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意不错。后来看她跟阿远是分不开,就叫上阿远一起做事。

    后来她和阿远同居买了房子,他也住在对面。

    阿远有次兴致来了,说要像小时候她哥哥那样对待她,她笑着拒绝了,“哪有那么娇贵。”

    他听到这件事,也勾起唇,“我可是十年不曾间断,你做的到?”

    他们年龄差不多的时候,阿远跟她哥哥商量,“我想向她求婚,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他愣了下,终于意识到这一天终于到来。

    他想起许多事。

    想起牵手时她软若无骨的手,想起替她穿鞋时雪白娇嫩的足根,想起她各式各样的表情,想起她温暖的琥珀色瞳仁。

    他真的可以亲手把她交给另一个人吗?

    他很不确定。

    阿远求婚成功,他却觉得心头有一块大石,竟好像压得他不能呼吸。

    很久以前,他不能想她和别人交往的画面。

    他不能想,她和别人牵手、接吻和上床。

    而现在,他更不能想,他要在婚礼上,看着她和别人手挽手结为夫妻。

    为什么他会是她哥哥呢?

    他有段时间不信,拿了两人的dna检测,的确是有血缘关系的。

    他们到他家作客,谈起婚礼的细节。

    她走的时候他习惯性要替她穿鞋,发现阿远已经先他一步弯身。而他伫立在那里,看到她回身一笑,“哥哥,我要嫁人了,你不高兴吗?”

    他怔怔的绽出一抹笑,心里却空茫茫的,不知道身处哪里。

    她握住他的手,“哥哥,你怎么了。”

    他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应该捏得她都有些疼了,他又怔然的放开,“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头疼。”

    他头疼。

    脑海里,全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好像中毒了一样。

    以后自有人替她穿鞋,自有人好好待她,他是不是不用担心她了?

    那他呢?

    他要怎么办?

    不是没有人喜欢他的,但他连和别人牵手的感觉都没有。

    好像左手牵了右手,心无波澜。

    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欢谁。

    却也明确的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和谁在一起。

    那段时间,他工作的很卖力。

    有时候回到家倒头就睡,连思考或做梦的时间都没有。

    连带着阿远也没有什么空闲。

    但她还是打来电话说,婚礼马上就要举行。

    然后阿远跟他一起约好了去接她试婚纱。

    那场意外发生的时候,他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好像什么都结束了。

    但是……

    他的耳朵还能听到,他的眼睛还能看到,他的嘴唇还能感受她的温度。

    有时阿远的大脑陷入沉睡,他还能感觉到她抚摸他的脸。

    “阿敏……”

    她的眼泪温热的洒在脸上,他的心脏不自觉的加速跳动。

    他在的。

    一直都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好变态

    ☆、十一梦

    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他躺到床上,轻叹一声。

    一个人总是不得不睡的,尽管有诸多排斥,但一入眠,又入了梦。

    房间门被暴力的推开,有人软软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他呼吸急促。

    好像有一种焦渴,有一种奇异的不安定,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寂寞,但只要抱着怀里这个人,那些感觉就能减缓许多。

    他用脚踢上门,然后把她放在了床上,分开了她的双腿,然后望进了她的眼睛。

    湿漉漉的眼睛里,倒映出他自己的脸。

    两人各自潮红着脸,细微的喘息。

    他低下头去,贴了她颤动的眼睫,然后是鼻梁,最后才是嘴唇处。

    她忽然笑了,为他的小心翼翼,然后推了推他,“喂……”

    他也笑了,轻轻的解开了她的衣服。

    他们躺在床上,她懒懒的问他,“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很多年啊?”

    他但笑不语。

    时间倒退回一年前,她忽然接到一通电话。

    “你好,是这样的,我是x电视台的记者,想向你采访一下关于冉敏的事。”

    “嗯?我跟他不熟。”

    “我听说你们高中做了两年同桌,能不能回忆一下呢?我们不会白白采访你的,会给你相应的费用。”

    她模糊的应了声,“我再想想吧,过几天联系你们。”

    她看向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冉敏刚获得一个含金量极高的文学奖项,对于亚裔来说,前无古人。

    一回家时就忘记了这件事,直到一个月后,收拾房间时翻到毕业照片,几乎是瞬间就找到了他。

    看到他的样子,她想起来,其实他的身体并不是太好。

    娘胎里带来的病,用中医调了很多年,以前做同桌的时候,总是能闻到他身上药草的气息。

    以前的军训、体育课,他一概都不参加,班级的活动照不少,但只有毕业照里才有他的身影。

    他这个人,你在人群里总能第一眼就发现。

    因为他的皮肤太过苍白了。

    就像是吸血鬼似的,没有血色的苍白,而且他很高很瘦,显得整个人就很出挑。

    她跟记者联系上,加了互相的企鹅号,把这张照片发送过去,“虽然是同桌,但我对他不太有印象。”

    “你跟他高中三年都是一个班的,更别说两年还做了同桌,多有缘份啊,总有些细节的。”

    她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有。

    高一的时候他和她隔的很远,她向来就跟要好的几个人一起玩闹,朋友说他总是独来独往的,她就朝他望了一眼。

    他那时候正戴着耳机,望着操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回头和她对视了一下。

    他真的很纤瘦,那双眼睛里空洞洞的,没有多少生机。

    她下意识朝他笑了笑,他愣了一下。

    后来要交分班志愿表,他本来是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突然来问老师要怎么选会比较好,回座位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把她填好的表格给踩了一个脚印。

    她倒不是对他踩了脚有多记恨,她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他弯下腰去捡的时候,突然流鼻血了,她赶紧把自己的纸巾抽出去给他,而那张表格当然用不了,只好再重新再填一张。

    后来分班后发现和他要做同桌的时候,老师还特地让她照顾他一下。

    她后来跟他说的话也不多,就记得他的手指特别纤长好看,难得的美人手。

    她把想起来的事告诉记者,他继续引导,“你跟他有没有聊过天呢?”

    她想了一会,似乎是有的。

    有一次大姨妈,大概前一天吃了生冷的东西,她难得痛得死去活来,就请假没上体育课,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

    她觉得挺尴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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