定师是北大高材生!学历高!背后又有收藏大家撑腰!人自然傲气些了!看不起咱们这种泥腿子很正常啦!是不是老张?”邬啸天一看这种情况,翘起二郎腿,不yin不阳道。
    “哪里哪里!你们都是后生才俊,以后公司都要靠你们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要给你们让路喽!哈哈哈!”张一飞面不改sè,很圆滑的避轻就重道。
    李阳听了邬啸天的话,脸sè一沉,但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坐到位子上,收拾东西准备开会。
    “好啦!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要好好相处!金总下死任务了!下月秋拍咱们要最少在征集五件重器jing品!最好是瓷器字画,当然别的门类只要是珍品也可以!我先声明啊!这次是公司花大心血筹备的一次打响名号的秋拍,金总和其他股东都很重视,不光是咱们部门,别的部门也都下了任务,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关系来给公司造势!有人出人!有好东西出好东西!一旦成功论功行赏!我现在分派一下任务啊!”老陈一脸严肃,关键时刻他的威信还是足够的,连邬啸天都坐直仔细听着。
    “咱们部门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外征集珍品,记住是珍品,不要求数量只要质量!秋拍现在已经有600多件藏品上拍,数量差不多了,主要是jing品不多,特别的那些大名头的名家作品少!出了前两天鲁善工给征集来的两件雍正官窑,还有他自己上拍的辽代古钱以外,这个月咱们部门没有发掘到别的珍品,这让金总很不满意!不可能整个部门的任务全要靠鲁善工一个人完成吧?你们好意思吗?”
    老陈有些激动道,听了这话,大家看了看鲁善工,脸sè都不自然起来。特别是李阳,yin沉的要滴出水来。
    “我的计划是充分发动自己的资源和人脉关系!啸天和小蕾你们家庭家世深厚,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利用关系帮公司找点重量级别的藏品,最少是重量级别的人物参加拍卖!这点你们应该能做到吧?找一些社会名流,商界巨子什么的,让媒体关注度高起来。这点金总会亲自到你们家拜托你们的长辈,不过你们也要出一份力吧!”
    “放心老陈!我知道轻重!能找来的关系我都弄来,最少有一二家主流官方媒体的专题报道,人头也不会少,包在我身上!”邬啸天正sè保证道。
    “是啊陈叔!我回去就给我的朋友们说,让她们来拍卖会捧场!每人最少买一件东西走!要不我就不理她们了!哼!”小蕾保证道。
    “好!你们各自利用关系去吧!不过记住分寸!不要适得其反知道吗?周冰你的任务是帮公司征集珍品,有必要的话给周老爷子吹吹风,让他帮忙搭线联系一些有名望的收藏家上拍或是参加活动,人越多越好,有问题吗?”
    “嗯!我知道了!”周冰点点头。
    “好!剩下的就是咱们正式鉴定师的任务了!咱们正好五个人,每人最少征集一件珍品上拍!多着不限!这是死任务!包括鲁善工你!大家根据自己擅长的门类和熟悉的渠道去征集,最少瓷器最少要官窑!书画要大名头的名家作品!玉器和木器要传承有序的名家收藏!总而言之是珍品!明白了吧!”
    大家都重视起来这项任务,根据老陈的分工各自忙碌起来,别人有什么渠道鲁善工他不知道,反正他最大的依靠就是通过异能去民间淘宝。
    鲁善工上午打了报告给公司,走程序购买死当的那辆看好的奥迪车,下午金总直接批示先把钥匙给鲁善工,手续公司给办,让他早点上手,赶紧专心帮公司继续捡宝。
    鲁善工早就有了驾照,也开过一年多的车,所以很快就上手,好车开起来就是舒心。怪不得有钱人都追求什么驾驭感,这个奥迪无论动力还是cāo纵都是一流,不到一万公里正好过了新车的磨合期,上手很容易,这是鲁善工第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对于男人来说很是兴奋了好一会。
    下午他自己去古玩城转悠,邬啸天和小蕾去联系他们各自的人脉,帮助公司造势。其实金总和老陈也没有打算他们能找到什么珍品,除非他们直接从家里拿长辈收藏的东西,但几率很低。毕竟他们家族很鼎盛,不需要也不会上拍自己收藏,说白了人家不差钱!主要看中的是他们的人脉关系和家世,毕竟这种小事不可能让他们长辈去出头吧?
    其实在金总看来一是靠周冰这个收藏世家,周老爷子是本地收藏界的泰斗人物,老一辈的收藏大家,手里珍品不少。就算是自己不愿意出手,随便帮忙联系几个有变现需要的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这是一个主要的来源。二就是鲁善工这个黑马奇兵,金总很是为当初一时兴起招聘到鲁善工的决定很是得意,他有种感觉这个小子绝对不是池中之物!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拍卖行能留下的人!这种有能力有运气,特别是有品德的年轻人早晚是要一飞冲天的!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他要做的就是在其比较低cháo的起步期尽量提供帮助,留下最珍贵的感情积累,以后得到的回报绝对是巨大的!
    金总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见过的有才人很多,但真正能成大器的寥寥无几!一个是运气的事,好多人到达瓶颈后就止步不前,结果没有达到顶峰。更重要的是人品!这才是成为大家的决定因素,鲁善工现在虽然年轻,但处事稳重大气,人平和虚心,所以很快能得到其他人的认可。
    要知道鉴定部都是人jing,那个不是见多识广的人物,没有真正的本事和良好的品行不可能做到这点。可人家鲁善工几天就做到了!更难得的是他没有刻意为之,而是真诚流露!就冲着这一点就值得他全力培养,结个善缘为自己或是后辈。
    鲁善工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他也不在乎,自从有了异能,他逐渐自信起来,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而不是恐惧和迷惑。这点让他的气质开始从容自信起来,说实话他本人只是一般,书卷气重一些,但短短的一个多星期,经过这些事情后,他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外人看来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容易让人相信,很是奇妙的感觉。
    鲁善工没有去淘宝,而是把古玩城所有熟悉的商户都走访一遍,告诉人家自己的新身份,希望以后有合作的机会。一趟下来真有了不少收获,从别人口里了解到不少好东西的去向,下一步就可以有针对xing去拜访,就算收不到藏品,也能混给脸熟,以后好办事。
    “这车有了,下一步就是房子的问题了!算一算等拍卖结束后,把公司的车钱还清,自己应该有钱首付,要是运气好可能一次全款也不一定!最好买个大一点的房子,地段一般就行,以后捡的宝贝有地方放,安全还能自己收藏欣赏。对了,到时候问问小蕾这个千金小姐,他家开发的有的是房子,再给个小折扣最好!”
    鲁善工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现在已经看不上这里的环境,人往高处走很正常。这个小区连个停自己新车的地方都没有,还有几个熟人好奇的打听着车的来路,鲁善工随便敷衍一下,感觉挺不好。
    “木头!你在哪里?快来一趟!哥们我捡宝贝啦!”鲁善工刚洗澡出来,手机响了接通就听见邬啸天大声笑着,让他赶紧去找他。
    鲁善工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忙出门开车到约定的茶馆,上了二楼包间,找到邬啸天,只见他一脸满足的抱着一件瓷器研究着。
    “你怎么才来?快帮我看看这个东西!要是真的哥们就发财啦!”邬啸天一见鲁善工进来,赶紧拉着他鉴定刚到手的瓷器。
    “玉壶春瓶!真的!假的?”鲁善工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件宝贝是一个朋友刚从墓中倒斗倒出的明器,我花了10万元从他手中均来的,怎么样还不错吧!”邬啸天有意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10万!如果是真品的话,你可捡大漏了。”鲁善工仔细地打量着。
    这件玉壶春瓶高约七寸,瓶口沿外撇,细长颈,溜肩,硕腹下垂,圈足宽矮,底施白釉,无款识,外撇的口沿上绘卷枝纹饰,颈上半部绘六片细瘦的蕉叶,下半部有回纹和水纹装饰带,腹绘缠枝山菊花,花朵呈椭圆形状,花叶茂盛饱满如螺丝状,圈足边有卷叶纹边饰,通体绘纹饰七层。
    “真正的元末明初的景德镇官窑玉壶春瓶,它的造型恰如它的名字一样优美,形制敦实厚重,又不失tsxsw吞噬小说网灵秀,造型曲线由口至底顺畅自然,一气呵成。玉壶春瓶的撇口、细颈、垂腹是在手工拉坏的瞬间靠工匠的感觉来完成的,要在快速旋转的陶轮上,将未干的泥胎拉坏成型,完全凭借匠师的jing湛技艺,制出的成品,大同小异,就玉壶春瓶来说,有的高大些,有的矮小些,有的肥阔些,有的瘦细些,但总体造型一致,是同一种模式,同一种风格,没有太多的差别,这就是时代的造型风格。这件玉壶春瓶从造型上看,具备最基本的三要素。”鲁善工根据所学娓娓道来,说得邬啸天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对吧!我看着也是!”邬啸天高兴道。
    “只是有点奇怪,不应该这样啊?”鲁善工专注地凝视着瓷瓶自言自语道。
    “嗯?哪里不对头啊?”邬啸天神sè紧张地问道。
    “你刚才说这件东西是从墓中倒出来的吧?”鲁善工一上手就知道邬啸天这次是打眼了,这个就是个高仿品,只是不知道如何告诉他才好。
    “对呀,据王三讲,就是上次说的那个三哥,他是专门拉纤的,三破二的规矩。他说这是从一个明代将军墓中倒出的东西,这有什么问题吗?”邬啸天不解地问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你看它在如此厚重的‘土锈’包围下,居然找不到半点浸蚀痕就是大破锭。出土古瓷虽也有新貌宛然的,但按通常规律,既然出土前地下环境优越,就不会粘上这么多泥痕;如有泥痕,则说明在地下时已受泥土包围多时,六百年前之物,必有不规则的浸蚀痕迹。”
    鲁善工的一席话如当头棒喝,让邬啸天立刻如梦方醒,他一把夺过瓷瓶仔细端详了半天,见确如鲁善工所说,“唉!都怪我当时太心急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他懊恼地用力拍了下大腿,“不行,我得找王三这王八蛋!连我邬少也敢骗?”说着他马上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太晚了!”鲁善工有些无奈而又略带同情地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从邬啸天的手机里清楚地传来提醒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候再拨。”
    “完了,这下全完了,这10万就这么打水漂了。”邬啸天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冲着天花板直发呆。
    “别急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鲁善工关切地问道,看是否有补救的办法。
    “下午大约二点钟左右我接到个电话,是王三打来的。这个王三是咱们这行里的掮客,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中介人,通过牵线搭桥赚点中介钱。以前我有几个朋友经他帮着介绍联系做成过几笔生意,也小赚了几笔,他给我的印象还不坏。”邬啸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他在电话里说有几个道上的朋友从一个明代将军的古墓里倒出几件明器,问我有没有兴趣。我看天sè已晚,要不你跟你朋友说一声改天再约个时间吧!
    “王三说人家这东西放在手里怕夜长梦多,着急出手。既然你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再约别人吧!我一听这话当时急了,这现成的宝贝就怕泡汤。就马上那他等着我,我开车马上就到。”
    “我到事先约好的交易地点——西城沟的一户农家屋内。王三与他的朋友两个倒斗的早已等候在那里。见面后相互介绍一阵寒喧,我们直奔主题。其中一人从床底扯出一个蛇皮袋,将袋里几件兵器和瓷器一一取出,放在桌子上,这件玉壶春瓶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对方开价五十万,我还价五万,经过一阵讨价还价,最后以十万元成交。”
    “你当时怎么没上手好好瞧瞧?”鲁善工插话道。
    “当时屋里灯光昏暗,我心里光想着捡漏,却没想到着了人家的道。唉!早知道就叫上你一起了!哎天天看你捡漏很容易,自己也想捡一个!没想到!我好不容易攒的十万啊!这就是一个事先埋好的雷啊!”邬啸天自责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沮丧和懊悔。
    鲁善工明白了,眼前这件玉壶春瓶近乎完美,仿制地的确是太逼真了。这种将作伪的仿品事先放到农村,从农民手里出手的方式就是行里人常说的“埋地雷”!以前只是听别人谈论过,想不到今天真真切切地见识了一回。
    整件事明显是jing心策划好的,首先由你熟悉的行里人介绍,让你从一开始就放松jing惕;其次故意将东西的出处说成是来历不明,弄得神神秘秘,让你觉得这里面有机可趁有利可图;第三灯光昏暗,在你上手仔细观察时,旁边的人有意同你交谈,转移你的注意力。极短的时间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形下根本无暇看出破绽,面对这样环环相扣计划周密的诈骗,想不上当都难。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敢骗你?”鲁善工突然问道。
    “这?应该不知道!我也是经过朋友介绍认识的,当时只是说我是拍卖行的,家里有点钱也想收点便宜玩意,一直没有合作过,我也奇怪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邬啸天经过鲁善工提醒,突然想起来。
    “我想也是!他要是知道你的家世应该不会找你下手!你也是太大意了!我估计他们应该已经准备离开本地,最后骗一次,离开这里谁也不好找他们了!”鲁善工想通了前因后果,人家就是预先设好的圈套就是等你上当,事后当然要关机走人了!
    “妈的!骗到我邬啸天头上了!好的,逼我出手!别让我抓住你们!”邬啸天突然一拍桌子,掏出电话马上拨通一个电话。
    “王哥,对,我是啸天,有个事请你帮帮忙,我有个朋友被一个诈骗团伙骗了,对,昨天刚发现的。估计他们正准备逃,好的好的,具体体征是~~~~”
    鲁善工看着邬啸天把事情简单叙述一遍,又具体描述一下当事人的特征和衣装,然后挂了电话道:“他们跑不了!我托了关系马上找,要是让我找到他们饶不了他们!哼!”
    “你啊!下次长点心吧!这次是个教训!天上不会掉馅饼!现在只能等结果了!”鲁善工安慰他几句,两人离开茶馆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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