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时 作者:剪我玫瑰

    分卷阅读50第一份合同

    意乱情迷时 作者:剪我玫瑰

    周重宴圈的四家:汪家叶家陈家蒋家

    竺萱圈的四家:汪家叶家虞家吴家

    周重宴觉得竺萱商业眼光真不错,又许是情侣之间心有灵犀,在一大堆名册资料里居然能挑出相同的两家。

    单挑汪家来讲。

    周重宴边吃面边问竺萱,“为什么挑新加坡的汪氏集团?”

    竺萱拿起小瓷勺顺着周重宴面碗的边缘舀一口汤喝,有点淡,他却吃得津津有味的。

    “你先说。”

    “唔……以前我爷爷聘新加坡的汪舒教授来南大当教授,结果出了空难。后续事宜是我妈在处理,那时候开始和汪氏关系不错。”

    周重宴的爷爷竺萱也略知一点,南大的三位创始人之一,学识渊博能力出众的建筑系老教授。

    周重宴豪门秘辛知道一大堆,“汪舒的儿子汪节一最近要结婚了,和我家关系不错,高端的珠宝首饰定制签明珠集团有很大的可能。”

    “不过,男的风评不太好,以前在南大读过一年多,把女同学肚子搞大流产,拍拍屁股就出国了。这事还是我妈压下来的。”

    “对了,你怎么会圈汪家的?”周重宴看着竺萱停下勺子,“不喝了吗?”

    难得两人同吃一碗面,周重宴觉得竺萱偷偷舀汤喝的样子好可爱,活像只小仓鼠。

    竺萱听了汪节一的事迹,顿时面色有点难看,“因为他结婚的对象是我东大的学姐耶。”

    再说虞家。

    周重宴看着名册上的资料不禁皱眉,“虞家,打网球的虞辰?怎么挑他的?”

    “我认识几个体育局的人,能递上几句话。不过,能签的可能性不大。”

    竺萱笑眯眯的,“这个不用帮忙。虞家是束南家境外餐厅的食材供货商。”

    以前竺萱去束家给束南家补习,有时也会听见束母数落束南,“虞家出了个打网球的虞辰,束南你怎么没有半点出息!”

    束南回嘴,“不爽找他当你儿子去。束女士,你就认命吧。”

    竺萱给束南补习,他也说过一些,“本来我妈想介绍虞辰的姐姐给我认识,可是她前几天和大学时交往的男朋友结婚了。”

    竺萱彼时无聊细问,才知道虞家是束南家的食材供应商。

    换句话说,虞辰要结婚定制珠宝,通过束母搭上虞母的话,很大可能能拿下这个合同。

    周重宴和竺萱正说着话,房门叩叩几声,传来小许的声音,“竺萱,我要睡觉了哦。”

    周重宴自然知道,这是变相的逐客令。

    竺萱送他下楼,出了楼道门,在阴暗的小角落被周重宴抱在怀里又亲又揉的。

    周重宴粗喘着把竺萱抵在墙上,“给你换个宿舍,高档公寓,大帅哥合住,白天让你开心,晚上不让你寂寞,出门还有我这个司机好不好?”

    竺萱哟呵一声,“好诱惑的条件。请你转告小周总有点耐心再等等,我独立独自处理完合同就去。”

    她强调独立独自。

    ……

    竺萱拜托束母,说自己在做珠宝销售,能不能带自己认识一下虞母。

    束母不情愿,“竺萱你以前在补习社工作,后来当翻译,现在又卖起珠宝来了?你那个住一区的男朋友不帮帮你?”

    她句句带刺,竺萱不卑不亢刚想说话,束南在一边开口了,“妈,你帮帮竺萱。”

    束母对束南向来是心软的,只说下周末她和虞母打麻将,到时候让竺萱一块去。

    竺萱感激地看束南,在私下里又说了事情原委,“也是急于想还清欠你的五十万。”

    束南耸肩,“我又不着急,你不用有压力。”

    竺萱心想束南你不急,可是我急还有讨人厌的周重宴也急,她面上笑笑,“你可能不懂。欠人钱的感觉不好受。”

    下周末来得很快,竺萱和束母坐在汽车的后座上,车往棋牌馆开。

    后面还跟着明珠集团的车。

    这点密斯黄很奈斯。

    对于大客户,干巴巴的珠宝目录看着自然没有闪亮亮的真货首饰过瘾。

    于是,给竺萱配备了两位随叫随到的珠宝展示的专业人员,面无表情的提着特制的保险箱。

    一是介绍首饰的设计,二是保证珠宝的安全,防人近距离接触时浑水摸鱼,展示后鉴定珠宝真伪再进行关箱封存。

    束母不时往后看明珠集团的车,车上时间无聊,她给竺萱打预防针,“虞母和虞辰未婚妻杨桃关系不太好,所以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这么昂贵的定制首饰,虞母哪里舍得给关系不好的儿媳掏这钱?

    到了棋牌室,圆窗外一方油绿的竹景,檐下风铃叮当,还有茶艺师在泡茶。

    竺萱以前找洪菁时,也去过棋牌室,可是阔太太们的棋牌室还是头一回见。

    这么清幽的环境下,主题却是小小的四方桌这不见硝烟的战场。

    束母跟大家介绍了竺萱,说是明珠集团的大客户经理,今天打牌之余给大家饱饱眼福,待会有贵气逼人的名贵首饰可以欣赏。

    竺萱给各位太太递了名片,观察到虞母兴趣缺缺地把名片放在一片,急着让大家开打。

    麻将啪得一声摁在台面上,竺萱坐在束母身后看她打牌,思绪不禁飘远。

    受洪菁耳濡目染,竺萱也会打麻将,不过和人打麻将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

    因为她实在讨厌赌博这件事。

    在竺萱眼里,洪菁打麻将应该算是个中翘楚,可是据洪菁所说,说周重宴妈妈打牌时又稳又精,没人是她对手。

    洪菁嘴里把密斯黄说得活脱脱一个大魔王。

    竺萱心想,这位和自己素未谋面的未来婆婆,真的这么可怕吗?

    身在麻将里的人来说,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两小时没了。

    中场休息时,有太太喝着茶,“不是有珠宝看吗?”

    竺萱把两位工作人员引进来,特制的保险箱打开,一层一层,拉开足有八个托盘。

    璀璨夺目的首饰躺在黑色的天鹅绒上,安静地引人眼球。

    明珠集团在高端珠宝行业是数一数二的。

    都说女人是龙,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一时之间,阔太太们眼睛都不由自主地黏在首饰上,张大的嘴巴是难以表达出口的艳羡。

    介绍其中几款最耀眼的首饰,有位太太问说多少钱?

    竺萱说出一个数字,对方立刻放下了,又摆手,“这可买不起买不起哈哈。”

    束母既然带竺萱来了,送佛送到西,帮着说几句好话,“老虞,虞辰不是要结婚了吗?这么贵的首饰也就你们家消费得起呀。”

    虞母微不可见地唇角一勾,显然周围人对她消费能力的肯定让她开心。

    可是虞母很快面无表情,眼睛扫过那些珠宝,稳如泰山没有说话。

    有位朱太太立马在一旁说到,“你把她当儿媳,她管你当妈吗?老虞,我要是你,我就这钱省着!想进家门,儿媳不对我服服帖帖毕恭毕敬的话,我一个子都不掏!更何况这么贵的珠宝,做大梦去吧!”

    虞母依旧没有开口。

    这时,有人喝完茶又看过首饰,催促道,“看看就好啦。买不起,还不如打牌来得实在!接着打!”

    竺萱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出于亲切都叫在坐各位是姐,“姐姐们。我后悔了,我今天带的珠宝不好,不接地气。你说,首饰不都是人戴的吗?掏一大笔钱,买这么贵的首饰难不成回家供着吗?”

    有太太附和,“小竺这话说得对嘛!这么贵谁敢戴!”

    竺萱示意工作人员检查珠宝后装箱,又特意对着虞母眼睛发亮,“虞姐,原来虞辰是你儿子,啊啊啊我真的好喜欢他。”

    虞母在一众老友面前自觉面上有光,挺直腰板,“等我给你拿个签名。”

    竺萱道谢后又笑意盈盈,“没想到虞辰要结婚了。等我找一批首饰,性价比高的,和今晚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去你家给你看好不好?保证你一定喜欢一定实惠。”

    虞母嘴边的笑容不禁收紧,笑得有些僵硬,“真是好姑娘,再说吧。”

    牌局继续,竺萱和两位工作人员目的达成,也就告辞不多做打扰。

    竺萱临走时关上房门,看见方才兴趣缺缺的虞母举着她的名片若有所思。

    牌局继续。

    被一捧一落一捧一落的虞母打了几局后,刚刚看珠宝时不予置评,现在终于发表了感想,“哎呀。想想看。刚刚小竺带过来的首饰是真好看。太美了!”

    有太太看牌,随口接话,“谁说不是呢!可是又美又贵,没人买得起,难不成买了回家供着?”

    虞母又说,“朱太太,你不是说和儿媳关系不好的话,就一分钱都不给她吗?”

    朱太太点头,“你觉得不是吗?”

    虞母摇头,“我偏不这样。关系不好,我越得对她好。今晚这珠宝我看着就不错,反正这钱我出得起,买了我儿媳杨桃是戴是供我管不着,可是姿态我得做出来。”

    “啊!这珠宝好贵的呀!”朱太太目瞪口呆,“小竺不是说要给你找差不多的更实惠的吗?”

    虞母摆手,“哎哟!口口声声说性价比高,和今晚几乎一模一样,不就是更便宜的吗?我儿媳不戴便宜货,分分钟出门宝石要是掉就笑死人了!我就买贵的!”

    在虞母对儿媳以德报怨为人大度、还有虞辰会赚钱虞母花大钱买高端珠宝不眨眼的一片艳羡之声里,好面子的虞母简直笑得像朵花。

    ……

    竺萱后来通过束母的口述,大概知道了走后的情况。

    过没几天,竺萱就接到虞母的电话,“小竺呀。你们要派人去东市和我儿子儿媳沟通啦,设计啊定制啊都要搞上。”

    “我有两个要求,一是独一无二,二是不贵的我不要,我就要最贵的!”

    “报价单啊合同啊,有空过来我厂里找我签。”

    和虞母沟通完后,竺萱打电话给了那天牌局上的朱太太,“真是辛苦你了,朱太太。”

    “哎哟。不就几句话的事吗?”朱太太不忘对竺萱感恩戴德,“还得谢谢小竺老师你当初给我儿子补习英语。你离职以后,我儿子还在念叨你呢,说全补习社小竺老师最厉害了。”

    ~

    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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