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文清悄悄转过头,和正望向这边的礼扬对上了视线,突然看进礼扬绝望的眼眸之中,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着眼前头也不回的雷德凯,文清深呼吸了几次才平定紊乱的心跳。

    当那两个人消失在眼前,匡靖紧紧抱住礼扬无力的身子,他在礼扬耳朵低声说,「扬,我们去国外吧,不要再留在这……也不要再回来了……」

    前几次,礼扬都一口回绝了,但这次,礼扬什么话都没说,失神地望着某一处,身体的重量全放进匡靖的怀里,似乎是不再反对。私享家

    回到他们的租屋处后,文清没过多久就进厨房忙碌起来,他要用今天一起去买的菜煮成晚餐。他把大白菜洗干净放在砧板上切细,可在切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侧耳聆听客厅里的声音。除了电视里发出的说话声,他什么都听不到,小心地把头探出去,他看到雷德凯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是他平常不太爱看的电视剧。

    雷德凯的表情很平静,天色渐渐暗下,客厅里依旧没有开灯,电视发出的光芒把他的脸照得沉静。文清没见雷德凯哭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被电视光芒照亮的眼睛总让人隐隐觉得凄然,那似乎是隐藏在他心底不经意流泄而出的泪光……

    文清收回视线,继续快速地切菜,但是切着切着,一滴泪滴到了手指上。

    这之后的第二天,还没什么事做的雷德凯送文清上学后,回到家开始捋起衣袖收拾屋子。平常都是在文清收拾,只是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动动手脚真的会生锈。先把昨天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内裤和袜子分出来先用洗衣粉泡一泡等会儿再手洗。趁着这段时间,开始打扫屋子,掸掸灰尘,擦擦桌椅,没多久,他发现了放在客厅角落的一个纸箱,这是昨天礼扬拿来给他的,里面放着他之前留在公司的私人物品及其一些寄给他的信件。

    看到之后,就自然而然地把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一一看过。几封写给他的信,有些是客户有些是生产厂商,有些是邀请他参加什么展销会的,没一封是来自他的朋友。其实他也没什么朋友,没有信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有一封颇为古怪,信封上没有署名他的名字,只说是某某公司的总经理收。

    因为离开之前他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所以这封信自然就归类为他的信件之一。怀着几分好奇,雷德凯撕开了这封信,首先掉出来的是一张放在纸套里的光碟,然后是一封信件,一展开迸入眼帘的是打印出来的名字:礼扬先生。

    雷德凯狐疑地再次确认了下信封,想了想后,他明白过来了,这封信要寄的对象肯定是礼扬。新公司是以礼扬过去那家的名义重新开的,对不明就理的外人而言,公司就是礼扬经营的,总经理自然是礼扬,所以才会署名总经理,收件人却是礼扬。

    知道是写给礼扬的信后,雷德凯怀着几分私自拆开别人信件的愧疚,可毕竟已经开了,他还是不由得往下看,信件内容很短,只写道:

    礼扬先生,现在又来打扰你不好意思啊!可现在我们有些困难也只好这样了!毕竟你现在还是家公司的总经理,看起来钱满多的。在看完放在信里面的光碟内容后,请拨打以下电话,我们相信你绝对不会报警的,对吗?

    奇怪的信件奇怪的内容,让雷德凯忍不住拿出光碟放进播放机里按下播放键,一开始是一片空白,雷德凯在沙发上等了将近四十秒,才开始有画面出现。

    出现的画面先是抖动,看了半天才知道是一个类似荒废工地的地方,过了一段时间画面才平稳,紧接着,一个人出现在画面里,这个人的出现让雷德凯的心都揪了起来。

    是礼扬!

    他的手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东西,被人重重地丢在地上,恐惧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后,礼扬拼命地挣扎起来,朝出口奔去。可是他很快就被追上了,第一个追到他的男人一脚踩住他的背把他按在地上,离他不远的出口外飘着雨滴。那天下着雨,礼扬被拖回去的时候,死死地瞪住这个细雨纷飞的出口。

    有三个男人围上来,不顾他的挣扎用刀割去其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那些衣服就被割得七零八落根本不足以遮掩他的身体。

    这帮男人淫笑着压住礼扬近乎赤裸的身体,在他绝望的目光之下侵犯、折磨他,一个男人逞完兽欲之后又换上另一个。不知道是第几次时,有一个男人割开礼扬手上的绳子,礼扬的手指深深地陷入泥土里,抓过的地方留下数道爪痕和血红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上渐渐沾附各种体液的礼扬,眼底的光芒渐渐黯淡,最后消逝。塞在嘴里的东西松开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撕心一般的叫喊,仿佛把灵魂都撕裂一般,无尽的痛苦,无尽的毁灭,终于,什么都没留下。

    画面里,男人们的兽行一直持续,而雷德凯已经用力地阖上了眼睛。

    文清觉得雷德凯这几天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比较明显的,是他比从前更加温柔了吧。

    雷德凯重新办了手机门号,并把从前的那张卡换下来,文清无意间瞥见他把换下的手机卡放在抽屉角落。雷德凯说他已经不用这张卡了,让文清另外记下他的手机号码。虽然已经记下了新的号码,但文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删掉旧的。文清是个有点恋旧的人,他有些舍不得。

    雷德凯每天都会送文清上下学,文清去打工的时候,也会去接他,如果去早了就会坐在车里等,一直等到文清下班。雷德凯现在没有工作比较清闲,他抢着打扫屋子和洗衣做饭,现在的文清回到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简直像个大少爷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这些并没有什么奇怪的,雷德凯奇怪的地方是,每天晚上都会起来,什么都不做,就是看着文清。

    文清醒来过几次,每次都会对上他在夜里更为漆黑的眼睛,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笑笑不说话。有时候雷德凯会问他现在幸福吗?文清的回答当然非常肯定。可雷德凯却一脸寂寞,「文清,我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爱情,这样也可以吗?」

    知道雷德凯是介意自己无法创造激情的身体,文清在他说到这些话题时,都会忍不住用力掐他一下,然后生气地背对他。雷德凯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从他的背后把他抱住,让彼此的体温相互传递。

    有一次雷德凯去文清就读的大学接他,看到他跟着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外国男子有说有笑地走出来。在男子的面前,文清笑得那么自然,雷德凯都有些看呆,坐在车里他想了很久,想他好像从未见过文清这么对自己笑过。文清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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