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尾,彻彻底底,变成一个true man,向揍你的那群人报仇。”

    “改造?”要说颜非此人也并非脱节于时代,只是不在意罢了,他不像妹妹与周遭打成一片,也没有任何交心的朋友,他的挚友就是他的画笔,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才是他的最爱。

    颜菲菲对他一副孺子不可教的遗憾表情:“哥,你真的画多了都画傻了,真当自己是梵高了,你精神还好吧?”

    面对妹妹的尖酸调侃,颜非心情复杂,回想上大学以来,自己独来独往,不是在画室,就是在画具店,要不就是一个人背着画板远游写生。他并无觉得不妥,但今天真的被那三人的话给恶心到了,自己的外貌真的有这么糟糕?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颜非苦恼道,“我先强调,我不会去剪头发的。”

    这头长发算是他的第二性命,除绘画以外,颜非原则不多,真坚持起来,不剪短发算是他的基本原则之一。颜菲菲知道他的想法,退让一步,道:“那你只能从强健体魄开始了,先把你的纸片身板练厚了再说,想想,自己选个运动项目吧。”

    这让一个常年静坐在画板前的艺术生从何挑起,颜非思索一番,能列举出的运动五根手指都不到,颜菲菲看他茫然呆滞,好心分析道:“你这身高,也就打篮球比较适合了,你可以去学校篮球场找个师父,拜师学艺。”

    颜非似懂非懂点点头,他是画过许多人体素描的,知道男性阳刚健美的身材是何等精美的艺术品,本心向往,奈何现实不佳,这回既然下决心改造自己,也算是个契机。

    然后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找谁……教我篮球?”

    颜菲菲快速地眨了眨眼,白眼一翻,“校篮球队队长嘛。”

    z大校篮球队自从新队长上任赢了一年一度的省大学生篮球联赛第一名后,每天傍晚校队练习,球场边挤满看热闹的女生,准确地来说,她们是来看新队长的。一开始篮球队员们还没察觉,光棍们见一大群姑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兴奋得上蹿下跳,都自以为单身问题即将得到解决。后发现练习结束他们都要走了那群姑娘还不肯散去,推推搡搡地凑到队长面前,羞羞答答地表白心意,光棍们心碎不已。

    待姑娘们散去光棍们抑郁而终,杨希橙从体育室换好衣服出来,看见河靖还在篮球场上投篮,浑身湿透,麦色的肌肤下肌肉虬结,抬手抛掷篮球,肩胛骨上的菱形肌犹如一座小山般耸起,结实健美的身形夺目耀眼。杨希橙笑眯眯地走过去,大声道:“队长大人,我看见了哟,那个小姑娘哭着走了,你可真是冷酷啊,这么可爱的女生都舍得拒绝。”

    河靖停下动作,任篮球如脱线的毛线团般滚开去,他看向杨希橙,道:“你是认真的?”

    不怒自威的眼神瞬间秒了杨希橙,他立马怂着表示:“好啦,我们都是‘同’道中人,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怎么样,今晚搓一顿,顺便去‘那里’坐坐?”

    河靖一向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他上次听了杨希橙的花言巧语,去了“那里”,乌烟瘴气,妖受一堆,实在不是很喜欢。

    “搓一顿可以,那里要去你请便。”

    杨希橙不免失望:“啊……你不去都没人过来搭讪,你这种类型超抢手的。”

    敢情把他当做招蜂引蝶的工具,河靖懒得理他,打算捡回篮球,自己去食堂吃一顿得了。而正当他循着篮球滚落的轨迹望去,却看见一个身材高挑戴着口罩的长发女生站在篮球边,一看见他过来,立马转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河靖瞟到了她的眼角,似乎有点发青,正觉纳闷,杨希橙大惊小怪地跟过来:“哇塞,队长,刚刚那个美女是谁,好高啊!”

    河靖抱着篮球道:“我不认识,你怎么知道她是美女?”

    杨希橙道:“光凭那头黑长直,还有简约白t小脚牛仔裤匡威黑色帆布鞋,整个一潮爆了的韩范中性风打扮,就知道是极有气质的美女!”杨希橙有一票美若天仙的好闺蜜,天天与他探讨潮流风向。

    河靖不甚理解,也不是很在乎,反正他又不喜欢女生。

    ☆、bsp;2

    九月里,火炉天。

    开学已一周多,美术系的理论课只剩下一门,唯一能使全系人相聚一堂的课。老教室的破空调开了等于没开,热得这群大三生哀嚎遍野。颜非踩着铃声进门,忽的收到全体淫猥的笑容注目,他一怔,找了个位置坐下。童海兴奋地凑到颜非身旁,他是颜非的室友,这学期搬出去和女朋友住了,也是班上唯一能跟颜非聊上几句的人。

    “恭喜恭喜,荣登美人榜第一的感觉如何?”童海耸肩窃笑,“这是我们班送你的超大惊喜!”

    颜非戴着口罩,错愕的表情只能从他眼中被窥探到,“你们干的?”

    童海还想多说什么,全系最严的师太进来了,他赶紧坐了回去。颜非久久无语,这哪是惊喜,这是惊恐,美人榜是学院学生会整出的幺蛾子,据说已成传统,投票都是匿名式实名制,全院一人一票。颜菲菲入学两年多,拿过两次,她的死对头孙颖也拿过两次,哦,现在变成颜非也拿过一次,简直可以青史留名。但因为这个“美人名”,他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如若不是因为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他能成为全班“公投”对象?

    三节课连上下来,汗水湿衣,颜非为了遮掩鼻青脸肿的伤,长发披散两边,口罩从未摘下,热得睫毛上都挂了水珠。一下课他就迅速起身,离开了教室。童海本来想率领全系同学闹一闹颜非的,结果一转身,哪里还有对方的“倩影”呢。

    任务艰巨,任务艰巨啊。颜非胳膊下夹着砖头似的理论书,查看方才颜菲菲上课给他传的短信,问他开始学打篮球了没,师父人还不错吧?

    “嗯,还好。”颜非睁眼说瞎话地如此回复道。

    实际上昨天傍晚他在篮球场边硬是站了一个多小时,从校队开始训练到最后只剩两个人,他都没敢上前开口说请教我打篮球吧。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看《灌篮高手》,三井寿跪下来痛哭流涕地说“教练,我想打篮球”什么的,简直羞耻play。更何况那个看起来近一米九的篮球队长气场惊人,好像并不好说话,他就更没敢上前了。

    他凭什么让对方教他打篮球?拜托了人家就一定会教他?

    颜非不是个擅于和人打交道的人,实在是组织不好言辞,他敷衍着妹妹的关心,先观望观望再说。这么想着,他又来到了篮球场边,同样的,场边全是不把嗓子当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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