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计划施行得好,明天早上就要转移阵地了。”黄翎羽后一句话却是对白庞身后的人说的,不知不觉,这里已经聚集了二三十名年轻人。他们都是六芒楼第一期的学生,或是懒人帮散放在外的暗桩。

    “好久不见了,这回既然动用到你们,就已经做好了近期结束战斗的准备。当然,前提是大家都不要出差错才行。”他继续说。

    一个招呼就让大家都来了精神,男男女女如同炸开了锅。

    “黄大你说的什么话啊,一直以来出差错的都是你吧。”

    “就是。以前你不是还教导我们爱情要专一吗?我怎么听楼里传来消息说你近来搞上三个男人?这样也能出差错啊。”

    “话说回来,你身后这位小哥相貌不俗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最近开张的青楼?当然不用接客,小哥你一看就是极具气势的人,作我楼里的调教师傅如何?”

    慕容炽焰脸色冷沉下来,黄翎羽心知不妙,他还是很心疼这帮学生的,立即转移了话题:“你们是来磨嘴皮子的还是来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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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而进攻始终未止。慕容泊涯站立在墙头上,计算着己方大约还能支撑几日。粮草药物虽然充足,但面对的是近十万的南韩大军,虽借仗城墙坚固的优势,可人家若一拥而上,到底五千守军也会有罄尽的时候。

    目前敌军还是以铁炮攻击城墙,无需他任何指示,防务自有参军小校能安排得很好。大约再过得两三刻,南韩的炮火就要暂时停止,下一轮强攻就要开始——那时候的近身肉搏才是目前柴郡守军最害怕的,他们可没有这么多人能够陪他们耗。

    又一声巨响传来,脚下震动不休。原是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的城郭处炸开了花。在禁卫军加入战局之前,白羽旗只有实心炮弹,还因对铁炮保养不当而使得炮火的进攻能力几近于零。可现今,禁卫军使用的包皮弹落地即炸,弹片可飞散许远,伤人更多。值得庆幸的是,去年秋冬起夯筑的泥土城郭足够吸收炮弹的冲击力,有的弹头射入后就被泥土牢牢地嵌住,爆炸后的弹片根本飞不了多远。

    距离慕容泊涯不足一里之处,白狼王骑在马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如今消瘦许多,眼睛中都是怨气,月前被卓剑和陆稔斝的军队打压得厉害,东奔西逃且粮草用罄。近日既得了援助,怎么也要斗狠报仇。

    旁边一匹枣红大马上坐着的是皇帝遣来救助的禁卫军总领术喜朗。术总领神情凝重地观看,像这么屡攻不下的战斗,对他所统领的禁卫军而言是极为少见的,对方有坚墙保护,但毕竟论兵力差己远矣。

    “数次强攻不下,守城将领不可小觑,不知道是南王军中的哪位?”术总领问。

    白狼王咬牙道:“没有看见卓剑,陆稔斝也没在墙头出现,南王军中能成大器的也就只有慕容楠槿和慕容泊涯两兄弟了。如果能够攻下柴郡,说不定就能把南王或是慕容泊涯抓到手。”

    “……”

    “有问题吗?”

    “这个陆稔斝……”术总领犹豫地说,“我之前也是金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

    白狼王心中一凛,他知道术总领所言的金大人就是如今身在黑羽旗中的金文广。黑羽旗的王爷一向与他政见不合,他便也附带着看金文广不顺眼。术喜朗年不过四十便胜任总领之职位,将来肯定还大有作为,他与金文广私交不笃,想不到却还是感金文广的恩。黑羽旗不知道因为那个文人的缘故而得多少看不见的支持。

    术总领又道:“金大人跟我们开玩笑时,偶尔会提及‘陆稔斝’之名,如今想来,当时南王军的陆稔斝还没有出师。我就在想,莫非金大人早就与这位陆先生有了私交?”

    术总领的一番话在白狼王心中激起千层浪,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若说金文广和陆稔斝认识,几乎没人会产生怀疑,毕竟这两人在随机应变的战术运用上,有着他人无法模仿的独到之处。

    他哪知道,术喜朗番推论的结果是正确的,可是推导的依据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金文广开玩笑时的,乃是“们都是路人甲!”他当时哪里知道黄翎羽会突发奇想,用这个很有喜感的代号作假名。

    “如果他们两人果然认识……难怪,难怪黑羽旗不愿来攻打慕容楠槿,反而专搞慕容锐钺,原来是因为这一层关系。”

    术总领不悦道:“现在还不忙下定论,认识也不能代表什么,毕竟金大人也没有倒戈相帮。”

    两人正在话间,背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是亲卫的喝斥。这种小事无须两位大人多加注意,因为不多会儿,一名传讯小校被带到两人面前。

    “禀告两位大人,军中出现不善流言。”军前报告,一应繁文缛节皆免,小校直入主题。

    白狼王与术总领诧异相视,最后还是白狼王发话:“什么流言。”

    “军中盛传,南王军与黑羽旗密谋合作,黑羽旗已经倒戈相向,由金文广带领已经向我军进发。”

    “混账!什么人敢在这种时候扰乱军心!”

    “王爷请慢,待我好生问问。”术总领安抚了白狼王后,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留言。”

    “最初是三天前,起初只是零零落落的私下传说,只是今日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就是情报操作的高妙之处,就算是刚刚开始流传的谎言,手法高明,硬是能让人产生“啊,好像很久以前就已经听过这种话”的错觉。阎非璜教导了慕容泊涯,慕容泊涯举一反三发扬光大后又将鲲组训练起来。可怜南韩禁卫军向阎非璜学习的不过是战斗潜伏袭击之术,这种需要动脑筋的高妙手法,一概不知。

    术总领不知道其中高妙,信以为真,便没有认为这个流言的出现突兀得让人奇怪,继续问:“流言可还有什么细节?”

    “传言,金文广大人原名阎非璜,是大燕皇宫逐出的罪人。他在大燕皇宫中与慕容楠槿、慕容泊涯私交甚笃,甚至这两位皇子还曾拜他为师。也因为这一层关系,牵线搭桥格外容易,金文广大人很快就同意与南王军勾结,先,先……”

    “先什么?”

    传讯小校满头大汗,最后咬牙道:“先歼白狼王,后杀小皇帝!”

    喀!

    术总领只觉一阵寒气逼人,转头看去,白狼王忍不住怒火,拔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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