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的成功人士怀有某种盲目的偶像崇拜,但这种带有积极意义的向往并不会演变成什么失去理智的追求,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对方很牛逼而已。

    特别是那种由足够的资本和强大的自信所支撑起来的气定神闲,简直牛逼到爆炸。

    像他这样出身普通能力一般、和这世界上千千万万个如同在相同范本里演绎出来的平凡青年,当然会有自己理想中憧憬的生活,而当这个处于憧憬地位的对象换成了同样具有人格魅力的家伙,它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崇拜。

    雷笑小朋友正式上岗五天时间,凭借超人的体力值和厚脸皮迅速的和老板混熟了,司峻也真的没有薄待他,只是每天沐浴在朝圣一般虔诚的目光注视之下越来越感受到无形的压力,无数次的想要掀桌:你把老子当男神一样看待让老子如何领你吃喝嫖赌快意人生?!

    ——不过他老人家改邪归正以后也没什么心思吃喝嫖赌就是了。

    某次下班后雷笑照例开车送司峻回家,路上也不知道怎么聊骚起了老板的私生活,他便开玩笑说好几天了也没机会跟嫂子打个招呼,“我以前跟我们那儿的地痞混地头儿的时候,看哪个大哥都是有一把老婆的。”

    车子拐弯进了小区门口那条路,司峻在后座衔着烟懒懒地回,“天地良心啊,我可专一得要死。”

    言毕盯着窗外路过的一个人影看了半晌,忽然道,“你小子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停车。”

    雷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一脚刹车就听后面门开了,他把脑袋从前窗伸出去朝后看,只见司峻手上牵着一个背手提电脑的年轻男孩儿,风骚而嘚瑟的向他一笑,“来,这是老板娘。”

    雷笑大张着嘴,让人很想往里面塞点儿什么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司先生,我觉得老板娘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

    “至少比包租婆好听啊。”

    “……理论充足的放错了重点呢。”

    “好了,去帮我拿一下衣服,乖。”

    自从知道童佑茗对这个动人的称呼没有一点儿抵抗力乃至于言听计从,司峻便时不时的这样唤他好看他难以掩饰的窘迫模样。虽说有些玩乐的成分在里面,但那种蕴含其中的甜蜜还是像春草般生长。

    浴室外面的童佑茗认命地叹了口气,跑去主卧司峻的衣柜那里翻找出干净衣服,把对方的贴身衣物抱在怀里的时候轻易闻到了那种常常覆盖在司峻身上的味道。他往外走着又停下脚步,轻轻的凑近鼻子嗅了嗅。

    浅浅的皂角和柔顺剂、以及洒在柜子角落里的木质香水味。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过度专注,他好像第一次发现一个人身上的味道也能有这么让人迷恋的内容,每天在这种味道的围绕下入睡似乎也成了习惯,他想,大概有一天我身上也会沾染上这种气味?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味。

    他终于意识到这样的念头有多么暧昧,险些忘了刚才要做什么,可还是晚了,一回身就对上全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站在门口叹气的男人。

    “我当你在干吗呢……”

    一阵无地自容的羞耻顿时烧得童佑茗满脸发烫,“对对对对不起你快把衣服穿上要感冒了。”

    他把衣服递上去却被司峻伸出的双手穿过腰间,顺着动作后退两步倒在了床上。

    这时司峻身上都是沐浴后炽热而湿润的水汽,仿佛经过熏蒸愈发浓烈的费洛蒙,亲吻里翻涌着足以将人淹没的温柔,心房传来的强烈震动几乎让他有了失重的错觉,他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当司峻的手把他被沾湿的衣服推至胸口以上、在浅色的肌肤上留下泛红的吻痕时,他分明感觉到对方抵在两腿之间的物件,隔着薄薄的裤子那种温度和轮廓都清晰异常;而他在亲吻中有心无心的挺腰摩擦让童佑茗“啊”得叫出了声,脸红得要掐出水来,说话都结巴了。

    “司……司先生,我……不……”

    他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更没必要装傻,只是性方面的暗示撞进脑海的一刹那他就懵了,尽管隐约有些概念,也不缺乏为对方献身的勇气,可他还并不了解男人之间做的具体方式,而这又不是仅凭□□和一时兴起就能解决的问题,他还没准备好。

    司峻像是透过空气读懂了他的想法一样,“害怕吗?”

    他想否认,最终还是坦白的点了点头。“对不起……”男人的指尖轻按他的眼皮,他又急急补了一句,“下次好吗。”

    “好。”司峻安抚地摸他的后背,“我等着。”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后,当他们能够把这狼狈却又幸福的时刻当做笑料讲出来,都会不约而同的背出那句老电影的台词:

    “你想和她上床,她也想和你上床,你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上床,但不知道你们会在哪一天上床,这就是最好的时光。”

    要说人年纪越大越会流露出身上属于孩子的偏执和顽劣,因为衰老孤单而本能的渴望依存,俗话就叫做老小孩儿。

    司峻同志骨子里是实打实的揣着一个51岁的大龄熊孩子,为数不多潜在的幼稚便全摊开给童佑茗一个人看了,并且在他心里对童佑茗有着“前世今生”这样的双倍感情,对方脾气太好又成天毫无底线的惯着,也亏他能腆着个老脸使小性儿。

    “你看。”

    童佑茗坐在沙发上收拢起腿,耐着性子温言软语的悉心劝导身后那位:

    “虽然离得近但我平时太忙,已经快半年没回过家了,昨天我妈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不管有什么理由都得回去一趟……”

    “……”

    “好了你不要这样我只是剪个指甲而已……”

    司峻坐在沙发靠里的位置盘腿把童佑茗整个儿搂在怀里,像个人高马大的无赖树袋熊,正在竭力挽留他亲切的饲养员,“再晚两天周末也行啊我送你。”

    他细长的眉毛皱起又放开,哭笑不得却也没什么责怪的意味,“你想去我家啊?”

    司峻不说话,微冒出胡茬的下巴在童佑茗白皙的颈窝里来回的蹭。

    这委实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经历。

    童佑茗的父母是一对名副其实的高知夫妻,从为人到喜好都清高得脱俗,心气儿太高无非致使人情寡淡,这从他们的孩子童佑茗身上那种近乎苛刻的教养和温顺妥协的性格可反映一二:从小在那样的高压管教下长大,他虽有想法和主见,在一些有关于己的重大决策上顾及亲情却很难不做出让步。就比如司峻的事。

    “上辈子”他们的感情远不像现如今这样,司峻是个混蛋,在无法阻止童佑茗按家人的意思去相亲时,他被逼急了只能做出最愚蠢却也最具自毁性质的回击,就是拉着童佑茗当着他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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