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哥结婚这事的确是真的。

    晚上临睡前,季子邀我一起看婚礼那天的照片。婚礼是在农村办的,在季子家门口摆了十几桌用红布盖好的桌子,再往旁边一点是几口大锅灶,大铁锅里满满的都是肉。当然,婚礼礼仪是在祠堂里进行的,这是一场典型的中国婚礼。

    新娘是同村人,身穿大红色的嫁衣,不过省去了红盖头。在新娘的旁边,我看见了穿着红色旗袍的季子。她穿旗袍的样子有些怪,她旁边另一位黑发女子更适合旗袍,内敛而素雅。

    这人好漂亮。我说。

    季子听后也凑了过来,瞬间,她的神色有了轻微的变化,不过我没注意到,我又把目光投注到她哥身上。新郎同样是中式的服装,气宇轩昂,仪表堂堂。

    后来季子说,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来参加她哥的婚礼,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冲着她哥的外貌来的。她哥毕竟和她不一样,他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周围十里八乡的人不仅知道她爸娶了个洋媳妇,也知道他家有两个金头发的孩子。

    你听过《小芳》吗?季子突然问道。

    我一愣,脑海里瞬间就回想起那句歌词“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听过,怎么了?

    歌词很像我哥和嫂子的故事。季子说,其实当年我哥没能融入村里,很多比他大一点的孩子都暗地里骂他,欺负他。你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他胆小的很。被欺负了也不敢告诉父亲。

    后来,你嫂子出现,并保护了他?我接下了话。季子打了个响指,差不多。她说,我哥还是很幸运的,不过我也是,因为我遇到了你。

    我微笑,心里却有些恍惚,我似乎记得《小芳》是写那个动乱了十年的某个悲伤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我们已经50天没放假了,难怪我整天恍恍惚惚的。虽然不知道那些路人甲们或者个是谁,但很感谢你们。

    一般我不过洋节,也不想废心回复官方话,爱咋滴咋滴。

    ☆、家具

    你怎么了?见我一直不说话,季子问道。

    没什么。我说,只是庆幸自己赶上了个好时代。

    季子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半响,她侧过脸来,我也这么觉得。她说。不过,还不够好。

    我回以微笑,并俯身吻她。四唇相触的瞬间我的心微弱的跳动一下,并不明显。不一会,季子灵活的舌头反过来掠夺我的存在。她刚想像以前一样夺回主动权,我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了她。

    怎么了?季子微微喘息道,她的双眼明亮双颊微红,呼吸间皆是诱惑的气息。

    让我……我没有说完,事实上是有点说不下去,我能感觉到耳朵的灼热感,我一定脸红的厉害。

    季子伸手替我勾回散落的头发,没有言语,动作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我再次俯身,去亲吻她的锁骨,只为不让她看见我的窘迫。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我已经能听到她心脏的跳动声,混合着一点我的呼吸声。时间在流逝,体温却在不断上升,当皮肤最初暴露在空气中,浸出热汗时,也就是爱最本质的模样,这世间最无法掩饰的东西。

    但突然,有个变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你的纹身呢?我用手指磨挲着那块明显与其它皮肤不一样的地方问。她支起身子,金发倾泄开来。

    洗掉了。她说。

    为什么现在才洗掉?

    因为,我怕疼。她看似答非所问道,但后来想想,长痛不如短痛。何况,我现在和你在一起,留着和别人有关的印迹,我怕你不开心。

    不可否认,我是感动的。

    我不介意的。我最后说,因为我介意的不是物体的本身而是物体的主人,也正如此,我以为季子也能接受,我把张宁的东西留在身边。

    那天第一次争吵的晚上,我最终没有捡回那个内存卡,以后也没有。只是在季子离开的那天早晨,我在客厅里发现了被餐纸包好的它。

    当时我就在想,她这样做,是想表达什么呢?

    想到这些我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也没有心情再继续下去。

    怎么了?她问。她眼里有不解的神情,但这只是表面。

    我……出去喝杯水。我说,眼神再次飘忽着。晚上毕竟比较冷,先前遗落的火热很快被消耗殆尽。我匆匆套上睡衣,还没起身就被季子从身后拥住,她的双臂圈住了我的腰。

    你在想什么?嗯?她在我颈边呢喃。

    没什么。我说,轻轻的解开了她的双臂。我站起来,又把季子柔美的不披挂的上身藏在了被窝里。晚上冷,我待会回来。

    季子眨下眼,缩了下身子,把被子拉到鼻子处。嗯。她说。我分明在她眼里看见了被刺痛的神情。

    也许真的是我这杯水喝的太久了,等我压下纷乱的心情回来时,季子已经睡着了,并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我关掉灯——之前也一直开着,脱了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找到了季子的睡衣,刚碰到她的手臂,一股力量拉扯了一下我。季子正悬在我上方,因为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她的脸,大概是在笑。

    这次让我来。她说。

    夜还长,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早上,我去洗漱时,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也看见了面容憔悴的自已。我往脸上泼了些冷水,也不擦,踩着拖鞋去煮早餐,粥和水鸡蛋。

    季子醒来的时候,我正在剥鸡蛋,有时候我更喜欢剥的过程而非吃到要噎死的时候。破碎的蛋壳刚刚脱离蛋白,她就来抢了。

    这是给我的对吧?

    一边去。我挥挥手,偏过头看金发还乱糟糟的季子说:我刚剥好的,你可真会挑时间。

    咱俩谁跟谁啊,她说,握着我的手就咬了鸡蛋一口,弄得我哭笑不得。对了,今早吃什么?

    猪肉小葱粥。我说,你快点去洗把脸吧,像个疯子一样。

    季子嗯啊几声,乖乖进了浴室。我把剩下的鸡蛋放进嘴里,去盛粥,然后开包榨菜,早餐就算好了。

    粥喝到一半时,季子突然说道:瑾,我跟你商量件事呗。

    你说。

    装修的钱你出,买家具的钱我来出好不好?

    我疑惑,还有什么家具要买?

    当然有。你看这面玄关墙,平时是没什么影响,可是一到做饭,油烟什么的都散不出去了。要买抽油烟机。她一本正经的说,而且现在是春季,不久就会回南,到时候衣服肯定很难干,要买个烘干机才行。还有啊……

    行行,我打断她,你看着买吧。

    季子这才满足,露出愉悦的笑容来。我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她的心疼又加深了几分。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家电城的工人来了两趟,装了个吸油烟机,搬来了台烘干机。除此之处季子又去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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