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么情难自禁?”

    园园思索了一下,“那个故事.....让你感同身受吗?”

    傅北辰看着不明灯火里的人,轻而悠缓地说道:“园园,如果我说,我是傅元铮,你信吗?”

    园园瞠目结舌,因为实在惊讶,难以想象。好一会儿之后,她方点了头。随后,她突然想到第一次他吻她时呢喃出的名字,“那我是......宛玉吗,抑或是,我像宛玉?"

    “我爱的是你。”他伸手将她轻轻拥住。

    园园笑了,侧脸枕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北辰,我想再去看看那个石碑,你可以陪我去吗?”

    傅北辰低头,凑近她的发间,轻轻落下一吻,回了声:“好。”

    这个时间,寺内很安静。文物局的人都已走了,和尚们正在大殿里做晚课。诵经声阵阵入耳,如山之群峦,峰回路转,连绵不绝。

    走近石碑的时候,园园感觉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微微紧了紧。

    她抬眼看他,说:  “刚才我想了一路,就算你拥有傅元铮的记忆,但你已经不是他了。那个亏欠了宛玉的傅元铮,无论怎样用一世又一世的寂寞和孤单去寻求救赎,当初的那个宛玉都回不来了。即使最后功德圆满,也再不是最初的那两个人。之前我问你我是不是宛玉,无论你说是或者不是,我都不会开心。还好,你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傅北辰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似有所悟地看着她。

    园园看着他的样子, 弯眼笑了笑,  “走吧,就在前面了。”

    傅北辰没有说话, 但将她的手牵得更牢了些. 一起往石碑发掘处走去。

    就在两人走到伽蓝殿側边时, 园园头上的脚手架上蹿过一只黑猫 , 发出“哐啷”的一声。刹那间,傅北辰抱住她猛地一个转身!园园吓了一跳.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想要把他推开, 但那一瞬间, 傅北展的身体紧紧包裹着地,双手护住她的头。

    她听到了钢管重重落地的声音,而同时,身前的人仿佛受到了重击,向前跟踉跄一步, 抱着她倒地滚到了一边。

    “北辰? !”

    傅北辰的双手松开了, 慢慢地滑到了她的腰间。 园园慌乱地挪开身体,坐起来看向傅北辰,只见他的头部不断流出鲜血,他却直直地看着她,轻声呢喃: “ 没事吧?”

    “你......”园园的泪水下子流了下来,看着不断流出的鲜血,她的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她一只手颤抖地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慌乱地掏着口袋找手机。她不停地告成自己,要镇定,要赶紧找在寺里的姜小齐过来急救。

    “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别哭......”傅北辰撑着眼皮,一直看着园园,声音却明显比之前虚弱了 。姜小齐接到电话吓一跳, 赶忙带着寺里的急救箱赶了过来。模模糊糊地看到姜小齐的身影,傅北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气息也变得浅了,渐渐失去了意识。

    在昏迷前,他脑中闪过了一句话,他分不清是来自前世还是这一世的记忆——

    有生之年,为她豁出性命,承她所有灾祸。

    一个火团正从高处落下。

    “傳北辰,救我!”园园凄厉地喊着。

    傅北辰很想冲过去, 但浑身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绑住, 每动一下都是彻骨裂心的痛。完全,动不了。

    眼石着那火团就要吞噬园园, 他大惊失色, 伸手往前一抓——

    “北辰,你醒了!你醒了!”只听见有个声音既近又远地,飘进了耳朵,傅北辰皱了皱眉, 感覚自己的手正被另一只有点凉意的手紧紧抓着。这种触感,很熟悉。

    他动了动唇,想叫园园,却发不出声音。

    又过了一天,他才彻底清醒。

    “对不起,我不该拉你去看石碑。都是我不好。”  园园一边垂眼削着苹果,一边无比自责。

    “不,我要谢谢你,给我机会英雄数美。”傅北辰眼里带着安安抚,扬起嘴角笑了笑。

    “你还说!你吓死我了。”园园丝毫没有被他的玩笑逗乐,傅北辰昏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傅北辰一看她的表情,想伸手去安慰她,却不想扯动了吊针。

    “哎呀,你别动!”园园感觉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身按住他,“好了,我没事,就是被你吓的。”园园勉强挤出笑容。

    “这个笑不好看,再笑一个。”傅北辰心疼她的黑眼圈,知道她一定是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了。

    “我可笑不出来,医生说你的额头会留疤。”园园知道他一直在逗她开心,可还是无法笑出来。

    “所以,我会变丑,然后你会嫌弃我......”傅专家露出一副“这可如何是好”的表情。

    一片削好的苹果准确地塞进了他张开的嘴里。而他的舌头有意无意地清扫过她的指尖,惹得园园一下子红了脸。

    一片片地喂他吃完,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两袋茶叶包,说:“我妈来看你,给你带了两包茶叶。是什么品种我不知道,你自己喝吧。”

    傅北辰看了她一眼,眼睑微敛,嘴角含笑,“古代聘礼里有茶,因为茶树不能移植,否则就会枯死,所以送茶表示一辈子不转移,古文里叫作茶不移本。”

    园园虽然没听过,但他的意思她还是明白了,脸不由得更红了,过了好一会才回应说:“嗯,那你就好好收下吧!等哪天,我去娶你。”

    傅北辰在镇上的医院住了两天,之后转去菁海市的大医院又做了全面检查,除了之前诊断出的失血过多和轻微脑震荡,没有其他问题,园园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傅北辰没有住院的打算,当天就回了自己的住处。而傅北辰也没有告知傅教授他受伤的事情,以免老人家担心。

    园园自然是请了假全程陪着他,而对于傅北辰如此“干净利落”的作 风,其实是有些不满的。

    “我没事了,真的。”走进医院的电梯里,傅北辰抬起紧握的那只芊手 ,吻了吻她的手心。这么一个英使挺拔的男人,做这样柔情的动作, 不免招来电梯里的许多目光。园园低头,轻声警告某人:  “咳,你态度端正点。”

    回答她的是, 傅专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这天上午, 园园接到了一通电话, 来自顾文麟的助理, 说顾局让她传资料给园园。由此, 因园拿到了很多关于玉溪镇这些古迹的一手研究资料。

    园园想,这必然是傳北辰打的招呼。她想给他打电话,但想到他现在在上海出差忙録,也就暂时不去打搅他了,想着等他回来再说吧。

    上海浦东. 玫瑰园公墓。

    此刻的玫瑰园很安静,偶尔有风掠过.那呼呼的风声就格外清新。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上, 每个人的照片都是微笑的, 仿佛无论一生顺遂还是坎坷, 最后都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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