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手整个软下来,于清圆恨不得这只手没有骨头才好,不会这么疼。他咬了咬唇,神情憋屈:“疼。”

    黑眼睛审视着他,如同夜色般深沉的黑瞳要看进他的心底,他鼓着腮帮回视。

    于清方眸中精光一闪,仿佛一道璀璨极光划过暗夜天际,亮得绝世。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翘一点:“你在跟我撒娇吗?”

    于清圆趴嗒了双眼几下,慕地脸红了,“啪”地打落放松力道的手,屁 股往后一挪,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横了于清方一眼,转头望向窗外。

    于清方“嘿”地一笑,倾身拎住于清圆的后领像提小鸡似的把整个人塞进自己怀里,威慑着:“乱动的话就在这里吻你。”

    车内安静,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车子突然顿了顿,响起了刹车声,司机“啊”了一声,重新握紧方向盘,稳稳开车。

    于清圆撅嘴抬头,在于清方的肩上狠狠捶了一下。

    车外寒风凛冽,结了水雾的车窗上,两个模糊的人影,高的一个突然低下了头,与另一个人四唇紧贴。

    于清圆瞪大眼睛,伸手抵住于清方的肩头,使劲地推。

    淫靡的吮吸、口水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于清圆从脖子到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急得恨不得从车里跳出去,摔疼摔伤也不管了,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人看见、不能被人看见啊!

    他急得双眼泛红,眼中泪光浮动,眼看着要落珠子,于清方终于伸出左手按控制键,黑色遮光器缓缓伸上来,将车厢隔成了外面完全看不到的世界。

    于清圆“嗯”了一声,皱着的眉头松开,手顺着于清方的脖子绕上去,像蛇一样地缠住。他挺起身,张嘴伸舌回应这个吻。

    于清方的手摸索着来到于清圆的双腿间,顿了一顿,终于还是问:“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于清圆晃了晃神又晃了晃神,一脸不可置信地继续疑惑:“啊?”

    “上 床的时候,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于清圆的思维像一只白鹭,一下子冲上云天,又担心迷路地无数次回望:“有、什么、关系、吗?”

    “你喜欢的话,”于清方低头看着手中的昂扬,觉得可爱极了,“都随你。”

    哔哔啪啪!

    哔哔啪啪!

    于清圆脑袋里跟冷水倒进烧开的油里似地,炸得锅都裂了,他云里雾里地低头悄悄美了半天,向上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真……上面!”

    “那下次你在上面吧。”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于清圆抱着手举到嘴边狠狠咬一口,痛得又皱眉头又笑:“不是做梦呀!”他又咬了一口,疼得“咝”了一声又笑问:“我不是做梦吧?”

    “什么都可以。”于清方的手突然紧了紧,声音低沉:“但你要是敢喜欢别人,我就把这里扯下来!”

    于清圆疼得“咝”了一声,皱着脸正要发火,刚刚那句话在脑子里绕了三圈,震得他话语无能,就咽一口唾沫又咽一口唾沫,“咕噜咕噜”的声音,圆润的喉头在薄薄皮肤里上下滑动。

    “再把脚砍掉,让你整天只能呆在屋里。”

    于清圆身体僵直,打个寒颤,抬头的下 身软了,又被一只粗糙大手摸得站起来。

    “嗯……”他皱着眉,头向后仰着陷进真皮座位的靠背里,

    车里时不时响起“嗯”“啊”地低声呜咽,仿佛从喉间挤压着出来,令人脸红心跳。

    司机三十左右,额头泌了一层薄汗,手交替着在制作精良的灰色棉衣上擦干汗,重新握住方向盘,手指依次放下。

    车外霓虹满目,城市像一个聚满明珠的宝盘,一首歌曲正唱到高 潮……

    你喜欢我?

    白色城堡里,残雪像点缀在枯枝上的花朵,不断滴下晶莹的水珠。啪嗒一声,一滴雪水正好滴在从树下走过的于清圆头顶。他伸手抚去,吸吸鼻子搓搓手。那手立刻被人捉住,放进口袋。

    “你干吗?”于清圆左右四顾,抗议。

    于清方目视前方,仍旧步伐不改地向前走去。

    于清圆被拉着手在后面跟着,走路有点双腿打颤,磕磕碰碰的。这样走到主楼后的庭院,用了比平时多一半的时间。庭院一般是举行宴会的场所,房间也是为了临时给客人睡觉,因此设施比较简单。

    他一路走来,冻得鼻头发红,瞅着没半点熟悉感的庭院,想起竟也没看见半个熟悉的仆人,就连管家自从他进屋后也没见过,于是问:“管家呢?”

    于清方打开门,伸手揽住于清圆推进房里,然后呯地一声将门反锁。

    “喂!”于清圆转身抗议,“锁门干什么?”

    于清方收起钥匙:“防你乱跑。成明是杀手,你很危险。”

    好吧,也许是这样的,但这跟锁不锁门是两码事吧?再说,清方你比成明“安全”吗?于清圆不禁沮丧,为什么他总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今天,”于清方走近,“你做了很不应该的事。首先,你跟一个并不知底细的人出去,第二,被这个人劫持,第三……”他的眼里闪烁着幽幽绿光:“你说怎么办?”

    于清圆后退一步,压迫感更强了。然而他后退一步,于清方就上前一步,他再退,于清方又再逼上来,总之是不止不休。

    终于被抵到墙角。因为有暖气,墙虽然冷,还没到噤人的地步,于清圆穿着家居服,外面套一件米白色棉衣,感到了墙面带来的硬感和微凉,微微缩肩膀。

    忽然肩被按住,另一只手从领口伸进去,如剥皮般轻松除下棉衣,又伸向家居服。

    于清圆才在车上被调 戏不久,忍不住地全身发软,一个劲地往后面蹭,好像要把自己埋进墙里。

    粗糙的手掌摩娑着皮肤,滑过纤细的脖子,在胸前的突起上稍做停留,然后于清方低下头,将挺立的突起含在嘴里,吸吮辗磨。

    “嗯……啊……”于清圆伸直脖子,将身体绷得弦一样地紧,享受着身体内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

    灵活的舌头缓缓向下游去,在最敏感的地方挑逗着。

    于清方抬起头,如同猎人一般盯着自己的猎物,漆黑大眼里像有两团簇簇的火苗,燃烧得旺盛炽热。他环住于清圆的腰,将于清圆抱离地面,抛到大床里。

    高级的席梦思像海一样柔软,人躺下去快被埋起来。纯白如月华皎洁的被子上,层层叠叠的凌乱的的漆黑的阴影铺满一床。

    嘎呀——

    于清方一条腿撑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脱 光衣服,眼疾手快地握住想要逃跑的于清圆的脚踝,狠狠一拉将整个人“卟”地陷进了床里。

    他爬上床,将于清圆两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动手替除去多余衣衫。

    他们分别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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