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欠他的太多。当[林一柏]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生命时,[余哲]应运而生。他是在冰冷的憎恨中诞生的,自然也就无情、狡诈乃至冷血残酷。[余哲]最大的败笔,恐怕就是没有及时将[林一柏]除掉。然而一则,[余哲]是[林一柏]无意识人格化的后果,二则,他也对这个脆弱如小鸡仔的本体有着怜悯和不舍,他最终没有下得去手。

    [林一柏]才是[余哲]存在的真正意义。他为保护他而来,却又最终为他所困。

    [修改的时候老是说字数比原来少这个是蹭字数的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真是难产的一章。。。。。

    新文:渣受重生之无处可逆  求关注,求喂养。

    ☆、斗智斗勇

    〔林一柏〕才是〔余哲〕存在的真正意义。他为保护他而来,却又最终为他所困。

    乔亦初为眼前的这个事实感到震惊,然而当务之急不是搞清楚余哲变态的分裂,而是怎样让自己出去。现在虽然【林一柏】占据主导地位,抢到了身体的使用权,但【林一柏】是脆弱的,不稳定的,而沉睡在意识之下的【余哲】仍是最危险的定时炸弹,谁也不确定他究竟还会不会醒来。

    乔亦初动了动手腕,发出绳子摩擦的细碎声音,把林一柏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就目前的情形看来,林一柏是安全的,最起码,他对乔亦初是真正的卸下心防的。或许可以一试。

    乔亦初冲林一柏露出一个十分具有亲和力的微笑,“一柏,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他扭动肩膀示意,“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开?”

    “不行。”

    出于乔亦初意料的是,林一柏十分干脆的拒绝了。

    乔亦初一阵愣神,搞不懂林一柏的心里活动。他皱眉,“为什么不行?”

    林一柏屏息沉默了几秒真,接着扭过头,“解开了你就跑了。”不过他很快就安慰,“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气?笑、笑一个,笑一个嘛。”林一柏的心智还停留下七八岁的阶段,想逗乔亦初笑,用的却是大人拿来哄小孩子的那一套。

    见乔亦初面无表情,林一柏有一瞬间的慌张,随意镇定下来,扯了扯嘴皮子,“你、你看我,看我,笑~笑~笑~”一边说,他嘴角的弧度一边僵硬的缓缓扩大,最后扯出一个哭笑不得的尴尬表情,示意乔亦初学着自己,“你看,像我这样,笑~笑~笑~”

    乔亦初冷眼看着他。

    林一柏在短暂的安静之后,毫无预兆的抽泣并且狂暴起来,“你为什么不笑!笑一个给老子看看!啊?笑!你会不会?会不会笑?!”他冲动的冲上前来,扯住乔亦初嘴角的两边,用力往外拉,脸色狰狞,“给老子笑!”

    乔亦初一边冷冷的看着他,一边艰难的发出模糊的句子,“一柏,我不是你,你也不是你爸爸。”

    林一柏愣了一下,如梦初醒,慌张的松开手。

    乔亦初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林一柏个人存在的气场太强,他是和余哲完全不同的个体,乔亦初没办法把他和余哲混为一谈。很显然,林一柏度过了一个充斥着家暴、欺凌和孤独的童年,喝醉酒的父亲因为幼小儿子对他本能的害怕而造成的惊恐表情,像一头狂躁的暴龙一般,强迫着自己儿子这样来做出笑脸,否则便拳打脚踢,棍棒伺候。终于,少年林一柏学会了做出刚刚那样皮肉分离,不带任何感□彩的“微笑”。

    然而更显而易见的一点是,因为童年阴影,林一柏害怕一切家长式的人物。

    刚刚乔亦初不过是语气微微冷了下来,林一柏便马上受不住,露出小孩子做错事等待大人惩罚的忐忑不安的神情,胡乱躲闪的眼神和支支吾吾的语言,绞着一角的双手,都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惑和惊恐。

    乔亦初安静了几秒,再说话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

    “林一柏,给老子死过来!”

    林一柏原本就瑟瑟缩缩的肩膀在听到了这句话后,很明显的抖了一抖,而后迷茫的抬起头,小孩般无辜纯净的眼睛里收缩着惊恐的光。

    “你这个脏小孩,又在外面玩泥巴弄脏衣服!看老子打不死你!”

    要学林一柏父亲说话并不难,刚刚林一柏已经示范过了。一个酗酒、家暴、猥琐、毫无出息的市井小人,一个因为抽烟喝酒而面容肮脏,声音粗粝沙哑的卑微男人,一个满嘴脏话,嘴比茅坑还臭的无耻之徒……乔亦初伸腿在水泥地上狠狠跺了一脚,“给老子死过来!”

    林一柏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天下午。

    记忆里那个面容已经模糊的男人,进屋后先大手大脚的脱下外套,随意丢在门口,接着一脚踢翻门口摆着的那张小凳子,“林一柏,给老子死过来!”

    林一柏刚从外面和幼儿园大班的朋友们玩耍回来。小区要扩建,路上对了很多沙子,他和小伙伴们玩的很开心,衣服也有注意到不要弄脏。现在他正在写家庭作业,准备等妈妈下了夜班回来给她检查。

    林一柏听到这话瑟缩了一下,拖着步子过去。

    “快点!”

    林一柏差点被这男人身上刺鼻的酒味熏得一个跟头栽倒过去。他皱鼻子的可爱动作激怒了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的男人。跟往常一样,他提起林一柏的耳朵,疼痛让林一柏不得不就着他的力气拼命踮起脚尖。

    “老子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龟儿子!”酒精的作用让男人意识不到他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南方梅雨季节的潮湿闷热,让林一柏一阵阵头晕目眩。男人这样不停的骂了十几分钟后终于觉得累了,停了下来。半开着的玻璃窗外,轰隆隆的雷声协同暴怒的狂风,卷着林一柏摊在桌子上还未写完的试卷,在昏沉沉的屋子里飞飞落落。

    那个晚上,因为狂风大作,林一柏的母亲骑车在湿滑的路上摔倒擦伤,不得已耽误了回家的时间。而她还未吃饭的宝贝儿子在没出息的老公手里,仅仅只是被当做了一个出气的破烂布偶。

    乔亦初的模仿其实破绽百出,并不那么像。林一柏父亲是用y市的方言来骂人的,一言一句都粗俗不堪。乔亦初不会说方言,声音即使再模仿,也仍然干净透亮。但他无意中说出的几句话,却将孤独无依的林一柏卷入了回忆的漆黑漩涡。

    雷雨声和咒骂声都如此清晰,打在身上的拳脚似乎疼痛如当下。林一柏的呼吸减重,终于迷失了回到现实的出口。

    乔亦初持续骂了五分钟后,终于把搜肠刮肚想出来的脏话都骂了个干净,再也没东西可骂。自从被余哲骗到这里来以后,他就时时刻刻觉得自己的经历实在是玄幻荒谬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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