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的困惑,“对不起,因为我的事,给你……们添了大麻烦。”

    “这个你毋庸担心,”封兄突然插嘴,“我们封家的人从来不吃亏,对外人如此,对自己人也是一样。姓伊的连年给我们捣乱,现在他已经还清了,至于你的那一份,”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封昊,“相信也会有人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凌琅不解,“什么意思?”

    “这你还不懂么?我二弟从小就是个变态,你不知道他小时候……”

    封昊放下餐具,“哥。”

    他这一声哥隐隐有威胁的成分在,封兄识趣地住了口,反倒是一直寡言的封父出言道,“你怎能这样评价你弟弟呢?就好像你比他好到哪里去一样。”

    凌琅:“……”

    封父慈祥地转向凌琅,“你大哥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小儿子样样都很出色,只是小时候主观意识太强,不服管教罢了。”

    封昊对这个评价似乎有些不满,“我哪有不服管教?”

    “还说没有?”面对自己的儿子,封父又变身成那个严厉的老人,“我要你留在美国念书,你非要回国念什么电影学校。”

    “因为我想当演员啊,你不是总鼓励我们要有自己的目标吗?”

    “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为什么又中途辍学了呢?”凌琅把一直以来的困惑问出口。

    “因为他欠了人几百万,要卖身还债啊,”封兄举着杯子嘴角噙笑,那笑容显然不怀好意。

    “你做什么会欠人那么多钱?”凌琅惊问。

    “当然是包养小明星去了,”封兄挑了挑眉,依然是那副讨打的口吻。

    封昊不满地瞪了对面人一眼,“只是投资而已,再说我不是回本了吗?”

    封兄意味深长地瞅着凌琅,“嗯,连利息都带回家里了。”

    凌琅处理完这庞大的信息量,难以置信地放下了手里的一切。

    “你是莫先生?”

    在场的三个封姓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不仅他是,”最后开口的是封兄,“我也是,我们都是。”

    现况已经彻底超出凌琅的思考能力了,还是封父替他解了惑。

    “年轻人,你知道莫先生今年有多大年纪了吗?”

    凌琅迟疑着开了口,“六十……不,七十岁?”

    封父微笑着摇摇头,“不,他今年已经一百一十岁了。”

    凌琅错愕。

    封父慢慢为他讲来,“早在很多年前,我们家族的一个长辈,是那个年代很有名望的人物。”

    “有一次,他做了一件在当时很有影响力的大事,只可惜,以他的身份,不能承认这件事是自己所为。所以当别人问起的时候,他就随口编了个化名,叫莫先生。”

    “后来这件事被我们家族另外一个人得知了,等他遇到相似的情况时,也用同一个名字脱了身。慢慢地,其他人都延续了这个习惯,不管我们做了对事,错事,但凡是不能承认的,统统都推到这一个人身上。”

    垂手立于一旁的老管家突然插嘴道,“有一次我在外面不小心撞了人家的小狗,留的也是这个名字。”

    其余四人集体扭头看向他,老管家咳了一声,“我去厨房看看甜点有没有做好。”

    老管家走后,凌琅还是不能理解,“既然这个名字存在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引起过别人的怀疑?”

    “你知道人为什么要信神?又为什么要怕鬼?”封父反问他,“因为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神和鬼,存在于传说里的人物,永远比摸得着见得到的人神秘,也更容易令人产生敬畏。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存在了。”

    “而莫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立足于白道,也涉过黑道,做过善事,也开过杀戒,早上在中国,中午在美国,晚上又在迪拜。正是由于他的神出鬼没,难以捉摸,才让他成为那个人人口中神秘莫测的人,每个人都听说过,却从来没有人见过。”

    “这一百年来,我们封家人一直使用这个名字在世界各地活动着,慢慢地也建立了以莫先生为名号的基业,莫先生名下的资产越来越多,多到不得不派人专门打理的程度。这个人,在我们家族,被称为代理人。”

    凌琅似懂非懂地看着封昊,“所以……”

    “如果要私自支配莫先生的人脉和资产,就必须成为代理人才行,”封昊接着说下去,“成为代理人,就意味着要放弃自己原本的身份。”

    “当演员也不行?”

    “当然不行,代理人的工作是很辛苦的,如果没人愿意主动去做,我们就抽签。”

    如此重要的身份,居然通过抽签来决定,凌琅简直要对这个家族刮目相看。

    “十五年前,我大哥不幸地抽中了下下签。”

    “不过幸运的是,我二弟很快就有求于我。”

    “他逼着我跟他签了十年的卖身契。”

    “我说过了,封家人从不吃亏,不管是对外人还是自己人。”

    “所以,”凌琅打断了兄弟二人的一唱一和,“一直以来电视后面的那个人是你?”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了解你呢?”封昊微笑道。

    凌琅还是第一次走进封府的书房,但面前的摆设他再熟悉不过。

    “原来您就是在这个位置,看了我十年,”凌琅的指尖扫过写字台。

    “最初的你就像个刺猬,”封昊笑着回忆道,“动不动就冲我张牙舞爪的,跟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凌琅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的太阳花上,封昊也注意到了。

    “喜欢吗?我的生日花,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日字。”

    凌琅抿了抿嘴,“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发现呢?您和他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或许是因为在你心目中,莫先生一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封昊笑答。

    “您当年只有二十岁,”凌琅注视着封昊,“在舞台上见过我一面,为什么会为我做这么多?”

    “我说过了,因为一见钟情,”封昊也同样注视着凌琅,“你的眼睛,跟我当年养的那只金毛一样漂亮。”

    “您小时候养的那一只?”

    封昊微微点了下头,“它也是我的挚爱之一,可惜最终死于非命。”

    “我记得……是吃错了东西?”

    “巧克力。”封昊的表情有些难过,“当年我跟邻居家的小孩发生口角,他为了报复,背着我喂我的狗吃了许多巧克力,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凌琅久久说不出话来。

    “然后,”封昊眼皮低垂着,“你知道我做了什么?”

    凌琅摇摇头。

    封昊嘴角扬起了诡异的弧度,连声音都变了,“我请人催眠了他,洗掉了他过去的记忆,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个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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