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她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闪过一丝疑惑，冷静地说：“我们要拯救的是大局，为了大局，牺牲小我是应该的，就算是我的亲人我也会这么做，这就是忍者。阿浅，记住你是谁！”
“连子民都无法保护，还拯救什么大局，你又要普通的受害百姓来怎么相信？凭什么？！你们成功了，是垂名青史的英雄，名字刻在慰灵碑上为后人所瞻仰学习，那么我们呢？！！在战争中死去的无辜人呢？！死了就死了……对吧！”
“啪——”红一巴掌打下来，生让我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下去。头顶传来红的声音：“这叛逆期来得真不是时候……”
红，第一次，绝对没有留情的扇我耳光。
因为我，说了对木叶不好的话。
为了木叶，你让我去死。
好，那我就去死给你看！
你给我记住一辈子，我荒玉浅就算名义上的血亲被灭族，也从没有对不起你们木叶任何一个人！
“在大局面前起内讧，你就可以拯救无辜人了吗？！凭这我都可以定你死罪！”她严肃的看着我，星眸闪烁，隐含着担心。我忽然才发现，他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我，怕我口不择言的再说下去真的要死了。与其被别人当作逆乱抹杀，还不如自己这一巴掌把命保下。
我稍微冷静下来，撇过头看变成惨烈战场的村子，不远处的战场上烈火飞昂，这里却毫无悬念的吵着架，必定也会遭到排挤。
她见我冷静了点，声音也降下来：“你现在是木叶的忍者，暗部成员，阿浅！你的身旁就是战场，你要为此赴汤蹈火，而不是在这里争议谁对谁错，你已经17了，冷静点。”
可是你知道吗，我当了七年的忍者，却当了15年的人类。我早就比你大，一直都是。
但你一直都是忍者，而我一直都是弱者。
“放心吧，我答应过纲手，誓死保护村子的，那么我就该为村子而死。”
我用尽最平淡的语气，藏住旧日誓约。
因为弱者没有选择的余地，而我虽说不是热衷自由自在，但不是个愿意被人束缚的人，这也是我想要变强的理由，我想掌控自己的权利，而不是连死法都要由别人定夺。
木叶给我的，不是我要的自由。我决定一旦这回我活下来了，就摘掉护额，不再当忍者。至于荒玉凉，她爱走走，爱留留。
“你去贸然赴死吗？你有什么办法，连结印的低等术都不会，光靠一身力气？你还没打到九尾，就被它烧死了。”
“我明白。”我重重的点点头，不知道能制住九尾多久，但是对他们绝对有用。这个就是我提过的秘术，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使用方法但是说我太弱还不能用，强行使用会伤害我甚至丧命。来到这一世我都没打开过它，却总对这个使我丢过一次命的东西念念不忘，现在我也算提高了不少，又的确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了，只好试试。
隐藏好自身气息，费了不少力气才隐蔽的闪过九尾的视线和肆意的攻击，在结界彻底关闭之前，到达波风面前。我想如果我会影□，绝对没有这么麻烦。
波风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大喊：“这么危险，你跑来干什么？！”
“我要你帮忙。我会一个荒玉家的秘术（胡扯），但是需要两个人（我太弱，此术最多仅限两人同时使用），现在战场上的只有你可以（冷静，厉害，值得相信）。它可以大量减弱对方的任何能力，包括五感和体力。敌人越强维持时间越短付出代价越重，考虑下吧。”其实甚至可以销毁对方的能力，但是我不够强。
“水门，不要再犹豫了，我帮忙争取时间，你们两个尽快结印由我来封杀九尾的行动！”虚弱的声音冷我浑身一震，猛地一股心疼窜上心间。我终于看到了苍白羸弱的旋涡奇奈，她脆弱到，随时都会撒手人寰，但她只是深深的，坚定的，信任的，看了我们一眼，飞身迎上九尾抽出自己那与众不同的查克拉封锁九尾。
我转头看着波风，见他要用影□，急忙拦下他：“这个术负担太大，需要生命源，影□绝对不可能行得通。”
他看着我挣扎了一下，重重点头：“好，我会给你收尸的，告诉我使用方法！”
我瞬间一拳凿了过去：“什么叫你给我收尸啊混蛋！！”
然后立刻告诉他方法。因为是“荒玉家的秘术”他也没多问。什么动作都不需要，只是以血为引。这本不算什么，但是师父的枫叶族是以自然为宗祖，亲近佛门，世世代代仁善而以和为贵，连防身招数都仅仅是隐藏自身气息，本不允许见血。这样弱小的种族，若不是靠岭外的山神木守护，早就在八百年前被灭族了。
用苦无刺进心脏旁边，这里的血循环最充沛迅速，也是最痛的，很快血腥味弥漫起来，引人作呕。在心里默念其实我也不懂什么意思的木王咒，血自动流入空中，形成群蚁排衙的繁乱花式，跟迷一样，每一血咒仅有绿豆那么，却疯狂地吸释我和波风的血，痛的我们一直痉挛，面部扭曲的看不出原型。血咒迅速织成一张大大的血网，直到足足罩住九尾才罢休。
结网成功，我和波风瞬间松了一口气
九尾艰难的挣扎，毫无忌惮的嘲笑着，一爪子就抓上去，它尖锐的爪子却从血网中穿了过去。波风焦急的看了我一眼：“这样不是就困不住了吗？”
“我不知道……我第一次用。”捂着口，进行自我疗伤。荒玉从边缘赶到这里，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伸手指了指波风：“他还得打。”然后对波风说：“放她进来。”
他立刻否定：“不行，幕后黑手还在这里，一定会徒增无辜命的！她是医疗队的英，村子……”
“混蛋！少她一个算什么，难道你想为了一个人赔进一整个村子？！”
目光闪烁一下，他复杂的看着我，放开了结界的一个出口。
“我们荒玉家欠的债可都还清了，你答应我一定要让世人记住，我们是英雄，不是废物也不是乱臣！”我闭上眼，再次睁开时，深深的望住他，“我们，从此以后两两不相欠。”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似乎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而我也明白了，他不是真傻，而是他对我的感情一直都在采用装傻回避。傻的是我，从开始，就被他拒绝下来。
“好，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不过我还撑得住，请让你姐姐，给奇奈疗伤，她伤的太重了。”
我的心猛烈地刺痛了一下，让我不禁再次抽搐起来。感觉什么东西充满了口腔，腥甜恶心……
眼里望尽他为别人痴情的样子，眉心到眼底的印记，到死也是我心里的一刺。我类似哽咽一般，将口中的血一口咽了回去。
然后低眉顺眼的惨烈一笑，轻轻的突出一个“好”字，似乎花费了我全部的力气，说完，我就遥遥坠落下去，他扶了我一把，揽住我的右手，我望著他的容颜。
这样的男子，竟然让我心痛如此，我究竟造了什么孽，欠了他多少，他才会对我如此！
我兀定站好，将右手凛冽一甩，别过眼去：“姐姐，麻烦你快点。”
“阿浅？！”我第一次喊她姐姐，竟是怕她不肯答应我去救我的情敌，想到这，我不禁想要泪如雨下，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但是我没有再走漏任何表情。可是那个造孽的男人却在这时，亲昵的喊起了我的名字！
“快去呀。”我哭笑的摇摇头，不想再多说什么。
继而听到了一身虚弱而真挚的谢谢，和不成音语的呜咽。我瞥头，看着荒玉浅的侧脸，一行行清泪，枯竭了整双清明的眉目，被深入骨髓的难过破面而出的倾覆。
“阿浅……”
我微微一震，表情十分冷漠，没有看他。
波风水门，你这个时候喊我，还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还要感激你在我临死之前的悲怜馈赠？
于是我不理。
他兀自说了下去：“我不能让你死！”
我的心，似乎有一些动摇，有一些期望，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东西。
“奈奈是我的妻子，我们同生共死都是心甘情愿，只因为她是我的妻子，除了他我无法心安理得的拉着谁下去。而我已经不能再连累你了，我真的，欠你太多了，对不起……”
我听罢，终于，再也无法节制我的悲伤愤怒：“波风水门，你以为我要的是你的不忍？！你太不知好歹了！奈奈就算死你也心甘情愿，只因为她是你的妻子，我也可以，我这就死给你看！我要你永远都给我记住！！！”
靠得近的人似乎都被我怨恨的表白吓住了，而九尾似乎也吸收了我的悲哀与怨恨，变得更加狂躁起来，但是查克拉却明显下滑，攻击力削弱少一半。看来是我分神太重，看着九尾轻蔑的低撇着我，得意的扫着尾巴故作嘲笑，我压下心头之乱，冷静的使出全力。
事实证明，有经验的人说的对，谁先冷静下来，谁就赢了一半了。九尾开始体力不争，反抗不起来，身形也飞快的缩小，看来木王咒也真正发挥作用了。
“荒玉，我还是想任的拜托你一点事……”见我平静下来，波风气若游丝的声音隔过荒玉凉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皱了皱眉头，半晌还是因为他魔音贯耳的折磨，于心不忍的理了他，费力的把声音压冷：“你还想怎么样……”
其实我不喜欢被人拜托，因为以前被人摆脱的都不是好事，虽然我很弱，但是因为弱才好欺负。现在一直对拜托都有种抵触感。更何况，是现在的波风水门。
“奈奈和我恐怕也没希望活下去了，我的孩子鸣人就拜托你们……姐妹俩了，一定要看着他长大成人，好好的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呀。……你是，孩子的干妈。”
“混蛋，谁要答应你了！”我使出全身力气大吼，甚至疼的面部都扭曲起来，“你们的孩子你自己不管，你是不是孩子他爸，你这个冷血动物！活着滚回来，你的孩子我不要！！”
可是他也不理，只交代一句“荒玉凉给妹妹疗伤，荒玉浅保护你们三个人的安全，幕后黑手还在这里等着偷袭。”然后，他谨慎的跟我说了一段秘密，转身就冲进战场。
我明显感觉到九尾的力量在衰退，嗯……不，是生命力在衰退。
然后，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波风水门和他妻子的死，以及听到了她妻子作为妈妈临终前的遗言。
再睁开眼，发现我所在的地方我并不陌生，是医疗室。
看来我没死，真是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了。
“你醒了？”有些惊讶，是我很熟悉的。
“……你一直守在我旁边？”我看着这个和我有着一样发色瞳色的女人，夕日红。忽然发现我的声音嘶哑的很难听。
她拧着眉毛看着我，点点头。
我冷哼了一声闭上眼，声音沉沉的回答她：“不用了。我已经将近大限，也活不了几天。”
“你不能死。”她看了我一会，把一封信放在我桌子上就走到窗边去了。
我勉强坐起来喝口水冲淡嘴里的腥臭，还没有去碰那封信。心脏的疼痛一刻不停，双手和心脏颤抖的频率一样高的吓人，但是这样病入膏盲的我，竟然没死！
通过水杯我却没感到冰冷，说明我的体温已经很低了。想让水面静下来看看我的脸，却怎么也端不住这一杯小小的水，体内查克拉也凝聚不起来。
可能是我还是无法面对自己这么弱，弱的即将失去生命，一股憎恶涌上头顶。我扯过信封，想要转移自己的情绪，打开信纸，凌乱如飞的字迹跃入眼帘。
这封信一定是主人匆忙写下的，我忽然想到了荒玉凉。但是刚读几行，我就知道了。
这是波风水门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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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子民都无法保护，还拯救什么大局，你又要普通的受害百姓来怎么相信？凭什么？！你们成功了，是垂名青史的英雄，名字刻在慰灵碑上为后人所瞻仰学习，那么我们呢？！！在战争中死去的无辜人呢？！死了就死了……对吧！”
“啪——”红一巴掌打下来，生让我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下去。头顶传来红的声音：“这叛逆期来得真不是时候……”
红，第一次，绝对没有留情的扇我耳光。
因为我，说了对木叶不好的话。
为了木叶，你让我去死。
好，那我就去死给你看！
你给我记住一辈子，我荒玉浅就算名义上的血亲被灭族，也从没有对不起你们木叶任何一个人！
“在大局面前起内讧，你就可以拯救无辜人了吗？！凭这我都可以定你死罪！”她严肃的看着我，星眸闪烁，隐含着担心。我忽然才发现，他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我，怕我口不择言的再说下去真的要死了。与其被别人当作逆乱抹杀，还不如自己这一巴掌把命保下。
我稍微冷静下来，撇过头看变成惨烈战场的村子，不远处的战场上烈火飞昂，这里却毫无悬念的吵着架，必定也会遭到排挤。
她见我冷静了点，声音也降下来：“你现在是木叶的忍者，暗部成员，阿浅！你的身旁就是战场，你要为此赴汤蹈火，而不是在这里争议谁对谁错，你已经17了，冷静点。”
可是你知道吗，我当了七年的忍者，却当了15年的人类。我早就比你大，一直都是。
但你一直都是忍者，而我一直都是弱者。
“放心吧，我答应过纲手，誓死保护村子的，那么我就该为村子而死。”
我用尽最平淡的语气，藏住旧日誓约。
因为弱者没有选择的余地，而我虽说不是热衷自由自在，但不是个愿意被人束缚的人，这也是我想要变强的理由，我想掌控自己的权利，而不是连死法都要由别人定夺。
木叶给我的，不是我要的自由。我决定一旦这回我活下来了，就摘掉护额，不再当忍者。至于荒玉凉，她爱走走，爱留留。
“你去贸然赴死吗？你有什么办法，连结印的低等术都不会，光靠一身力气？你还没打到九尾，就被它烧死了。”
“我明白。”我重重的点点头，不知道能制住九尾多久，但是对他们绝对有用。这个就是我提过的秘术，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使用方法但是说我太弱还不能用，强行使用会伤害我甚至丧命。来到这一世我都没打开过它，却总对这个使我丢过一次命的东西念念不忘，现在我也算提高了不少，又的确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了，只好试试。
隐藏好自身气息，费了不少力气才隐蔽的闪过九尾的视线和肆意的攻击，在结界彻底关闭之前，到达波风面前。我想如果我会影□，绝对没有这么麻烦。
波风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大喊：“这么危险，你跑来干什么？！”
“我要你帮忙。我会一个荒玉家的秘术（胡扯），但是需要两个人（我太弱，此术最多仅限两人同时使用），现在战场上的只有你可以（冷静，厉害，值得相信）。它可以大量减弱对方的任何能力，包括五感和体力。敌人越强维持时间越短付出代价越重，考虑下吧。”其实甚至可以销毁对方的能力，但是我不够强。
“水门，不要再犹豫了，我帮忙争取时间，你们两个尽快结印由我来封杀九尾的行动！”虚弱的声音冷我浑身一震，猛地一股心疼窜上心间。我终于看到了苍白羸弱的旋涡奇奈，她脆弱到，随时都会撒手人寰，但她只是深深的，坚定的，信任的，看了我们一眼，飞身迎上九尾抽出自己那与众不同的查克拉封锁九尾。
我转头看着波风，见他要用影□，急忙拦下他：“这个术负担太大，需要生命源，影□绝对不可能行得通。”
他看着我挣扎了一下，重重点头：“好，我会给你收尸的，告诉我使用方法！”
我瞬间一拳凿了过去：“什么叫你给我收尸啊混蛋！！”
然后立刻告诉他方法。因为是“荒玉家的秘术”他也没多问。什么动作都不需要，只是以血为引。这本不算什么，但是师父的枫叶族是以自然为宗祖，亲近佛门，世世代代仁善而以和为贵，连防身招数都仅仅是隐藏自身气息，本不允许见血。这样弱小的种族，若不是靠岭外的山神木守护，早就在八百年前被灭族了。
用苦无刺进心脏旁边，这里的血循环最充沛迅速，也是最痛的，很快血腥味弥漫起来，引人作呕。在心里默念其实我也不懂什么意思的木王咒，血自动流入空中，形成群蚁排衙的繁乱花式，跟迷一样，每一血咒仅有绿豆那么，却疯狂地吸释我和波风的血，痛的我们一直痉挛，面部扭曲的看不出原型。血咒迅速织成一张大大的血网，直到足足罩住九尾才罢休。
结网成功，我和波风瞬间松了一口气
九尾艰难的挣扎，毫无忌惮的嘲笑着，一爪子就抓上去，它尖锐的爪子却从血网中穿了过去。波风焦急的看了我一眼：“这样不是就困不住了吗？”
“我不知道……我第一次用。”捂着口，进行自我疗伤。荒玉从边缘赶到这里，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伸手指了指波风：“他还得打。”然后对波风说：“放她进来。”
他立刻否定：“不行，幕后黑手还在这里，一定会徒增无辜命的！她是医疗队的英，村子……”
“混蛋！少她一个算什么，难道你想为了一个人赔进一整个村子？！”
目光闪烁一下，他复杂的看着我，放开了结界的一个出口。
“我们荒玉家欠的债可都还清了，你答应我一定要让世人记住，我们是英雄，不是废物也不是乱臣！”我闭上眼，再次睁开时，深深的望住他，“我们，从此以后两两不相欠。”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似乎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而我也明白了，他不是真傻，而是他对我的感情一直都在采用装傻回避。傻的是我，从开始，就被他拒绝下来。
“好，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不过我还撑得住，请让你姐姐，给奇奈疗伤，她伤的太重了。”
我的心猛烈地刺痛了一下，让我不禁再次抽搐起来。感觉什么东西充满了口腔，腥甜恶心……
眼里望尽他为别人痴情的样子，眉心到眼底的印记，到死也是我心里的一刺。我类似哽咽一般，将口中的血一口咽了回去。
然后低眉顺眼的惨烈一笑，轻轻的突出一个“好”字，似乎花费了我全部的力气，说完，我就遥遥坠落下去，他扶了我一把，揽住我的右手，我望著他的容颜。
这样的男子，竟然让我心痛如此，我究竟造了什么孽，欠了他多少，他才会对我如此！
我兀定站好，将右手凛冽一甩，别过眼去：“姐姐，麻烦你快点。”
“阿浅？！”我第一次喊她姐姐，竟是怕她不肯答应我去救我的情敌，想到这，我不禁想要泪如雨下，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但是我没有再走漏任何表情。可是那个造孽的男人却在这时，亲昵的喊起了我的名字！
“快去呀。”我哭笑的摇摇头，不想再多说什么。
继而听到了一身虚弱而真挚的谢谢，和不成音语的呜咽。我瞥头，看着荒玉浅的侧脸，一行行清泪，枯竭了整双清明的眉目，被深入骨髓的难过破面而出的倾覆。
“阿浅……”
我微微一震，表情十分冷漠，没有看他。
波风水门，你这个时候喊我，还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还要感激你在我临死之前的悲怜馈赠？
于是我不理。
他兀自说了下去：“我不能让你死！”
我的心，似乎有一些动摇，有一些期望，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东西。
“奈奈是我的妻子，我们同生共死都是心甘情愿，只因为她是我的妻子，除了他我无法心安理得的拉着谁下去。而我已经不能再连累你了，我真的，欠你太多了，对不起……”
我听罢，终于，再也无法节制我的悲伤愤怒：“波风水门，你以为我要的是你的不忍？！你太不知好歹了！奈奈就算死你也心甘情愿，只因为她是你的妻子，我也可以，我这就死给你看！我要你永远都给我记住！！！”
靠得近的人似乎都被我怨恨的表白吓住了，而九尾似乎也吸收了我的悲哀与怨恨，变得更加狂躁起来，但是查克拉却明显下滑，攻击力削弱少一半。看来是我分神太重，看着九尾轻蔑的低撇着我，得意的扫着尾巴故作嘲笑，我压下心头之乱，冷静的使出全力。
事实证明，有经验的人说的对，谁先冷静下来，谁就赢了一半了。九尾开始体力不争，反抗不起来，身形也飞快的缩小，看来木王咒也真正发挥作用了。
“荒玉，我还是想任的拜托你一点事……”见我平静下来，波风气若游丝的声音隔过荒玉凉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皱了皱眉头，半晌还是因为他魔音贯耳的折磨，于心不忍的理了他，费力的把声音压冷：“你还想怎么样……”
其实我不喜欢被人拜托，因为以前被人摆脱的都不是好事，虽然我很弱，但是因为弱才好欺负。现在一直对拜托都有种抵触感。更何况，是现在的波风水门。
“奈奈和我恐怕也没希望活下去了，我的孩子鸣人就拜托你们……姐妹俩了，一定要看着他长大成人，好好的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呀。……你是，孩子的干妈。”
“混蛋，谁要答应你了！”我使出全身力气大吼，甚至疼的面部都扭曲起来，“你们的孩子你自己不管，你是不是孩子他爸，你这个冷血动物！活着滚回来，你的孩子我不要！！”
可是他也不理，只交代一句“荒玉凉给妹妹疗伤，荒玉浅保护你们三个人的安全，幕后黑手还在这里等着偷袭。”然后，他谨慎的跟我说了一段秘密，转身就冲进战场。
我明显感觉到九尾的力量在衰退，嗯……不，是生命力在衰退。
然后，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波风水门和他妻子的死，以及听到了她妻子作为妈妈临终前的遗言。
再睁开眼，发现我所在的地方我并不陌生，是医疗室。
看来我没死，真是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了。
“你醒了？”有些惊讶，是我很熟悉的。
“……你一直守在我旁边？”我看着这个和我有着一样发色瞳色的女人，夕日红。忽然发现我的声音嘶哑的很难听。
她拧着眉毛看着我，点点头。
我冷哼了一声闭上眼，声音沉沉的回答她：“不用了。我已经将近大限，也活不了几天。”
“你不能死。”她看了我一会，把一封信放在我桌子上就走到窗边去了。
我勉强坐起来喝口水冲淡嘴里的腥臭，还没有去碰那封信。心脏的疼痛一刻不停，双手和心脏颤抖的频率一样高的吓人，但是这样病入膏盲的我，竟然没死！
通过水杯我却没感到冰冷，说明我的体温已经很低了。想让水面静下来看看我的脸，却怎么也端不住这一杯小小的水，体内查克拉也凝聚不起来。
可能是我还是无法面对自己这么弱，弱的即将失去生命，一股憎恶涌上头顶。我扯过信封，想要转移自己的情绪，打开信纸，凌乱如飞的字迹跃入眼帘。
这封信一定是主人匆忙写下的，我忽然想到了荒玉凉。但是刚读几行，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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