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而且之后的几天也没能去,梁丘月变得越来越不安,只要宁星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开始变脸,速度以及精彩程度堪比国粹,宁星无奈的想为什么一个智障会有这么多的情绪?

    可是这样近乎窒息的依赖,最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宁星可能在梁丘月恢复以前,都不能去上班,但是谁知道梁丘月什么时候恢复?万一永远不恢复呢?

    这样终究触及到了宁星的底线,他曾经被梁丘月把生活搅的乱七八糟,没有朋友,没有什么爱好,唯一可以舒解多年抑郁的就是动手救人,那是宁星能够在那么多年的背叛和禁锢里,唯一聊以慰藉的事情,他从没想过要放弃这份工作,他喜欢,他努力,他适合,为什么要放弃?

    可是现在梁丘月不光是一个智障,他还是一个疯子,一个寸步不离宁星的疯子,宁星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办法上班了,虽然他爱梁丘月,他喜欢和梁丘月在一起,可是他也爱自己的工作,而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时候,宁星已经不止焦躁,他渐渐不可抑止的开始生出怨毒。

    梁丘月毁了他的前半生,让他不能娶妻生子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好不容易能够脱身,梁丘月又变成一个傻子,再一次纠缠宁星,然后像是宿命一样,陷入名为命运的泥沼般,内心那多年积累的,一丝丝的依恋,开始如同破土的竹笋一样疯涨,最后宁星还是像一个,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患者一样,欣喜梁丘月的改变,甚至原谅他的过往,宁星已经决定这一辈子就和梁丘月这样生活了,谁让他已经没有过正常人的生活的信心,谁让他爱上了曾经囚禁他的混蛋。

    可是现在难道要为了梁丘月,把自己最后一点乐趣也剥夺掉吗?宁星前所未有的暴躁,家里的气压很低,梁丘月像个孩子一样敏感,本能的知道是自己惹到了宁星,不敢靠近,不敢拥抱,却执拗决绝的不让宁星离开。

    宁星在和梁丘月困在家里一个多月以后,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和耐心,这一个多月里,宁星哄劝,冷战,讲道理,最后哀求,梁丘月都没有一丝妥协的意思,最后演变到,只要宁星表现出离开的意图,梁丘月就开始哭,宁星实在不敢再任由梁丘月哭到痉挛,只能妥协退让。

    转眼冬天就要过去,四月的天开始像一个阴晴不定的妇人,虽然依然冷着脸的时候居多,但偶尔嫣然,也是喜人的。

    宁星终于认命,决定把梁丘月送去梁丘氏大宅一天,他去一次医院,办理停职,只能停职,宁星情绪很低落,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从新工作,宁星像是被人抽出魂魄一样,机械的办理好离职。

    其实他是不用亲自里办理离职的,可是宁星不论如何还是要再来一次的,和自己搭档几年的同事们告个别,给老院长说明情况把医院全权交给他,再把自己心爱的那套手术刀带走,宁星本想再好好的看一眼自己奋战多年的手术台,可是今天刚好三号手术室被占用,只好作罢。

    宁星最后驱车去了郊外,来到宁愿的坟前,他得为自己寻找一个发泄的渠道,心中郁结久了,他真怕自己会动手虐待那个二傻子。

    “宁愿,我来看你了。”

    “宁愿,我想和你说说话,你不要嫌我烦好不好,我觉得我再不找个人倾述一下我可能会疯掉。”

    “宁愿,你知道吗?你死了之后我遇见了一个畜生,他......干了很多混蛋事,那时候我真想豁出去鱼死网破,反正我什么也没有,可是他抓住了小君的把柄,小君为了我......,我不能让他毁了小君啊!”

    “宁愿,你别骂我窝囊,还有更窝囊的呢,我最后终于能摆脱他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最后还爱上他了......哈。”

    “嗯,他得病了,呵呵呵报应不爽,是家族遗传的痴呆症,变成了一个只记得我连妈都不记得的傻子,然后我就再也不能控制住我的心了,就那么......呵呵。”

    “我不能结婚了,那混蛋又是个下不了崽的,我打算和他过了,不过他身体不太好......等你们在地下见面,你帮我好好揍他一顿。”

    “真可惜,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我真想有自己的婚姻,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陪伴他长大,然后给他世界上最温暖的家庭,绝不委屈他,也不抛弃他。”

    “嗯......小君可能恋爱了,最近见到他都春风满面的样子,好像天使之家的孩子们都过的很好,我调查过的,能找到的都混得风生水起,想帮一把都没处伸手呢......”

    “宁愿......我可能再也不能工作了,那个傻逼他真是往死里逼我,我又不舍得真的不管他......唉~~就我混的最惨了,可是宁愿,我是最想你的,真的,你信我!”

    “宁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打算赚好多的钱给你养老送终的,宁愿,我...在我的心里,你其实一直都是我父亲......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没能给你养老,但是会给你换一个山清水秀的房子。”

    “宁愿......爸爸......”

    ......

    ......

    宁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反正等到口干舌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上也有些发僵,费力的站起身,打了一个哆嗦,冷透了,宁星原地活动了一会,和宁愿告了别,打算驱车去梁丘氏大宅,去接梁丘月回家,宁星一边开车还在一边腹诽,怎么梁丘月今天没闹吗?怎么杨木一个电话都没打?难道那混蛋懂事了?

    把车子停在梁丘氏大宅的门口,宁星进屋的时候,杨木正在客厅里给梁丘海剥橘子,梁丘海还是口齿不清的不知道在埋怨什么,反正不耐烦的样子,杨木好脾气的赔笑,看见宁星进来,也罕见的扬给了宁星一个温和的笑脸。

    “你来了......”之后就没话了,果然杨木和宁星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熟络不起来的。

    “月牙在屋里?我来接他。”

    宁星说着就朝杨木点了一下头,然后往二楼上走,杨木也起身跟在后边,边走边说,“月牙这一天都没出屋,中午送进去的饭吃了,但下午怎么叫都不开门了。”

    杨木本还想说月牙晚饭没吃,但想到今天自己看到儿子的气色不错,俨然宁星比她更知道怎么照顾梁丘月,就没再多言。

    宁星敲响梁丘月的房门,又高声喊梁丘月的名字,可是半天居然没人应门,梁丘月也没像宁星设想的那样冲出来把他扑到墙上。

    又敲了一会,还是没人应,两人都慌了,杨木急忙去找备用钥匙,可是佣人恰好已经回佣人房了,杨木只对着宁星喊了一个“踹”字,宁星几乎是在杨木声音响起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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