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赶路的时间,即便到了,城门也关了,不如明日再动身,而且叶他们几个也需要修整一下。”

    苏惢扭了一下崔颖的胳膊,却没舍得使劲儿,道:“我拖姐姐的后腿了?还不是昨晚(哔)太过了?”

    崔颖撇撇嘴道:“若不是这些日子你只顾着想你的小情郎,我也不置之于昨晚没控制住多了几次。”

    苏惢勾了勾唇道:“就知道姐姐打翻了醋坛子,不过,你这一句‘小情郎’可是真冤枉我了,既然姐姐提起,不如就说个明白,省得姐姐整日里疑神疑鬼。”

    崔颖抬头道:“说开了也好。”

    苏惢回想了下,叹了口气道:“当年姐姐逃出相府,不过几个月,我便在皇宫的宴会上见到了……赵睿,第一眼见到他,还以为是姐姐回来了,那时候既高兴又害怕,后来仔细一看,才发觉与姐姐的发色瞳色不同,模样却像极了。”

    苏惢顿了顿,没听到崔颖插话,便继续道:“自那以后,每次皇帝设宴都会见到他,一来二去,我与他便偶尔会说上几句话,我知道他贵为太子,因着与姐姐的模样相近,便少了几分敬畏多了几分亲近。说话的时候便没了臣子对待储君的毕恭毕敬,他似是也喜欢我这般做,我们相处的多了,便逐渐来往起来。”

    崔颖插嘴道:“那时你们几岁?”

    苏惢想了想道:“大概十一二岁吧。后来相处的久了,发现他不但温文尔雅,博学多才,对人也很好,尤其是当初的我。”

    崔颖低下头,闷着声音道:“你动心了?”

    苏惢笑了笑:“那时的年纪,哪里知道什么叫动心?这是比较喜欢和他在一起,若是动心,那也是及笄之前的头几个月,那时他约我偷跑出相符玩,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别国的刺客,是他一手护着我,一手与刺客搏斗,足足撑到了御林军赶来将刺客擒住,那时他受伤不轻,单为我挡的刀子就不下五次。那个时候的小女儿哪个不崇拜英雄豪杰?便动了心思。”

    苏惢突然感觉崔颖拦住她腰的手臂紧了紧,嘴角勾起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握住崔颖的手继续道:

    “太子受伤,可是大事,皇帝震怒下令彻查,却独独没有落到我头上,那个时候的心思便更明确,便想着法子进宫去看他,他见到我也很高兴,就这样直到他痊愈,突然有一天,他又约我出去,说‘你可愿意做我的皇后’。”

    崔颖抓紧了苏惢的手,道:“私定终身?”

    苏惢点点头,想起崔颖看不到,便嗯了一声,继续道:“后来及笄,我们反而见得少了,突然有一日他派人传话说‘不管如何,必守当日之约’,现在想来,那时候爹爹欲要造反的事,他许是已经有耳闻了。”

    崔颖撇撇嘴,明显的醋意横生,道:“也没什么嘛,平淡的像水。”

    苏惢咯咯笑了笑,附和道:“是啊,哪有我和姐姐来的轰轰烈烈?”

    崔颖猛地抬头咬住苏惢的耳朵,含糊道:“敢嘲笑姐姐,小心我再吃你一次。”

    苏惢颤了颤,苦笑道:“这都几次了,姐姐还想?”

    过了许久,崔颖松开苏惢的耳朵,紧紧抱着苏惢道:“蕊儿,说实话,你现在还恨姐姐吗?”

    苏惢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的相处,难道还不清楚?”

    崔颖道:“清楚,但不踏实。”

    苏惢有些恍惚,霸绝天下的血罗刹居然也有这样的心绪了……

    苏惢道:“当初很恨你,恨不得再不见你,但自从掉落麒麟渊的那一刻,便不恨了,后来在谷底呆的久了,脑子里只有练好武功出麒麟渊再见姐姐的念头,那恨,早就没有了,而现在,剩下的只有……”

    崔颖蹙眉道:“只有什么?”

    苏惢红了脸道:“只有……只有爱了。”

    崔颖的身子一颤,闷声道:“蕊儿说这样的话,就不怕姐姐再要你一次。”

    苏惢翻过身,头抵着崔颖的头,瞧见了她眼角的泪花,莫名的也湿润了眼眶,将崔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道:“姐姐想要,蕊儿就给……”

    崔颖猛地抱进苏惢,喘着粗重的呼吸,一手撕碎了苏惢的衣服,两人便又坦诚相见,苏惢的肌肤已经再次滚烫起来,却久久没等到崔颖的下一步,疑惑地瞧着闭眼假寐的崔颖道:“姐姐这是……”

    崔颖道:“来日方长,脱你的衣服,是想让你睡的踏实些,没动歪心思哦~”

    苏惢心里吐糟,真的是这样,那干嘛用撕的?还有,你嘴巴含着(哔哔)说这句话,可没一丁点儿的说服力!

    翌日一大早,苏惢和崔颖便离开了客栈,叶接到消息,三国储君将于明日傍晚也就是腊月二十七赶到临凡,她已命十五亲卫配合天谴阁在临凡的精锐埋伏在半路,苏惢和崔颖也要提前进城和城里的探子取得联系。

    百里路程,对于她们这样的高手而言不过个把时辰的功夫,而这个时候,也是百姓入城的高峰期,老远便能瞧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令人不得不感叹临凡的锦绣繁华。

    苏惢望着远处的城门,心里的复杂情绪无以言语,崔颖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苏惢转头朝她笑笑,示意她没事,而后深吸了口气,迈步走向了人群。

    “都站好了排队,等着挨个搜身,要是敢闹事,小心爷的刀不长眼!”

    一名身着明晃晃的锁子连环甲,身材魁梧壮硕的军官手按在刀柄上,朝着有些混乱的人群吼着,见无人闹事又规整好了队伍,便嘟哝着走到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

    旁边立马有一个身材瘦小的士兵,捧着茶壶给军官沏上热茶。

    军官呷了口茶,碧螺春,正是他平日里的喜好,不由赞许的拍了拍瘦弱士兵的肩膀,道:“嗯,有些眼力劲儿,小子有前途。”

    瘦弱士兵大喜,赶忙单膝跪地,道:“多谢候将军夸赞,小的以将军马首是瞻。”

    侯将军笑着点头,浑然不在意这类奉承的话,挥挥手,示意瘦弱士兵下去,却见其依旧跪着不动,隧了蹙眉头:“小子,你该不会以为凭着一壶碧螺春,老子就提拔你吧?”

    瘦弱士兵赶忙道:“小的哪敢有非分之想,只是相求将军一件小事。”

    侯将军道:“说来听听。”

    瘦弱士兵垂泪道:“家中老母亲病重,镇子上的大夫无能医治,眼瞧着时日无多,两位家姐便想着进京寻访一好大夫,回家医治老母亲,却不想这几日圣上严令戒严,出入城郭必须搜身,她们两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受得了这个,眼看着家母……呜呜呜……”

    侯将军皱眉:“那儿不是有十几个婆子待命吗,让她们去就是了。”

    瘦弱士兵道:“早年间两位家姐得了天花,虽说保住命性命,但却落了满脸的麻子,自觉丑陋吓人,便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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