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情 作者:泊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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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狂情 作者:泊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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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

    文娟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一直以来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她总会有办法得到,怎知一毕了业,一切都和她预期的不一样。

    一再的挫折让她感到无趣,尤其最可恶的是杜晰宁,简直把她当成破鞋烂瓦,花了一仟万就自以为了不起,将她孤单的锁在象牙塔内,既不准她出去,也不准她与任何人有所联系,除了一个会按时来煮饭、整理屋内的钟点女佣,她g本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你今天玩的很高兴吧?”

    听到晰宁冷冽的声音,令她心跳漏了半拍,文娟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巨响,粉嫩的脸上血色尽失。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这个认知,让她害怕又慌乱的拉起被子将头盖住,脸色更加显的惨白。

    “你最好能为今天的行为作个解释,否则你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晰宁的口气转为强硬,眼底燃烧着怒火。

    她知道她逃不掉、躲不了晰宁那双锐利的眼睛,咬牙认命的将被子从蒙住的脸上缓缓拉下,她惴惴不安的抬起头,迎向他的暴怒。

    “我只是想逃离那里,在你不要我之后,我不知道你将我留在那儿作什么?我每天过得战战兢兢的,害怕你会突然出现,却又期盼你会出现在我眼前,大发慈悲的对我说: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她甩甩头,仿佛想甩掉心中的那股恐慌与害怕,在沉重的心理压力下,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就不会看看书吗?书房内上千本的藏书,如果你肯好好静下心来看,我想你就会了解,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那里的目的了。”

    晰宁自己也很矛盾,说他对文娟没有恨是骗人的,可是念旧的他又不忍她在离开后再度成为有钱人的玩物。她还年轻,只要她肯努力,他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当个女强人,而不再只是男人眼中所觊觎的x感玩物。

    怔了一下,文娟微微变了脸色。“你……”她从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以为,他把她留在那儿是要圈住她,就像关宠物似的,有空就来逗逗她,看她气的张牙舞爪像生气的野猫,而从中得到乐趣。

    不想让人看穿心思的晰宁立刻别过头,笑道:“我一直无法将曾在我生命中烙下足印的人,做到赶尽杀绝,或许这就是我最大的弱点。既然那儿也毁了,你走吧,找相信经过这次的教训,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记住,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你再这么轻忽下去,你永远不可能会成为赢家。”

    怎么会这样?文娟被他一席话感动的直藩泪,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多么的无知。

    “谢谢你,我会想办法偿还那一切的损失,还有欠你的那一仟万,我会尽快补齐还给你。”

    “不用了,就当作是我投资失败的损失。”

    “真的?”她怔了怔,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有没有听错?

    “真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用二字。”她居然质疑他的话,晰宁轻挑着眉,好笑地看着她。

    文娟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眨大眼睛看着他。

    “我有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可不可以问?”像是想到什么,文娟突然扭捏起来。

    “什么问题?”晰宁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男人?心理有没有问题?”文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晰宁闻言微愣后放声大笑:“我一直是个正常的男人,心理也没有问题。”

    “那你那天是故意的?”

    剑眉轻轻扬起,晰宁笑着回答:“我是故意的。”

    她又问:“难道我的身体不够完美?”

    “我喜欢小而美的女人,波大无脑对我而言,毫无吸引力。”他笑着挥挥手,迈开大步离开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文娟感到惭愧,她曾经那么坏心眼的嘲讽他、打他的主意,而他却始终是个君子,完全不记仇的只想帮助她。

    此时此刻,她才了解到自己的不堪;而他,善良的一如五年前刚读大学的时候。

    不过,现实的社会还是向钱看齐的,她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他,尤其是知道他身心健全,她更不会轻言罢休。

    ☆        ☆        ☆

    关掉开了一整夜的台灯,彩懿疲惫地推开桌上的书本,整个人虚脱地瘫倒在一旁的床铺上。

    “好累,早知道就用功点,也不用搞到临时抱佛脚,累死自己。”她揉揉准备罢工的眼睛,那对沉重的眼皮,此时恨不得就此赖着不睁开,好好的睡一觉。

    “我干嘛,有事没事学人家读大学、混文凭?还去赶新潮修什么‘程式设计与应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风家并不缺她这张文凭去赚钱养家,她也不需要有这张文凭才能找个如意郎君,因为多的是想与风家攀上亲戚关系的社会菁英等着她的青睐,只可惜这都不是彩懿所期盼的婚姻。

    她拍了拍已经混沌不清的脑袋瓜子,试图振作j神,无奈还是敌不过睡神的召唤,不久就传出平缓的呼吸声……和周公打交道去了,只是梦里的周公不知会不会教她写程式?

    正当她想好好的蒙头大睡以补充这几日不足的睡眠时,门口传来一阵刺耳的电铃声,视若无人地大肆作响。

    实在困极了的彩懿舍不得好梦正酣,紧闭着眼睛双手四处索,终于她到被闲置在一旁的被子,顺手将它扯过来蒙住饱受电铃虐侍的耳朵,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无奈电铃声依旧像催魂铃似的响个不停,尽管已经蒙着被子依旧阻绝不了高分贝的声响,最后她连双手都派上用场,紧捂着饱受虐待的耳朵,嘴里叽哩咕噜地诅咒着。“哪个不要命的,一大早跑来这里叫魂,我数到三再不识相的离去,等会儿老娘起来了,铁定要你好看。”

    说着,她从蒙着的被子里伸出三g手指头,煞有其事的数着。

    一!二!三!

    谁知道数数儿也数完了,门外的人依旧不肯饶过她,按住电铃的手仿佛被黏住似的,一点也没松开的意思。

    “可恶,看我怎么收拾你!”实在忍受不下去的彩懿,暴怒的将盖在头上的被子掀开,顶着冒烟的怒火猛然从床上跳下来,往大门走去……

    “催魂?还是索命?”她怒气腾腾将大门霍地打开,原本微眯的眼睛也因为生气而瞠的像牛眼。

    “彩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睡觉。”门外,晰宁歉然地朝她笑了笑。

    “喔!是你呀!”男朋友造访,彩懿纵有再多的不满、再火大的脾气也因此而熄火了。“先进来再说,要喝什么?咖啡?茶?”原本瞠大的眼睛也在瞬间又眯了回去,她睡眼惺忪地转头往回走,毫无气质地打着哈欠。

    “不用了。”他摇摇头,嘴畔挂着笑意瞅着她看。“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怎么,昨晚熬夜了?”

    不错,他的彩懿终于知道要用功读书了,尤其是他最近忙一个企划案忙的焦头烂额之际,g本无暇照应她的课业,她还懂得用功,真令他感到欣慰。

    彩懿一阵苦笑。“没办法,谁叫我英、数底子差,那个没良心的鲁教授星期五要考试,说什么要验收我们去年的学习成果,更没品的是他居然采随机测验。天知道,从他开始教‘计算机概论’到现在的‘程式设计与应用’,我一样也没学好。”她边抱怨边无奈地耸耸肩,疲惫的双眼经不起瞌睡虫的召唤又眯成一直线。

    该死的,早知道从一开始就不该贪图鲁教授的营养学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彩懿懊悔地噘着嘴。

    “为什么不来找我?依我的功力,教你这只小懒猫是绰绰有余的。”他疑惑地问。

    她摇头断然拒绝。“不要。”

    “为什么?”晰宁微愕。

    以前只要接近考试的日子,彩懿总是巴着他不放,把他的住处当成自个儿家一样赖着不走,要不就缠着同班好友骆翎芳不放,直到考完试了才肯饶过他们。

    “你忙得半死,若我再去吵你、麻烦你,不就显得我这个当女朋友的很没良心?”彩懿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露出那洁净无瑕的脸蛋自嘲着。

    “哪时候你变得这么体贴啦?”晰宁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头却是万分不舍与感动。

    “瞧你说的,难不成我在你眼里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彩懿不满地望了他一眼。

    “也没有那么多啦,挺多是九恶不赦而已吧。”晰宁开玩笑的回道。

    闻言,原本呈半打瞌睡状态的彩懿立刻j神抖擞,气得当场哇哇大叫。“讨厌,杜晰宁最讨厌了。”

    “生气啦?”晰宁从她对面的沙发站起来,在她身旁坐下,眷宠地拦腰抱住她,爱恋地搓揉着她的长发。

    彩懿贴在他x前的头轻轻地摇了一下,环着他腰部的手更紧密的搂着他。“怎么有空来?”

    “好几天没看到你,心里好担心,可是又实在分不开身,打电话给你,电话又打不通,最后实在耐不住想见你的心,更放心不下担忧你的情绪,所以一大早就跑过来看看啰。”晰宁拧着眉心瞅着她看,一脸担忧地叹着气。

    彩懿不好意思地吐着小舌头,酡红的脸紧密的贴在他x前。“人家怕读书时有电话吵,所以前几天把c头拔掉了。”

    晰宁无奈地摇摇头,炽热的吻轻轻地烙印在她的额头上。“你喔,真是我生命里的磨人j。”

    “对不起啦,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撒娇的仰起头回应他的吻。

    “累了?”晰宁的眼底露出一抹熟悉的渴望。

    他的凝视使原本已经累得头昏目眩的彩懿更加晕眩,周遭的温度顿时提升了好几度,他的无言邀请也开始动摇她的意志力。

    晰宁心中想什么,彩懿一清二楚,以往两人只要独处,他眼底在不经意时所流露出的情感,都会将他心里的渴望泄了底。

    “嗯。”彩懿眨眨眼眸,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天晓得她已经累的都快趴下去了,哪还有力气陪他做那种事。

    晰宁深情款款地看着彩懿,在她眼眸流转间,他无奈地看到了“只要睡觉不要x”这句话,在忘情之下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往卧房走去。

    “晰宁,我真的累了,下次再做好不好?”彩懿没有反抗,温顺的将手揽上他的颈项,水汪汪的眸子早已累得撑不开,虽然她也很想要他,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会很温柔的,绝不会打扰你的睡眠。”晰宁柔声诱哄道。

    真是睁眼说瞎话,做爱时她如果还能睡的着,那她简直可以称之为神了。

    双耳紧贴在他x口的彩懿,听到他的心跳脱序地狂舞着,抬头看着他,他如寒潭的眸子深深的蛊惑了她,她心软了。“一次,一次就好了,可以吗?”

    晰宁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心里乐的简直快飞上天了。

    “你真好。”没办法,自从晰宁尝过她的美好之后,他就再也离不开她,也摆脱不了这个甜蜜的诱惑。

    他要她,无时无刻的想着她,只想与她一起驰骋在两人的世界里,直到永远。

    ☆        ☆        ☆

    卧房内,阵阵的呻吟声令人销魂,持续加温的热潮在室内显露无疑。

    晰宁俯首在她完美无瑕的玉颈上,狂野地吸吮啃舐着,留下一处处湿滑的粉红记号,双手更是毫无忌惮的覆上雪白双峰,不断的搓揉,直到它们在他掌下坚硬挺立。

    从眼尾余光中,彩懿看到他的款款柔情,体贴的翻身将他压在洁皙无瑕的胴体下,匍伏在他身上亲吻着。

    “彩懿,你可知道我好爱你?”晰宁以吞噬般的火热眼神,紧紧的锁住她的妩媚。

    眼底燃烧着炽热火光,他狂恋地瞅着她娇柔的俏模样,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他的心灵,激起他独占的欲望,他爱死这个小魔女了。

    双颊染上一抹嫣红,彩懿腼腆的羞红着脸。“这句话你说过好多次了。”

    “那你爱找吗?”

    “爱,我用我的全部爱着你,你难道没接收到?”在他的抚触下,彩懿微微地颤抖着,失序的脑子努力的组合著每一句浓情蜜意。

    晰宁温柔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嘴角浮现一抹魅惑的笑意。

    “包括这儿?”他邪恶的睥睨着她的x部,双手捻着花心,若有似无的揉捏着。

    措手不及的快感袭向彩懿的脑门,狂跳的心像乱了次序的节奏猛烈地撞击着。

    “你……好坏……”彩懿崩溃地在他怀里低声啜泣。

    “不哭,看着我。”捧着她的脸,细心的将她脸上的泪水逐一吻去。“别哭,你知道我舍不得你落泪。”

    看她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的模样,晰宁感到不舍,两人相处半年多,她仍然承受不住他给她的情欲冲击,高涨狂猛的欲望总是令她不知所措的哭泣。

    俯身攫住她x前的美好,他霸道的舌急切地缠住峰顶上的小蓓蕾,大力的吸吮、狂野的汲取,仿佛要将它吞噬,在唇齿之间融化。

    在他热情的挑逗下,彩懿的心急速地跳跃着,呼吸也开始急促紊乱,对他的温柔只能回以呢喃不清的喘息。

    身体涌入一波接着一波的欲潮,彩懿躁进的双手chu鲁的与晰宁x前的扣子奋斗着,解不完的扣子让她感到生气,体内饥渴的欲望又在此时伺机凌虐着她,一用力,整排扣子瞬间向四处飞散。

    “你真chu鲁。”晰宁满怀柔情的眼神戏谑地瞅着她。

    “我才不chu鲁,是你的扣子存心跟我作对。”彩懿娇嗔地噘着嘴无辜的控诉着。彩懿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膨胀的气球,已经到了即将爆破的极限。

    “宁,要我……要我……我好难过……”一声声无助的呐喊和渴求不断自她红莓般的小嘴逸出。

    一阵撼人的颤栗直冲向彩懿的脑门,在一阵呐喊声中,彩懿将体内的欲望完全释放开来。

    半晌的时间,彩懿才从云层顶端找回已经迷失的思绪,她涨红了脸庞,不悦地吸着小嘴,试着将手探入他的裤子,玲珑小手微微颤抖地往下索,她的眼神闪过调皮的异光,她残忍的撩拨、挑衅着,让一向握有主导权的晰宁陷入疯狂炽热的情欲漩涡。

    “你这个小调皮鬼、小坏蛋。”高亢的情欲终于取代了理智,晰宁忍不住呻吟一声。

    晰宁缓缓的抬起腰。

    “啊……”充实的感觉攫住了彩懿所有的感官神经,除了魅惑的低声呻吟,她再也调皮不起来,只能与他同陷狂野情潮之中。

    ☆        ☆        ☆

    当欢愉过后,彩懿倦极地依偎在晰宁的怀里,聆听着他x膛里传来一阵阵规律的心跳声,那是一首宛如天籁的催眠曲,引领着她走入梦乡。

    看着依偎在身旁的彩懿,晰宁心中百味杂陈。

    只要几天没有看到彩懿,他心中就充斥着想拥有她的念头,恨不得能立刻占有她,让她像刚刚一样,在他怀里欢愉的尖声呐喊,两人一起奔赴极乐的世界。

    他的生活已经不能没有她的存在,他知道,他的一颗心遗落了,遗落在紧紧依偎着他x前的这个小女人身上。

    晰宁愉悦的笑了,爱她、宠她的感觉真好。

    轻轻抚去彩懿肌肤上因欢愉而冒出的汗珠,泛着红光的粉嫩肌肤在薄汗中显得晶莹剔透,宛如出水蜜桃般隐约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引人无限遐思。

    酣梦中,如梦如幻的情欲如狂涛巨浪席卷而来,彩懿完全卸下心防。

    她忍不住开始低声娇吟,彩懿不安地蠕动着娇躯,低沉的呻吟也开始转为强烈的渴求。

    “要……我……”睡梦中,彩懿对自己的浪吟娇哦浑然不知,此时的她只想满足心中的渴望,让高涨的情欲将她带离俗世红尘。

    看着酣睡中的彩懿,轻轻阖上的眼眸在长睫下投s出半月型的y影,因情欲而酡红的脸颊冒出一层薄汗,仿佛是初染霜雪的红苹果,更显妩媚动人。

    这是晰宁叫醒彩懿最有效的方式,他最喜欢在彩懿睡梦中做出挑逗的行为,看着她在昏昏沉沉中因自己的挑逗而逐渐苏醒。

    挑情索中,晰宁潜藏的欲潮也一寸寸地高涨……

    酣睡中的彩懿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将目光瞟向一脸陶醉的晰宁,她打从心底笑了。

    看来,晰宁又忍不住的想要她了。

    “啊……”一声满足的惊呼,两人终于密切地结合在一起。

    急速的快感,让晰宁原本半眯的眼眸瞬间睁开,他惊异的看着两人身体紧密的结合处,每次都贴覆的如此天衣无缝。

    看着一脸怔愣的晰宁,彩懿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他居然忘情地盯着那方块之地,忘了自己还在她体内,那股扎实的满足感,她都快受不了了,他居然还不肯……尽快完成这令人难耐的……

    “彩懿……”他看着彩懿因情绪紧绷而紧咬的双唇,心疼的将唇覆上她的,将它轻轻撬开。“你看我们配合的多好,你说,你未来的夫婿舍我其谁?我是赖定你了。”

    她都快要眩晕了,他还废话那么多,真令人讨厌。

    “你还不快动,人家里面好难过……好涨……晰宁,要我,现在……求求你……”彩懿羞涩地红着脸央求,她轻轻地催促着。

    “对不起,每次与你结合,都能令我高兴的昏头。”晰宁被她逗弄的欲潮满涨,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

    此时晰宁要她的决心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坚定,他真的好爱……好爱……好爱她……

    他决定不再管她的读书计划,读什么博士?再这么搞下去他连班也无法好好上,更逞论是要谈企划案了。

    总之,无论如何他要赶快将她娶进门,心仪的女人还是放在身边比较安全,杜二少nn这个位置是非她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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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姨,今天的报纸来了吗?”一大早,钟点女佣刚替她买来早餐,彩懿就问道。

    看报纸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事,尤其她最爱看娱乐版的新闻,看那些女明星个个蠢蠢欲动的想拍写真集,因为那是她的梦想,只可惜她不敢付诸行动,谁叫她有一个保守的老爸。

    “在桌上。”朱怡芳从厨房内探出头,指着客厅沙发前的长桌子,慈祥的回答着。

    自从彩懿到台北求学,她就开始负责照顾彩懿的饮食兼打扫工作,时间不长但薪水十分优渥,加上彩懿脾气好、嘴巴又甜,每次见到她总是芳姨、芳姨的叫着,令她十分窝心,想不疼她都难,所以长久以来,她一直把彩懿当成自己孩子般的疼爱着。

    “谢谢。”彩懿高兴地从房里跳了出来,拎着报纸又马上窝回书房。

    没办法,早上晰宁才打电话来叫醒她做功课,并叮嘱她功课没写完之前,不准她离开书房,否则她的小屁屁就等着开花。

    才摊开报纸,头条新闻版面上的一行大标题,立刻将她炸得七荤八素。

    彩懿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的攒成一条线,怒气腾腾的将桌上书本扫落一地。“这是什么鬼新闻?全都是骗人的。”

    含着盈眶的泪水,彩懿不敢相信的看着报纸。报纸上以极大的版面刊登晰宁和一位女子相约在咖啡厅喝咖啡的图片,女子娇媚含羞的凝视着他,晰宁则笑得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她生气的握紧双拳,伤心的泪水就像决堤洪流,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干。

    听到劈里啪啦的东西撞击声,朱怡芳紧张的从厨房跑过来,潮湿的双手在围裙上频频擦拭着。“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发脾气?”

    这是她在这儿工作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看到彩懿情绪失控地大发脾气,虽然她偶尔也会像小孩子似的发发小姐脾气,可是从没像这次这么反常。

    “他都要结婚了,居然还来骗我的感情。”彩懿抽噎地哽咽着,双手拼命地将手中的报纸撕扯成稀巴烂,还愤怒地用脚大力踩踏着。

    “谁要结婚了?”朱怡芳满头雾水的看着她,难道今天的报纸有什么新闻是与她有关的?

    但是有可能吗?虽然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但依稀记得两人才交往没多久,感情应该不至于放的太多,难不成现在男女流行速食爱情,彩懿她已经和他先……

    不!不会的,彩懿这个女孩子虽然调皮了些,但一直很懂得洁身自爱,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朱怡芳马上否定这个想法。

    “讨厌,就是他啦。”彩懿一边哭,一边不依的直跺着脚,泪水早已满两腮。

    “是谁呀?你也得告诉芳姨,芳姨才知道啊。”未怡芳心疼的抽出面纸,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安抚的搂着她的肩膀轻拍着。

    彩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过身紧紧的抱住她,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芳姨,我要回高雄,我要爸爸。”

    彩懿虽然已经读大学了,可是孩子气仍重,每当她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疼爱、宠溺她的父亲风志强,在她心目中,他就好像一棵大树、一个避风港,永远会保护她。

    “你难道不要找他问清楚?”朱怡芳认为男女之间吵吵架是难免的,纵有再多的误会、怀疑,还是得当面解释清楚较好,逃避不是办法。

    “他都要结婚了,报纸版面刊得那么大,我还去问他,不是自取其辱吗?”彩懿指着地板上被撕成碎片的报纸,心头一阵委屈,哭的更是伤心。“不管啦,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呜……”

    “好,好。芳姨立刻帮你订机票。”朱怡芳马上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了一张飞往高雄的机票。

    “谢谢芳姨。”

    彩懿抓起随身的背包,在朱怡芳担忧的护送下,坐上计程车直奔松山机场,搭上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高雄。

    报上所刊登的消息立刻在商业圈引起轩然大波,曾经和女主角接触过的人无不佩服她的魅力,居然能钓到这么一个强而有势的金g婿。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以看热闹的心理来看待这桩婚事,他们都尝过她在床上的骚功和辣劲,心里不禁偷偷地窃笑,原来优秀的杜氏二公子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她的入幕之宾,看来她真是魅力无穷。

    只不过,有一件事是他们所不敢认同的,这种女人玩玩可以,至于将她娶进门似乎不太妥当,而晰宁居然有勇气这么做,真令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同时大家都在预测晰宁会在多久以后戴上绿帽子,因为他们不相信她会为杜晰宁守身如玉,毕竟她的放浪形骸在商业圈是众所皆知的。

    当然大家也在猜想,依杜氏如此雄厚的财势背景,她是有可能为此而稍作收敛的。

    所以,从一早开始,也就是在晰宁出门之后,杜家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与杜家交情比较熟的就会好心的规劝他们,不要被骗;生意往来淡薄、交情比较浅的就以看戏的心理来电祝贺。

    一个早上就接了不下数十通电话的朱霖萱简直要疯了,她是希望晰宁赶快结婚生子,可是也没有要他饥不择食的去找个交际花回来当老婆吧。

    “老公,你帮找打听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朱霖萱嗔怒的拉着杜浩天的衣袖,气得涨红了脸。

    对晰宁个x颇为了解的杜浩天,对此事的态度是淡然看待,他笑看了一下新闻,将亲爱的老婆搂入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你何不直接打电话给儿子,我想晰宁对你这个老妈可不敢有所隐瞒。”

    “我打了,可是吕秘书说他搭早班飞机到香港去和国顺签约了。”朱霖萱忿忿不平的嚷着,越说越生气。“我想他一定知道我会找他,所以赶快飞到香港去躲起来。”

    杜浩天不动声色的端来一杯温茶,给她解解渴,顺便消消火。

    听她这么一说,杜浩天这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没办法,他在晰宁回来后就将公司放手让他们两兄弟一起掌理,已经鲜少过问公事,除了一些比较重大的决策之外。

    “签约的日子早就排定好的,你可不能冤枉了儿子。”他替晰宁抱不平地解释着。

    “好嘛,是我忘了。”未霖萱这才想起前一阵子他们父子三人还为此事彻夜商谈。“大不了,我等他回来,明天再开堂审问,不过你和晰哲一个也别想离开,我要你们一起帮我问清楚。”

    “是,老婆大人。”杜浩天笑着在朱霖萱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心中不免为晰宁暗暗地担心,仍想替他说些好话。“不过,萱儿,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晰宁被你逼婚逼急了,所以才随便找个人充数?”

    “谁逼他来着?他要求半年的选择期,我可都依了他。”哼!逼婚是有一点,不过她可不许他打马虎眼,随便找个人滥竽充数。

    “好,好,算我说错话。”杜浩天知道自己再帮下去连自个儿都会遭殃,赶忙将茶送到她嘴边,讨好的说道:“老婆大人,请喝茶。”

    “这还差不多。”朱霖萱紧绷的脸这才稍稍舒缓开来。

    唉!晰宁,你自求多福吧,老爸无能为力了。杜浩天边伺候着怒气未消的老婆,边在心中叹息着。

    ☆        ☆        ☆

    小港机场

    “文刚,谢谢你的招待,下次有空,你可得到香港来找我。”风文刚大学时期的好友陆少昂此次由香港来台接洽生意,顺便到高雄探访多年未见的老同学。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时间到香港玩,顺便好好的敲你一顿。”风文刚戏谑地在他肩膀上大力的拍了一下,两人深厚的情谊自然流露。

    陆少昂也在他肩膀上回应了一拳,脸上洋溢着笑容。“谁怕谁,我们还可以到澳门狂欢,那儿可是游乐天堂。”

    “也是美女云集之处和赌博的天堂。”风文刚接着说。

    “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陆少昂意有所指的扬扬眉梢,两人不约而同的狂笑出声。

    陆少昂接着说:“好几年没看到彩懿了,想必已经出落的更加漂亮了。记得以前在台湾读书的那段日子,她总喜欢黏着我们,跟着我们到处跑。”

    文刚兴奋的笑着说:“对啊!记得当年鲁云桑还有广颜最喜欢逗她,每次非逗得她哇哇叫不可,还好有你和我一起保护她。当时你还告诉我,等她长大要娶她呢。”想起过去,总有一箩筐的趣事值得回味。

    “五年了,她应该长大了。”少昂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笑得比花娇的柔美脸蛋。

    “是长大了。也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好运气,居然让她蒙上了所大学,而且还是北部知名的大学,真是老天爷不长眼。”文刚笑着摇摇头,想起在家中有小魔女之称的彩懿,他只有乖乖举白旗投降的份。“只是,上了大学后的她比以前更伶牙俐齿,可不像过去那么好欺负了,前阵子我才着了她的道,当着我老爸、老妈面前差点就下不了台。”

    “哪有可能?”少昂不置可否地笑着摇头,对彩懿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那个老是在他们身旁转呀转的,用着甜死人不偿命的呢哝细语叫着“陆哥哥”的娇模样。

    “怎么不可能,幸好你这次没遇到她,否则你也有可能吃闷亏。”文刚虽然摇着头数落着彩懿的横行罪状,可是眼底掩不住的闪亮眸光,不经意的泄漏了他的疼爱。

    “瞧你说的,其实我这次回来有一半是来看她的……咦,你看那个女孩子哭得好伤心,真可怜,怎么和彩……”少昂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迎面而来的女孩吸引住目光。

    他话还未说完,文刚已经快步走上前去,大声喊着:“彩懿!彩懿!”

    “啊!她是彩懿。”少昂被文刚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追上前去,他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看着前方苍白着脸低头哭泣的女孩,痴愣地喃喃自语。“真的是女大十八变,文刚说的一点也没错,彩懿是出落的比以前更标致,就像个让人只想把她搂在怀里呵护的小公主。”

    少昂看傻了,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俏女郎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向来波澜不兴的心开始狂跳着。

    彩懿的眼泪从看到报纸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肝肠寸断地任由泪水无声的滴落双颊,她就这么一路无声地哭泣着到松山机场,再由松山机场哭上飞机飞抵高雄。

    她伤心的步出飞机,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是不争气的泪水却始终没有停止过,伤心的情绪将她美丽的黑色眼眸渲染成一片迷蒙。

    “彩懿。”文刚追上前去紧搂着她的肩膀,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真的是你。你怎么了?回来怎么没通知家里?谁惹你哭了?”

    文刚抱紧她,一连串的问题在他心中不断发酵。

    文刚的出现,让彩懿既惊讶又不知所措。

    “哥……”满心的委屈一涌而上,整个人投入文刚的怀里放声大哭。

    “怎么啦?谁惹你哭了?”他心疼的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彩懿如阳光般的笑容,此时全黯淡无光,他实在很难相信她就是平时在家以整他为乐的宝贝妹妹。

    “哥,你怎么来啦?”彩懿摇着头没有回答,泪水落的更凶、更猛,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浮荡的心终于找到落足点,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回家的感觉真好。

    “那不重要,你先告诉我,是谁惹你哭了?”文刚有很重的恋妹情结,打从彩懿出生到现在,一直把这个妹妹当宝似地捧在手心呵护着,所以通常只有彩懿欺负他的份,他可从没欺负过她,更不用说是惹她生气。

    “文刚,你不介绍一下吗?”一直跟在后面旁观的陆少昂,忍不住出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不出声,依文刚疼爱妹妹的程度,他铁定已忘了他的存在。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彩懿藏起千疮百孔的心,以手臂拭去泪水,冷静的从文刚怀里移开,避开他刚刚的问题不谈。

    “少昂,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的存在。”文刚帮他们彼此简单的介绍着,一颗心还挂在宝贝妹妹身上高悬不下。“她就是彩懿,你刚刚还念着她呢。彩懿,他是以前只要一放假就赖在我们家不走的陆少昂,陆大哥。”

    少昂笑着摇摇头,哪有人用这种介绍法的,简直把他说成白吃白喝的大无赖似的。不过,看着他们兄妹俩深厚的情谊,他是既感叹又羡慕,他没想到五年后,文刚还是把彩懿当成宝来宠,疼爱之情一点也没随着年龄的改变而有所递减。

    “陆大哥,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彩懿硬挤出一丝笑脸,努力抑止急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凄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动容不已。

    少昂默默地看着彩懿,看她因伤心哭泣而显得苍白的脸而心疼不已。他淡淡地笑了笑,拿出手帕送到她面前。“干净的,我想你用得着。”不管远观或是近看,她都有让人惊艳的感觉,不仅出落的更标致,纤细的身材配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加上俏丽的脸蛋,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谢谢。”彩懿不争气的泪水又淌了下来,她感激的接过手帕,抿着双唇别过脸去,她不习惯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旁人面前。

    “好了,好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反正离少昂搭机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急着想知道真相的文刚二话不说就搂着彩懿,直往小港机场附设的咖啡厅走去。

    他快气疯了,x口的怒火熊熊地燃烧着,他已经憋不住想尽快问出事情的原委,究竟是谁惹了他们家的小公主?

    跟随在后的少昂哭笑不得,感叹的摇摇头,文刚还是老样子,妹妹第一,朋友第二。

    ☆        ☆        ☆

    昨天早上打电话给彩懿后,晰宁就直接搭机飞往香港,与一个重量级的客户商议合作案。

    这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合并案,一旦双方合资成功,将立刻为杜氏企业赚进数亿元的利润。

    当他与客户签订合约,再度搭机飞回台湾时,已经是隔天中午。

    到了办公室内,诡谲的气氛和部属们投来的暧昧微笑,令他感到怪异不解,难道这一天半的时间里,公司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吕秘书,你进来一下。”晰宁疲惫的将身体置身在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中,伸伸懒腰、扭动着身体,舒展已微微酸痛的筋骨。

    他将公事包内的合约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份合约你先影印一份存档,然再将正本送去给我大哥过目。”

    “好。”吕秘书拿起合约书转身就要离去,当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转过头对晰宁笑说:“总经理,大家要我跟你说声恭喜。”

    “谢谢,这是大家平时努力得来的,我只不过是将它完成,有功劳的不只是我一个人。”晰宁对底下员工一向不吝于赞美和鼓励,也不居功,当然实质上的奖励更是少不了的。

    所以大家都很团结一致,有工作时努力拼命,没工作时更是积极的开发新资源、新财路。

    “是另外那件事。”吕秘书轻笑了笑,以为他怕大家知道他要结婚了而害他们破费,因此感到不好意思。“大家要我问你晚上有没有空,他们想帮你庆贺一番,来个不醉不归。”

    “喔,我有哪件事值得大家这么高兴,还要来个不醉不归?该不会你们趁机找名堂想聚餐找我当借口吧?不过这次得以签下这份合约,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毕竟这可是大伙辛苦了好一阵子努力争取到的成果。”由于晰宁跟他们工作以来,一直相处的很融洽,所以在私底下也就没上司下属之分,大家都是好朋友。

    “总经理,你就不要再隐瞒了,昨天总裁和总裁夫人,还有董事长都已经打电话来询问过这件事,要不是大伙儿昨天已经先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大家挺佩服你保密功夫做的这么好。”吕秘书暧昧的掩嘴偷笑。

    “喔,那是件大事啰,可不可以请你好心的告诉我?”这下晰宁更好奇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哪会在报纸上公告,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你要结婚的事呀。”吕秘书没好气的笑看他,以为他因为这个合并案已经忙昏了头。

    她又接着说:“对了,总裁夫人要你回来后就立刻打电话回去。”她俏皮的眼神里隐约的暗示着,朱霖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要结婚?”这太奇怪了吧,彩懿都还没答应,他怎么可能在报纸上公布这个消息?“你们有没有搞错?确定新郎是我没有错?”

    “天啊,总经理请你不要说笑了好不好。”吕秘书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我像在说笑吗?”

    吕秘书点点头。“大家一直在称赞你的眼光,可真是郎才女貌。”

    晰宁一副二愣子的模样,令她忍不住掩嘴窃笑,原来他除了在生意上j明之外,对其他事情似乎显得漫不经心,看来对他的评价要打打折扣了。

    晰宁被她模糊不清的言词搞得满头雾水,他头昏脑胀的用手托住额头。“拜托你,帮我到收发室找昨天的报纸上来。”

    他已经累的不想再费神解谜题,还是直接翻开答案来看比较快,到底是哪个女人在报纸上发布这个消息,不过他心里有点希望是彩懿。不过她的机率实在不大,况且她在雄图大业尚未完成之前,g本不太可能会答应他的求婚。

    “是,不过别忘了先打电话回家。”吕秘书摆了一个正规正矩的姿势行童子军礼,然后笑着关上门。

    吕秘书前脚刚走出去,直接设置在他办公室的专线立刻刺耳的嘟嘟作响。

    “喂!杜晰宁。”他一手揉着隐隐作疼的双鬓,有气没力的说道。

    朱霖萱从电话里听到爱子疲惫的声音,立刻发挥她那到高无上的母爱光辉。“晰宁,累吗?你何不现在抽个空回家享受亲情的滋润,保证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体力。”

    哇!晰宁一听瞠大了眼睛,原本已经皱紧双眉的俊脸,瞬间垮了下来,他处事果决的作风只要一遇到母亲朱霖萱,全都产生不了任何作用,他只有乖乖任她宰割的份。

    朱霖萱的声音异常的和缓,轻柔的令他心惊胆跳,这太诡异且不寻常。

    “妈咪,我现在很忙,可不可以等晚上再谈?”他吞了吞口水,提心吊胆的回答,深恐一个不逊,耳朵又要遭殃。

    “休假一天,有那么困难吗?”她的语气已有一丝的不悦,不过仍尽量捺着x子。“何况你不是才签了一个大案子回来,我特准你休假一天,以犒赏你的辛劳。”

    晰宁暗暗呻吟一声,母亲的音调起伏已经开始不平稳,这是朱霖萱生气的征兆,他知道自己再推托下去,晚上的“四人帮”大会审一定少不了。

    “爸和哥哥他们也都在?”他困难的问道。

    朱霖萱的声音仿佛柔的能出水,潜藏在笑声下的声音则虚伪的很。“全家就只少你一人没到。”

    果不期然,不用等到晚上,四人帮大会审已经在等着他了,他苦着一张脸直叹气。

    在他还来不及答话时,吕秘书已经去而复返地敲着门,他遮住话筒喊着。“进来。”

    “总经理……”吕秘书刚要说董事长杜晰哲不在,晰宁已经截断她的话。

    “我知道,你先放着。”晰宁示意要她将合约书还有报纸放在他桌上,摆摆手势要她先出去。

    吕秘书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有谱,通常他只有在面对总裁夫人,也就是他母亲朱霖萱时,才会有这种表情,于是将卷宗和昨天的报纸放下,暗暗窃笑着退出去。

    “儿子、儿子……”朱霖萱因为听不到晰宁的答复,显得有些不耐烦,于是提高声音喊着。

    “妈咪,我知道了,给我半个小时,我立刻回去向你说明一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晰宁知道逃不掉这一次的审问,不过在回去接受大审之前,他总要先了解报纸上到底刊登了什么?女主角到底是谁?

    “别想敷衍我,也别想借机溜掉,我已经要司机在门口等着你,你可别给我耍花样喔。”朱霖萱忍了满肚子的疑惑,正急需他的说明。

    “是的,妈咪。”晰宁放下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气,置身在偌大的办公椅中,有气无力的揉着不断抽痛的鬓角。

    ☆        ☆        ☆

    他就知道,女主角铁定不是彩懿。

    晰宁边看着报纸上的彩色图片,一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可恶!他居然被她给拐了。自己早该认清楚她的伎俩,没想到五年前被骗,五年后还在她手上栽跟斗。

    糟了!彩懿不知道看到没有,如果她看到这个新闻,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晰宁的心中闪过一个不祥的预感,赶紧拨了通电话到彩懿的住处。

    电话的彼端,声音响了很久,可是一直不见有人来接,他心中的恐慌更深了。

    他又赶紧拨了通电话到高雄,电话依旧没人接,这下他更急了。

    “不可能这两个地方都找不到她。”晰宁喃喃自语着,不死心的又打了通电话到彩懿的学校,总机好心的告诉他,这几天学校放春假不上课,他的心更沉了。

    这时,专线电话又响了。

    晰宁以为是彩懿打来的,立刻心急的问道:“彩懿、彩懿是你吗?”

    对方传来冷冷的声音。“儿子,你连妈咪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啦?”朱霖萱的犀利的言词中难掩受伤的酸楚味。

    “妈咪,是你呀,对不起。”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的j神又萎靡下来。

    “不是我,难道是那个狐狸j?”朱霖萱不高兴的冷哼着。“对了,你刚刚叫的彩懿,她又是哪门子的人物?该不会又是另一个抢钱女郎吧?不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半个小时的期限已经过了,你现在就给我下楼,坐上车子直接回家,无论如何你等会一并给我说清楚就是了。”她一个口号一个动作的嘱咐完,立刻挂断电话,连个喘息、推托的机会都不给他。

    喔!他到底招谁惹谁了?才去了趟香港,怎么一回来台北的天空全变了色。

    晰宁强忍下焦急的心,将寻找彩懿的行动暂缓下来,沮丧的将合约书和报纸收进公事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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