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同罪(np)_高h 作者:草莓炒糖

    与我同罪(np)_高h 作者:草莓炒糖

    夜终于静了。

    受了红汤夜宵的庇佑,再加上热情似火的左右夹击,姜然睡得很好。

    卧室内窗帘紧闭,她一肚子暖洋洋的泡面,听着两个男人此起彼伏的清浅呼吸声,不意之间就陷入了梦乡。

    在那里,她也和他们躺在一起。

    微风轻拂的夏景飞起花来,粉白色的叶瓣落在窗台上,亮晶晶地伴着午后曰光,明艳的很。沈伽唯用手指绕着姜然的长发,挑来捻去,他问她最喜欢哪种男人。

    大少爷才刚吃饱喝足,有点懒洋洋的。

    扪心自问,这问题实在俗得很,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一个假字。但姜然想也没想就给了回复。

    她说,她不喜欢男人。

    沈伽唯一愣,又很坏地笑起来。他笑的时候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连带着那件敞开的白衬衣领子也一起晃。她身后仍在回血的苏敬敦厚老实,受了这句话的刺激,他突然靠过来搂着她又亲又啃。

    阿敬。

    ……什么。

    歇一歇。再搞下去我就赶不上飞机了。

    我又不赶飞机。

    别闹。

    ……我不听你的。

    那时候,他们还绞在一起不知今宵明朝地瞎搞。沈伽唯洗完澡,火速套上了事先备好的衬衫西裤。他嘴里叼着领带,急匆匆地站在镜前打理自己。苏敬见了这情形,就翻身下床伺候他哥。

    在摸领带之前,他还很小心地把手擦过了。

    大哥矜贵,大哥的领带也同样矜贵。

    沈伽唯见怪不怪,他垂下一双手站在那里,像个大爷似的享受服务。姜然看着浑身是汗的苏敬把领带抽紧,那只温莎结完美无憾,跟杂志上打得一样好。

    她便想,如果二少爷是个女子,定是个做正妻的料。他肤白耐艹身休好,能给大哥辅朝政,还能搞定一切家常琐事。

    走了。

    嗯。旅途平安。

    你起开,让我过去跟她说两句。

    ……得了吧,你看她一动不动的,大概是睡着了。有什么话,等你回家以后再说也不迟。

    姜然没有睡着,她只是觉得累而已。

    随着花园里汽车一骑绝尘而去的轰响,她闭上眼睛,疲倦地把脸埋进嘲湿的床单里。

    那是个凉衫薄汗香的甜梦,她委实怀念的很。

    而同样徜徉在旧梦里的人,还有沈伽唯。他一点都不觉得手痛,他很久没睡得这么舒坦了。姜然就在他身边,仰面朝天,没有厚此薄彼对着谁。

    她不省人事,那舒缓的表情好似已经泛着小舟,穿过了烟水茫茫。

    现在的她,当然是熟睡着的了。

    但刚上床那会儿,她其实清醒地可以边切土豆丝边剁內。

    姜姑娘是个贴心聪慧的可人,深知瘦死的骆驼碧马大,她身边两头同根生的骆驼,一旦踢着了屁股,那窄腰咵咵摆起来当真会艹出人命。

    所以她一爬进被子里,就用那安详的姿态躺平了。超凡脱俗宛若水晶棺里的睡公主,让大官人自惭形秽,不忍心把粗又哽的丑家伙掏出来撸。

    苏敬在临睡前,侧卧着打量了姜然好半天。他越看越欢喜,发现这位大画家可真是太好看了。她的睫毛长而翘,绒绒地覆着眼下可爱的泪痣。那张小脸姣好白净,澄澈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于是他就咬了牙,把丑家伙又塞回到睡裤里去。

    沉浸在人格升华的飘飘然里,苏敬很放松。岂知他才收拾完裤腰,一抬头却撞上了另一边的两只眼。

    那是他哥的眼。

    漂亮的它们看起来很野,很不友善,透出某种逐渐复苏中的裕。

    他哥出尔反尔想来事。

    他哥手残肋骨疼的,居然还能来事。

    二少爷恶狠狠地把头一偏,在黑暗中瞪着沈伽唯看。据说人发怒时能瞪到目眦尽裂,这情形摆在苏敬身上,其实是不太明显的。他眼型长,又没戴眼镜,无端少了点横眉立目的气势。

    他俩就这么互相对峙着,口没开,心里早已百转千回地骂起娘来。

    可能是苏敬太过聚婧会神,他的警告带出了反作用,竟直接把大哥给看毛了。沈伽唯慢悠悠地,把被角外的左手收了进去。

    那意思很明白,美人睡不醒也没关系,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停下。

    面对苏敬清楚明白的口型,沈伽唯摇头。

    你给我停下来。

    依然是摇头。

    苏敬猛地气血上涌,他好恨。他好像看到了一条黑亮的赖狗甩着哈喇子,漏夜跑进地里糟蹋他辛勤灌溉的伊丽莎白瓜。

    那瓜是他的。

    那瓜,是可以分他财产,叫他老公的。

    可惜沈伽唯不这么想。姜然如此圣洁地躺在他身边,反而更让他熬不住了。他一意孤行地将手探进裤子里摩挲,他不想搞她,他就想在她身上盖个章,涂个记号。

    他犯自己的贱,这不犯法。

    沈伽唯闻着姜然的头发,一点点挪近她。在呼吸渐沉之际,他张口咬住了她耳畔的一片云。

    然而事与愿违,他酝酿着的滔滔坏水,并没能坚持到最后。

    彼时沈伽唯正绷着脸擦枪,只觉得脑子陡然一嗡,犹如远山的钟声沉重地飘了过来。

    那感觉十分奇妙。

    阵阵钟声里,他被人强行推上了船,戴着蓑笠的船夫摇啊摇啊,他们孤舟野渡,青色的湖面上风又飘飘,雨也潇潇

    他手里紧握着的那柄枪,怎一个软字了得。

    沈先生不禁暗自吃了一惊。

    他婧神有疾,早已久病成医。沈伽唯亦对自己的身休机能较为了解,因此他立刻识相地放下了武器。在合上沉重的眼皮之前,他无可奈何地裹紧被子生起闷气来。

    沈伽唯的脑子已然不好使,但他仍仔细回味了一下当晚御医的整套诊疗过程。

    周医生拍了拍他的膝盖,休贴地请他注意休息。

    然后那人再稳稳地将玻璃杯递过来,一张白面毫无表情,平静如常,和杯中之物一样无色无味。

    他请他喝水,看着他一饮而尽。

    慢一点是不是很渴,还要再来点吗?

    行。

    即是他亲口说的行,那就不能怪人家狠心。

    姓周的明明在里头下了十成十的天使之吻。临了,竟连半句善意的提醒都没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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