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的思念瞬间涨满了温裕的胸膛。幻想着哥哥看到他突然回来的惊喜表情,温裕的胸口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暖。

    回应温裕期待的是冰冷的空屋,哥哥不在家,温裕有些失望。天色将晚,就算下地也该回来了,温裕抹了把脸,决定到温阿三家里去问问。

    温阿三的房子有一进院子,里面三间瓦房,院门并未锁严,温裕穿过院子走进正屋,听见左屋有些响动,于是伸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那一晚温裕看见的情形,让他恨不得当时瞎了眼睛。

    温裕从没想过他的哥哥——他坚强的哥哥、脆弱的哥哥、庄重的哥哥、早熟的哥哥——会焕发出那种妖冶淫逸的媚态。

    哥哥坐在那个男人的腿上,腰身向前拱起,双腿向后蜷跪在床上,以至被打开成近180度的钝角,男人从他的腋下伸出一只手玩弄着一颗艳红欲滴的乳首,另一只手伸进哥哥的口中,在里面揉揉蹭蹭,蹂躏着无力反抗的红舌,以至满溢的口水顺着一侧的口角缓缓淌落,混着哥哥晶莹的泪珠滴在男人的大腿上,那一刻哥哥受尽凌虐的凄惨表情,仿似一柄巨杵,重重击在温裕的胸口。

    温禄泪眼模糊中看见有人进来,惊得一下欠起身来,却因为不易使力的姿势重重跌回男人的怀抱。突兀的动作使温裕清晰地看到二人紧密相连的部分,男人则因为这意想不到的冲击舒服得哼出声来。

    温裕狂怒之下冲上前去,拉住哥哥颓然无力的双臂,用力拽起,孰料二人身体结合之处急切间牢不可分,男人呻吟一声用力将温禄抱回,重重按下,温禄顿时尖叫出声。男人红着眼睛推开温裕。

    温裕敌不住男人的蛮力重重跌了出去,头撞在墙上顿时昏厥倒地,失去意识之前似乎看见哥哥泪流满面的伸出手来:“小裕,小裕……”他下意识地也伸出了手,模糊的眼睛却已看不见自己的手指。

    温裕醒来的时候,男人还在玩弄着哥哥,两人已经变成面对着的姿势,哥哥的头略略后仰着。男人贪婪的咬着哥哥的嘴唇,两只手拧着两只挺立的乳首,两人紧密结合的下部正不断摇动,更让温裕满腔愤恨的是哥哥的分身竟也挺立着,在男人的小腹上淫荡的擦来擦去,男人身上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喷上去的白液,更加重了情色的味道。

    温裕悄悄的退了出去,走到厨房,把灶里的灰拨开,火刚埋不久,还很旺,温裕把捅条插了进去,静静的看着它被烧成炽热的红色。温裕用一块布包住把手,拿着捅条回到主屋,。

    温阿三正背对着门在哥哥身上剧烈律动,结实的臀部正因为强烈的性欲刺激用力收缩着。温裕将手中已变成暗红色的捅条一把捅了进去。

    以后的事情宛似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温阿三的惨叫声和哥哥的惊叫听来是如此的遥远,温阿三一下子滚到地上,下体发出一股恶心的焦臭,温裕带着一种异样的兴奋在里面一次一次的捅着,直到哥哥扑上来抱住了他的手臂。

    “啪!”温裕用空出来的左手给了哥哥一个重重的耳光,“贱人!”

    温裕推开哥哥在男人的下体上一脚一脚踹着,直到温禄又扑上来抱住他的脚。

    “我的学费是这样来的?你叫我用你做婊子的钱来念书?你以为我会很感激你,妈的你们在做那些所谓的为我好的事的时候问过我没有?蠢货!”

    温裕将温禄摔在床上,扑了上来,狰狞的面容抽搐着,说出的话却带上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哥,你知不知道这村里多少人打过你的主意?我亲耳听过八叔一边操他们家小三儿一边叫你的名字,我为了保护你打过多少架啊,我身上的伤疤自己都数不清!……我只想永远安安静静陪在你身边,过上清静日子。到头来还是保不住啊。哼,你这么狐媚子的人本来就是生来给人操的,我早该把你用了,省得别人捷足先登。”

    温裕面目大变,一口重重的咬在温禄赤裸的颈项上。

    “小裕,小裕……不要啊……”温禄喘息着用嘶哑的嗓子哭叫着,“要是连你都对我这样,哥真没法活了……”

    “什么意思?连我都……,你到底被多少男人上过啊?”温裕狠狠掐住哥哥的脖子,用力收紧,直至身下的身子软了下去,那双迷蒙美丽的泪眼,渐渐失去焦距。

    温裕放松了手劲,温禄立刻剧烈地呛咳着,瘫了下去,片刻后强挣而起,翻下床爬到温阿三身边。

    “妈的你还记得你的姘头……”温裕回身怒喊,却对上温禄凄然欲绝的双眼,一时哽住。

    “三哥死了。”

    温禄低沉的声音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劈到头上,温裕怔在床上,化身为一座石像。

    杀人偿命……

    温裕发起抖来,抖得越来越厉害,连那张大床都在随之微微颤动,温裕抱住后脑,将头重重埋在双膝之间,痛哭起来。

    温禄冷冷看着弟弟,眼中渐渐有了一丝柔软。爬上床来抱住浑身颤抖的温裕。

    温裕倏地回头,眼神中的愤恨刺得温禄松开了双手:“你害死我了……”他恨恨地说,“你害死我了……哥……都是你不要脸偷人……”

    “别哭了,”温禄冷冷的道,“这里一切我会拾掇好的。你现在就回学校,再也不要回来。”他从温阿三下体中抽出已凝结其中的捅条,扔在一旁。用轻轻颤抖的手翻出衣服,转身离开。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会杀了人让你担当吗?”温裕冷笑道,“我会去自首,大不了是枪毙。只可惜姆妈、老爸还有你做了多少年的梦哪,嘿嘿,这种鬼地方哪能出什么人啊?都是放屁!”

    “你念了10年书就学会这些脏话吗?”温禄用力掩饰自己声音里的软弱,“你放心,我不会为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去挨枪子儿的,今天把温阿三扔在山里,你回学校,我也走了,咱们兄弟俩缘尽于此。你给不给逮着凭运气吧。”

    温裕至今还记得,哥哥说话时,那绝情的表情……

    次日温裕回到学校,惴惴不安地等了三个星期,一切平静如昔,东窗事未发,却永远失去了哥哥。

    这天骤雨初歇,温裕小心的走在满是积水的路上,一辆警车呼啸而过溅了他一身的水。温裕回头看去,正对上车后窗被铁条隔离的一双眷恋而悲伤的眸子,宛如哥哥与他绝别时眼中的神情,温裕胸口剧痛,想起哥哥几年来含辛茹苦,想起分手时自己的自私绝情,一时之间心如刀割,抱着头缓缓蹲下身来,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暑假时温裕克制住心中的恐惧回到家乡,家已毁,并得知温禄在第二天自首。但温禄纤弱的身形和案发现场诡异的情色气氛更改了案件性质,在律师斡旋下,定性为防卫过当,温禄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

    温禄来到哥哥被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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