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策 作者:慕时因

    分节阅读_39

    离策 作者:慕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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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衍你并不是为取走小念才来找我的,你敢说不是?”

    语气笃定,瞳若深渊。

    专注的眼神这让苏少衍一时无法挪开自己的眼,苏少衍轻叹一声,道:“臣还有一计,不知王爷是否有兴趣一试?”

    公事公办的态度,毫无新意的表情。

    李祁毓握过他袖下的手,将他的手背按上自己的唇,却是不松开,苏少衍抽离不出只得任得,好半天,李祁毓才忽然开口道了句好香。苏少衍心下一怔,那吻已然是从手背转移到了左瞳下的泪痣。不知何,李祁毓总是发疯似地爱亲吻那里,或许也如他曾说的,上天让你遇上我,就是注定不要再让你流泪。

    肉紧的话被他一本正经说出来,有时除了动心,便更是心动。

    一张脸被那双有力的手扶稳,誓不给自己任何动弹和逃避的机会,苏少衍盯着这人的脸,微闭的眼,睫毛在自己面前不停的颤,似乎从未这样近距离的看过这人,或者讲是从未如此仔细的打量过这人:墨眉修长,鼻梁直挺,唇角分明,就连下颚也呈现几近完美的线条,乍一看只觉英俊,可又感哪里不对劲,但看的久了,才明白这人根本是英俊的过于异常了。

    “终于连你也开始欣赏我这张脸了么。”就算唇不动,一根手指也要狎玩似的在苏少衍的唇上流连,“少衍,那时我就跟自己打赌,赌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喜欢的不是我这张脸而是我这个人,但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就算你只是喜欢我这张脸,我也照样欢喜。”

    “因为我就是这样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言罢一牵唇角,又向人索吻而去,苏少衍到底是男子,哪里经得住他如此挑拨,脸一热,撇头淡道:“请王爷自重。”

    “你这样算是嫌我了么,嫌我跟别人?”李祁毓将他固在自己和墙垣间,伸手一粒粒的解开他衣领上的盘云扣:“你是我的,你逃不了。”

    “臣……唔……”未尽的话语被尽数吞入那人的口中,仿佛算准了自己又该开始反驳,修长的手指同时探入最敏感的腰际,沿着背脊一路向上,沿途极富挑逗的爱抚流连,而嘴唇只是一遍遍的吻着自己,直到自己缴械投降。

    “我记得有人信誓旦旦的对本王说,他会让本王这辈子都不要想其他人。那个人是你么?本王的好少衍?”

    不动声色的变着称呼,似在心照不宣的隔开什么,苏少衍瞳中雾色隐现,一张被吻的嫣红的水色唇微开着,在李祁毓看来,只像是在邀请,但偏是如此,偏只是愈发缠绵的交吻,却不给予身体的进一步发展。

    “如果王爷不行,那就换臣来。”将如此清润悦耳的声音逼出浓浓的情欲味,李祁毓听罢顿觉受用,当下再一扯那最后的束缚,倏地露出苏少衍莹如白玉的身体,故意啧叹道:“我是君你是臣,少衍难道又想以下犯上?你忘了,本王给过你机会。”

    “嗯……”胸口的那点茱萸被人一口咬住,苏少衍随即吃痛,忍住了没给这人一脚,“臣今夜是为王爷的社稷江山而来,此等大事,不知王爷是以何理如此待臣……唔……”

    “享用你,也是大事。”李祁毓眼尾一挑,勾出一丝不辩正邪。

    此地非是寝房,而是一般会客用的厅室,厅室只得一张铺着织锦厚垫的低矮软榻供人暂寝,李祁毓将人带至软榻,一手扶着他的腰,一面将自己的衣衫褪下,厅室燃的灯烛并不足够亮堂,柔和的光打在这人的挺拔修长的身体上,凝出一层几乎透明的蜜色。

    原来连身体也是这么的……出众,从前怎么没注意到?

    “王……阿毓。”待那人走近,他倏地一把拉过李祁毓的手臂,一勾唇,低吻上他平实的小腹,用李祁毓的话说,苏少衍的舌是世上最软而韧的利器,李祁毓一时没舍得推开他,身下已被人攻城掠地,此地虽说是厅室,但隔音效果也是极好的,“阿毓,我……”

    一个倾身,彼此对视的角度已然调转,“苏少衍你给我下……”话未尽,尾音已然带出浊意,再又对上苏少衍一双如被湖水打湿的眼,不知怎的,心就顿时再难硬起来,嘴唇被那人温柔的封上,就仿身陷深潭,明知前方是危险,但又因那舒服到极致不肯离去。

    “嗯……”一声闷哼,恍如被瞬间燃起的导火索,一步无间,身赴业火炎炎,“阿毓,舒服么?”唇角一漾,风情万千,李祁毓伸手抚上他疏朗的眉宇,张了张口,道:“少衍你是想逼我动手?”

    “怎么,连让臣为王爷分忧的资格都没有了么?”苏少衍修长的手臂环上他的腰际,滑顺而略带湿腻的发丝就这么贴着他的背脊,很有撩人的意味:“王爷,如果真是这样,臣立刻就放手。”

    情欲眼见着就要被逼至高潮,此刻说放手,苏少衍,你!

    “王爷不用如此,臣会让王爷舒服的。”舌尖一卷,停在那人敏感的耳廓,手势亦不歇,沾上少许软玉膏就是向李祁毓的紧致抹去,李祁毓心下一震,想推开苏少衍的手,又被随即而来的湿吻封住了不得动弹。

    “王爷,来不及了。”且见苏少衍对自己笑一笑,那笑容就像徽宣上逐渐洇开水墨,观到最后,方见全景。

    “苏少衍,你真是……太过分了。”

    “比起王爷,臣尚不及一分。”细碎的吻,如燎原的星,李祁毓咬一口这人的肩头,只觉这人身上的气味一如挥之不去的霭,明明该如初雪贞静,却又是如此的惑行众生。

    “王爷还请放松些,臣,进不去。”涔涔的汗液从苏少衍的额上冒出,一滴不偏不倚滑落李祁毓鼻尖的汗液提示李祁毓现在进行的情事,在自己身上任其得逞,这该需要一个男子多少的牺牲和情分?李祁毓直直看着苏少衍的脸,古语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想来至多也不过这个模样了吧?

    可再是君子,吹了烛褪了衫也总会有其不那么见得人的一面,这事儿就算搁苏少衍这自也不能免俗。

    前端的套弄加之身后的冲撞,终于让李祁毓身子一软,嗯了出来。苏少衍将他揽进怀中,附耳轻道:“阿毓,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的声音着实好听,尤其是在叫的时候……”

    “闭嘴,可恶……唔……”

    “别人可以,臣就不可以?王爷是几时有了区别心,开始这样待臣?”身体刻意顿住,不出不入的故意停在李祁毓的身体里,“臣一路风尘从南边赶回来想给王爷一个惊喜,没想到倒是王爷先给了臣一个惊喜,臣不是女子,自难言矫情之话,但是有些话臣不说怕没有机会,所以以后王爷要杀臣也好,怎样对臣都罢,臣都要说……王爷这样对臣,实在太残忍。”

    “少衍……”

    “所以如果王爷以为被臣上了一次是有失颜面,臣也无话可说。”苏少衍倏地搂进他的腰用力顶去,“如果王爷是真心在意臣,想必也是不该怕臣蓄意报复。”

    “少衍……嗯……”李祁毓回身封上苏少衍的唇,只觉一股咸咸的液体一并滑入,他蹙起眉,心底一时滋味千匝,他想,有些东西不如就这样任得罢,水至清则无鱼,这世上本不存完美,再如何苛求都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他既珍惜这个人,要一心一意想对这个人好,那么就必须接受他的足与不足,因为如此方是完整,方是真正的他。

    李祁毓长叹一口气,只为他从不知自己是如此愚钝,为这一个浅显道理,花费了整整七年。

    作者有话要说:  阿毓被少衍吃掉了。。。捂脸。。。

    ☆、第058章

    李祁毓从来不会低估苏少衍的本事,苏少衍道,半个月后乃是前太子李祁礽的生辰,借此机会希望李祁毓能前去宗人府探望李祁礽。早不探望晚不探望偏挑现下熙宁帝病重的时候探望,苏少衍之用心可见一斑。

    这日李祁毓同他的第一谋士席君缪在「雾源」一并品茗,李祁毓抿下一口茶,将打算去探望仍在宗人府的李祁礽的消息告知席君缪,且见对面一身玄色长衫,面容清矍,席君缪捋了把山羊须,道:“这又是你那位苏公子的主意吧?”

    李祁毓一牵唇,很有些得瑟并默认的意思。席君缪叹一口气,道:“臣听闻苏公子最近和那位大燮的公子着实亲近的很呐。”

    “殊白是生意人,和他走的近,再寻常不过的罢。”可恶,自己干嘛要帮那个臭屁的人讲话!李祁毓不动声色在白瓷茶杯上转了转手指,补充的很是口是心非:“再者,少衍向来是有分数的。”

    “如果王爷以为二人一并游湖,举止亲昵是分数的话,那臣自不再多言,”席君缪呵笑声:“不过容臣多言一句,虽王爷同苏公子莫逆之交,不过以苏公子才能,若为友,自是再好不过,但若有朝一日王爷同苏公子之间产生罅隙,那么后果,呵,王爷应当比臣了解。”

    “先生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李祁毓握紧瓷杯,忽地灌酒般饮下那口茶,末了一顿,心下只想如果这世上连苏少衍都不可以信任,那么究竟还能再相信谁?

    “既然王爷立场坚定,臣自不便多言,不过……对陛下这次指婚,不知王爷做何看法?精明如王爷,应知现下崔尚书风头劲着,直面拂了陛下的意必是不好。”

    “嗯……”一席话很难不将李祁毓引入另一番深思,现下这个局势,任何一个错处都能引起全盘的覆局,但是事关苏少衍,又不得不让他犹豫。而熙宁帝此举用意也在明显不过,现而今他宠幸崔卿书,为崔家讨保,成了李祁毓的第一个考验。

    另外的,自己亦不是未见识过那位二哥的阴狠,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李祁祯要针对上苏少衍,那么他的少衍又能否全身而退?不,这是唯一一个他想用生命去保护的人,他输不起,更不能输。

    可是,对苏少衍,他又再清楚不过,那样聪明而骄傲一个人,又怎可能轻易服软服输?他叹气,又听席君缪继续道:

    “听闻崔三小姐生的清丽温婉五艺俱佳,整个雍州城上前提亲的人怕就是要踏破崔府的门槛,陛下将此女许配给王爷,也是王爷的福气。”

    “是么。”就怕不是福气,而是烫手的山芋呵。李祁毓一敛眉,话音不由放了沉:“还是让我再想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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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冷琛最近很苦恼,明明是他步月行的任务,却要事事都麻烦他老人家,果然他这个亲弟弟真真是用心太险,故意让他摊上个这么不靠谱的小鬼。

    日子平静无波的挨打月末,已是他来南疆的整一个月,这段时日内,他想了许多办法,还是无法将「荒腾」的消息传递回北烨,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在南疆,一直有个深受族民喜爱的节日名为「火祭」,说的通白些,即是祭火驱邪,以佑人畜平安。火祭期间,族中男女青年以松木制成的火把,到村寨田间活动,边走边把松香撒向火把照天祈年,除秽求吉,一路歌舞聚载,彻夜狂欢。另外,火祭节更是一个向心上人表白爱意的大好机会。

    步月行对此甚心驰神往,倒是花冷琛一直未将『终将离』的事告诉他耿耿于怀,继而果断的致使这几日的闷闷不乐。花冷琛不说,步月行虽心生端倪,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此时已是夜了,花冷琛半倚木榻翻了几页新买的江湖卷本,堪看几眼便觉故事老套无趣,又瞧见着这大半夜的步月行将自己一身行头置备了又置备,不由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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