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碧绿色的长衫挂在他娇小的身上,头发被几只簪子扎了起来,托着下巴的双手缓缓移到了两腿间,摸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有些苦恼的自言自语。“我明明是一名男子,为何母亲要让我扮成女子呢?”被太阳晒红的脸蛋异常的诱人。

    只有十七岁的白倾睿出现在门前,看着发呆的白林飞,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林飞可爱的神情真是像极了衣寒,小时候的衣寒是不是也和此刻的林飞一样呢?“林飞,你在想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林飞急忙起身,恭敬的想白倾睿拘了一礼,显然被调教的很有礼数。“爹爹。”

    白倾睿双手背后,大步走到了白林飞的眼前,一只脚勾了一把椅子便坐下了,将手中的文房四宝放在了桌子上。“林飞,爹爹教你写三个字,你一定要牢牢的记在心里。”

    白林飞乖乖的点头。“是,林飞会谨记在心里的。”

    小小的手握住了毛笔,随着白倾睿的笔画,白林飞也一笔一划的在自己的纸上练习着,三岁的白林飞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他的舞姿更是别一番风采,就算是烟花柳巷里的花魁也略输一二,在加上那张美的不像凡人的脸蛋,真是天下间少有的美人,只是可惜,他是一名男子。

    经过多番的努力,白林飞满意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纸,看着自己的成果,却不知脸上早已被自己擦拭汗水的时候,也一起画上了画,满脸的笑容像花一样绽开了,稚嫩的童音从口中悠悠而出。“爹爹一定会很满意的。”

    小小的身影像外面跑去,却撞上了一睹肉墙,“铛”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哎呀,好痛。”他吃痛的揉了揉小屁股,脸上痛苦的神情都挤在了一起。

    进来的白倾睿放下手中的糕点,看着坐在地上的白林飞,让他又好笑又好气。

    “林飞,怎么慌慌张张的?”白倾睿高大的身体站在白林飞的身前,话语里带有斥责,却温柔的将他抱了起来,轻轻的替白林飞揉着他的小屁股。“怎么这般不小心,摔坏了怎么办?”

    白林飞欣喜若狂的看着白倾睿,将画摆在了白倾睿的眼前,连声说道。“爹爹,你看,我写的怎么样?”

    白倾睿揉了揉白林飞的小脑袋,接过他手中书写的字,有些自豪的点点头。“恩,不错。”他明亮的眼睛紧紧锁住“白衣寒”这三个大字,他多久没有见到这个朝思暮想的人了?也只能把一切的思念都寄托在白林飞的身上了。

    白林飞歪着小脑袋,奇怪的看着白倾睿的表情,小小的白林飞淘气的指着这三个字,质问着白倾睿,道。“爹爹,白衣寒是谁啊,你为什么让我书写这三个字?”

    看着白林飞的眼神,他露出了一丝忧伤。“白衣寒是爹爹很重要的人,也是你很重要的人,一定不可以忘了他,明白吗?”

    白林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保证不会忘了他的。”他只知道,这个叫做白衣寒的人,对爹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白倾睿宠溺的捏了捏白林飞的脸蛋。“去洗洗你的脸,脏死了,回来吃糕点。”

    白林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馋嘴的看着放置在桌上的糕点。“知道了爹爹。”

    晌午,太阳火热的照进了白林飞的屋内,娇小的白林飞不知在忙碌着什么,拖了一张桌子到墙边,又拖了一把椅子,万分小心的拿过那副被白林飞称为画的字,十九年前,他踩在桌子上,努力的将画挂在了墙上,小小的身影插着腰,站在画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而如今,十九年后,他依旧站在画前看着这三个字,现在让他写的话,一定不会写的那么丑了,可是,这段记忆过后,白林飞已经不是当年只有三岁的白林飞了,而他的心境也变了,一切都变了,没想到他和白倾睿也有那样一段关爱和谐的日子。

    没有更多的话语,白林飞也不似小时候那般,投入白倾睿的怀里可爱的撒娇,而白倾睿也不会再把白林飞搂在怀里宠溺一番,更不会拿白林飞爱吃的糕点给他吃,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都变了,人变了,心自然也变了。

    第三十七章 等待

    巳时

    白府

    琴弦阁内

    白林飞心不在焉的看着白倾睿,漫不经心道。“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白倾睿向白林飞投了一个似懂非懂的表情。“这首诗……”

    “这首诗是师父最喜欢的,他每天都会望着柳树念几遍。”白林飞面不改色。

    白倾睿已经无法面对白林飞了,看着白林飞这张相似白衣寒的面容,仿佛就是白衣寒在自己身边。

    白林飞看着不动声色的白倾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生活过六年的家,站在高墙的外面,看着白府这两个字,真是刺眼,恐怕他此生都不会在来这里了吧,他将面纱又悄悄的挂在了自己的脸上,可是他依旧在无望的等待,等待白倾睿对他说“不要在做女子了,任性的只做你自己吧。”可是他知道,这句话永远都不会从白倾睿的口中说出,那他还在期待什么呢?江湖人称他无心,无情,不喜,不怒的索命阎罗,可是他永远也做不到无心无情,不喜不怒,他真是辜负了“索命阎罗”这个名字。

    白倾睿一身青衫,不畏严寒的站在白府的门前,双手背在身后,以握紧了拳头,看着与雪相溶的白林飞渐渐离去了,他哀伤的眼神不曾离开白林飞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林飞,等我去听弦宫接你和衣寒回来,一定要等我。”

    这句白林飞一直想听到的话,恐怕他此生是不会听的到了。

    这条路好长好长,白林飞走了好久好久,每天都以武功为伴,没日没夜的练习着,雪已经连连退去,白林飞站在深山的木屋外,接着融化的雪水。

    三月初八

    北方

    木屋内

    韩影和韩沙站在白林飞的两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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