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燕阑将白凝撇得干干净净,但她若是个圣母性格,只怕会自责愧疚,难以原谅自己。
    幸好她不是。
    这一层温柔善良的表皮披了许多年,可白凝的内心,一直是偏于冷血自私的。
    事实上,听见他说这件事与她无关,又姿态卑微地乞求她的垂怜,白凝甚至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卑劣可鄙,就算伪做惋惜模样,也只是自欺欺人,好令自己良心上好过,其实心间是没有多少触动的。
    但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生存于世最大的智慧,就是永远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对方已经放下,她又何必钻牛角尖,自寻烦恼?
    白凝关掉花洒,浴室里陡然变得寂静,只有奶白色的雾气在半空中苟延残喘。
    她摸了摸他被热水打得透湿的发,人形大犬依恋至极地歪头磨蹭她的手心,听到天籁一样的嗓音说了句话。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一夜的主人。
    可对于他而言,这一夜,就是他的下半生。
    狂喜的泪水奔涌而下,模糊视线,燕阑喉中发出一声激动的呜咽,跟随着女人的脚步爬行,孱弱至极的身躯好像突然恢复了蓬勃的生命力,四肢枯瘦却稳健,牢牢支撑住自己的重量。
    他跟着主人爬过客厅,通往院落的门被风吹开,一丛高高的绿竹摇摇曳曳,顶端几片竹叶恰好印在月亮的轮廓里,像极了那一年被绑匪们蹂躏欺辱到不能动弹时,旁边用来垫桌子的废旧画册上惊鸿一瞥的写意翠竹。
    他总在最肮脏的泥坑里,遇见最美丽的惊喜。
    白凝并不催促,等男人发完了呆这才牵着绳子继续往前。
    空无一人的调教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墙壁上每一件调教用具都安安分分躺在它的位置,在靡艳灯光的照射下,发着冷冷的光。
    燕阑痴痴看着,呼吸逐渐急促,小腹下方稀疏弯曲的毛发里,萎靡的性器逐渐挺立,激动地发起颤来。
    他有很严重的M倾向,若非如此,那梦魇一样的一年,他和燕山阑,根本活不下来。
    在被蒲扇般的大掌抽打得口吐鲜血,又被恶心的生殖器插入身体的时候,他曾经产生过疑惑。
    他出现的意义是什么呢?他真的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格,拥有自己的喜好、性格与人生吗?
    抑或……他只不过是燕山阑非常时期的一个替罪羊,受气包,替对方扛过所有非人折磨与致命危机,等这一切过去,又会变成对方羞于启齿的秘密与疾病,恨不能诛之而后快呢?
    他病态地享受着暴徒们狂欢式的凌辱,在他们胯下呻吟、高潮。
    只有射精的那一刻,在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快乐里,他才可以获得纯粹的平静,不去想明天和未来。
    燕山阑被救出的那一天,他说不出是悲是喜,只觉内心一片空荡荡。
    他沉睡了很久,自己也没想到,还会有再苏醒过来的那一天。
    心高气傲的少年啰啰嗦嗦地写了大半本日记,分析自己记忆缺失的原因,推断出他的存在,却没有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也没有动过消灭他的念头,而是选择了和他隔空对话。
    他犹豫着,甚至阴暗地猜测这会不会是一个引出他的陷阱,到最后却还是回复了燕山阑。
    大概只是因为……他太寂寞了。
    他不知道自己短暂地出现在这个世间能够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何方。
    如今,大限终于到来,他竟然不再害怕,而是感觉到久违的兴奋。
    他看向前方正在挑选工具的美丽女人,眼底有火光跳动。
    有人见证过他的存在,也即将见证他的死亡,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白凝取了只通体漆黑的小型电棒,粗不过三指,长不过五寸,掂在手里格外轻盈。
    她抬起脚,细细的黑色小高跟踩在男人赤裸的胸膛,微微用力,将他踏在脚下。
    燕阑温驯地躺在柔软皮质包裹的地面上,仰头崇敬地望着她精致的下巴,不敢放肆与她对视,却将身体的所有掌控权尽数交给了她。
    鞋尖碾过扁平的粉色乳粒,皮肉与胸骨之下,红色心脏跳动得紊乱急促,他苍白的脸也泛起一抹潮红。
    将奶头玩弄得充血挺立,白凝收回脚,电棒圆柱形的顶端抵上去,推开电源开关,不足以造成实质性伤害却足够刺激的细小电流立刻钻进他身体。
    燕阑呜呜叫了两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龟头的小孔里也流出一团清液。
    白凝踩上亢奋的性器,足底用力,感觉到坚硬的肉棒在脚下滚来滚去,再用力一些,那根东西便乖乖地停住不动,只余可怜宠物喉中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与狂乱的呻吟。
    他叫得像发了情的猫,全凭本能,毫无矫饰出来的美感,却分外撩人,激发出白凝更浓重的狠狠欺负他的念头。
    “喜不喜欢?”她弯下腰,凑近他问。
    “喜……唔嗯!”不停放电的电棒毫无征兆地顺着胸口快速下移,抵住削瘦的小腹狠狠压进皮肉,又将档位调高,燕阑无助地哼出声音,七分疼,三分爽。
    可这常人有些难以忍受的疼痛,在他身上流转不过几秒,便转化成了灭顶的快感。
    “狗可不会说话。”女人的眼神里闪过指责与轻视,“上一回,我体谅你是初次,没有过多苛责,但这一次,没有那么好糊弄。”
    清亮的眼睛凝固了两秒,燕阑很快反应过来,轻轻“汪”了一声,表示知错。
    “乖狗狗。”白凝不吝赞赏,将凌虐的力道松了两分,专心玩他百般折磨都不肯消停下去的性器。
    生殖器很粉很嫩,长度与粗度都属正常水平,蘑菇头有点儿大,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狗鸡巴长得还不错。”她不带任何感情地评判着,脚下的男人却羞耻得耳朵通红,就连锁骨处的肌肤都变成粉红色,老老实实地一动也不敢动。
    “去,把那边桌子上放着的剃毛刀拿过来,我给你清理一下毛发。”白凝撤回脚,转而踢了踢他白皙的大腿。
    燕阑乖巧地将深蓝色的剃毛刀用嘴叼过来,送到她手里,双腿大张着,打算坐下去,却被女人叫停。
    她递给他一根大尺寸的深红色按摩棒,命令道:“自己把这个插进去。”
    没有润滑液,这么大的玩意儿塞进去实在费力,燕阑红着脸,手指有些生涩地做着扩张,看见女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心下发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蛮力顶了进去。
    穴口微微撕裂,传来锐利的疼痛,他急喘几声,咬着牙继续往里弄,双腿却有些发软。
    完成指令后,他站在她面前等候检视,白凝随意看了一眼,抬手打开开关,“嗡嗡嗡”的震动声隔着肠道响起,燕阑叫了一声,跪坐在地,阴差阳错把按摩棒送得更深。
    带颗粒的硅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照顾到脆弱的肠道,其中当然包括了男人最敏感的前列腺,他高亢地呻吟着,腰身前挺,性器更是直直翘到小腹,龟头膨大,眼看就要射精。
    白凝眼疾手快地拿出细软的皮绳,绕着肉棒根部缠了几圈,用力收紧,人为制止他释放。
    “呃啊……”燕阑难耐地蜷起身子,像一只煮熟的红色大虾,浑身剧烈地哆嗦着,喉中发出带着哭音的含糊求饶,又呜呜叫了几声,十足可怜。
    白凝浑若未闻,等男人在这痛苦的折磨里挣扎了十分钟之久,等充血的性器进一步膨胀,细细的绳子深陷在肉里,四周的海绵体发红发肿,这才打开他蜷曲的身体,手执锋利的剃毛刀贴近他耻骨。
    又一波迅猛的快感袭来,燕阑颤抖了一下,皮肤立刻擦出一道血痕,在白凝的手指上染了一抹殷红。
    “听话,不要动。”她柔声哄着,好像始作俑者不是她自己一样无辜无害,理直气壮。
    燕阑紧咬嘴唇,感受着刀锋刮过有些粗壮的毛发所产生的蛰刺感,害怕被她狠割一刀的恐惧、肉棒亟需释放又不得其法的痛苦与激越、后穴里持续不断的强烈刺激一股脑儿揉在一起,痛极也爽极。
    这就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一切。
    被人轻贱虐待,也被人温柔疼惜,如此矛盾对立却又迷幻绮丽,完全可以称之为奇迹。
    男人双手后撑,腰身高高拱起,犹如随时会折断的脆弱弓弦。
    白凝将生殖器附近的毛发一一清理干净,打量了两眼更贴近根部的那些细小阴毛,突然将绳子首尾系着的蝴蝶结扯开。
    骤然得到恩赐,燕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性器便一翘一翘地喷射出大量浓稠的精液。
    腥膻白浊溅得到处都是,白凝糊了把淋到大腿上的黏液,一股脑儿涂在剩余的毛发上,又揉了几下,将之当做减少摩擦的泡沫,继续剩下的清理工作。
    这苦尽甘来酣畅淋漓的一发射得燕阑的身体和心都空了,就那么瘫倒在地上,任由她折腾,眼眸闪闪发亮,身体却渐渐散发出死气,呈现出生命即将逝去之时,美丽与衰败的最极致反差与最惊心动魄的哀伤。
    白凝一言不发,将他的下体打理得干干净净。
    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两个人坐在院落一角的长椅上,看月亮一点点变浅变淡。
    燕阑已经虚弱到说不出话,呼吸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你……有什么要转告燕山阑的吗?”白凝轻声问道。
    男人嘴角微动,说了几个字。
    他无力支撑自己,缓缓趴在白凝的膝盖上,像是经过了许多年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感觉浑身轻松。
    “谢谢。”这是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白凝低眉看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他闭上了眼睛。
    他的一生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开始于污秽、阴谋、不堪,经历过欺骗、歹毒、恶意,最终,总算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听着男人的呼吸停顿了几秒,接着又渐渐恢复平稳,白凝低低叹气。
    她也只能给出这一点善意,稀薄的、路人的,不触及根本,不动摇内心。
    但这丝善意,是真诚不掺假的。
    男人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换了个人。
    他环顾四周,又观察过白凝的神色,似有所觉,脸色白了白,竟然不敢发问。
    白凝如实相告,又道:“他让我告诉你,好好活着,带着他的那一份儿。”
    燕山阑失魂落魄地离开,走路踉跄,犹如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这天之后,他沉默许多,除了连轴转的工作之外,偶尔约白凝见面,也是以缅怀逝者为主。
    或许是感念她在最后时刻的陪伴,也或许是为了践行燕阑的遗愿,他终于不再胡闹,安安分分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将自己那一点刚刚萌芽的朦胧好感彻底掐灭。
    燕阑番外:一条狗的使命
    一日清晨,白凝在路边捡了一只小狗崽。
    毛茸茸的小肉球趴卧在被雨水打得半湿的纸箱里,头顶的毛发也被打湿几绺,脑袋埋在两只爪子里,只留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白凝从没动过养宠物的念头,也没有那么多滥好心,本打算视而不见,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却动了一动。
    不为别的,这天真无辜的眼神,太像一个已经离开很久的人了。
    她走到纸箱前面,迟疑着蹲下身子,抬手试探性地摸它。
    距离它还有五厘米的距离,小狗崽便热情主动地抬起头,拼命磨蹭她的手掌心,尾巴快乐地摇出残影,舌头也耷拉下来,发出兴奋的喘气声。
    眼缘这东西,真的很玄妙。
    她临时改了行程,将小狗抱上副驾驶,有些担忧地和它说话:“不可以随地大小便,知道么?”
    小东西最多也就一个月大,能听懂人话,无异于天方夜谭。
    她暗笑自己,却见它仰头“汪呜”叫了一声,乖巧地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去往宠物医院的大半个小时路程,它真的没有弄脏她的车子。
    医院的医生告诉白凝,小家伙身体很健康,是条金毛,血统很纯正,按市面价格值不少钱。
    白凝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主人会这样随意地抛弃它。
    她付了钱,请医生给它打疫苗,狗崽子看见针筒有些害怕,抖着毛缩进她怀里,被她捏住后颈皮,丧失了抵抗能力。
    等疫苗打完,它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无限依恋地舔舐她的手指,热乎乎又带着点儿磨砂质感的舌头逗得白凝有些想笑。
    晚上,看见白凝怀里呼呼大睡的淡金色毛球,相乐生愣了愣。
    白凝知道他也不喜欢养宠物,轻声道:“路边捡的,先养两天,等我找到合适的人家就送出去。”
    体温比人类温度高出几度的小狗睡得很不安稳,没有安全感地又往她香软的娇躯贴了贴。
    对于她的决定,相乐生向来不会提反对意见,却在就寝前,毫不客气地将企图爬上床的新晋宠物拎到门外,反锁房门。
    它伸出爪子挠了挠门,委屈巴拉地“呜呜”两声,没有等到女主人的温柔安慰,却听见里面传来暧昧的声响与低吟,只好耷拉着耳朵,在还算柔软的地垫上进入梦乡。
    不巧,白凝问遍了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近期有养狗打算。
    她看着趴在飘窗上,对着窗外雨幕发呆的小金毛,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袭了上来。
    “兰兰~”她叫出给它取的名字,对它招了招手,“过来。”
    金毛表现出超出同龄犬类的灵性,听话地跃下飘窗,颠颠跑到她面前,亲昵热情地猛舔她的拖鞋。
    “等雨停了,我带你去见一个哥哥好不好?”那个男人已经升级为彻头彻尾的工作狂,身体本来就不好,上周见面的时候,又清瘦了许多,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看得人胆战心惊。
    兰兰“嗷呜”一声,趁她不注意,悄悄舔了口细腻的脚背。
    接到白凝的电话,燕山阑推开手头所有工作,急匆匆地赶赴她指定的餐厅。
    脱去西装外套,内里单薄的衬衣衬得他越发像个骨头架子,嗓子有些干涩:“白凝,找我有什么事?”两个人到底算相识已久,他很清楚,如无要事,白凝是不会主动约他出来的。
    “我捡了条小狗,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收养?”白凝开门见山问道。
    燕山阑皱了皱眉。
    按说,她的要求他不该拒绝,可是以他目前的状况,能勉强保持自己不死已是不易,哪里还有精力照顾另外一个小生命?
    “我……”他刚刚开口,便被白凝打断。
    “不管愿不愿意,你先见见它。”她说着,将旁边椅子上放着的小篮子提到桌上,掀开浅蓝色的小毛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里面拱出来,和燕山阑打了个照面。
    燕山阑面色大变,嘴唇剧烈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
    细心观察他的脸色,白凝轻叹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原来你也有相同感觉。”
    男人抖着细长消瘦的手摸上柔滑的金色毛发,本来颇为怕生的小狗崽这会儿却对他表现出非同寻常的亲昵,尾巴在毯子里动来动去,还主动打了个滚儿,露出圆滚滚的小肚子请他代为挠痒。
    “白凝,你说……真的有前世今生吗?”燕山阑知道自己在说疯话,可他也知道,对面的女人洞悉他所有的秘密,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白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和它挺有缘分的,把它带回家吧,好好照顾它。”
    不管这条金毛的体内有没有那个干净纯善的灵魂,用它来牵绊住了无生趣的燕山阑,让他在照顾宠物的过程中,获得治愈,也慢慢学习如何善待自己,总不会是一件坏事。
    燕山阑搂紧了小家伙,力道有些大,它明明吃痛却还是乖顺地偎在他怀里,黑漆漆的眼睛里倒映着白凝的影子。
    “谢谢……”男人的眼圈微微发红,颇感丢脸地重重吸了吸鼻子,维持住自己的霸总人设不崩,“我会给它一条狗所能梦想的一切。”
    临走的时候,白凝想起什么,道:“对了,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兰兰,兰花的兰,你如果不喜欢,可以改一个。”
    燕山阑喃喃了两遍,脸上终于出现个久违了的笑容:“很好,就叫兰兰。”
    消散风露里,犹留满室香。
    往后的日子里,白凝有些惦记兰兰,又去燕山阑家里看过几次。
    一天六顿精品狗粮喂着,小金毛很快便长得膘肥体壮,爪子又宽又大,毛发被打理得油光水滑,跑起来虎虎生风。
    燕山阑专门腾出个高尔夫球场供兰兰撒欢,又雇了一个球童全天候陪着,别人的球童工作是捡球,它的球童工作是扔球。兰兰在外面玩够了,回到家还有专职保姆给它洗澡,洗完了还可以从堆积如山的玩具中挑选几个来玩,夜里便睡在燕山阑卧室内那足可媲美人类大床的豪华狗窝里。
    说来也怪,它最喜欢的物件是白凝的一条围巾和燕山阑的一只手套,每晚必要衔到窝里,枕着入眠,一直长到三四岁的成犬,这习惯也没变过。
    也不知是陪兰兰玩的时候无形中锻炼了身体,还是抑郁难消的心境有了转变,燕山阑的情况终于一点点好了起来。
    他不交女朋友,没有兴趣爱好,除了工作之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兰兰一起待着,一年中难得的几次休假,也要带着兰兰一起游览名山大川,一人一狗称得上是片刻不离。
    他还保留了写日记的习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书房里的日记本积了厚厚一沓,在天气晴好的日子里,便会随意取出一本,翻开某一页,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慢悠悠地念出来。
    每到这时,兰兰便会卧在他脚边,暖洋洋的日光烘得它昏昏欲睡,蓬松的大尾巴翘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摇。
    “老公,你觉得,真的有前世今生吗?”偶然瞥见那一幕的白凝若有所思,晚上和相乐生欢爱过后,面对他的方向侧躺,轻声问道。
    相乐生挑了挑眉:“或许有吧。”他是无神论者,但他也承认,这世界上有许多怪异事件,暂时无法用人类已经掌握的科学知识来解释。
    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秀致的眉毛,他含笑吻上她眉心,清润嗓音诱人沉迷:“但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你在我身边,我也在你身边,这就是最好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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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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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言满100加更正文章,不满就不加了,毕竟我的存稿也不多TAT……
    第三百零三章红裙下(主角H)
    风平浪静之中,高考的日子到来。
    殷又菱发挥得似乎十分不错,第一天考试下来,不但不见疲惫,反而神采奕奕,眉眼带笑。
    第二天清晨,她拦住打算出门的白凝,腼腆地发出邀约:“阿凝姐姐,我晚上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可以吗?”
    白凝婉拒道:“你姐夫今天出差回来,我们已经约好了要一起出去,要不改天吧?”
    少女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却不气馁,打起精神道:“姐姐和姐夫和好了吗?那可真好。要不然我们三个人一起吧?姐夫对我也很好,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谢谢你们。”
    见白凝面露犹豫,殷又菱有些失落:“姐姐,我妈妈跟我在电话里交待过,让我高考后就尽快搬回我家,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往后聚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恐怕不多了,你就给我一次表达谢意的机会吧?”
    见她说得情真意切,再加上公开场合想来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白凝便答应下来,却谨慎地将地点定在她常去的餐厅。
    所谓小别胜新婚,相乐生特地回了趟家,洗去一身风尘,又换了板挺的衬衣西裤,喷了白凝给他买的香水,顺路买了一大捧淡雅芳馥的紫丁香,奔赴目的地。
    看见白凝身后的跟屁虫,本来柔和的表情在一瞬间阴沉下来。
    直到在白凝对面坐下,女人抬起右脚,高跟鞋蹭了蹭他的裤腿,又投来眉眼含情的一笑,他的脸色才略略好看了些。
    白凝也精心打扮过,朱红色的短裙不加任何多余设计,简单利落地勾勒出姣美身形,白净的脸上丹唇微翘,一举一动尽是风流。
    她嗅了嗅鲜花,又拨弄两下白色的缎带,将花束放在一旁的空位上,关心道:“累不累?”
    “还好。”相乐生看了眼殷又菱,强忍着不崩人设,客气寒暄,“菱菱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谢谢姐夫关心。”对方甜甜地冲着他笑了笑,招侍者过来点菜。
    少女说着漂亮的场面话,表达着对夫妻俩的感激之情,白凝与相乐生则端出宽和方正的兄姐面孔,说了些宽泛空洞的大道理,叮嘱她以后好好学习,毕业后找份好工作,回报父母。
    饭局过半,白凝起身去卫生间。
    男人很快跟上。
    她从隔间出来,对着洗手台上方的镜子整理妆容的时候,相乐生踱至门口,确定里面没有闲杂人等,便将“正在清洁,暂停使用”的提示牌挂在门把手,闪身进来,拖着白凝的手往里走。
    白凝早有预料,也不推拒,被他压在最靠里那个隔间的墙上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男人板着脸瞪她,不等她回答,便掰着她的脸狠狠吻上去。
    口红在有些粗暴的舔舐中晕开,沾了点儿在他雪白的牙齿上,剑眉朗目,薄唇利齿,男色迷人眼。
    不知不觉间,白凝湿得一塌糊涂。
    相乐生提着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大手顺着裙子爬进去,隔着黑色的丝袜暧昧揉捏饱满的臀瓣,在上面重重拧了两下。
    “想不想老公,嗯?”另一只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探进胸衣里,抓了只白兔搓弄,掐着硬硬的乳尖用力转了转。
    刺痛夹杂着快感向她席卷而来,白凝娇喘吁吁,隔着西裤抚摸他胯下隆起,仰头靠进他怀里,媚眼如丝:“想,每天都想,老公,你想不想我?”
    当然想她。
    不然的话,怎么会一反往日里的沉稳克制,连回家都等不了,急慌慌地把她拖进卫生间里干她?
    相乐生身体力行,抱她跪在马桶盖上,掀高了裙摆,大手在腿心里停顿片刻,用蛮力将单薄的丝袜撕开一条口子。
    “哧啦”一声,白凝下体一凉,双手扶着墙壁,脸颊酡红,害羞地呻吟出声。
    晕黄的灯光里,黑丝破成开裆裤的式样,里面竟然是真空状态,修剪整齐的毛发包围着粉嫩漂亮的小屄,穴口处正咕噜噜吐露清液。
    相乐生喉结滚动,手指毫不客气地插进紧致的甬道,搅动春情,嗓音低哑了好几个度:“这么骚?连内裤都不穿?”
    白凝摇了摇屁股,往后迎合着套弄他修长的指节,声音软媚至极:“穿内裤的话,老公操起来多麻烦?”
    相乐生再也忍不住,连前戏都没耐心做,扯开皮带,放出欲龙,对准饥渴的小肉洞长驱直入。
    紧密结合的那一秒,两个人同时重重喘息一声。
    一个大开大阖,一个卖力迎凑,彼此又对对方的身体熟稔至极,无限快意之下,很快便濒临巅峰。
    “老公……唔……我……我要到了……”长发早被男人撞散,白凝衣襟大开,胸衣被推高,一团雪乳陷在男人掌中,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另一团却备受冷落,随着剧烈的动作晃动跳跃。
    腰肢被他松松搂着,他撞击的力道太大,她每每受不住,往前偷偷挪上一寸,便被他的大手箍住,重新拖回去,承受更凶猛的操干。
    相乐生也被她夹得精关松动,咬牙忍了又忍,朝着最深处的宫颈口不留情面地顶弄几下,甬道立刻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彻底被他肏开。
    巨大的肉棒直入直出,捣出绵延不绝的淋漓春水,也捣出她越来越柔软的呻吟与求饶。
    “老公……你快点……”卫生间里的欢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白凝从销魂蚀骨的高潮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想起被落在包间的少女,“菱菱……菱菱还在等我们……”
    “让她等着。”相乐生冷哼一声,从身后将白凝抱起,端在怀里,抬脚踢开了门。
    “你干什么……”白凝美目涣散,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他抱到了靠近大门的洗手区。
    “老婆……”相乐生将她的双腿掰得更开,挺腰抽送不停,同时哄她欣赏镜子倒映出来的淫乱景象,“你快看,镜子里面的你多漂亮……”
    白凝呼吸微乱,睫毛乱抖着,往前看去。
    雪白的大腿上裹着的黑色丝袜在秘处裂开不规则的口子,层层叠叠的花瓣中间,一个小小的肉洞被青筋虬结的生殖器强势占据,撑开到极致。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给她看小穴饥渴地吞吃肉棒的全过程,给她看龟头抽离的那一瞬,从体内泄洪一样流淌出的淫靡蜜液。
    指甲掐进男人紧实的胳膊里,白凝不敢多看,眼神往上,看到自己任人摆布的淫荡模样后,又被男人俊美邪气的容颜摄去神智。
    那张脸,平日里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要多清冷就有多清冷,也只有在和她独处的时候,才会撕去人类表皮,露出这样肆无忌惮的表情。
    相乐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里的女人看,和她的目光交汇,勾起唇角,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侧过脸来吻她。
    白凝反手搂住他的脖颈,被他掠夺所有新鲜氧气的同时,也贪婪地吮吸吞咽着他口中津液。
    这头几乎无人可以驾驭的野兽,完完全全是她的了。
    这件事本身便足以令她幸福感爆棚,别无他求。
    男人吃饱喝足,帮女人清理身体,穿好衣服。
    丝袜是不能穿的了,他扯了扯她有些短的裙摆,又捏了捏光滑细腻的大腿,神情有些不豫:“待会儿吃完饭直接回家。”他不能忍受她这副模样在外面闲逛。
    深处的精液似乎没有完全排出,底下黏黏腻腻的,散发出一种似有似无的腥膻气味,白凝脸上红晕未褪,点头应下,又从包里拿出湿巾帮男人擦去脸上的口红印。
    这一趟下来,花了大半个小时。
    他们坐回去的时候,殷又菱脸上的笑都僵了,往桌下看了看,抿了抿唇,瞳孔变得幽深。
    她拿起一旁醒好的红酒,往白凝面前的杯子里倒,笑道:“姐姐,姐夫,我敬你们一杯吧?”
    相乐生的眼睛在她手上停顿一秒,看向白凝:“小凝,我想喝Whiskey,你要不要来点儿?”
    白凝知道他是防着殷又菱,点了点头:“好。”
    看着侍者当他的面开了酒瓶,相乐生只给白凝倒了半杯,和殷又菱碰了碰杯子,浅啜两口,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这顿感谢宴便临近终场。
    三个人都喝了酒,不便开车,相乐生叫了代驾。
    回到家之后,殷又菱有些醉意,缠着白凝不放,央求和她同睡,说是想和她聊一些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相乐生不免嫌她没有眼力见,又心生戒备,怕她要借机搞事,便出言拒绝。
    然而,这晚的殷又菱格外难缠,和相乐生你来我往说了几句,竟然小声抽噎起来,那模样好像受了很大委屈。
    白凝皱了皱眉,对相乐生摆摆手:“算了,乐生,你去次卧睡吧。”
    深更半夜,不好将动静闹得太大,她和相乐生又打算将这位姑奶奶尽快送走,没必要在最后关头撕破脸面。
    更关键的是,殷又菱虽然存了些不光彩的小心思,在她面前还是颇为收敛安分的,相乐生又睡在隔壁,她晾对方不敢做什么不轨举动。
    果不其然,殷又菱换了睡衣,躺在她身边,低低软软地说了些和父母之间的沟通障碍、和同学之间的小过节,不多时便睡意上涌,喃喃了句“姐姐晚安”,歪头睡了过去。
    白凝安下心来,很快也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早上,她被一声凄厉至极的哭叫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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