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 作者: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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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无情打脸,气不顺的回头问秘书,“人呢,找到了吗?”

    这特么都多长时间了,连个人都找不着,是死是活给个准话啊,他儿子的那块心头肉,他说什么也得给收拾一顿再麻溜痛快的送回去。

    “还没有。”

    秘书的头差点低到地砖里,这人,赶上人间蒸发了,没有任何处境记录,以及乘车记录。

    “找,委托私家侦探,把详细资料拿给我看,各大医院警局,全部托人去问。”

    他就不信找不着人。

    “边总,别墅的厨师说,小边总已经五天没吃过东西了,您看,要不要再换?”

    每天除了念经就是画画,一点也不像个年轻人,蹦蹦跳跳的多可爱,绝食可不成,“再换一个,让他们品种多点,指不定哪个就能让他有食欲。”

    哦,对了,老边总一拍脑门,“走,开车去他外祖父那,他们不是一起在那生活过吗?看看人在没在那?”

    别墅区,程度和江枫吩咐了保姆,等着人醒了就给他俩打电话,各自走了,一夜又一夜,边牧这次睡的太久,保姆隔一会儿就上楼瞧瞧,就怕出现过失,可算在隔天的日暮时分,听见楼上砰的一声巨响,糟糕,手抖着先给老边总打电话,哆嗦着说边牧醒了,正在摔东西…

    边牧的每次催眠最后都会出现那个老男人,他抱着他,说要离开,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他非要走,到底为什么?因为他没有吸引力了?因为这里生活太枯燥了?因为花花世界里的诱惑太大了?各种因为所以疯狂的轰炸他的大脑,无法忍受这种睁眼后恢复清明时的对比,这种伤痕来的太直接,他宁愿永远呆在催眠里,不再醒过来。

    凸显着无力的把椅子踢了,蜷缩着身体跪在电脑桌下面,一点小小的空间没有任何的保护力,他还是害怕,害怕有人推门进来,然后说要离开,害怕,特别的害怕,牙齿咬的嘎吱嘎吱的响,突然听见急促的踩楼梯上楼的声音,匍匐着爬到衣橱里,厚重的大衣淹没住他的身形,颤抖着扒紧门,不行,不行,不准进来,谁都不准进来…

    江枫是最先到的,手里拿着镇定剂,万一再发疯就直接注射,催眠,并不是个好方法,一次又一次的重温旧梦,反而换不来他的心理接受能力,只能加剧痛苦的根源。

    卧室里的温度适宜,暖色调的家具,还有床脚的鲜花,勃勃生机却传染不了,没见到人,环视一周,听见程度焦急的跑上来,西服的肩膀上有雪花融化的水,估计是连外套都没穿,“人呢?我问你人呢?”

    冲着他喊什么,你个二逼青年。

    “小声点儿,暴躁在这个时候起不到任何作用,你要还是这样,请马上出去。”

    江枫是什么人,虎着脸斥他,这还不是病人家属呢,装什么大尾巴狼。

    程度喘匀了气,跟他道歉,“我错了,人呢?你快告诉我。”

    人啊,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呗。

    目光锁定在衣柜上,这个时候,不能过去,只要不是拿着刀进去的就行,但,有什么东西能勾引着他出来呢,这个太让人犯难了。

    过去了一个小时,江枫试图用吃的东西,或者新的画笔,隔着门喊他,都没动静,只能到走廊里来回的绕圈想招,程度倚着墙角没动,他就是爱这样的小家伙,即使他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他也觉得心疼到无以复加。

    草坪上停辆车,从大奔里跳出来一条大金毛,扑腾着可身的毛,脏的够呛,老边总嫌弃的要死,偏还得喂它香肠狗粮,就指着你把他儿子救出来喽。

    江枫正想着对策呢,现在得把边牧当成个孩子,不能用成人的眼光看他,越是微小的不打眼的东西,可能越能让他放下戒备,突然冲上来一条狗,吓的他趔踞着一个后退撞到程度怀里,他怕狗的好伐。

    尤其还是这么脏的又毛发纠结到一起的大型犬类,嘁,吓死。

    谁也没挡着它,一路闻啊闻,到了衣柜门口,咦,它的帅帅小主人在里面啊,在换衣服吗,还是和那个坏蛋主人在一起玩耍呢?太烦人,哼,傲娇的冲着门口喷气,我回来了啊。

    半天没动静,疑惑的抬头看看,味道应该没有错,汪汪汪,是我啊,开门,我是小混蛋,还是没动静,锲而不舍的汪汪汪,汪汪汪…

    然后,门开了,老边总还没来得及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呢,就看见那条破狗一个熊扑给人霸占住了,真是的,好着急。

    走廊上的程度搂着江枫跟老边总打招呼,然后下楼坐着喝茶,边说说他的病情,楼上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老边总让他们俩先回去吧,有他在,没事的。

    卧室的浴室里,淋浴头下的狗身上的毛发都打绺了,男人给它擦上沐浴露,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埋怨他,只不过,语气微弱了不少,“小混蛋,你爹那个老混蛋可能死在外头了,你别学他,陪着我,嗯?”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假如,时间可以重来,你还会坚持当初的做法吗?

    邵寇:我想,我会。

    边牧讽刺的笑:即使知道我会疯掉?

    邵寇:个人的情感永远不能凌驾在人民之上,我是个警察,注定一腔热血。

    边牧:你是人民的警察,却不是我一个人的邵寇,是这个意思?

    邵寇:不能两者兼得?

    边牧:不可能。

    邵寇:我办完案就回来,你要等我。

    边牧再次讽刺的笑:好啊,我等你,但是,你看到的,将会是一个黑化过的边牧,但愿你能不残不缺。

    第83章 容易

    “小混蛋,你爹那个老混蛋可能死在外头了,你别学他,陪着我,嗯?”

    陪着我一起等,要不然,我可能要坚持不住了。

    楼下客厅里,一条狗欢快的捧着银碗呼噜呼噜的耙着饭,声音大的吓人,可在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都听的无比安心,老边总自然的把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比旁边年轻的面孔多了许多沧桑和干练,手指一下一下点着,“陪爸爸喝点?”

    无疑,他是个严父,以为男孩就该坚强,遇事就该勇敢,其实,这是个很大的误区,起码,边牧不是,他对能摄取到的那一丁点的热度看待的尤为重要,当某些东西岌岌可危时,他会不安,无论生理还是心理。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来看热闹,请便吧。”

    边牧用最糟糕最恶俗的一个自己去疯狂的撞击每一个想要靠近的人,别碰我,别看我,别离我这么近。

    “好吧,你就在你的象牙塔里一辈子自欺欺人顽固不化吧,不会吸取别人的意见的你,早晚是要被别人无情抛弃的…”

    当老子的,手一摊,说出口的话就是训斥,老子训儿子,是天经地义的。

    谈到抛弃,就是边牧最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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