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你自己没发现,但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守护你。”

    聂屿奇轻轻道:“我说你,上班前记得先把药吃上,免得被人从办公室里踢出来。”

    方子阈:“滚你的。”

    挂断电话后,聂屿奇开始在校园论坛里翻贴,果真是找不到几个原贴,但隐约能感觉到人们还在其他地方议论此事。至于聂屿奇的微信、□□、ins之类的,也都被同期或者熟悉自己的学长学姐学弟学妹们给逐一攻陷了。他统一更新状态,回复了:i’m fine.

    觅食中的聂屿奇开始在厨房里到处找吃的东西。打开冰箱,东西倒是挺多的,不过聂屿奇的胃此刻却有点消受不起,昨天麻辣小龙虾是吃爽了,难过的是今天的胃、小肠和大肠。

    冲了一杯用来解酒以及清肠的蜂蜜水,等待蜂蜜水凉下来的时间,聂屿奇在厨房里转了两圈,并没有看到方子阈所说的水缸,锅碗瓢盆里也都看过,别说是大田螺,一个豆粒大的小田螺都没有。

    “明明只是宿醉,怎么接了方子阈那个鬼一通电话以后感觉自己跟中邪了一样。”聂屿奇用拳头敲打自己还昏沉着的脑袋,结果敲出一个酒嗝出来。被自己的酒气熏到的聂屿奇二话不说起身跑到卫生间里洗漱去了。

    聂屿奇双眼浮肿,动作机械地重复着刷牙的动作。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长了,这刘海不用发蜡收拾一下的话都要戳到眼睛里去了。又该剪头发了。他一低头,看见洗漱台上放着一个女生用的红色发箍,反正也没人在,那就先戴上挡一挡这些要戳到眼睛里的头发再说。

    后来他又火速冲了澡。

    “对了,我昨天应该是看到什么了……”聂屿奇拿着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晃到客厅的窗户前,对面嘛,就还是10号楼。昨天夜里他一个人坐在窗前喝闷酒,看着对面楼的灯光陆续且没有规律地亮了起来,后来好像打了给电话给谁,说了什么也记得不清楚了。只依稀记得,挂断电话之后,正对面房间的灯突然就亮了起来,有个人在对面晃着,从客厅晃到卧室,好像在卧室里收拾了些东西,又挪到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才从房间里关灯离开。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喝醉酒的聂屿奇会对这种细枝末节的陌生人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还是说对面房间的房主是他认识的人?

    算起来都没有好好观察过对面楼的甲乙丙,两栋楼之间挨得太近也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所以聂屿奇平时也不喜欢站在窗户前面看来看去的。仔细想起来,孔令笙那家伙倒好像挺喜欢站在窗帘后面看来看去的,是不是在特意偷窥什么?

    对了,今天还有去看winnie林的微博,赶紧去喝一碗鸡汤缓缓胃。

    等到聂屿奇翻开winnie林的微博,还以为自己进错了,一向习惯熬鸡汤的博主居然昨天晚上发了一篇长微博,是特别敏感的话题,斥责医患纠纷里有些无理的患者提出无理要求为难医生的事情。

    聂屿奇逐字逐句看完,摸了摸着自己的胃缓缓说,“今天这碗鸡汤里加了云南小黄姜,特别适合我这种肉体和精神都淋了雨又宿醉的人。你是不是听到我的心声了,你最近都不看评论随心所欲了吗?”

    因为winnie林一反常态地触碰了比较敏感的话题,而且发了个长微博,评论区的那些老粉丝们已经炸开了锅,都在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发这样的微博。博主呢,此刻还做着要自然醒的梦,而现实是被楚容从床上拎起来各种科室跑着做常规检查。

    孔令笙:“楚容,不用这样吧。护士不是说常规检查三天之内做掉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第一天一大早跑去弄啊?”

    楚容并不为孔令笙的控诉所动摇,要说服这种懒人就要有理有据,楚容步速不减,说:“多住两天不要钱啊?住单人间不贵的啊?你钱很多啊?天天挤破脑袋更文不累的啊?阿玛尼上新的口红不买了是不是?好啊,你睡吧,我不管你。”

    孔令笙恶狠狠地盯着一脸精致妆容的楚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哪个小仙女还没有发过要把自己喜欢的牌子的某个系列的口红所有色号都买齐的誓言啊?那这个来威胁她……真是打蛇打七寸,稳准狠。

    带着孔令笙各种科室跑的楚容就像是个带着孩子挂急诊的妈,什么时候都想拉着孔令笙跑在前面。虽然是赶了个早,可论对“早”这个字的理解与参悟,你是怎么也赶不过我们大爷大妈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安下心来在走道里等着护士叫名字。孔令笙松开缠着头发的头绳,用手指理了理头发,重新扎了起来。她看看身边的楚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楚容,然后再看看自己的手。

    “想说什么就说吧,让你看的好像我出门没画眉毛一样。”楚容对着小镜子确认了自己画了眉毛后,对孔令笙说。

    孔令笙笑了笑,道:“我就想问问,我被打伤这事儿进展的怎么样了,到底是不是梁少浩捣的鬼,你帮我查了吗?”

    楚容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孔令笙这样问的。所以事发后,楚容思虑了很久,都在考虑这事儿应该怎么办。要为孔令笙讨回公道就要直面梁少浩,直面梁少浩就等于直面当年那件有点亏心的事。

    “楚容,”孔令笙的眼神里有种语重心长的沉重在里面,“楚容啊,我不是催你,但是你真的不能太偏心了。我和你也算是一起同甘共苦过,虽然还称不上掏心掏肺吧,也是比点头之交亲密那么一点点。你这心里只想着裴温伊,同样身为winnie的我,会觉得心寒的。”

    楚容哑然失色,一时间真不知该说什么。孔令笙怎么能这么说呢?她怎么能拿自己和裴温伊来比较,这完全是不能比较的两个存在啊。虽说都是朋友,这样拿出来比较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不过算起来都是楚容有愧的朋友。

    楚容揉了揉太阳穴,不紧不慢拿捏着合的语气和词汇和孔令笙说:“警察那边查下来的结果和梁少浩没关系,打你的两个人也招了说是自己喝酒喝多了,就看你不顺眼所以才打的人。钱是不可能多赔了,那两个是老油条,不怕吃牢饭的。”

    孔令笙作哭脸:“说起来我这顿打挨得挺亏的。”

    楚容说:“还说呢,谁叫你当初不知道还手的。”

    孔令笙:“是谁说的不能总靠拳头解决问题的!”

    楚容辩解:“我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孔令笙说:“意思都是一样的。不过楚容,我会因为你挨打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本人不是轻易被能被人欺负的人,随时都能反击。你呢,还要在梁少浩面前夹着尾巴做人,一直被内心的愧疚左右被梁少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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