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铁链捆着她手?这冬日风重寒重,将她带出去说不定会伤寒呢。"

    那黄三安置好了自家女儿,才拿起身边的茶杯,几口喝完,润了润嗓子。"我这不是也是没有办法吗!她瞧不见,一个人做什么我都不放心,而且现在只要她双手有空,便会一直用指甲刮着什么东西。前几日大半夜就瞧见她蹲在地上,刮着地面,真是心疼死我了。害得我现在都不敢把她双手放开。"

    阮清安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也不着急回复。

    "哎呦,我说道人,你可别不说话呀,这事要成了,那宅子送你了,再送你几十两,这茶我还有好多,那些茶贩用来抵租金的,你要是喜欢,改天全送你了。"这黄三真是又心急,又不敢说重话。等了几秒,那阮清安才放下手里的茶杯,右手对着他比出个三。

    "你给我准备三件东西。一,你女儿的头发。二,你女儿指尖的血。三,香烛两根。"

    "这…"头发和香烛,黄三自然是连忙答应,可这还要自个女儿的血?

    "…行吧!"一点血,总好过自个女儿死吧。"那阮姑娘想什么时候要?"

    "今夜子时之前吧,我会带着这些东西去你的老宅,也就是锦侯路三十号。那时阴气正盛,你女儿应该也早已入睡。到底事情如何。今晚应有个结果了。"

    "哎呀!阮姑娘可真是大师!黄三我就不再多说了。小佳,快带贵客去厢房休息。"黄三一听阮清安的回答,便觉的这道人虽是女子,可看起来又的确有几分厉害,不免脸上的笑容更盛,连忙唤了人带着阮清安和她妹妹去厢房休息。

    阮清安也是点点头,便跟着婢女走了。

    一路上三人无话,绕过游廊拱桥。

    停到一厢房门前。

    "小姐们,这里就是你们休息的地方了。若是没有什么事,奴婢就先行退下了。"那小佳低着头,声音浅浅的。但仔细一瞧,那肩膀不知怎么回事,有些抖动。

    "小姑娘,这天气寒冷,可得多穿几件,这肩膀都冷的发抖了。"瑛羽笑着提醒道,伸了手大大咧咧的想拍上这婢女的肩膀。

    却见那婢女身形一缩,跑走了。

    "这…?"瑛羽瞧着自个手下空了,瘪了嘴,转过身抱怨道。"安安!她是不是讨厌我啊!"

    阮清安冷冷的看着那婢女跑走的身影,等听见瑛羽的话时,才转回身子,拍了拍她的头。"无妨。进去吧。"

    屋内倒是挺大的,两个人住在一起,也不显得拥挤。

    就是那装饰有些恶俗。

    什么大红帷幕,紫色枕头。就连那檀木桌上的摆具也是个画着五颜六色细纹的花瓶。

    "啧啧啧,之前我还夸他有眼光,这句话我收回啦。"瑛羽这边刚坐下,那边后窗就有一黑影窜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好意思啦~因为这个阶段其实还算是存稿,所以更的字数有点少,等过几天,就恢复到平时的3000~~么么哒

    第5章 和尚

    "哎呀!谁!"瑛羽吓得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可看到来人的脸,又坐了下去。

    "我说臭阿洵!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来人穿着件黑色衣袍,轮廓生冷,嘴角向下抿着,束着个玉冠。长相倒是颇有几分俊朗。

    阮清安侧眉瞧了眼。"今个化得不错啊,没什么妖的气息。说来,你怎么来了,此刻你不是应该在马房吗?"

    那闫洵坐到木凳上,随手拿过瑛羽正倒好的茶,喝了口道。

    "那马房真不是马待的地方,那黄三太吝啬了,居然叫人给我准备前几天其他马吃剩下的草。呵,真是气死我了。"

    他又是猛灌了口茶水。说着还把眉毛皱的紧紧的。

    "哈哈哈,活该!你这样说,我可是超级喜欢那黄老爷了。"瑛羽一见他这样就高兴,叫他平时嘴贱!

    "那你走了,马房处怎么办。"阮清安倒还是理智。

    "我变了只马在那里,但是每过一个时辰便得回去重变一次,不然幻术会消失的。"

    "这样啊,那行吧,你就在这休息一下。今个你也累了。"阮清安也跟着坐到木凳上,瞧了瞧瑛羽,又看了看闫洵。

    "主子,你在看我们什么啊。"瑛羽眨着眼,迷糊的看着阮清安。

    "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怎么你跟了我快要百年了,阿洵只跟了我六十年,他都可以不露兽形了,怎么你…"

    "哎呀!主子!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当年还是我救了你!你怎么可以帮着臭阿洵说话!!"

    瑛羽激动的说道,甚至有站起来的冲动,可只见一阵青烟,那木凳上没了瑛羽的人影,多了只颜色纷乱的鹦鹉。

    "哈哈哈哈。瑛羽傻了吧!我叫你多注意点!傻了吧!"闫洵拍着桌子笑道。

    阮清安见此也不免笑了笑。

    "坏人!坏人!"瑛羽没有再多说,她修行不够,兽形状态说得不多。她展了展翅膀,飞到那大红帷幕上,用着个屁股对着他们。

    笑过,闫洵才对阮清安说道。

    "主子,她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别想那些事了。"

    阮清安低着眉头,浅笑了下,少了些冷意。"她本就没说错。以前的事我也不介意。"

    说完她便起身,坐到床上从腰间拿出个圆牌来擦拭着。

    闫洵见她那样也不好再说,只能跑过去逗弄那只能说几个字的鹦鹉了。

    阮清安看着那圆牌,面上依旧是冷冷的。

    刚刚瑛羽突然的话,让她多了几分恍惚。

    说来,这都快百年了,可自己却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百年前,她从山间醒来。

    全身伤痕遍布。根本动弹不了。

    是瑛羽每日衔了沾有露水的青叶和野果来喂她,才让她渐渐多了活力。

    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全身上下也只有这块写了驭妖的圆牌和一个牛皮包袱,里面装着一些驭妖技法书。

    她猜想自己应是个受了重伤的驭妖师,既然天命让自己活了下来,那自己便接着原先的使命继续活下去吧。

    可一年,两年,十年,等那鹦鹉都能说人话了,自己还是如醒来时那般容颜不改。

    等一晃眼百年过去,行了万里江山路,渡了那么多妖灵鬼怪,自己还是对醒来之前,一无所知。

    那时候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自己就是个不老不死的人。后来久了,也就不在意了。

    佛说,有因即有果。

    遇见瑛羽衔食救她是因,渡她修行百年一心向善是果。

    那么她的不老不死是因,什么才是这个的果呢?

    她找了这百年因果,今个却还在渡他人修行,除孽障。

    阮清安拿着那圆牌,嘴角勾动着苦笑。"呵。真是渡人易,渡自己难。难怪那些佛门住持到死都不一定能得大成。"

    等到了晚膳,瑛羽也有了足够的妖力,化成了人形。

    在后面跟着阮清安去了大厅用食,而那闫洵却没这么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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