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声音开始在他耳边交织。

    “符儿!汝为孤子,本就应当拥住着万里河山……”

    “符儿,不要做君主,不要做君主呀!君主无情……做娘的舍不得呀……”

    “符哥哥,为什么要江山呢!”

    “圣上,成君之愿,甘徒荣辱。”

    “圣上,帅符在这里。虽年少,我却认为您掌兵足矣。”

    着地了?

    秦符诧异着在黑暗中自己竟然能视物。

    忽而飘过一盏烛火,刘慎言的影子便在期间摇动。

    “夫子?”

    秦符试探着唤了一声。

    “嗯?”

    秦符瞧见刘慎言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去继续烧着柴火。

    柴火?

    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密闭的地方?

    “夫子,似乎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刘慎言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若不是你,如何沦落到出不去?”

    “这……”秦符感觉泪水流下来了?

    泪水?

    不,自己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秦符的意识深切的排斥着。

    “还是个孩子呀!”

    熟悉的声线。

    一双手在自己的头顶?

    很舒服?

    秦符闭着眼睛,纵然着自己沉浸在自己不需要的情绪之中。

    一瞬长于永年?

    这样下去似乎不错?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就听“咔”一声,一束光照了进来。

    秦符看着萝瑶穿着冠冕,一脸不屑的站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啧啧,还是个孩子呀!”萝瑶的声音幽幽的,像个鬼魂,阴恻恻的。秦符似乎还能感受到寒气已经舐上了自己的足底。

    也许,萝瑶下一句是,你输了?秦符如是猜测。

    谁知萝瑶下句竟是话锋一转,“就是孩子也得死。”

    接着就是冷锋划过直逼自己面颊。

    躲?

    自己背后似乎就是夫子?

    秦符没有犹豫,站在原地,迅速瞪大眼睛。

    看着自己如何死,三生有幸。

    刀光火石间,秦符并没有感受到痛感,却听到萝瑶的质问,“夫君,你确定要救这懦夫?”

    “还不如一刀劈了丢去喂狗。”一个男声引得秦符不由自主的捕捉。

    清?萝枽的使臣?

    虽是看不清脸,秦符却莫名的觉得危险。

    “勿要近吾!勿要近!”

    秦符做了个防御的姿势,只是这个动作还未发挥功效,就听到了一声阴笑,“如此你便怕了?”

    怕了?

    自己如是便怕了?

    可自己怕了什么?

    秦符一阵懊悔第一反应不应呈现出那般孱弱的姿势。

    “秦符,你越来越不像你了!”萝瑶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嘲弄。

    接着,使臣便迎合起他的族主,“确实如是!佑帝,汝却来越不类汝了!”

    “夫子?”秦符转身,盯着背后人的眼睛,背后之人却也静默了片刻,慢慢吐出了,“圣上!汝,确实,越来越不类汝!”

    可孤依旧是孤!秦符起了一丝邪火,为何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却会受到这般的责难?秦符从心底泛起一股酸意。何故所有人都在讨伐自己,质问自己为何不类自己了?自己就是自己,如何还有类与不类?

    “萝主稍安勿躁。清自当沸鼎以烹之。”使臣的声音萦绕在秦符耳边,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大呼,“圣上,快闪开!”

    “是吗?”秦符冲使臣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抬头盯住泛着凌光的刀刃,一举双指,接住了刀锋。

    “至此已终了么?”秦符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只听‘咔’,那刀的半截应声而断。

    “自不会如此!”被断了剑的人脸上闪过了尽在掌控。

    “汝——”秦符盯着穿过腹部的剑,回头看了一眼背后人,依旧如初见的那般云淡风轻。

    “并不会死。”此话一落,秦符便看见萝瑶慢慢倒了下去,接着自己腹部的剑慢慢退了出去,回到刘慎言的手上。

    “只可帮汝至斯境。”刘慎言的话像是重锤敲在了鼓面。

    只可帮汝至斯境,如是,是别离么?思及此,秦符疾呼,“勿离!”

    于此言,刘慎言似是充耳不闻,只是笑得悲天悯人,“天不遂人愿。”

    之后,他与周围人的身形便渐渐消失,如同油尽的烛火,一点点的黯淡,直至再也寻不见。

    “夫子……”

    ……

    “主子,主子!”

    秦符依稀听见有人在唤他,无力的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轮廓,“魈?”

    “是。主子可有大碍?”魈见秦符醒了,一脸的关切。

    “嗯?”秦符脑子有些不清,大碍?自己出了什么事?

    见秦符面呈茫然之色,魈跪到榻旁,“属下在梁上听闻圣上偶有呓语。”

    “呼何?”秦符印象中自己似乎并无说梦话的喜好。

    “一人之名。”魈的头低了低。

    秦符隐隐约约忆起了刚刚的梦境,“汝误听了。”

    “是。属下耳误。恳请……”

    未等魈请罪,秦符便打断了魈的话,“几更天了?”

    “刚二更……”

    “待到四更唤孤。”

    “是。”

    一切又归于宁静。

    第119章 新晴

    “滴答,滴答……”

    雪融的水顺着屋檐往下淌着,太阳也越来越高。

    刘慎言用手挡住照在脸上的太阳。

    几时了?

    刘慎言昏昏噩噩扯开了被子。

    被子?

    喝醉了自个儿还能记得盖被子?刘慎言摇摇头,感慨自个儿果然是穷命。

    掀被子下床,脚还没着地,刘慎言就被床边的鞋晃了一下。

    弯腰翻过鞋面,底子还是白底儿。

    新鞋?

    昨个儿自个儿的鞋应是沾满了泥污。

章节目录

哲学狗的纨绔梦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神经不正常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神经不正常并收藏哲学狗的纨绔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