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影像。这是部描写滑铁卢桥的电影『哀愁』,透也不禁被内容吸引住。但他也发现坐在身旁的穗高在吐着气。

    「……你叹什么气?」穗高则回说「你这么专心看电影,我觉得很无聊!」既然如此,就不要找透也来看呀!

    接着穗高便对他说。

    「你不用管我,好好看吧。」

    「可是。」

    「我不要紧。」穗高的唇先是轻轻碰碰透也的颊边。

    然后封上他的唇。这是连电影上浪漫的甜蜜接吻也比拟不了的热情火吻,让透也情不自禁搂住了爱人。

    在糊里糊涂看完电影的午后,透也便算计从此地回东京的路程与时间,到了接待室后开口了。

    「啊……我……」

    「你会下象棋吗?」透也不解其意,双跟圆圆睁着。

    「下象棋?」

    「你不懂吗?」

    「啊,我是懂一点,可是……」透也不知如何作答。

    「知道下象棋规则吗?」

    「不知道。」

    「那没关系,等真正下起来你可以一边学习。我去拿棋盘来。」

    「啊……喂……」穗高怎么强迫透也下象棋呢?

    这真的使透也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以后我们无聊时,也可以下下象棋。」穗高这么说。

    难道穗高想利用原稿,把透也留下来吗?

    「傍晚时分再去散步,现在风太大了!所以先来下下棋。」

    「不过我……」对说话支支吾吾的透也,穗高会心一笑。

    「你不方便吗?」透也为不引起穗高一丝不悦,只好将就的点着头。

    「不会。」

    透也此时此刻是恭敬不如从命。

    他也做好心理准备,想拿到穗高的原稿,恐怕在时间上会有所耽搁。

    透也在胃绞痛将近二小时之间,窝着陪穗高下象棋,但他已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你要喝杯茶吗?」

    「老师要为我泡吗?」

    「好。」与东京的住处不同,这里未有帮佣,穗高住这里时是有管理员夫妇会照料、但仅限于早晚二餐;其他的均得自行处理;对于穗高诸多的不便,让透也很想腾出些空间,来帮他打理的念头,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来泡。」透也怕笨手笨脚的穗高,不小心被热水烫伤。

    「也好。」

    这时口袋的手机在震动,透也跑到厨房匆忙瞥了一眼竺。是桢原的简讯「刚才你突然把电话切断,是怎么回事?」

    现在透也用简讯回桢原,也是一言难尽。他也不方便用电话免得穗高起疑。

    在透也正想回信之际,他的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

    「啊?」

    穗高用漠不关心的表情,把透也的手机看也不看的折起来。

    「你打电话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我只是想传简讯。」

    「那可以大大方方在我面前传呀!」

    「是可以,但我想难得休假……却都是工作的电话,怕你不高兴才……」

    透也作此解释。

    「都是公事吗?」

    透也抬起头看着小声说话的穗高,穗高已看出透也一心一意只为了工作。

    「你和我在一起,全是为了工作吧?」穗高的口吻混杂着倦怠之意。

    ……穗高又是这种寂寞孤独的表情。

    也是透也最害怕面对的。

    他感到胸很闷。

    透也一刻也不想离开!

    他要陪侍在穗高的左右!

    但因为工作在身,由不得他!

    是他仅存的一丝理性,驱使自己必须离去。不然又会难分难舍。

    透也也很怀疑自己这一点!

    「——我来这里本来就是要拿老师的原稿,所以请老师不要见怪。」

    透也必须保持冷静,因为他不能确定穗高是否已经完稿。

    「你说的也没有错。」穗高的语气并不是很开心。

    透也只好硬着头皮。「可以请老师给我稿子吗?」

    透也并向穗高深深一鞠躬,表现自己的诚意。

    「对这么执着的你,觉得好迷人。」穗高皮笑肉不笑。

    透也宁愿把这句话,听成是穗高对自己的赞美。

    「我也是不得已的,因为要吃人的饭、领人的薪水。」

    「是的。如果不是工作,你绝对不会来吧?」透也听得出穗高在椰揄,他不知如何以对。

    穗高的话中同时影射透也放纵自己更胜于工作的态度。

    「老师也一样!如果不是有公事,也不会把我叫来吧!」

    「你如果想来,我很欢迎。对了,你没看过我祖父收藏的画吧?」

    「我很愿意欣赏,但不仅限于画而已。」

    「也欣赏庭园吗?」除了上述说过的,透也最想看的是穗高的原稿!难道穗高真的在耍自己吗?他不会做出如此无聊的事情来吧?

    但透也已忍俊不住冲出口道。

    「老师是在容我吗?」

    「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老师让我觉得……你在用拖延战术!」

    「随你去想吧!」穗高放出这句话,使透也进退不得。

    透也继续说。

    「不然老师还想要我做些什么?要我说出——只要能拿到原稿,我什么都可以献给你的话吗?」

    「你不要这么冲动嘛!」穗高这句有安抚意味的话,却消除不了透也的火气。

    「……我会尽量。」透也压低声量,睨着男人。

    但透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耐性,还可以持续多久。

    「透也?」

    「到现在我已不在乎;不管你把稿子烧掉或毁了,我都无所谓。」事情愈演愈烈!

    因为透也实在不明白,穗高为什么要如此刁难!

    就算穗高再放肆,也有个限度吧!透也不是圣人,岂能任他摆布下去!「透也!」

    穗高这一句魅惑他内心的声声呼唤,也摇不醒透也的理性。

    透也当然需要让头脑冷静。

    他不想再接受穗高恶意的折难。

    透也在二楼的寝室草草换好衣服,穿上外套。然后把向穗高借来穿的衣服口一并带回去准备送洗。

    透也在找不着纸袋下,把折叠好的衣服挟在腋下走至玄关,穿好鞋子打开门之当儿,嗅到冬天枯木之气息。

    他迳自走至车站。透也受够了穗高的不知好歹!

    自己是爱穗高爱到昏了头!

    但将来自己与穗高这份恋情,会怎么演变?透也亦不得而知。

    走到车站的路程,显然不很近。

    透也在路上打公用电话给编辑部的桢原,只能编出穗高的稿子尚须修改,所以目前还拿不到这个藉口。本来透也也想豁出去,干脆明讲是自已无能拿不到原稿,但他还是按捺下来,以防将来有机会与穗高碰面之尴尬。

    走到半路,透也在便利商店买了一瓶热咖啡。

    后来再问路人;才知要到逗子车站还很远,早知坐计程车好一点。

    此际,透也并非抱着紧张与着急的心情,用箭步如飞的脚程,反而是有些垂头丧气。

    「好冷。」那一杯咖啡,驱不了海风灌过来的寒气。

    但至少可以使脑筋保持冷静。

    透也当然相信,穗高说喜欢他的话,可是他怎么不把稿子给这也,令他十分费解。

    透也望着前方长长的下坡路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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