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

    黎以北进来时手里提了瓶红酒,他开的时候因为手是湿的,差点让东西飞出去打碎,等他倒完两杯,一杯摆到谢逾时面前,一杯自己喝掉,“严苛送的。”

    谢逾时挑眉,等他下文。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你妈把它交给我之前说是严苛送的,我毫不犹豫信了,也没见你否认。”

    “谁让我以为你有基本判断能力。”

    黎以北又干掉一大杯酒,点头,“我确实有。”

    他脸已经开始发红,模样也熏熏然,谢逾时自然还记得自己花了多大功夫才让他戒掉白的,只准偶尔沾点红的,于是道:“看来有些教训还是记不住,你再喝一杯试试?”

    黎以北也自然想起他用的什么方法逼他戒酒,一时呆滞,反应过来后脸红得像番茄,但他已经有点醉了,说:“那次你灌了我好多酒。”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是你生日,但你正好在英国出差,我说要去看你,可你说不用我过去,但我还是悄悄过去了。”

    “然后呢?”

    “然后我下飞机后像个傻逼似的直奔你下榻的酒店,见到你跟严苛你侬我侬,你们吃完烛光晚餐,然后一起进了房间。”

    心中猜测成真,谢逾时抬起一根手指按住额头,盯着他,“你确定?你在那儿一共偷窥了几分钟?”

    “别一副很头疼的样子!”黎以北忽然抓起一把水朝他撒过来,“你不是特别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的吗,就是那天发现的,我这只猪结婚两年后才发现你在外面养着小情人。”

    谢逾时把黎以北滑得像条鱼的身子捞过来按在怀里,几乎想动手溺死他,黎以北在水里扑腾,“我们重新开始,你不要再找严苛,也不要再找其他人了好不好?”

    “我没有找过严苛。”谢逾时脑袋快冒烟了,“也没有其他人。”

    黎以北抽噎,撩起朦胧的眼睛看他,“你又何必再骗我,我对你又没什么要求,说实话有那么困难吗?”

    谢逾时忽然觉得还是就让他那么溺死算了。

    ☆、第 30 章

    据黎以北所说,自己跟严苛进房间后,他觉得天都塌了,连再多一分钟都没呆,连夜回了a市,然后就单方面开始了冷暴力。

    而谢逾时虽然早有准备,但面对如此“真相”,更深一步体验出什么叫做知道跟听到是不一样的。

    他简直快要呕死。

    而后他强忍不适,难得解释两句,说自己不是在跟严苛吃饭,只是受人所托探望一位世交家独自在英国求学的男孩,后来对方有事先走了,恰巧碰到出国商旅的严苛,两人只在一起坐了不到三分钟,随后进房间不过是去跟他套房会议室里的合作方打声招呼,仅此而已。

    只要你再多呆两分钟,不,一分钟,就能看到严苛衣冠楚楚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但黎以北脑子这会儿又精明得不行了,说那你怎么那么碰巧,谁都没遇上就遇上严苛了,你去英国他也去英国,这也够不让人想歪的,还有,你那些客户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就算是要商量公事,酒店会议室是摆设吗?以及最后,你原本在吃饭的男孩,他加重男孩那俩字的读音,谁知道你跟那男孩到底什么关系。

    谢逾时恨不得抽死他,说那确实是个男孩,但人家还没成年,难道他像是会对未成年下手的吗?

    黎以北一噎,又道,反正现在时过境迁也没法对质,你爱说人家是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咯。

    谢逾时真的抽他了,不过是抽在屁股上,发出不小的脆响声,黎以北这会儿已经酒醒,愤怒从床上跳起来,“谢逾时!”

    谢逾时说:“你说得对,现在时过境迁也没法对质,我也丢不起那个人去喊当时在场的人来对质,不过话说回来,你要真觉得当时我在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直接跳出来骂我啊,那我说不定还能感动地想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可当时难道你也是嫌丢不起那个人,所以很有正宫风范,默不作声离开了?但你要真有正宫风范,后来就别阴阳怪气让我猜猜猜啊。”

    所以你只是坐着正宫位置,但一点风范也没有。谢逾时心中那快要呕死的感觉又上来了,他有时越是生气面上就越是平静,他扯了扯这会儿还涎脸依偎他的黎以北,指着离床不远那张沙发,“你去那里睡。”

    黎以北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谢逾时淡淡道:“你去睡沙发,总之不许睡我现在躺着的这张床。”

    黎以北知道他是动真格了,心里也有点来气,于是真去睡了沙发。后来谢逾时关灯休息,他故意在沙发上发出抓挠的声响,寂静黑夜里这种声音令人发指,谢逾时寒声道:“你再挠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十根手指头都剁了。”

    黎以北又挠,声音还变得更大。

    谢逾时心中那把火终于烧出来,他起身从沙发里把黎以北拎起来直接丢出门,然后给房间落下锁。

    次日谢逾时起床,开门黎以北就掉了进来,他在门口铺了张毯子,扒着门板睡了一夜。

    就这样过了一星期,黎以北还是不肯睡沙发,谢逾时没再赶他出房间,但也不让他上床,于是黎以北绕着床边几乎把每块角落都睡遍了,但依旧没能再次上床,更别提跟谢逾时亲热,就连白日里,他偶尔碰到他的手,都会被他立马甩开。

    周末黎以北顶着青黑的眼圈跟肖子涵吃饭,对方见他这副尊容,问:“这到底是纵欲过度还是被家暴了?”

    黎以北答:“家暴。”

    “那就是纵欲过度了。”谢逾时怎么可能家暴他,只有他家暴谢逾时的份,肖子涵又补充,“你也别太一天到晚想着那事了,身体比较重要。”

    晚上黎以北回家,做好一顿丰盛晚餐后等谢逾时回来,饭吃到一半,他终于捱不住了,筷子碗一丢跑到谢逾时腿边抱住他,“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任你,都是我的错。”

    谢逾时也不吃了,伸手抬起他那张假哭的脸毫不怜惜揉了揉,“你现在这种为了上床而虚情假意的认错,你以为我会上当?”

    “不,我绝不是虚情假意,更不是为了上床,”黎以北挤出两滴眼泪,“我克服心理障碍找了严苛,也与你那晚说的共进晚餐的世交,以及合作伙伴通了电话,通过他们语气还有描述,我知道完全是我误会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浪费了我们最美好的一年,请你原谅我。”

    “呵,”谢逾时松开他憔悴的脸蛋,“你还知道是整整一年?你还知道就为了那种无厘头的事我们闹到离婚,你还知道你拿刀把自己捅成重伤?你还知道你将来有可能因为身体调养不回来英年早逝?你还知道你一命呜呼以后我可能要去找第二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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