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被恋爱挟持理智的常先生 作者:淘汰基因携带者

    分卷阅读48

    拒绝被恋爱挟持理智的常先生 作者:淘汰基因携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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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回电脑,怨艾道:“在修改一篇科普约稿,编辑让我仔细想想,‘1+1=2’和‘1+1=2很有意思’之间有什么差别。我实在不理解,‘1+1=2’为什么会‘很有意思’?”

    俞扬匆匆一览,拍他的肩说:“你起来,我帮你改。”

    “你懂弦论?”

    俞扬占了座位,将那只虎鲸模型塞进他怀里,“我不懂弦论,但我懂弦论为什么很有意思。你眼睛都红了,去看看窗外。”

    常周道:“我不放心,你修改,我看着,我怕你一句话用两个成语,两句话用一个典故,寻常人根本看不懂。”

    俞扬笑弯了眼睛,一边快速浏览,犹记得反唇相讥,“像你这样一句话用两个术语,两句话用一个公式,寻常人就看得懂了?”

    常周气得用模型去啄他的背,虎鲸的圆喙在皮肤上划,并无痛感,俞扬便随他发泄。常周细审着,吝啬地称赞道:“还算朴实无华。”又悉心指出错误,两人商量了大半小时,终于得出篇中学生能领会二三的东西。常周松懈下来,下巴贴在他肩上,调笑说:“这篇文章是隔壁庄教授牵线约稿,稿费友情价,只有两千五,老板,你要分几成?嗯?”

    俞扬转头去吻他的嘴唇,“常老师,你真是我的灵感之源,我又有新的问题了。我不要抽成,只要你晚上可以继续为我解答……”

    论及此事,常周免不了要落于下峰,“什么问题?我不明白。我饿了,我们去吃饭。”挣扎不过,被他在耳边不要脸皮地说了几句浑话,叫嚷道:“你这个——算了,我现在也体验过了,不过如此而已。”

    这话犯了俞扬的忌讳,“什么叫‘如此而已’?”常周瞪视回去。

    他不害羞了,却平白无故地生起自己的气来。去餐厅路上,俞先生以余光打量他,实在想不通他聪慧的左脑和愚钝的右脑究竟又在互博什么,只好放下杂志,忝颜执着他的手说:“在想什么,和我说说?”

    常周愈看他愈觉得无计可施,“我在想,你为什么总是在想做那种事情。”更叫他想得急火攻心的是——“为什么我也总是在想。”

    依照俞扬的脾性,他该说“饱腹才能不眼馋”,但见他烦恼得极认真,便不忍心再逗弄,虚伪地说性|爱说到底不过是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积欲、解欲,皆是必要的信号传达。“我爱你,需要传达给你,所以这样想;同样的,你爱——”

    常周捂他的嘴道:“你说了等同没说。”

    俞扬躲避着,笑着拆穿道:“你不就是想要我说,这一切都是出于人的动物性,好为你身为高等动物所独有的理性辩护吗?我可不赞同你!你别恼羞成怒——你倒是说,性|爱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把话题搅得一团糟,使得原先的问题竟显得不值得思考,常周却笑了起来,顺着他的话胡诌道,“也许它是一种浅急促呼吸导致的静脉血液增多,毕竟它在实践上往往体现为——”

    一个恍然问:“皮肤变红?”

    一个斩截道:“——血压升高。”

    俞先生哑然失笑,自咎道:“是我目光‘短浅’了。”

    常先生缩在后座另一侧想得满面红霞,半晌,攀上他的肩膀悄声问:“下次能不能不开灯?”

    代替小徐的新司机在前座听得竖起浑身毛孔,默然将车内的灯熄灭。俞先生忍着笑,看他为了自证清白瞬而躲回了窗边。

    晚上,旺盛的解题欲在作息差异面前受了挫,两人分房而睡。俞扬在书房工作到凌晨四点,小憩两小时,又起床收整行李。常周晨跑回来,董升升已等在楼下。两人互致问候,常周得知他们要去机场,迟钝道:“这是临时的行程?昨天他还和我说今天要去拜访邻市的老师。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董助理是不肯独有自己一个人劳心的人,假装惶惑道:“老板没和你讲?”

    常周懵懂地摇头。

    “昨晚我们收到‘北边’的消息,九十四号正在就汪湖溪和钱谦一事,对老板展开调查。”董升升道,“上回老板收到的那张不雅的光碟,现在看来,果然是九十四号的试探手段。”

    常周未及去想其中曲折,先关切问:“事态很严重?”

    “恐怕会有些麻烦。”董升升犹豫再三说,“要是有贺平将军,至少老板个人就不会有什么风险,但贺平将军打过几通电话过来,老板都拒接了……唉……常老师,你能不能帮忙劝劝老板?”

    常周眉头蹙着,并未应允,只是说:“我上去问问他。”

    卧室里,俞扬正在与叔父通话,俞家家长对长兄的遗子自认有教养义务,从董助理口中听闻此事,立即来电说要和俞先生一同北上,言辞咄咄道:“这些人怎么如此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俞家人不屑和他们合作,更不屑和他们对抗!”

    俞扬开解说自己毕竟是半个外国人,他们不信任也是情理之中。不想叔父转而训斥他说:“你从小由你父亲、姐姐‘散以礼乐,风以诗书’,你母亲难道教育过你?”

    俞扬连忙认错道:“是我失言。”又哀声道,“我是中国人,可无奈旁人见到我,总是要起疑的。”

    俞家家长心中不忍,“可怜易知兄长去的早,留下你孤身一人,无人荫蔽……”

    “孤身一人”显然有所指,俞扬欲为母亲辩护,“雷妮她——”

    叔父断然道:“你不必为她说话。你父亲在世时,她弃你们父子而去;你父亲逝世后,她不负抚养之责,又拒绝把名字写入俞氏宗谱。于实于名,她都称不上母亲。”

    俞扬头疼道:“这其中有文化差异……”

    “狗屁的文化差异!”一言把俞先生骂得坐起,“我留洋时你姐姐俞柳都还没出生!我不懂得文化差异?再怎样风俗有别,情义不都是相通的?”

    常周推开半阖的门,便见俞先生恂恂然坐在床边,连声应是,像个第一天上课的小学生。俞扬作口型道:“稍等。”等谆谆教诲过去,叔父又提醒道:“你姐姐既然准备与贺平离婚,就是做好了和贺家一刀两断的打算。如果贺平插手,你要分清好歹,别让人说俞家人当断不断,占尽便宜。”俞扬答应道:“叔父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再和贺平牵扯上。”那边语气和缓下来,又嘱咐几声,俞扬闻言脸上浮起悦色,欣快道:“一定,一定。”

    待他挂断电话,常周方问:“什么时候回来?”

    他站在门边,眼睛里的责备和忧思像清浅的水泊里落了枯叶,根本不用去分辨,俞扬招手叫他过来,“董升升告诉你了?”

    他驻足,“不想让我知道?”

    “哪里,”俞扬将人拉到身边坐下,“不想让你担心。”

    常周摇头道:“我不担心。你既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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