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丫鬟极度社恐 作者:不羡酒酒

    分卷阅读28

    我的丫鬟极度社恐 作者:不羡酒酒

    分卷阅读28

    直至夜幕降临,温珩他们也未能从何春兰口中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很多细节皆是一问三不知,而黄富山又成了那副痴傻的模样,但临行之前,温珩与梁钰山商量着,还是去会会那黄富山本人,说不定能含糊套出些什么。

    黄富山大多数时间被关在屋舍旁边的一个小矮屋里,推开木门后,扬起的灰尘和刺鼻的朽木味扑面而来,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没点油灯,只有窗外一轮幽幽的月亮能带来些光照,或许是害怕黄富山疯起来将油灯扫下点燃屋子。

    何春兰推开虚掩的门,有些战兢地说了句:“大人你们尽快点问,他现在还算老实,若待会儿有什么突发情况,唤我便是。”

    浅白色的清辉洒了进来,照映出落寞坐在床边的男人,只见他一身华贵的金镶边祥云宽袍,却已经变得皱皱巴巴,衣摆上沾着已不容易洗净的污迹,如同云端摔入泥沼,狼狈不堪。

    黄富山也没安静多久,还没等温珩他们开口,便侧着脑袋朝他们呲牙咧嘴一番,指着梁钰山怒骂道:“你他娘是谁!我不认识你!”

    梁钰山皱眉,显然是从未被如此无礼待过,不忍拂袖离开,亦不知如何以礼作答。

    “你他娘的又是谁,都给我滚出去!”黄富山手指转了个方向,又指向温珩的鼻子。

    温珩面色淡然,像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他缓缓开口:“温珩,在下名唤温珩。”

    “本官是新上任的青宁城太守,贸然前来是为调查……”梁钰山见温珩如此淡然,也沉下心来。

    “你说什么?你叫温珩?”

    黄富山直接忽视了梁钰山,转眼看向温珩,那目光里带着震惊,带着释然,带着不可置信,他鼓睛暴眼,身体颤抖得明显,伸出双手似是想要触摸到温珩。

    温珩被他突生的异状惊得后退两步,还当他又要发疯了,梁钰山亦是心生不好预感,正准备护住温珩推门喊人。

    “你们别害怕,这位小公子真的是温珩,是武康王家的世子?”黄富山瞪着双眼,似是有些惊恐,温珩觉得自己若是否认,这人下一秒便能捶地怒吼。

    “是,有什么奇怪吗?”温珩反问他。

    黄富山似乎还不肯完全相信,又眼巴巴看向梁钰山,重复问着:“他真的是武康王世子温珩吗?”

    “如假包换。”

    “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且这事与我有关?”温珩看出来了,这黄富山根本就是在装疯卖傻呢,目的便是要将自己引来。

    “你是在装疯?”梁钰山也心领神会。

    黄富山拉着二人往屋子深处走了几步,双手搓了搓,左顾右盼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慢慢同你们说……”

    那一日,也是这样一个月色正好的夜晚,黄富山从远方亲戚家探亲回来,马车刚一驶进城门口,就在一个隐蔽的转角处被两个黑衣人劫了。

    黄富山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刀刺进了肋骨,铺天盖地的凉意袭满全身,黄富山不等疼意传来,早就被吓得晕死了过去。

    等他从深沉漆黑的梦境中醒来时,已经是三日过后了,他被五花大绑困在一个废弃的柴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之际,那日的黑衣人居然回来了,只是这次身边没有另一个同伴跟着。

    “大侠饶命啊,饶命啊……”黄富山被吓破了胆,嘴里只会重复着饶命二字。

    黑衣人停在他身边,驻足打量:“有人买你的命。”

    “别杀我,求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若不是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黄富山简直想要立刻跪地求饶。

    “我若是真打算杀你,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那我有什么可利用之处呢?大侠尽管说,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黄富山倒是很上道。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我要你回去之后,装疯扮傻,按照我说的做,直到你等到一个人,告诉他我有重要之事要同他说,只是如今我无法亲自去找他,所以只能以你做中介,叫他来虎头山半腰的山泉处找我。”

    “谁啊?”

    “武康王世子,温珩。”

    “还有别的交代吗?”

    “没了。”

    “那有吃的吗?”

    “……”

    “我饿。”

    “别得寸进尺。”

    “三天了。”

    “哼。”黑衣人转身出门去找果子。

    “事情的经历就是这样。”黄富山说着还捞起了衣服,腹间还真有一道蜿蜒的疤痕。

    温珩和梁钰山对视一眼,道:“两个……”

    “黑衣人。”梁钰山接下了话。

    “那个黑衣人带没带面罩,面罩左下角是否有个枫叶图案?”温珩问。

    黄富山回忆了良久,终是点了点头:“好像是有。”

    “那你接下来还需要继续装疯卖傻吗?”温珩转过眼问黄富山。

    “再装几日,等那黑衣小哥再跟我演一出戏,我就假死然后带着家人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毕竟有人买凶杀我是真,若不见我死,他们是不会罢休的。”黄富山说着又哀叹起来,也是,在青宁城生活的好好的,金器行也经营得如此火热,现在要抛弃一切隐居起来,哪能真的甘心。

    梁钰山道:“如此看来,此事有些眉目了,这两个黑衣人应当就是杀害郑业的人,而且,他们二人并不齐心,与黄富山联手的黑衣人明显有别的目的,只有另一人才是很认真地做着杀手的买卖。”

    梁钰山和温珩一同回到太守府的时候,宁诺坐在院子里正趴在石桌上睡着,阮清溪百无聊赖地坐在她身边,一会儿数数星星,一会儿瞧瞧月亮,一阵冷风袭过,阮清溪打了个哆嗦,接着看了眼宁诺,犹豫良久后起身进屋里翻了件披风,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宁诺肩上。

    “很少见到清溪这般懂事的模样。”梁钰山远远看着,不禁感叹。

    温珩也笑道:“或许人家只是外表小孩子心性,你也别老是把她当个小妹妹,毕竟你俩是那个关系,要抓紧时间培养一下那个感情。”

    梁钰山被噎得手肘撞了温珩一下,详装不悦道:“你能不能正经些,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这么久了你俩也没到那个关系,没有那个感情。”

    “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温珩悠悠说道,也不再理睬梁钰山,负着手便走了进去。

    “你们回来啦!”阮清溪第一个站了起来,她嗓门克制不住,喊了一声后宁诺也悠悠转醒,迷蒙着双眼见到一袭修长青衣朝自己缓缓走来。

    “此行有什么发现吗?”阮清溪望了梁钰山一眼,拉着温珩像个好奇小猫般问来问去。

    “自然是有的,否则如何会回来的这么晚。”温珩似无心地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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