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着添乱啦!少爷的医术机关已尽得我真传,我的药王谷也毁了,中原再无需我留我之处,我还回去做什么?待在这儿晒晒太阳,偷师一下蛊术幻术多好!大不了待你们将魔教铲除之后,我再回中原游山玩水去。”

    我嫉妒得直哼哼:“先生您还真会捡便宜啊!”

    他笑,又叹:“我被关在药王谷十几年,你也只陪了我四年。现在也该我放放风、和人聊聊天了!更何况少爷照顾你一个人就已经十分麻烦了,再加上我这么一个老混蛋,一旦出了事,要他先救谁去?我还是识相些,不惹麻烦了吧。”

    我嗤一声,摆手笑道:“说不过你,你愿意待哪儿就待哪儿吧,说不得你还能老树开花,发挥余热,嫁个热情大胆的苗女呢。”这么好的皮囊,若不发生点什么,岂非太过浪费?

    药先生面若桃花地捏了个兰花指,娇羞道:“讨厌,人家早就嫁给青囊了!”

    我表示恶心得不得了。

    在苗疆过了最后一夜之后,我们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乌头峰,走官道一路向北。

    我与程铮在前头并辔而行,小鱼和她两个师姐妙叶、妙萼却是头一次出远门,一路上见着什么都觉得新鲜,落在后头叽叽喳喳笑声不断,衬着身上银饰的清脆响声,却仿佛是随身带了一队黄莺般热闹有趣。就这样日出赶路日落投宿,倒也不觉路途遥远艰辛。

    到得第五日上下,头顶突然响起熟悉的鹰哨声声,程铮凝神听了片刻,便撮唇呼唤小鹰落在马鞍上。解下纸条展开,念道:“初十会凉州。……向靖声发来的。”

    我想了想,低声问他:“凉州毗邻边塞,出关既是大漠,你说……这次会不会和塞外寒鸦有关?”

    程铮摇头:“诸事不明,不便猜测,还是静观其变为妙。”

    我点头同意。

    隔日,向靖闻的飞鹰传书也跟着追到了。程铮展开查看,却见上面只写了凉州、鸦首四个字。

    我不由一喜:“看来塞外寒鸦是找到了,难不成这寒鸦也是指一个部落,鸦首是指他们的头目?……向靖声当真手眼通天,从咱们离开还不到两个月,他竟已找到塞外寒鸦,且与他们接上头了?”想了想又蹙眉道,“他叫咱们赶去凉州,怕也是想到这提示来得蹊跷,想再追问些什么吧?……我觉此人虽非大奸大恶,但也不能以权力诱惑于他,不然,说不得便是第二个东方厉。——他若是再追问起来,我便将那十六字判词悉数推到墨潜身上吧!只说是墨潜临死前手书报复之举,被我上次回去时无意寻见,因不能确认,便就什么都没说。”

    程铮赞同点头,道:“也好。”

    此事之后,我们俩又凑着头商量了几句,将在凉州可能遇上的情况悉数分析了个遍,自觉算无遗策了,才转头招呼小鱼三人快马加鞭,赶到附近城镇中替她们买了汉人的衣裳换上,又各自多买了一匹马备着,每日多加一个时辰,两匹马换骑赶路,终于在初九傍晚赶到了凉州。

    凉州是边塞的军事重镇,号称通一线于广漠,控五县之咽喉,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连城墙都比别人高厚几分。我们站在城外欣赏了一下大漠孤烟直的胜景之后,便规规矩矩地通关进城。

    刚刚进城,便听到一声高亢的唿哨遥遥响起,听着十分耳熟。

    循声望去,却是向大哥控马而来,一脸兴奋跑到我们身侧停住,先是轻轻给了程铮肩膀一拳,兴奋道:“我说今儿怎么左眼老跳,原来是你们来了!瞧瞧你俩这甜蜜的小样子,不用问,在苗疆拜堂之后才回来的吧?——咦?莫不是药先生被你们卖了,换了这三个漂亮的小姑娘回来?”他纵马后退几步,偏着头笑看着小鱼三人,向我和程铮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赚的买卖!”

    作者有话要说:又考完一门,好累……

    内个,提前说一声,俺4月10号有一门很重要很重要、很难很难的考试,虽然俺还是会努力更新,但可能日更有点困难,大家如果早上没看到就是没有了,不过,我保证不会连续两天断更,请大家相信我的人品!<@_@>

    最近留言回复得不够及时,请各位亲见谅……可怜兮兮抓手指……

    正文 趁着寒鸦复起

    三个苗家妹子听向靖闻如是说,俱都嘻嘻哈哈笑做一团,小鱼也大大方方地向他一笑:“这位就是向靖闻向大哥了吧?——向大哥说错啦,其实是药先生被咱家的蛊术诱惑得乐不思蜀,不肯回来。但是咱们哪好意思白白抢走一个药王,所以只得将我们三个赔给铮哥哥和如期啦!”

    她这一席话说得又巧又甜,向靖闻听了哈哈大笑,连道就算用一个换一个也还是赚了的。笑罢又与她们逐一通过姓名,这才拍马绕了个圈子调过方向,一边领我们去驿站,一边与小鱼她们三个有说有笑,倒是将我与程铮冷落了。

    我不由笑叹一声见色忘友,又想起小鱼之前所说的择偶标准来,连忙偷看两人相处情形。但见向靖闻与小鱼都是神色如常,虽面带笑容,但都是一副坦荡的模样,似乎并没有起什么化学反应。

    我微微失望。

    要不,我在两人面前多替对方美言几句?

    程铮注意到我视线,不由一哂,向我无声道:“顺其自然,你不要管。”

    ……相公您的内置雷达未免太敏感了嘿!

    既然奸计还未成形便已被撞破,我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皱着鼻子从了我家相公。

    程铮唇角微扬,拉住我指尖轻轻婆娑,聊作安慰之意。

    凉州城并不算大,我们纵是放马缓行,也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驿站门口。六人下马,将坐骑交给马倌,由向靖闻引着迈进大门。

    一进门,便见向靖声站在院子当中向我们拱手笑道:“两月未见,贤伉俪却是比以往愈发丰采了!”又转向小鱼三人,道,“天蚕洞传人鲜少涉足江湖,今次却能顾全大义,为中原武林千里迢迢北上襄助,在下感激不尽!”说罢便是深深一揖。

    他比之前在少林见面时脸色好了许多,但面上依旧没多少血色,眉目间也蕴着点若有若无的阴郁之意,想必时刻受楚修竹和身上伤势的双重折磨,又始终不得宣泄所致。

    三人见他深揖都是吓了一跳,连忙嘻嘻哈哈躲开,小鱼又小跑过去托起他手臂,歪着头笑问道:“你就是向大哥的弟弟了吗?你们眼睛长得都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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