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与安心
    才伤了她的心,岑子义万不会再对她利用或隐瞒,可瞧着怀里乖巧安睡的姑娘,又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欣喜。
    他想她了,二十多天没能和她亲近,夜里时常梦见将她压在身下肏弄,听她娇软的嗓音哭求他慢些,然而梦境总在临门一脚时破碎,徒留他醒来后就越发的空寂。
    没得到她之前,三年的寻觅尚且能忍,得到她之后,三天的分离都让他心痛。
    所以岑子义只小心翼翼搂着怀中的人儿……只是陈彦澈对他下手可不温柔,强撑片刻后他睡着了。
    容裳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雪白的大床上,入眼所见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一转头,她看见了同样躺在她身边且还在熟睡的岑子义。
    身体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但衣服已经不是她原来穿的,发饰耳坠等饰品也都全被搜走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藏在身上的所有武器、暗器和毒药等全都没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床和沙发之外,只有她和岑子义两人。
    正是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场景,反而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她记得下班之后,她去地下停车场开车,正准备打开车门,便有一道黑色的雾气无声的环绕到她的身边,于是她便失去了意识。
    她确实不是什么顶尖的高手,但作为感知极其敏锐的植物类半妖,能够丝毫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制住,就算是初入先天的武者也做不到,很可能是拥有特殊能力的种族。
    但无论如何,对方应该不想伤害她,至少暂时是这样。
    有了这个判断,容裳心情放松了些,再看身旁的岑子义,心情就复杂起来。
    他质疑她的身份是小事,但他质疑她的感情却让她恨了他。
    那种恨,伴随着蚀心的滋味。
    可是在现在这样未知的环境里,唯一让她安心的,竟也只有同样在这里的岑子义。
    叫醒了岑子义,容裳见他苦笑,便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主子跑了,我主子为了找人把咱俩拉来刑讯逼供了呗!”岑子义没好气的道——当然,这气不是对着容裳,是对着干出这事儿的陈某人的。
    然而容裳并不体会到他这一星半点的偏爱之情,顺手便将他拽了起来:“是你和陈彦澈搞的鬼?你们想干什么?”
    “放手!裳儿你放手!”岑子义叫道。
    以他的实力,想要反制住容裳当然不难,但这丫头正生气呢,他真要那样做了,她指不定又要和他闹起来。
    “你!”容裳哼了一声,若不是意识到自己打不过眼前这厮,估计就要上手打一顿了,绕是如此,她还是顺手一放,将岑子义仍下了床。
    岑子义跌倒在地上,疼得吸了口冷气,却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干脆就躺下了,盯着天花板发呆。
    老大的苦楚他明白,可是让他再诱骗容裳一次,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了。
    许多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懂得其中的滋味,他纵然将自己和容裳的交集告诉了陈彦澈,却也不可能事无巨细说个清清楚楚,其中细微处,属于他和她之间的记忆,是无法与旁人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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