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只,太小了,容易捏死,下一个!

    “皇上,没有了。”曹公公很善意的提醒。

    没有了,竟然如此之快便没了,朕还未挑出一只合格的狗呢。大手一挥,“再找!”

    于是,第二日,又是一群。

    挑,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再找。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半个月过去了……

    安君尘依旧未挑出一只合心意的狗,而席雅竹已有些不耐了。

    “皇上,我的大白狗呢。”晚膳时,席雅竹憋不住地出言问道。

    “还未诞生。”

    “……”席雅竹夹了一块肥扣肉到了安君尘的碗里,声音一沉,“催产。”

    “……雅竹,不要狗狗了可好。”

    “不好,我想牙湖了。”说到自己所养的狗,席雅竹一阵心酸,饭也吃不下了。

    安君尘心疼了,放下筷子过去拍着席雅竹的背:“你……你的夜壶长啥样的,改明儿朕让他们给朕带来一只同夜壶一样的。”

    “什么夜壶,”席雅竹拍开了他的手,“牙湖。不过,我可不想要牙湖一样的品种,那只会让我想起牙湖。换一种罢,”他扫了一眼殿门,又看了一眼安君尘,“我想要只大狗,约莫到膝这般高。”

    “吓,雅竹,你要恁个大的狗做什么!”

    席雅竹笑得人畜无害:“看门,省得你夜夜来骚扰。”

    。

    气死朕也,晚膳过后,安君尘肚里的气还不消去,想到席雅竹要一只狗来看门防自己,就憋得难受。回到君舒殿,气得抱胸走来走去。

    哼,要大狗是么,偏生不给你。

    “来啊,上小狗,越小越好。”

    于是,第二日,安君尘就抱着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狗,呈到了席雅竹的面前。

    “雅竹,你看这狗多可爱啊。”

    “大狗呢。”席雅竹不满了,也未接过他递来的小白狗。

    “大狗啊,今早过世了,留下了一只小狗崽。”安君尘说谎都不打草稿。

    席雅竹蹙起了眉头,本想开口拒绝,但看到这小狗崽噗嗤噗嗤地低喘,水灵灵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就舍不得了。抱过小狗崽,顺了顺它的毛发,席雅竹的笑意都生出了几分:“好可爱。”

    小狗崽有些怕生,搁在席雅竹怀里时还有些发抖,怯生生地转头看向席雅竹时,又受惊的转了回去,舔着自己的鼻子。

    “取个名罢,雅竹。”看到席雅竹笑了,安君尘的心都快化了。

    捏了捏小狗崽的耳朵,席雅竹思量了半晌:“叫小安君尘。”

    “……不好。”

    “小君尘。”

    “不成!”

    “小尘尘。”

    “不可。”

    “那你起。”

    “小席雅竹。”

    “……”席雅竹淡定地拉起安君尘的衣袖,就把人往竹玄殿外拽。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兜了安君尘一脸的灰。

    “再会。”

    “……”

    。

    经过两人舌斗一百回合,终于把小狗崽的名字给定了下来:牙牙。

    但是,若是席雅竹生气了,他就会叫牙牙做安君尘。

    于是,自打那一日起,竹玄殿就总是响起这些声音。

    “安君尘,走,我们不理他。”

    “汪!”

    “雅竹,别气了。”

    “可以,今夜不许上我床。”

    “不可以。”

    “安君尘,咬他。”

    “汪汪!”

    “嗷,你个死狗……噢唔,牙牙……嘿嘿。”

    安君尘笑容都僵硬了,狠狠地瞪着那腻在席雅竹怀里的小狗崽,瞪死你,臭狗。

    “安君尘。”

    “汪!”

    “到!”

    异口同声。

    安君尘的脸都黑了半截,席雅竹却笑得牙都露了一大排。

    后来,席雅竹每日里去哪儿都带着牙牙,还给它做了衣裳,伺候得不知几好,喂饭喂水,都是捧在怀里喂的,相反,安君尘却是不得他半分宠爱,一旦说错点话,席雅竹就不理人了。

    “雅竹,朕醋了。”某一日午膳时,安君尘终于爆发。他看着席雅竹一直在喂狗,也不看他,他十分的生气,瞪得眼里都冒火了。

    “醋什么,喝些盐水去去酸味。”席雅竹头也不抬,手里的勺子依旧往牙牙的嘴里送去。牙牙非常小,似乎刚出生不久,起先还只能用管子喂它喝点奶,现在长大点了,可以喂一点东西吃了。

    安君尘嘴巴扁扁:“雅竹,你喂它不喂朕,朕不喜欢。”

    “你那么大个人了,要什么人喂,自己吃去。”又舀一勺子的食物,席雅竹往牙牙的嘴巴喂去。

    牙牙特别的乖,舌头一舔,就把食物舔了个干净,好似有些得意,还望了安君尘一眼。

    嘿,一只小狗崽还给朕眼色看,安君尘恼怒了,把牙牙抢过,倾着身子道:“雅竹,朕也要喂。”

    席雅竹这勺子还搁在半空,狗就不见了影踪:“你自个儿不会吃么。”

    “就要你喂,你喂……咕隆。”一口食物就着席雅竹的勺子丢进了安君尘的嘴里,而那个入口的勺子是——

    喂牙牙的……

    “呕!”

    安君尘冲了出去,席雅竹淡淡地抱起被安君尘丢下地的牙牙,唤人换了一个勺子,继续喂饭。

    洗干净了嘴巴回来,安君尘怒气冲冲,指着席雅竹的鼻头道:“朕朕朕……”

    “你怎么,”席雅竹顺着牙牙的头,“嗯?”这声音一挑,安君尘的气就没了。

    “雅竹,”人扑了上去,安君尘把一人一狗搂了起来,“雅竹你不能多放点心思在朕身上么,本来牙牙是朕未免你寂寞让它相陪的,而今朕来陪你,你还只顾着它,也不理朕。”

    席雅竹歪着脑袋:“我这不是理你么。”

    “不成,不够。”

    “那你要如何方够,呀,你松开些,挤着牙牙了。”

    “雅竹!”安君尘醋了,“你一心都在牙牙身上了。”

    “放心,”席雅竹笑了,“我还有十之一二的心在你身上。”

    “……才那么丁点!”安君尘一掐自己的小指头,示意地惊呼。

    席雅竹低头揉着牙牙的头:“还不够么,有一丁点儿你当高兴才是。”

    不爽,极其地不爽!还谈何放多少在心上,直接把人做就是。

    把狗一丢,把人一抱,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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