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倒是很惊讶了:「啊?你不是……你不是?那你住红灯区干什么的?卖红灯的吗?」

    董琇莹无奈地叹气,说:「其实我一早就该跟你说的,你肯收留我,我不该不对你坦白。实际上,我本来是在皇土出身的,是被骗婚才到了红灯区的。我本来以为我的老公是个老板,结果他是一个皮条客。他将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去。我的交际圈很窄,只认识几个他的下属,其中一个就是白雪。后来白雪离职了,听讲是去了你们a市,是吧?我也没和他联络了,这次他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

    圣诞愕然,他的确知道有些皮条客没什么良-知又没什么钱,嫌弃红灯区的女人,就假扮大款申请签证到皇土去,骗一些身家清白的女孩子回红灯区,将她软-禁。他只是想不到,董琇莹就是这其中的一员。怪不得他看董琇莹没什么风尘气还挺楚楚可怜呢,本以为她是装的,怎知原是真的。也许邵少空就是在红灯区遇着这么一个女人,觉得十分新奇,所以才带走了吧。

    圣诞问:「那你是怎么认识邵少空的?」

    董琇莹说:「邵少空是我老公的一个重要客人,有次他上来拜访,恰好遇见了我。我知道他当时就想对我下手了,甚至还故意撩我的脚、摸-我……唉,没过多久,我老公就过身了。我一个女人在红灯区孤苦无依,只能从了邵少空……」

    圣诞不禁感叹,在大写区谁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像董琇莹这种外来的良家妇女?

    董琇莹不禁泪湿眼眶:「我本以为自己能过上好些的日子了……我也不求什么,我知道自己命不好……怎么知道,邵少空他一心情不好,就拿话刺我……甚至说……说我在那儿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是……还是良家?」说着,董琇莹便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一般情况下女人哭只会让圣诞烦厌,但董琇莹这么一哭,却叫圣诞顿生物伤其类之感。他甚至发散性思维般的联想到,如果严山松有朝一日也拿这话刺他,这可怎么办?比董琇莹更糟,圣诞是真的做过不清白的事!虽说是环境逼人,但像严山松这种洁癖的正义使者,能够接受这种解释吗?

    圣诞鼓起勇气,落楼打车,直铲严山松的律师楼。律师行坐落在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这个选址的确很显身份。单看地址,穷人都不敢来啦。圣诞不禁叹气,严山松总是有些毫不自觉的少爷做派,不用审,这个位置一定是严女王帮忙拣选的,而且也是托严女王之福能够以优惠价租下。而且圣诞可以担保,建这个律师行,严山松除了负责打官司之外,其他事例如财政预算、收支审核、客户管理等等都是一概不理的。

    「唉,真是天之骄子!」圣诞直接按lift上楼,跨步进入律师行。前台似乎认得他是名人——不过见他日光日白戴墨镜,不是被打了就只能是名人了。前台笑着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圣诞说:「帮我找严山松大律师。」

    前台依旧保持笑容:「找他呀?请问有无预约呢?」

    圣诞没好气地说:「没有!你就说,我是……」他顿了顿,感觉严山松不接电话不复短信显然是在避自己,自然不好打名出来,免得他慌不择路地跳窗跌伤屁-股,因此圣诞清清嗓子,答:「你知道我是谁吗?是严女王叫我来找他的!」

    前台一听『严女王』三字,又见圣诞气势做足,自然不敢怠慢,忙接通办公室内部的电话,禀报有严女王的信使来访。严山松也没想过会有人冒充严女王信使的,因此便叫人带圣诞进来。

    圣诞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办公室,却见严山松认认真真地伏案写字,根本没有抬头,作了个手势,助理便自动离开房间,将门关上。严山松仍然不抬头,一边写字一边问:「有什么事,快说!」

    圣诞摘下脸上黑超,翘-起双手,说:「看来你真的好忙喔,严大状。」

    严山松一听这声音,心里咯噔一声,猛一抬头,脸色僵得很不好看。圣诞仔细打量严山松,见他身上还穿着前天那套西装,胡子没刮,眼皮下青得发黑,显然是开ot开到燃烧生命了。圣诞本是有气的,见他这样疲惫,态度也软了几分,只说:「我打你电话不通,很挂心你啊。」

    严山松摘下眼镜,用手指捏了捏睛明穴,并不说话。

    圣诞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担忧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严山松叹了一口气,说:「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

    圣诞心里直打起鼓来:真是好的不灵丑的灵!刚刚才物伤其类害怕男人说旧事,现在就来了!真是救命!问我以前做过什么?我以前做过的事可多着呢!我怎么可能都告诉你啊?

    于是圣诞柔然一笑,说:「你管我以前做什么?你以前的事我也从不过问啊!」

    圣诞很少这么温柔地笑的,他突然态度这么好,解释只有一个——就是心虚!对于圣诞这顾左右而言他的心虚态度,严山松莫名地觉得有火气,突然拍案,板着脸说:「我以前可简单!不似你这么精彩!」

    圣诞一下被窒住了,心里也有火,止不住气说:「我有几精彩?你以前又有几简单?听讲你叫鸡叫一笼,我都没和你算!」

    50、第50章

    圣诞一下被窒住了,心里也有火,止不住气说:「我有几精彩?你以前又有几简单?听讲你叫鸡叫一笼,我都没和你算!」

    这指的自然是当初严山松叫鸡不成被劝去叫鸭的事情。严山松被戳到这个可谓是『人生唯一污点』,自然是更跳脚,加上他最近的压力,使他忍不住反唇相讥:「这犯法吗?就是我,也不敢到红灯区外乱搞!」

    圣诞在发抖,严山松以为他气得发抖,其实圣诞是怕得发抖——他知道了吗?圣诞很怕自己以前做鸭的事被严山松知道!虽然大部分鸭头都是从鸭做起的,但严山松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纯粹认为圣诞只是鸭头。圣诞也从不正面涉及这个话题。联系起前几晚慈善晚会的事情,圣诞不禁想到,难道是严女王一计不成,将我与邵少空的往事爆给了严山松?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圣诞嘴唇都白了。

    严山松见圣诞面青口唇白又发抖,突然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忍不住软下声音说:「对不起,团子,我最近好累。」

    「不用,不用对不起,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圣诞颤着声音说。

    严山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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