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问_高h 作者:沈西峡

    竹问_高h 作者:沈西峡

    得太尴尬。

    她的手悬停半晌,顺利地落在了曾韫的前胸。

    玉竹摸着曾韫坚实的胸膛,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顺着胸往下就是腰,再怎么摸也不会摸到脐下三寸,可省得又被热衷于扮演正人君子的曾韫调戏。

    但玉竹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还是错了。

    她有胆向上天以命起誓,她的手只是在曾韫的衣服布料上规规矩矩地往下滑动,绝对没有一星半点的不当之举,也绝对不会有被任何一个正常人误会成不当之举的可能。

    可是她却低估了曾韫的厚颜程度——

    这厮大气连着小气,她的手动一寸便喘一声,还刻意压低了喘息的声音,硬生生地把她正常的摸索喘得令人浮想联翩!

    玉竹听着他随自己手指移动而时断时续的低吟,先前脸上的烧灼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她本是想装作没有听见,然而发觉这喘息不但没有因为她的沉默收敛,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终于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不出声??”

    某人顿时停住了喘息,换了一个很是委屈的语调道:“抱歉,伤口有些疼。”

    玉竹被这理由噎得险些翻白眼,正要对曾韫的娇贵做派进行批驳,又听他温声道:“不知道你听到会这么烦躁,再疼的时候我会忍一忍。”

    这一番话言辞诚恳,不仅交代了缘由还自动做出了退让,一招以柔克刚使得恰到好处,令玉竹前一刻还理直气壮的气焰登时瘪了下去。她心里甚至有愧意滔滔翻涌:曾韫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受伤,刚才被她滚在地上蹂躏也没有生气。反观自己,就因为人家疼的喘了口气就横加指责,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她烦躁地挠了挠头,嘟囔道:“算了……不用忍,我会再轻点……就是你别叫的太那什么就行。”

    曾韫道:“哪什么?”

    “就是,就是……”玉竹重复两遍,还是没办法把“香艳”两个字说出来,只好道:“就是别太怪。”

    曾韫似是很无辜地道:“我刚刚的声音怪么?”

    玉竹感觉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本来是让他闭嘴,现在越搅越浑,真不知道曾韫是真迷糊还是装傻。她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个,你腰上我摸了,怎么没见火折子?”

    “都摸了吗?”

    “都摸了。”

    “后腰也摸了?”

    “没有……进赌坊的时候我就跟在你后边,可以确定,你后腰什么东西都没有。”

    “唉。”曾韫似是惆怅地叹了口气,“要在以往你肯定是不会记错,但刚才在噬魂阵里待过一阵子,人的记忆很可能会无意识地被阵法影响,指不定会产生错觉。”

    要说玉竹有什么本事值得称道,就是记性好。她本来对自己的记忆力有十足的信心,可听闻曾韫一席话,再回想刚才在阵里看到听到的鬼影,这时却忍不住有了轻微的动摇。

    反正只是多摸一个地方,又不会死人,摸就摸吧。

    玉竹环住了两只手,自然地形成了一个拥抱着曾韫的姿势,在他身后摸索起来。她把后背再腰都拿手轻轻地抚过一遍,确认了没有要找的东西,有些急躁地问道:“后腰也没有啊,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曾韫就势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略偏了侧脸,气息直冲耳廓对她道:“看来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玉竹被喷在耳朵边的热气弄得身上酥麻麻的,瞬间联想到了先前某晚发生的一幕,红着脸松开手道:“不用!你、你再想想,有没可能在其他地方?”

    黑暗中的曾韫好像捕捉到了她的窘迫,玉竹刚一松开手他便往前一倾,恰使两人的距离保持得极为暧昧。

    他不紧不慢地用低沉的声线道:“或许……在我怀里?”

    密道里静的连落根针都能听到。玉竹听到曾韫这句话,心跳简直像只发狂的兔子,突突突一阵暴跳。她感觉不光是自己,恐怕曾韫也听见了,似乎还低低地笑了一声。

    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反正比这亲密得多的事情他们早就做过了,不是吗?

    玉竹一咬牙,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按住了曾韫,不仅检查了此人的前胸,还不请自来地扫荡了他的袖口,最终在曾韫的袖袋里找到了让她苦寻的火折子。

    什么腰间怀里,看来曾韫真是被那邪阵影响不清,记得没一个对的。

    她潇洒地点亮火折子,拍拍衣服,准备站起来详细查看这密道到底暗藏什么天机,不料人还没起身,对面的曾韫先行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玉竹迷茫地睁大了眼,余光扫到了鼻子下方两个碍眼的凸起,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记了鼻孔里的破布条!

    玉竹竭力在曾韫面前维持的良好形象就此崩塌,又羞又怒,恨不得那火折子压根没被找到。她气鼓鼓地一拔袖布,瞪了一眼对面忍俊不禁的曾韫:“看什么?谁让你看了!”

    曾韫止住了笑,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看你不管什么样子好看,哪怕是刚才那样,也有种倔强的可爱。”

    以前苍兰曾经说过,凡是人都会有自己的克星,不论是他们几个还是师父,哪怕贵为天子也不会例外。人一旦遇上自己的克星,就跟铁块碰上棉花一样,再大的怒火、暴戾都难使得出来。

    对此她一直颇不以为意,现在遇上了曾韫,好像终于能品咂出来点苍兰话里的意思了。

    不管她有多生气,心里攒了多大的火,这人总是能四两拨千斤,把她的不悦消弭无形。

    玉竹气是没了,但也不大好意思听曾韫这种直白了当的强行吹捧,她听罢敷衍地咳嗽了一声,便别过了头,准备起身去看看这密道的情况。

    曾韫却先她一步已经站了起来,一手拉起玉竹,另一手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火折子,正色道:“你跟在我后面,看好脚下,这里说不定还暗藏其他机关,要小心。”

    玉竹抬头讷讷地看着曾韫,站起来后才想起来哪里不对——曾韫能抱她能拉她,还能先行一步勘探前路,看起来步伐走得也挺稳健……所以怎么会拿不了自己身上的火折子?

    他果然是在调戏自己!

    曾韫见她愣着不动,停下脚步道:“快过来,密道里有油灯,我们先把灯点亮,可以看的清楚一点。”

    玉竹的注意力立即被这一新发现吸引了过去,她赶忙跟上了曾韫,同他一道将密道两侧的油灯点了起来。火光摇曳,这密道瞬间不再神秘,其全貌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与其说这是个密道,不如说这是个密室。

    四面皆是墙壁,不见有任何的出口,里面除了油灯以外只有一包盘缠。除此之外,对面的墙上有和入口类似的简单石阵,但却和燕雀山的阵法又有不同。

    两人围着密室走了数个来回,确定其他地方再无玄机,再次齐齐地站到了石阵的前头。

    曾韫端详了那石阵道:“看来,要出去非得解开此阵不可。玉竹,你既然能打开入口的阵法,会不会也能打开这个?”

    玉竹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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