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两年的时候,路过的人多,总也能混个肚圆,王大奔还收了几个小弟。后来,不知道是土匪山贼多了,还路人学明了,在山下总是拦不到几个人,拦到的人也是苦哈哈的,挤不出一点油水。

    然后,就经常饿肚子了。然后,小弟们又走了。来来走走,最后王大奔成了固定有十几个人的小团伙的头头。然后同年,胡子长满了王大奔的脸,王大奔也渐渐变成王胡子,很少有人再叫他的本名了。

    说好要下山的几个人,紧紧裤袋,提着缺口的大刀跟在王胡子的背后,歪歪斜斜的下山了。这大刀,是王胡子觉得,做山贼就要有山贼的架势,提个木有什么架势。但是买刀又买不起。

    于是,王胡子想了个法子,打听到哪里有打仗,就跑到那里去,在仗快要打完的时候,就跑到死人堆里,捡起几把刀就走。穿着带血污的脏衣,感觉到有人来了,就往地上一躺,装死人。

    要说这个王胡子就是个胆大混不吝的人。敢发死人财的不多。敢发的人差不多都死在这上面了。王胡子不怕,王胡子也不贪,估着刀的数量差不多了,就打包回来了。

    那些个小弟们,追究底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孩子。没有杀过人,看见这刀还吓了一跳。王胡子立下了规矩,这刀,只能是扮式样,吓人用的,不能真杀人啊!打架也只能用刀背砍。众人纷纷点头。

    王胡子扛着刀往前走,不时和后面的人们说上几句。他们惯常打劫的地方在他们住的地方的前面一个山头的拐角处,就在大道边,有几个土包,也有一些树,便于潜伏。

    秋生清醒的时候还有点晕乎乎,眼睛还没睁的开,身下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硬邦邦的水泥地。难道是谁发现我了,把我送到医院了?秋生想。不行,要快点醒来,看看是在哪家医院。不对,哪家医院他也住不起啊!

    秋生模糊的睁开眼,好高,好蓝啊!这是蓝天啦还是房顶啊!秋生用手撑住地,这个手感很糙啊!“我擦,还真是幕天席地啊!这哪家缺心眼的医院把我当成闹事的给处理了。”等秋生确定自己是真的躺在地上的时候,不禁咒骂出声。

    一手抚着头,一手撑起自己起来,捡起掉落在旁的公文包,拍拍灰,往前走去。这头怎么这么疼啊!不会是摔的脑震荡了吧!擦,看来得赶紧找到回市区的路啊!

    秋生像是醉酒般的走的跌跌撞撞,此时,王胡子也走到了伏击地,招呼弟兄们隐蔽好。

    啊,是大路!秋生发现了路,揉着头就往路上冲,希望能碰到一辆回城的车。也跌跌撞撞的进入王胡子的狩猎范围。

    “大哥,拦不拦啊!”一个小弟小声的问。这人是哪来的啊!怎么穿的这么奇怪?走路的姿势也奇奇怪怪的?其他的人也小声讨论着。

    “劫了。”王胡子只想了一会,吼了一嗓子就直接大跨步的迈出小土堆,剩下的人也跟着走出掩体。因为头疼,秋生一直是低着头走路,等他发现不对时,自己已经被一群疑是乞丐的人给包围了。

    “打劫!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一个小弟上前说已经烂熟于心的开场白。很短,很强大。

    秋生愣住。他自18岁开始在道上混,从来没有人因为他偏白净的长相而小瞧了他,因为秋生很豁得出去。现在社会,不怕横的就怕不怕死的。秋生打起架来也不是非要见红见白,但是打到关节,骨骼的地方,绝对是要在床上结结实实躺几个月的。

    秋生不知道这郊外的乞丐混混这么不长眼,没看出来他不是个善茬吗?秋生凶横的斜瞪着眼,但是因为身体状态不佳的原因,所以这一眼并没有造成秋生想要的凶横效果。

    “你们是哪条道上混的?没听说我秋哥吗!不长眼的东西。”秋生想自己这个样子也不适合打架,如果口气大点,也许把他们唬住也有可能。

    “什么万儿啊?没听过,不过你打听打听,这片山头都是咱们大哥在罩,识相点,手里提着什么,交出来,我们只谋财,不害命。”另外一个小弟上前说。

    秋生直起身子,慢慢地说:“我要是不给怎么样!”众小弟像后退一步,奇怪,这个人明明看起来很虚弱,但就是有种不敢小瞧的气势。

    王胡子上下打量两眼,就这身子骨,再强也就是个弱**。王胡子提着大刀,往前一跨步,“不给怎么样?不给我就抢!”王胡子的嗓门大,一句话喊出来,声如洪钟。秋生晃了一晃,抬头看他。

    王胡子再往前一步,“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家爷爷啊!”秋生皱起眉,这乞丐的身形也忒大了点,罩着自己的面前跟山一样,看脸也只看见黑糊糊的胡子,秋生想往前走一步,输人也不输阵啊,结果才一抬脚,人就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王胡子一愣,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住那倒下的身子。软绵绵的,不重。喽啰们围上来,“这人是怎么了,不是死了吧!”有人上来戳戳他。然后对着王胡子说,“大哥,怎么办啊!”

    王胡子放也不是,抱也不是的,“你们说咋整啊!”有人提议要不就拿走他的包裹,让他一个人在这躺着算了。另外有人反驳,不行,这人身子这么弱,要是在这野外睡一宿,那不就直接见阎王了。

    有人弱弱的说,难道把他带回山上。有人激烈的反对,不行,还不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呢?万一是瘟病怎么办,把大家都传上。也有人应和着,是啊是啊,我们是山贼,又不是大善人,哪有出来打劫,把人给带回去的。本来就没粮食,还多张嘴吃饭。

    有人说,都是苦人家出来的,何苦为难他呢。当初要不是大哥把我们捡回去,我们哪还活的到现在啊!争论未果,全部的人又齐刷刷的看着王胡子,等他做决定。

    王胡子一寻思,把秋生揽腰抱起来,再把他手里松垮垮提着的奇怪包裹塞到他怀里。“我先带着他回去,二毛,你去山里拣点草药回来。剩下的人,再在这埋伏,要是过两个时辰还没有肥羊经过,就回去吧!记着,招子放亮点,那些个刺球的不要去招惹。”

    王胡子交代好事情就大阔步往前走了。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王胡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心肠烂好的山贼。没办法,既然认定了他是大哥,也只有追随了。话说回来,正是这样,也才会去选择他做大哥。有人情味,不会抛弃自己。

    —————————我是讨喜的场景线君————————————————

    n城,摆出所,

    虎哥桌子一拍,“人都没找到,怎么结案,不能结案!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那个狗屁公司只一句没见到人就可以完事了吗!你们警察干什么吃的。”后面的徐姐和几个兄弟也应和着。

    “赵俊虎,你别闹啊,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耍混犯混得地方吗!想去局子里做做了不是。”坐在桌子后的人,一冷哼,桌子拍的更响。

    虎哥立马又掏出烟来,对那人弯腰哈背的,“不是,陈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秋生那人你也熟是吧!他不是那种一句话不交代就走的人啊!他又没犯什么事,才找到一个好工作,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呢。”

    那人叼起烟,吐出一个烟圈,“虎子啊!这事也不是我不帮你,这案子全部按程序来的,录像都清清楚楚的,秋生是没进人家公司,这事也赖不得啊!”

    虎哥说:“那为什么明明有录像到秋生进了那大厦的大堂,却没进去那公司。这肯定有什么古怪啊!”

    那人继续吐烟圈,“这事也调查清楚了,那天电梯堵,很多人都爬得楼梯。秋生估计也是爬得楼梯,可是,这家大厦偏偏没有在楼梯间安摄像头,也许是在楼梯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也无从得知。就这个事,我们已经和大厦管理处取得共识,他们会尽快在楼梯间装上摄像头的。这案也就这么结了,也许秋生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你们先回去,没准他就在家等着你们呢。”

    虎哥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悲愤和哀伤,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秋生自从那天上班就再没回来过。报了案,看了录像,难道一个大活人可以这么生生的变没了。“虎哥,我们先回去吧!”

    有小弟喊着虎哥,混混对于警察局总有种恐惧,能在这里呆那么久已经不容易了。虎哥叹气,走吧!一行人走出派出所。

    在门口,有人问秋哥怎么办啊!徐姐小声的哭起来。虎哥看着太阳说,“秋生也许是有奇遇,来不及个我们说,他现在一定是很富足的地方生活着!他没死,一定没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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