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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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言,字里行间却充满暗示。五千万人,这样的数量就算是释英也忍不住心里发寒,不敢置信道:“你说,他把患病之人全都杀了?”

    净世之毒连释英都没有解药,千年之前若要结束瘟疫,只有除去所有患病之人这一种方法。释英不敢相信,出身皇室的姬岁却知一个暴君为了稳坐皇位能做到什么地步,她冷冷道:

    “昇朝之后北方联盟掌权,再没有出现这样推翻帝王的战争,即便改朝换代,继承帝位的黎氏、姬氏仍是昇帝后人的远亲。难怪这些年龙脉始终未曾再现,犯下如此罪孽的帝王,如何能得到天运承认?”

    她此言本是对姬氏的自嘲,顾余生却琢磨出了不对劲,忽然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被天厌弃的朝廷至今仍在苟延残喘?”

    昇帝为得皇位沾了这样的杀孽,天道绝对不会命他为紫微帝星,就连他的血脉后嗣也一概不认。千年来朝廷如此衰弱,正是天要他们灭亡另择新君。而这悖逆天道的朝廷能一直延续至今,靠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北方联盟的扶持。

    北方联盟成立之后,天下再没有像玥朝覆灭那般掀起过战事,即便皇位斗争也只是王侯内部的小打小闹,最后的继位者仍是昇帝血脉。北方修士需要朝廷管理凡人,所以不论天灾人祸都出手相助,竟生生将这本该灭亡的朝廷延续了千年。

    在修士看来,千年前那一仗死了五千万人,他们不允许战争再生是保护黎民的大义之举。可这维护罪人后嗣的行径无意违逆天道,这千年来北方始终未闻有修士得道飞升,问题或许就出在这里。

    昇帝血脉为君,龙脉便不会降临;只要朝廷衰弱,修士就能不断欺压凡人;修士沉迷人间享乐不寻天道,更是永无飞升之期,世间再不出一个斩杀魔灵的剑神;而尊者不死,净世宗便能不断制造净世圣徒壮大北方力量,直到吞并南方,确保昇帝后人代代为帝。

    此举环环相扣,凭借人逐利的本性将各方势力打成了一个死结,让人间只能在恶行循环中走向灭亡。这样操控大局的本事绝不是常人能有,修士自小清修,也没有这么深的心思,仔细想来,倒像是国与国征战所用计策。

    释英若有所思地垂眸,想到仍在鹤五奇体内沉睡的江雪妃,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只喃喃道:“龙脉来历是朝廷绝密,修士不可能知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失踪的玥帝到底去了哪里?”

    当年知晓灵脉来历的江雪妃和丞相都已战死,只有玥帝不知所踪。可要说他与净世宗合作,又怎会允许白巫拿江雪妃制造净世圣徒?

    若不是他,这千年来引导北方联盟一步步走到如今地步的幕后黑手,又该是谁?尊者吗?还是某个他们还没发现的白巫?

    净世宗的情况太奇怪了,作为首领的尊者当真如佛像一般从不现世,千年前散播流言导致苗人被屠,尸神宗白巫却又重组苗人向江氏复仇,牧白衣行事也像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完全寻不出他们共同的目标。

    扰乱天下,培养白巫,制造净世圣徒,覆灭多方势力,自己却不现身接手胜果,任由白巫主导一切,尊者至今举止到底有什么目的?

    释英隐隐感觉自己回忆中所听见的声音应与那尊者有些牵连,却又寻不出头绪,就在他苦恼时,牧海灯想起师父嘱咐,再次建议道:“青囊长老,关于净世宗的事,你可以去问问我师父。”

    胜邪长老一直想见释英,却半句不提新掌门,顾余生自然不放心师父独自去天牢,闻言便抢先回复:“我还未见过胜邪长老,你先回去知会一声,我与师父把鹤五奇安置好就一同前往天牢。”

    鹤五奇是能否拉拢天羽世家的关键,体内又有几个元婴修士神魂,一旦发病以元如的修为根本压制不住。如今他还沉睡,顾余生和释英这两个高手自然不能随意离开,牧海灯也觉有理,点了点头便率先前往天牢通知胜邪长老。

    元如是个识趣人,他们到北方后便在忙公事,顾师弟可是几夜都不曾和师叔同寝了,横在鸳鸯中间可是会被掌门踢的。此时他见牧海灯告退,当即就对姬岁道:“左右无事,片玉长老,我们寻个僻静地商量下怎么谋朝篡位?”

    姬岁倒没想这些弯弯绕绕,在她看来道侣无非就是以后打架可以多个帮手,其它一切如常。不过,作为关心朝廷的前公主,她既知道推翻姬氏不可避免,还是要尽量减少伤亡,这便点头应了,“也好,走吧。”

    只可惜,识时务的元如还是低估了剑修不解风情的本性。顾余生见他们都走了,居然就真的目不斜视地和释英把鹤五奇送回了房间,二人还严肃地把了脉,扎了针,认真地讨论了一番鹤五奇的身体问题。

    就在释英犹豫是不是该试着开剂药的时候,顾余生的余光瞥见师父侧脸,终于察觉出了一丝不对,试着问:“师父,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释英素来话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常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也只有顾余生才能隐隐感知到他近日的沉闷。徒弟善解人意到底让人欣慰,释英面色稍稍缓和,见身边已无旁人,终是道出了自己的忧虑,“没什么,我这些时日一直在想,这自称魔灵的净世尊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人会想接手一个烂摊子,所以他志不在天下。”

    一个想要权势的人不会把自己的猎物全都弄死,顾余生首先否定的就是夺权,然而,这样一想,他也有些摸不透了,不由皱眉道,“难道他是要把世人都杀干净?那倒是和牧白衣臭味相投,难怪能走到一起。”

    这一点释英也想过,今日听了昇帝所为也否定了这个可能,只道:“不,若只是单纯地想杀人,他在千年前制止昇帝放任瘟疫传染就是了,那时天下根本没有治愈净世之毒的方法,得到的效果绝对比战争要好上数倍。”

    八百年前与风奕相战的尊者自称魔灵,所用的净世之毒又来自佛家传说中的寒冰地狱,这应是与佛门有关的魔。

    而在释英残存的记忆中,那个声音的主人在烧毁他时便已入魔。他想,这极可能就是那位尊者。

    释英出发前便借走了万卷峰所有关于佛修的记载,一路研究也没什么结果,这种自己身为当事人却记不起真相的滋味让仙草少有的感到焦躁,如今与徒弟独处方才忍不住叹道:“我好像认识他,可是我的报身被烧了,只有法身重生,过去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报身?”

    这个没听过的词让顾余生有些疑惑,释英见状才想起修士不知佛门典故,立刻解释道:“佛有三相之身,法身乃佛法本源,不生不灭、无始无终;报身乃是功德金身,因果循环,享人间供奉,承所为报应;还有一个化身,为佛度化世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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