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的,尤其是她握着笔,专注思考的样子。

    今天的任务是重做数学试卷,每一道题,都要她真真正正的明白。

    王钺息是骨子里透着认真那种人,演草纸比别人的作业本还要整齐,他思路清晰,又是仔细研究过滕洋为什么错的,往往一句就能点透了,滕洋不再闹别扭,虽然被一针见血地戳下来还有些脸红,但也是认认真真改了的。讲完卷子,重做一遍错题,等真的万无一失,已经中午一点了。

    “想吃什么?”这种事情上,王钺息一直是很照顾滕洋的。

    “没有特别想吃的。”她有点想吃鸭肠火锅,但还是觉得吃火锅未免有些不太“好看。”

    王钺息看她,“想不想吃火锅,附近有家鸭肠火锅不错。”

    “衣服上会有味道。”滕小洋急了。

    王钺息倒是不很在意这种事,但想到滕小洋身上薰衣草的衣物柔顺剂味道,到底是笑了,“那想吃什么?前面有家手工蛋糕房,新出的鲜花蛋糕不错,可是,还是要正经吃饭的。”

    滕洋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要吃什么好。

    王钺息带喜欢的女孩子出来约会,怎么可能漫无目的乱走的,原本知道她想吃火锅已经设计好了路线的,现在自然启动方案b,“带你去吃日式料理吧,有一家的天妇罗很好吃。”

    滕洋飞快地回忆自己今天穿了什么样的袜子,确定是好看的,才认真点头。

    日式料理一向是用眼睛吃的菜肴,看到女朋友跪坐在榻榻米上吃得开心,王钺息也就满足了。事实上,王钺息心底一直感激着康君,这个女人总能找到一些精致又并不十分昂贵的美食,滕洋是娇养的女孩儿,康君是一直在追求优雅的女孩儿,某种意义上,康君的品味就是滕洋这样的小女孩儿的向往。

    王钺息看着她和握寿司做斗争,努力保持那条小鱼的样子,一张脸红扑扑的,更觉得可爱,不知怎么的,就说出一句话来,“做你自己就好,你怎么样都可爱。”他也感觉得到,滕洋在他面前,太过小心翼翼了。

    滕洋默默低头喝着玄米茶,一张脸更红了。

    好半天,害羞的滕小洋才找到一个逃脱的话题,“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好吃的东西?”

    王钺息微笑,“一个姐姐告诉我的。”然后看满满当当的天妇罗盘子,“再吃一个虾?”

    滕洋摇头,也就忘了再问是哪个姐姐。

    下午做英语题,不如早上做数学那么顺利,等到完全弄清楚了,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王钺息依然送滕洋回家,相约后天再见。回到自己家后,却要面对师叔那种死人脸。

    “又去和滕洋自习了?”

    “嗯。重做了数学和英语卷子。她的状态还行。补一个月,成绩应该能回来。”

    顾勤看了自己的师侄一眼,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可是,又相当气不顺,于是,公报私仇的师叔问,“你的《论语》抄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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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拍,所以,不是卡拍~~~

    十九章 生活要继续(2)

    王钺息垂了手,恭恭敬敬的,“是侄儿该早交上来的,要师叔垂问,是侄儿的错。”

    王钺息是个规矩孩子,但是再规矩,他们也不是穿越到了几百年前的皇宫,这么谦卑的对话还是没有的。顾勤忖度着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高兴他和滕洋来往的缘故。等王钺息拿来了抄写的《论语》,顾勤在一边翻了,倒是子罕、乡党几回的字迹略有些急迫了,到了颜渊、子路又好了,渐渐也稳得住了。

    王钺息站着,心下也有些惴惴,他属于戴罪之身,并且还不思悔改的那种,师叔偏偏是个打碎了鸡蛋壳能捻着说是骨头的主儿,自己心下慌乱那一阵,写得的确也不怎么好的,已经做好了挨几下的准备了。

    倒是顾勤细细看了他一眼,就放下了本子,“你去吧。”

    王钺息松了一口气,又道,“师叔吩咐的字,每日都还临着。”

    顾勤一点儿也不想让他轻松了,免得他没事儿就想着让自己不高兴的事。倒也不是指滕洋,而是怕他闲着伤感想起母亲来,倒是道,“字是门面,稍有懈怠了,就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你也放假了,每天再多写十页。”

    “是。”

    师叔教训孩子,还是有的放矢的,写字从来就是能让人收心的事,更何况,王钺息每天的日程原就满的很,练琴、画画、练字,加之他最近又开始准备小娇包的生日礼物,更是有的忙了。

    王致出了两次差,自己的事情也不少,他从来都不是能完全陪着儿子的父亲,看王钺息情绪好些了,又有顾勤照看,索性自己忙去了。

    不是出远门,王钺息又从来是个孝顺孩子,说得严重一点,他可是秉承亡母遗训照顾父亲的,自然把王致伺候的非常舒服。从饮食起居到一应玩器,丝毫不让父亲有心思伤春悲秋康君的事。除此之外,还真的打听到了那件铜錾花的鱼藻纹罐,亲自找了来给康君当生日礼物。

    康君的生日是在二月,王钺息虽然从没有想过这位康姐姐能进自己家的门,但是也决不至于会认为跟着父亲七年的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潇洒转身了。私心上他不希望父亲和康君再有牵扯,但是,他当时说过的话,还是要兑现的。

    如今又有师叔了,原本可以直接托给文昭的,也要找个时间给师叔汇报一下。他只是为了一句言而有信而已,他心里是知道师叔的,康君抽身了,师叔对康君就有了几分敬而远之,但康君要是赖着不走,他师叔绝对是要卷着袖子上阵的。如今康君走了,自己再上赶着,没个招呼,他师叔非把他揍出个二五六来。

    可是,康君的生日还有些日子,他也没有太着急着,索性只是一个星期两三次和滕洋见面、补课,写师叔布置的功课罢了。因为父亲还是比较忙的缘故,又加上还有别的事,王钺息想要和父亲打一场羽毛球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倒是小顾师叔看侄子除了每星期都要约个会比较不合他的意之外,其他的都很不错,于是索性道,“想学吗?不如跟着我练一阵儿,也好再和师兄上手。”

    作为一个从小对父亲充满孺慕之思的儿子,对父亲过去大杀四方的经历还是很好奇的。王致结婚之后,对打球之类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了,也很少再提当年勇。作为儿子,王钺息也只能从陈叔叔,刘叔叔,文叔叔几个叔叔那里感受到父亲当年的威风。再加上又多了个师叔,看他对父亲五体投地的样子,王钺息哪里还能坐得住。王致是从来没教过他羽毛球的,小时候倒是经常陪他打,但以逗小孩的样子居多,丝毫没认真过。如今听师叔提起,不免跃跃欲试,连眼睛都亮起来了。

    顾勤说的时候倒是完全没当一回事儿的,说完了,看王钺息这么兴奋,也未免当成个事想想了,又盘算着小息的功课已经够多了,倒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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