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捂鼻子。

    “有吗有吗?我一日洗三次,衣服也熏过了!”

    “嘿嘿!骗你玩呢!”

    “学坏了你!”赵顺作势要打他。

    赵盈连忙搬出救兵:“你知道南歌在哪吗?他现在是我的人了哈哈哈!”

    赵顺眼睛登时亮了,“他在哪?”

    “自然是在我床上了,温香软玉在怀,我可是舍不得把他还给五哥了,不对不对,词用错了,没有“还”这一说,南歌本来就不是五哥的人啊!”赵盈眨眨眼睛,十足的欠打。

    “怀荣,五哥平日里对你怎么样?”赵顺开始打亲情牌。

    “不错是不错,但是……你每次都要利用我欺负皇兄。”

    鸦雀无声。

    “娘的!我欺负他?你搞错了没?他欺负我还差不多!要不是他,我能落到如今地步?怀荣,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赵顺一口气说完,端起管家呈的新茶咕咚咕咚灌下去,也不管什么雅致修养。

    “五哥,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又骂上了。你这脾气得好好改改,南歌可不喜欢这样的。”赵盈正经劝人,暗自笑开了花。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如我这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人都不要。”

    “南歌喜欢乖巧的,你得乖乖的才能讨他欢心。”赵盈继续忽悠。

    赵顺琢磨这话不对劲,“怀荣,你不是在骗我吧?你看你那小奸诈样儿,嘴都咧到耳朵后边去了。小白兔变成小狐狸,无福消受无福消受,我得离你远点,省得被你算计。”

    赵顺马不停蹄地跑了,两列捕快整齐跟着,像一串小怪兽一样追着赵顺的屁股跑。

    赵盈在屋里拍桌子狂笑。

    第10章

    赵盈如同找到新奇东西一样,带着全府的下人浩浩荡荡转了每一个角落,连茅厕都没放过。又指挥着下人在王府后院摆上冬日也能存活的花草,书房重新整理一番,卧室铺上新的被褥,点上炭火。

    床铺得软绵绵的,赵盈躺上去滚了几圈,就不愿意起来了。

    他喜滋滋地想着,今晚就让皇兄独守龙床,心里念着想着他,却不能碰他的手脚。这招就叫那啥,欲擒故纵!

    福至心灵。

    赵盈让管家准备笔墨,片刻便画了一张图,画上真龙缩着爪子去摸一只小狐狸,又怕小狐狸吓跑,神色很是紧张。

    寥寥几笔,尽得神韵。

    赵盈喜得满屋子乱蹦,皇兄啊,这回你可栽到盈儿手里了吧。

    从下午到黄昏时分,宫中的传令太监来了一拨又一拨。赵盈尽皆打发了,得意道:“回去告诉皇兄,我从今往后不在宫里住了,王府已收拾妥当,若皇兄有兴趣,大可来此参观。”

    赵盈脑补着皇帝吃瘪的模样,连晚饭都吃的生龙活虎的。

    入夜躺在床上看书,翻了几页甚觉无趣,左等右等皇兄竟不来找他。明明是他不回去,引赵宣出宫来找,如今真的见不到面,心中又酸酸的冒泡,气他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气着气着便睡着了。

    深夜,赵盈屋子里突然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轻手轻脚上床钻进温暖的被窝,双手熟稔地揉搓着赵盈大腿上的软肉,过够了瘾才把人卷进怀里抱着。

    半年未见,真的是食髓知味,一刻也离不得。

    赵盈心里想着皇兄或许会来看他,一直没睡熟,落到熟悉的怀抱里便半眯着眼醒来,喊:“哥哥,你终于来看盈儿了。”

    赵宣心中一震,轻抚怀中人的后背:“睡吧,哥哥一直陪在你身边。”

    很久以前,赵宣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盈儿个子才到他腰上一点,十三四岁的样子,是个俊秀的小小少年。

    赵盈当时做了错事被先帝处罚,在黑咕隆咚的阁楼里抄《治国论》。伸手不见五指的南阁楼里,燃着一豆灯火,赵盈趴在桌子上边抄书边委屈地哭。他只不过是贪玩了一点,没把先生布置的文章搞懂,父皇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太可怕了。

    赵宣那时还没对赵盈起什么旖旎心思,只是兄弟里只有他最亲自己,让他不至于始终一个人。

    那阁楼他曾去过,德妃时常寻他错处,罚他在那里面壁思过,连一盏照明的灯都不给。小孩儿一个人在那里怕是要吓哭。

    赵宣半夜偷偷去看,小孩儿果然吓得不敢睡觉,脸上全是未擦干净的泪花。见到他来,哭得更惨了,鼻涕眼泪全往他身上抹,沙哑着嗓音喊:“二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仿佛他是盖世的英雄一般。

    他不是英雄,他是草寇。

    “草寇”只能哄着缩在他怀中的小人儿睡觉,到天明时再偷偷离开。

    他一直都知道小孩儿长得好看,但那时,在微弱的灯火下,竟没有哪一刻能比得上两人相依时的温暖,赵盈小小的面孔在灯火下尽显柔和,美丽不可方物。

    是的,美丽。他从未想过男孩可以用美丽这个词来形容,这让他心弦颤动不已,蛊惑着他引诱着他走向背德的深渊。

    第二日赵盈醒来时身边已无人影,他摸摸尚有余暖的床铺,甜甜地笑了。

    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沉木盒,木刻精致。赵盈对这种木刻非常感兴趣,仔细研究了会儿才打开,里面躺着一件精美的月白色裘袍,冬日套在外面御寒那是一等一的好,完全可以在院子里撒欢跑。

    等洗漱完毕,赵盈便迫不及待穿上裘袍,系好脖间的绸带,整个人显得精神又俊逸。

    他毫不犹豫跑到宫里,在御书房门外等赵宣下朝。殿外洒扫的太监见了,劝说他回屋里去。小王爷冻着了可是天大的事。

    赵盈就不去,他刚穿了皇兄送他的新衣服 ,可要在外面过足了瘾。再说这袍子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密不透风地把人圈在里面,根本感觉不到寒风。

    赵宣下朝后与几名大臣在勤政殿商议国事,出来后便听赵福说盈儿来了,眼睛一亮,步伐飞快奔着御书房去。

    进门便看见赵盈缩在大大的袍子下,百无聊懒地揪一盆好不容易存活的冬草。

    “怎么不进屋?”赵宣心疼去握他冻得通红的手,“手都冻僵了也不知道进去。”

    赵盈随着皇帝进去,见闲杂人等都下去后,倏然从赵宣怀里跳出来,在书房的空地上转了一圈,兴奋道:“皇兄,我好看吗?”

    “好看,盈儿穿什么都好看。”赵宣见他开心,如同吃了蜜罐一样甜蜜。

    “皇兄,你可不要恭维我,虽然我确实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大街上的小姑娘见了我眼睛都要放光。但是嘛,做人还是要低调的。”

    “盈儿可不需要低调,站在那里都是要发光的。”赵宣贪婪地看着他。

    赵盈被赵宣夸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扑到赵宣怀里,使劲蹭赵宣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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