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说谁残花败柳呢!”

    贾铭嬉笑着连声呼痛,师婠婠也知道他皮糙肉厚,不甘地撤回手,道:“虽然很不情愿,不过还是感谢你下吧。”

    “多么有诚意的致谢啊,”贾铭调侃了一下,为她捋顺凌乱的秀发,接着道,“我知道你不想欠我人情,但人要懂得量力而行,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向谁去讨债啊!又不是只有比赛才能捞钱,要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肉偿啊!”

    早已习惯贾铭口花花的师婠婠笑骂道:“哟,好大的本事,你有胆子当着叶小姐的面再说一遍?”

    她对己方的人歉意一笑,无奈道:“裁判,我认输。”

    贾铭拍着她的脑袋,转过身子对一直不发一言的韩秀珠说道:“对不住韩小姐,为了防止你一时失控,就委屈你乖乖地待上一会儿了。”

    不论韩秀珠是否听懂了他的话,她也只能乖乖地杵在哪儿,因为在贾铭出手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就被钉死在一座满是荆棘的电牢中,只要她敢妄动一下,下场绝对比躺在床上的谭天惨。

    有句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贾铭这单靠意念就能在远处让能量实体化的技巧,是个人都能看出比起二女的榴弹投掷高出太多,也就说明他的实力至少能吊打这几个小组第一。对于这样一个变态,活腻了人才会想强出头,所有一个个都装聋作哑,权当没看见。

    归玉川重重地鼓了几巴掌,高声道:“今天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请各位选手返回船舱休息,明日我们将举行最终决赛。”

    贾铭对情绪有点失落的师婠婠笑道:“不就输了场比赛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走吧,赶紧回屋洗洗,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真是一个小乞儿。”

    师婠婠反讥道:“拜托下次你说别人脏的时候先收拾下自己的行头,否则不就太没说服力了吗?”

    贾铭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臭屁道:“我这叫残缺美,你看不懂很正常。”

    师婠婠轻笑道:“什么时候露着两条大膀子,全身上去没一块好布都能叫残缺美了?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两人边聊边朝小船走去,忽然,一个风骚露骨的声音叫住了他:“前面的小弟弟,走这么急干什么?”

    贾铭扭头看着身后的梅林,笑道:“大姐姐,你从哪看出我小的。”

    梅林用极其放肆的目光打量着他,咬着指头痴痴笑道:“究竟是大是小,要验过才知道。怎么样,到我房间去喝一杯?”

    对她这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贾铭着实是招架不住,他现在已经够烦的了,哪还敢接受飞来的艳福,只见他轻笑道:“酒色伤身,我看还是免了吧,何况,我屋子里还关着一头母老虎呢。”

    梅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媚笑道:“没想到小弟弟还是个胆小鬼啊。”

    贾铭轻叹道:“没方法,这年头胆大的都走得早,胆小才能活得好。要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回见了,梅林女士。”说罢,拽着师婠婠的胳膊暗暗加快了步伐。

    师婠婠好奇问道:“贾铭,你们刚刚说了些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很害怕的样子?”

    贾铭搪塞道:“怎么会,你想多了吧,我们只不过是用法语随便聊了几句。”

    师婠婠冷哼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虽然听不懂,可光看那个女人发痴的模样,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贾铭叫屈道:“看你说的,以她的年龄都能当我妈了,我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把主意打她身上吧。”

    师婠婠冷笑道:“这可说不准,有些男人就好这口。”

    看着明显生着闷气的师婠婠,贾铭心底大叫道:“我招谁惹谁啦我,我再怎么厉害,也不能阻止别人看上我吧。”

    不一会儿,贾铭就跟着师婠婠来到她的房间门口,他见师婠婠双手环抱,没有一点开门的意思,不由催促道:“大小姐,您赶紧把门打开,我怕她把您的房子给拆啦。”

    师婠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掏出钥匙,死命地扭了几圈,然后重重地一推。

    哐当!

    贾铭见地上散落着叶蔓的衣服,吓得一把将师婠婠拉了进去,后脚跟一翘,就将门给关上了。天生怕麻烦的他,可不敢让叶蔓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贾铭站在玄关冲里面叫道:“叶蔓,我可进来了。”

    里屋传来叶蔓断断续续的声音:“进...进来吧。”

    贾铭听他语气似乎有点不对,几个大步冲了进去,只见顶着一头湿答答的秀发跪坐在床上,手里抓着一包薯片的她正一抽一抽地打着嗝,身下的被单上散落着一堆食物残渣。

    贾铭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忙不迭地递了上去,他轻抚着叶蔓的背,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慢点行不行,又没人跟你抢。”

    叶蔓将杯子的水一饮而尽,喘了一口大气埋怨道:“还不都怨你,把门摔得那么大声,害得我噎住了。”

    贾铭有意无意地望了师婠婠一下,连声道:“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

    他拾起被扔到被单上的浴巾,轻轻地为她擦拭着头发,道:“不是我说你,头发不弄干很容易感冒的。”

    叶蔓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又往贾铭嘴里塞了几片,嘟嚷道:“人家都好久没吃零食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怎么样,好吃吧。”

    贾铭平时都不吃这种全是添加剂的食物,因为这东西容易让味觉变的迟钝,可许久没尝到调味料滋味的他还是经不住那刺激气息的诱惑,一脸满足地大嚼特嚼起来,幸福地大叫道:“嗯~,好吃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叶蔓忽然神秘一笑,道:“贾铭,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

    贾铭低头一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只见被叶蔓的身材被明显小一码衣服勾勒得更加妙曼,饱满的酥胸在领口挤出了一条深沟,最要命的是那胸前顶出的两粒花生米.....

    贾铭顿时感到血脉贲张,喉头一阵发干,呐呐道:“你,你怎么没穿......”

    叶蔓脱口道:“有什么办法,我自己那套都穿了那么久了,脏都脏死了,你给我拿的那套又不合身。”

    贾铭无语道:“可再怎么,你也不能不穿吧。”

    叶蔓娇嗔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宁愿光着也不要穿那套。”

    贾铭剑眉一扬,道:“不行,绝对不行。你要是被人吃了冰淇淋,吃亏的可是......”

    “咳咳......”

    叶蔓将目光投向咳嗽的师婠婠,不但没为两人的亲密举动脸红,反而是往后一靠,倚进了贾铭的胸膛,满脸惊奇地叫道:“呀!这不是师小姐吗,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哦,我明白了,原来这衣服是你的,真是太感谢了。”

    贾铭瞟了一眼放在床头的相框,里面的师婠婠正趴在师院长的肩膀上幸福地笑着,这么显眼的东西你都没看见?蒙谁啊!贾铭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叶蔓为何会对自己如此亲昵了,敢情是在宣誓主权啊。

    师婠婠瞥了一眼叶蔓过分饱满的酥胸,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强笑道:“几件便宜货而已,叶小姐不必客气。你刚才的话我也听见了,说来惭愧,我并没叶蔓这么好的身材,倒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幸好船上有位梅林女士与你的身材一般无二。”

    叶蔓对她话里的挖苦权当未闻,急忙追问道:“真的吗?还请师小姐帮个忙,替我讨两件来,不然我家这口子指不定得挖出几对眼珠子呢。”

    贾铭腹诽道:“难道是个女人就会勾心斗角?师婠婠你明明是个单纯的好姑娘,怎么也学会话中带刺了。”

    师婠婠摆手道:“这你可就难为我了,我跟那个梅林小姐连语言都不通,关系怎么会好到借内衣的程度。不过嘛——”

    她故意顿了顿,冲贾铭森森一笑,接着道:“不过你家这口子似乎和她挺聊得开,刚刚要不是我硬拽着他,指不定两人还要聊到什么时候呢。我估摸着,要是叫他去讨,一定半点问题都没有。”

    贾铭为叶蔓擦拭头发的手突然一滞,心头大叫道:“你们两个女人互相看不顺眼暗中掐架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扯上我啊,我是无辜的啊。”

    叶蔓扭过头去,对贾铭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道:“真的吗?”

    师婠婠接口道:“我亲眼所见,哪还有假?叶小姐,你可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我这还没张嘴,你就怎么就知道我的言是花的,我的语是巧的?”贾铭很是无语地说道,“没错,我的确是利用我强大的语言天赋与她聊了几句,而在她言语之间也的确透露出有与我进行更深层次交流的意思。不过我贾铭是什么人啊,我可是美女送上门坚决不要,佳人卧在侧亦不心动的现代柳下惠,哪会接受这种飞来艳福?”

    叶蔓讥笑道:“还现代柳下惠呢,就你?得了吧!这世上也就我这中邪了人,才会看得上你。”

    贾铭夸张地叫道:“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将真话当谎言,将假话当真理。”

    师婠婠见叶蔓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不由奇道:“叶小姐,你就这么简单就饶了他?”

    叶蔓盘腿而坐,嘿咻一声撕开一袋梅干,喂了一颗给贾铭,淡淡道:“我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也相信他说的话同样不假。”

    师婠婠看着淡定自若的叶蔓,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却见叶蔓浅笑着又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他,而不是像寻常女人那样闹得鸡犬不宁?等你遇到一个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男人时,你就会明白,除了无条件地相信他以外,你根本做不出其他的判断来。”

    对她这对在很是涨脸的话,贾铭非但没觉得开心,反倒扶住脑门,无力道:“说吧,你又有什么条件?”

    叶蔓得意一笑,一字字道:“我要和你睡一间房。”

    师婠婠与贾铭异口同声地说道:“啊?!!”

    叶蔓对着师婠婠偏了偏头,异道:“很奇怪吗?我们都同床共枕十几天了。”

    贾铭立马纠正道:“什么同床共枕,我们只不过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

    “不都一码事吗?”

    “两码事好吗?”

    叶蔓脱口道:“管他一码两码,反正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一码事。”

    虽然不愿承认,但贾铭心中清楚叶蔓的话并没有错,他都用不着看就知道师婠婠此时肯定是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坚定道:“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

    叶蔓赌气地重重哼了一声,将脑袋一别,气鼓鼓地不说话。贾铭没法,知道不跟她痛陈利弊是不行的了,他对师婠婠说道:“师婠婠同学,你看这也快到饭点了,要不你先去吃,吃完了后随便给我们带点东西就成。”

    自打与贾铭重逢后,师婠婠就觉得自己就像个仆人一样,被他使唤着干这干那,如今他竟然还对作为房间主人的自己下逐客令!这令她不爽到了极点,可一接触到贾铭带着恳求的目光,她就跟一漏气了的气球般,一下子就焉了,鬼使神差地就点了点头,走进卫生间洗了洗脸就出去了。

    贾铭对叶蔓柔声说道:“你别急着生气,听我跟你慢慢解释。我想以你的聪慧,应该能猜到我打晕你的原因。在这艘船上的都不是好对付的人,而我偏偏又太过招摇,如果你与我住一起,难保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到时候只怕会生出无穷的事端来。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被驱逐还算是轻的。”

    叶蔓猛地一惊,也顾不得与他怄气,道:“这么严重?要不我们还是下船吧,大不了再等上一段时间。”

    贾铭拨弄着她的秀发,道:“且不说天知道会不会有下艘船经过,你听说上了贼船还能下去的吗?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只要你乖乖地待着这个屋子里,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国的。”

    叶蔓不安道:“可你也说这是贼船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贾铭淡淡道:“对你来说这是贼船,而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地盘,谁要敢动我的歪心思,我立马叫他下海喂鲨鱼。我已经想好了,你呢,就和师婠婠住,至于我自己嘛,就去跟这船的船长挤挤。”

    叶蔓媚笑道:“那个船长不会就是师婠婠口中的梅林吧。”

    贾铭嘿嘿直笑道:“你猜。”

    叶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重新躺回贾铭的怀里,道:“我懒得猜,反正你敢偷腥,我就一剪刀将你结果掉。”

    忽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道:“你不答应和我住在一起可以,但你得帮我做件事。”

    贾铭敏锐地嗅出点什么,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事?”

    叶蔓玩味地盯着他,道:“去向梅林讨几套内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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