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许愿的环节里,浩浩还有点羞涩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于是欢欢这小丫头派上的用场就是告诉浩浩要双手合十,然后闭着眼睛许愿就可以了。

    虽然包厢里关了灯,在朦胧摇曳的灯光里,沈澜不经意撇过身子的时候,目光却正好与谢嘉树的对上了,正所谓月下不看女,灯下不看郎,就那么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沈澜忽然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了一些温情的味道出来,他的目光很柔和,在晕黄的烛光里,像一贴性情温和的中药。

    其实从一进包厢开始,谢嘉树果然如沈澜所料,基本上没什么情绪变化,除了看到浩浩时脸上的柔情会稍微舒缓一点,或许他是送货送累了的缘故,即使沈澜因为浩浩生日的缘故愿意多放他半天假,可是向来对工作兢兢业业的谢嘉树还是把自己区域里剩下的一些货物送完才赶来生日宴会现场。

    其实他并非不感激的,只是真的他很是缺少情感表达的方式,所以才会让人那么地摸不透,可就是刚才的那一眼,沈澜知道,他在内心里是在对她说着两个字:谢谢。

    按照公司里那几个小客服的讲法就是,谢嘉树属于男人闷骚级别中修炼的炉火纯青的那一段位了,沈澜偶尔想来,总是不经意地就微微笑了起来。

    其实说是吃蛋糕,大部分的情况下蛋糕都是用来调节气氛被涂抹的每个人脸上都黏糊糊一片,浩浩是不大敢往自己爸爸脸上抹蛋糕的,毕竟爸爸对自己的学习或是生活上管教的不是太严,但是因为他本身胆子是有点小的,不过就在谢嘉树高傲地以为没有那个小毛头敢往他脸上扔蛋糕的时候,沈澜忽然一块蛋糕扔过去,‘啪’地一下,谢嘉树整张脸就会被淹没进去。

    现场的气氛顿时有点低气压,谢嘉玲是最了解自家这个二哥的性格的,一炸毛起来绝对能跟你急眼,不过零点零一秒过后,谢嘉树忽然将满脸抹的奶油蛋糕剥下来‘啪’一下甩回了沈澜的脸上彻底玩开了。

    沈澜早已被蛋糕彻底武装,过后,在所有人疯玩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他忽然一点一点扒开被蛋糕深深埋藏住的沈澜的额头,眼睛,鼻子和嘴,然后不由分说地捧着她的脸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沈澜一时脑袋还处于有点晕眩的状态,此刻更觉得像坐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的帆船里,周围一片黑黢黢的,唯有他们俩在璀璨的星空里倾听着彼此来自胸腔里最原始最热潮澎湃的心跳声。

    毕竟穿越到这个时空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强吻,就是现代人所谓的初吻,所以沈澜本能上还有些微微害怕,不过也只是片刻之后,谢嘉树并退回了原来的位置,没有人看得见他们俩刚才羞羞那一幕,而且谢嘉树尺度也是掌握在浩浩看不见的前提下。

    后来沈澜还特意问过他,要亲就正大光明坦坦荡荡地亲,干嘛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婚内出轨搞暧昧呢!

    不过谢嘉树给出的解释是,他当时就是觉得她脸上的奶油挺可爱的,所以忍不住就多亲了几口。

    切,沈澜瞬间一个白眼给他飞过去,净知道胡扯!明明就吻得那么用力,而且她还微微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处滚烫!

    不过沈澜毕竟是别的朝代穿越而来的,她真正的生理年龄不过才十三四岁啊,况且她那个朝代哪像现在她所处的这个时代开放,牵个小手都能被阿爹阿娘跟审犯人似的批评的脸红耳赤,更何况男女之间更深一层次的肢体接触。

    既然谢嘉树不愿意往深了说,沈澜也只好作罢,反正又没有其他人看见,这是属于他们俩之间的秘密,所以沈澜一想起来就觉得既有点羞羞又甜蜜无比。

    虽然当时浩浩和欢欢两个小屁孩确实没看见,可是这一切却被谢嘉树的妹妹谢嘉玲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睛里。

    生日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算是蛮迟的了,不过出来的时候谢嘉树忽然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虽然大变的他还是努力镇定了一下情绪才对沈澜说他现在有点急事处理,可能不能一起回去了。

    沈澜一看到他脸色不好心情也会骤然变得不好,可是谢嘉树不愿意告诉她出了什么事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沈澜从不追问,只是轻轻地握住他的掌心说,“嘉树,不管怎样,都要照顾好自己,浩浩,我会安全送到家的,你不用担心!”

    她第一次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一丝丝别扭的感觉,仿佛贤惠的妻子温柔地等待着丈夫的安全归来,谢嘉树忽然回握住她的手,满眼深情地说道,“谢谢你,老板娘!”

    “还叫老板娘啊?!”沈澜笑着打趣他道。

    谢嘉树这人虽然木讷吧却也不傻,可是他不习惯叫别人的名字,一时气氛有点尴尬的时候,沈澜却不再为难他的笑笑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谢嘉树跟妹妹还有浩浩道了别以后就匆匆招了一辆的士走了,沈澜看着夜色里渐渐消失的紫红色车影,心里隐隐的不安忽然愈发强烈起来,可是她多么相信,她的心上人一定会安全归来,她确信,并且坚信。

    回去的路上,是沈澜开得车,因为三个小家伙在生日宴会上玩得太疯的缘故,上了车之后很快都‘呼呼呼’地睡着了,虽然是初夏的季节,但晚上还是有点凉的,所以沈澜还是开了空调,温度打得很是舒适,看着三个小家伙在后座上睡得沉沉的样子,沈澜忽然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

    因为后座三个小家伙的缘故,谢嘉玲怕影响他们睡觉所以自动坐到了沈澜的副驾驶座上,她虽然在整场宴会中极力掩饰着某种情绪,但同样作为女人的沈澜还是觉察到了她身上的某处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只是在车子转弯余光瞥到的某一瞬间,她看到了嘉玲手腕处深深地仿佛被刀片割过的痕迹,谢嘉玲似乎也察觉到了沈澜投过来的目光,她蓦地将手腕往回收了收,直到看不见的黑暗里。

    可是沈澜心里的簌簌一跳,或许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是从来没有错的时候,她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她毕竟是个外人,不便插足于别人家的家庭矛盾中去,可是心里的恐惧和不安还是让她忍不住说了出来,“嘉玲,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够明白,你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其实关于谢嘉玲后来的夫家情况,沈澜也从谢嘉树的只言片语里了解了些许,那个吃喝嫖赌样样占全的叫孙世昌的男人,这样不幸的婚姻,虽然嘉玲本身的性格是爽利开朗的,但是在更多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都是在偷偷落泪,同样作为女人,沈澜并非不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可是既然家暴的伤害已经造成,那就应该想出更好的法子来应对,而前不久的一场风暴中,谢嘉玲显然是再一次想不开的想割腕自杀。

    也许就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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