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叫茉莉的老婆生孩子死了以后,就再也没跟任何一个大小老婆上过床?这,我有些不信。他又不是苦行僧,他成天面对娇妻美妾能忍得住?听说他身边的女人是最多的。他要是不喜欢女人,讨那么多小老婆做摆设用啊?”

    “这不由得不信的。第一位二嫂刚去世不久父王便给他续了弦,如今也过去三个多年头了。可不管是后来的新二嫂,还是身边几位侍妾和通房丫头,都不曾有喜。”

    “花二郎不是长年征战在外吗?他的老婆们自然怀不上了,怀上才有问题呢。”我才不相信花二郎竟有这等耐力。真有的话,他可以成仙了。

    “二哥去年冬天才代父出征的,原来一直是父王在边关。”

    “难道这花二郎是伤心过度变了态了?这也有可能哦。过于专注一个人或一件事上,很容易得精神分裂症。”我觉得花二郎很可能心理出问题了。

    “精神分裂症?我听不明白......我们兄弟们私底下也疑惑啊,自从那个茉莉死后,二哥似乎变了个性情。只要是瞧上眼的,他不管是丑的俊的,统统弄到身边去。王爷与大夫人为了让他尽快从先前二嫂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也不愿多管他。可二哥看似很风流,却好似很专情,听他贴身服侍的小厮说,二哥从不跟哪个女人在一起过夜。”

    “要不就是花二郎不喜欢那几位大小老婆,要不这些女人们身体有问题,总是有原因的。花二郎应该是健康的,他跟那个什么茉莉的曾有过孩子。”我一边分析,一边继续找碴。

    “也不见得。要说屋里的人身体有病,难不成那几个同时都有病的?这不大可能啊。再者,二哥对一位侍妾叫萼儿的,看上去好喜欢的,白日一起理事,闲时在花园里漫步。月下灯前谈诗绘画。可一到有睡意的时候,二哥便独自一人回到这间书房来,雷打不动。”

    “就昨晚我睡的这间?”

    “对呀。所以你睡在这儿我很讶异,这是那个萼儿也不曾进来过的。”

    这倒是怪事。

    “是不是那个叫茉莉的很漂亮,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色妞?肯定是,要不花二郎会痴情到这种地步?”我漫无边际地胡乱猜着。

    谁知花三郎摇了摇头:“不仅不是绝色的,竟是个很平常的人。出身又低,是府内花匠的女儿。当时父王与大夫人死活不同意,二哥便来个奉子逼婚。后来父王他们不得不同意了。只可惜一段美好的姻缘并没有维持多久,也就几个月的光景。”

    这花二郎还真是个有现代意识的男子汉啊,行为好前卫。

    花三郎站起来看了看太阳,扶着我的双肩,细细地看着,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去德胜亭。你乖乖地待在这儿,接到父王后我就快马加鞭赶回来,到时立马来接你……听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丫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已,别让我担心。好吗丫头?”

    说实话,此刻的我,已被花三郎的柔情密意所包裹了,我感到好幸福。我在想,也许花三郎才真正是我命中的白马王子呢。

    我娇俏地投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修长的脖子,踮着脚,吻着他冒出胡碴的下巴颏,坏坏地问道:“泡在醋坛时里的花生糖,你不担心我会被花二郎吃了啊?他可是个有名的风流浪子哦。”

    “小坏丫头!待将你娶回家,我会一刻不离地随着左右。你让人太不放心了,走到哪儿都有人惦记……二哥我倒是放心的,他对你不会有那份心思。”花三郎轻轻地咬了我一口,松开了我的腰肢。

    花三郎依依不舍地走了。

    我斜倚在床上,托腮假寐。眼前萦绕的,全是花三郎那脉脉含情的笑容;回荡耳边的,是花三郎烫人的话语……

    花六郎带给我的伤痛,尽管是一种锥心的疼痛,是一种难以忘怀的酸楚。可不经意间,花三郎的到来,痛的程度似乎在减弱,心里洋溢着一股难以言状的幸福感。且这一感觉,随着心的每一次跳动,而将甜蜜送向身体的四筋八脉……

    可我仍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他俊朗略带自负的模样;忘不了与他的第一次相遇;忘不了我俩之间那农家小院的第一次缠绵;更忘不了他声声叫我“小妖精”时那坏坏的表情……天啊,花六郎为何要负我?难道是老天知道我雨俏陷在他们兄弟之间难以决择而故意伸出的援手?不,我宁愿自已消失在茫茫的苍穹间也不愿看到这剜心的一幕。我从现代走到古代,从来都是我负人家而不是人家负我,难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教训与惩罚?

    花六郎在那夷族的地方会过的好吗?那个狂妄又凶悍的夷族小姐会对他好吗?花六郎会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幸福时光?

    不想了,不能再想花六郎了。再想的话,我的脑袋要爆炸!

    魏嬷嬷有些慌乱地走了进来:“姑娘姑娘,二少爷回来了……看他神色不对,姑娘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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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百六十章 亲情也伤人]

    花二郎衣袖带风地冲了进来,也不看在床沿上坐着的我,“砰”地一下,将自已的身子扔到了床上。拿起绣枕掩在自已的脸上,默不作声。

    我忙站起来,孤男寡女的同在一张床上,不说别人看到会联想到暖昧之事,连我自已都有些不安与紧张。

    花二郎的手似乎长了眼睛。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从枕下发出强硬的命令:“坐下,陪我坐会儿。”

    我这个人自来吃软不吃硬。我用力甩他如牵藤段的手,可藤好像长在我的手臂上似的。

    我有些不悦:“凭什么要陪你坐?本小姐没这个三陪的义务。放开!”

    “凭什么?就凭你跟我讲了个不该讲的故事。”

    “真是没有天理了。故事是你让我讲的,一个愿打一年愿挨,都是自愿的……怎么?这个故事让你不舒服了?这么脆弱?你真不如你老娘。她老人家敢做,而你竟不敢听!”挣脱不开,我只能用嘴来帮忙。

    花二郎果然被我激怒了。

    他一下便坐了起来,伸出铁爪般的巨手,将我瘦削的肩揉搓在手心里。泛着血丝的大眼里,燃烧着一簇火焰。他的面孔,已有些恐怖。嘴里大口大口呼出的热气,在无意中泄露,他的心在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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