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不再展开攻势,王全依旧大吼大叫着,连不继续打下去的暗卫一起骂,暗卫瞇着眼看着王全的后头似乎在判断什么,最后一跳往书房去,几招的时间书房门口已经又杀来三人,局势从二对二成了五对二,纵使实力略高一筹,人数弱势还是让他们有些吃力。

    王全不可置信的看着就这样跳到另一圈去助阵的暗卫,转而狠狠瞪着眼前人,被背叛的怒火中烧,王全往后一抓要继续丢,却丢不动,转头一看,手里握着的是一个人的脚踝,李刚的脚踝。

    我抓着李刚,那你是谁?

    王全的心里浮出二十多年来最大最深的疑问,移着屁股来到李刚脚边抱着刚还被抓的脚踝的小腿,两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刺客一番,李刚很是轻松的站着,假李刚则对着两人微微一笑,脚一垫欺身到两人身前,手里的剑咻咻咻的没停,刀风缓下,两人身上早已狼狈不堪,衣服全是洞却是毫发无伤,还来不及感叹这样恶作剧的刀法,假李刚从兜里掏出一个囊袋,画破了口往两人身上丢,漫天飞血成了惨案,王全会意,阿阿两声,倒在血泊中……

    “怕他们再回来,香莲也拿了些鸡血又布置了一番。”和王全一人一口说了个大概,福总管回想被泼上鸡血的瞬间,衣服换了也洗了干净,腥臭味却还是环绕在身边。

    “王爷您没看到,那人真的长的和刚子一模一样,兴许是见了面熟觉得亲切所以放过我们了吧。”王全想来想去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毕竟谁会舍得对一个和自己有同一张脸的人下手呢,王全对自己点点头,坐在位上的歂宣看了忍不住笑道:“既然曝光了,不向大家介绍一下吗?”

    歂宣并没有指明,话说完之后顿了一段空白的时间,才见李刚拖着脚步从队伍里出来,搔搔脑袋对着大家讪笑:“那是我同一胎的哥哥,李强,王爷送去做卧底的。”

    60、白烟 ...

    指节一下一下敲在铺了鱼戏青莲的桌巾上,持续的时间过长连坐在一边想着心事的萧语嫣都注意到了,又过了一阵,声音停下,歂宣缓缓抬起了头:“好在我们都是贪生之徒。”逸王府在生死之前那浅薄的胆量真是让逸王爷庆幸了一把,这些人都是长期和她在生死里溜过来的,看到刀剑还是能有几分清醒,看到了点血就知道要顺着刀背倒下,如此才是养生之道。

    李强这个只有李刚知晓的隐藏人物是在王府刚建成的时候被放进丞相府的,这一次虽然是因为事迹败露而起的杀机,无意间启动了这歂宣几乎都要忘记的人物也是在意料之外,在李强配合作戏下,王府全数生还,宰了五个丞相府的顶尖刺客,还带着该偷的东西回到老狐狸面前邀功,哎呀呀,果然跟着老狐狸还是会比跟着心地善良的自己还要滑润许多,歂宣挑着眉揪了李刚一眼,刚直憨厚,果然是什么样的府第出怎么样的人,还好,李强被污染久了还记得自己是逸王府的人。

    “这件事就到这吧,晚膳前把溅了脏的地方都清干净,今日的衣服也别再穿了,王贵等等跟我到书房去看看。”歂宣认真想过一轮最后下了结论,老狐狸要的东西还要去看看才知道少了什么,想到这里又转过去轻拉萧语嫣的手,问:“让香嬷嬷陪你去休息吧,晚膳再叫你,好吗?”除了香嬷嬷和王贵其余人都已经早一步出了房门,萧语嫣其实没认真听房里的对话,直到手背上有了温暖,才点了点头。

    书房门被劈成了四块,散架躺在一边的走廊上,门框上深色的漆被砍出一道道浅色,如此看来倒有些狂乱的不羁,踏进房里前歂宣又停下了脚步,问:“李强受伤了吗?”自己家的暗卫功力深浅歂宣还是清楚的狠,就怕初不相识被误伤。

    “回王爷,小的顺势倒下之前还是毫发无伤,不过他要跳出窗户之前……”王贵当时是坐靠在墙边的,稍微睁眼就能清楚看到房里的一举一动,闭着眼只听到脚步移动和剑剑相触的声音,王贵偷开了一眼就看见李强利落的解决了和他一同前来的刺客,“怎么样了?”王贵的迟疑让歂宣皱起了眉,抢了空子接口就问。

    “在他跳出窗户之前,他洒了自己一身鸡血……”真是,准备充足。

    王贵说的有些无语,歂宣抽抽嘴角也没再问下去的兴致,总之,他能搞定老狐狸那一边就好。

    相较于门口书房里像是没被侵入过一般,除了地上还横着一具尸体,桌边的柜子上乱了些,其他都没什么改变,王贵看着歂宣的脸色很快的让人进来把尸体给拖走,等人都走了歂宣已经坐在椅子上看着唯一凌乱的地方,其他地方也都被翻过,但是都被收拾整齐,只有这个地方还刻意弄乱了一番,想必是李强留下的记号,歂宣轻轻一笑,起身走到柜子边,那里没有其他的册子书简,是平常歂宣摆放信件的地方,手指在信封小角上扫着,滑过每一个被编号的地方,很快的就归整出了缺失的那几封都是边塞来的军事文书,啧啧两声又像没事人一样坐回位上。

    “王爷,可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对于歂宣的沉默王贵有些战战兢兢,王贵跟着歂宣几年都没摸透歂宣,这样的气氛让他起了暴风雨前的宁静的不安疙瘩。

    “该拿什么李强心里有分寸,更何况本王的书房里还没有不得偷的东西。”歂宣靠在椅背上看着毫无遮蔽的门口说,这样的态度让王贵更毛了,不重要……那大人您现在是什么状态?

    王贵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让歂宣觉得好玩,她舍弃了椅背投靠了桌沿托着下巴懒懒的说:“好奇了吧……被拿走的不过就是几封急报,不重要,小王现在思考的是另一件事情。”王贵站在一边心想,急报都不重要那还有什么重要,这样的腹诽在对上歂宣以极高频率对着自己眨了三下眼之后,跟着冷颤一起被丢到荒郊野外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姥姥从小告诉自己的佛号,姥姥说,遇到鬼怪的时候就诚心诚意的念,但是姥姥你怎么没教我,遇到比鬼怪更可怕的东西时要怎么办。

    “说吗?”歂宣不大不小的音量扫荡了王贵逐渐建构起的佛墙,等他愣愣的抬起头歂宣又改口了:“不说吗?”很明显,王爷这是在自言自语阿。

    “说吗?”又问了一次,但是这一次是对着书房里唯一的其他人说的,王贵提了精神要回答,歂宣揪着眉心又喃喃自语:“还是不说吧。”

    “王爷……”您要说什么?不说什么?王贵显然比歂宣更纠结,连问题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更揪心的是,问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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