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个人私事,耽误了几天,很是抱歉,寒江宏鞠躬,望好友们谅解。

    《没有谁的江湖》发布至今,已得到诸多朋友的追捧和爱戴,本人诚惶诚恐。为弥补和答谢,今天加更一章,望能得到您的垂青。

    有必要感谢一下,在《没有谁的江湖》的路上,一直陪伴和鞭策,给我中肯建议的朋友们。寒江宏诚挚向您致敬。

    感谢:宿忆琴才女姐姐、疏桐雨才子弟弟、七天之树、岁月海萌、疯子.筝、拔鱼、雨片、羊種、剑尘残香、泣孤影、乐乐山人、不在乎也、想飞的大懒猪、大千微言、余贾、骨偶、墨颜无香、木筱东、杏奈、凝蕊月曦、雍言致文、写手丁一、墨须龙、窦思默、宛函烟、暖风焚雪、雨露寒霜......

    在这恕不能一一例举,但在我心中,你们是我前行的驱动力,朋友们,大家一起加油,前进、前进、前进进......

    第四十五章北极熊与龙五

    瞎子背瞎子----忙上加忙(盲上加盲),罗雨就是这种工作状态。

    忙过了年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万物复苏都从睡梦中醒来,罗雨像一条冬眠的蛇,弯曲着身子伸了几个懒腰,再打两个哈欠,气流顺畅展筋舒骨完毕,想想又熬了一个通宵,当个总也挺累的,审项目、批文件、阅报表、列规划....

    听罗雨电话里诉苦,肖夏表示心疼,献爱的方式就是请喝早粥。

    相约来到粥铺,稍加留意会发现奇特现象,来吃早餐的,大都是年轻一点的,没有几个是按老作息时间和老生活习惯的人。看面孔听语气,不是从洗浴出来的,就是打一宿麻将的,还有狂喝一夜的人,正经加班加点工作的人寥寥无几。巷子里的大爷大妈们,只有吃油条喝豆腐脑的命,这么贵的早饭他们吃不起,吃一回够买好多天的菜。

    肖夏心疼的嘱咐罗雨别总搞这么累,把身体弄如此疲惫划不来,罗雨忙点头说遵命,再偷眼一看肖夏这小体格,她才应该多吃点,再苗下去就成条了。

    粥铺老板养了一“喵星人”,和罗雨动作一样伸俩懒腰然后散步,溜达到肖夏脚下仰脖张望,还喵喵喵的打招呼,雪白绒毛两只碧蓝大眼睛,长得煞是好看。

    “呀,猫咪,好可爱呀,我也想要....”

    肖夏拖着长音儿撒娇的问罗雨这是不是波斯猫。罗雨想,女孩恋猫,男孩爱狗,这猫狗还是天敌,但男孩还偏爱女孩,这是什么逻辑?想了半天弄明白了。

    “问你话呢,这叫波斯猫吗?”

    “哦,不认识,把老板叫过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老板听见召唤,一连气儿的应声跑过来,看得出是块做生意的料。在得知美女问的是猫,老板一顿神吹,说这是媳妇儿大人的心肝宝贝,学名叫喜马拉雅猫,这可是缅甸猫和波斯猫的杂交,属于波斯猫的一种。你别看它挺温顺,其实可厉害了,跳起来咬人,还不让人摸。

    罗雨说自己女朋友喜欢,看老板娘能不能割爱,老板就跑去和媳妇儿商量,嘀咕好一阵儿,然后笑哈哈的跑回来说:“我劝我媳妇儿老半天,别看才买来一个月,但她舍不得,都有感情的哈。”

    “哎呀,你就说多少钱卖吧。”肖夏催促。

    “八千。”老板连说带比划,“我这可是有血统认证的,不骗你。”

    “成交。”罗雨说。

    老板一激动,“兄弟这范儿,就好比皮匠不带锥子。”

    罗雨哭笑不得的问:“咋讲?”

    “真行”(针行)老板竖起大拇指。

    “它叫啥名字啊?老板。”肖夏问。

    老板拿来喵星人身份证说:“你看,没骗你是真的吧。它叫柳条,小母猫。”

    老板咬字不准,起初罗雨听个六条,心说喵星球可能是麻将牌形状的,经解释清楚是叫柳条,又想到和苗条相近。

    柳条在老板家动物凶猛,可到了肖夏怀里乖的不得了,罗雨感到不单单人与人之间是缘分,人和动物之间同样存在,备不住上辈子肖夏就是只猫。

    肖夏有了柳条,罗雨触景生情想起北极熊,想起北极熊就无限想念龙五,想念龙五就唤来赵明。听说要去看看龙五,赵明一跳多老高,跳过之余就骂龙五不仗义,连手机号都换,八成不想和咱们混了。

    树芽发绿匍匐在嫩嫩的枝杈,片片绿色装点着葱郁的群山,阳光泻下温热了春天的美景,石板铺路蜿蜒进大山的深处。

    再次进山风景依旧,熟悉的农家小院,使罗雨回想起和龙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车子离近的时候,没有听到北极熊的叫声,三人都挺纳闷,下车来到跟前,发现院门紧锁,小院里杂草丛生,看样子是很久没人住了。几人相互望望,都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好像说出来就会大煞风景,谁都不愿意去想不好的事。围小院转一圈,罗雨叫赵明开车去找个人问问,看是什么情况。

    隔着篱笆墙向院里张望,罗雨和龙五在这儿浴血战斗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肩并着肩手挽着手,任伤口和头上鲜血直流,就那样屹立不倒。

    还打不打了,要打接着来,爷陪你,讲究点别碰我兄弟。

    龙五的声音回响在耳边,那是一种充满男子汉血性的侠气。可如今,在罗雨最鼎盛最辉煌的时候,龙五却悄然离开,回到大山里过他的清贫生活,这难道不是对物欲横流繁华世界里的人,最彻底的嘲讽和讥笑吗?

    赵明回来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他打听到龙五进深山老林最里面去了,有人看见他在树上搭一个小屋,就在树上住。罗雨鼻子有点发酸,问赵明能找到那地方吗。赵明一拍胸脯,咱有向导,在那边候着呢!

    车开进深山根儿底下是路的尽头,三人随向导步行往上爬。久不锻炼的人爬山比蜗牛快不了多少,向导一个劲儿说这是最好走地段,再往下更不好爬。赵明一咧嘴,说哥哥可别吓唬我,我心里没底。向导是实在山里人儿,为了显示自身功力强大接着炫耀。

    “真的哥们儿,我从小长在这,整片山林没我不熟悉的。前面就是鹰嘴岩,最险的地方,到时你们跟住我,用后背贴住岩壁侧身走。告诉你那下面就是两百多米深渊。”

    赵明一屁股坐到地上气喘吁吁的说:“行了哥们儿们,你们接着上吧,我原地休息,这tm也太吓人了,听着就胆儿颤。你说五哥也真有雅兴,非跑这么个破地方来,有病了吧。”

    借着赵明耍赖,大家也正好休息一会儿,罗雨四下看看,除了起伏的山峦还是山峦。都说旅游的人爱上山,那是看景点,真要到这大深坳子里面来,除非胆大探险的驴友,八成叫个人都不再觉得大山有多美了。

    听向导说过鹰嘴岩还得再走二十分钟,老胡手搭凉棚远眺,说龙五这是想修炼成仙啊!赵明骂,他成仙,我看是成心。知道咱要来找他,非得磨练一下哥几个意志。罗雨在边上打气,磨练意志怎么不好,毛主席还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呢,这么个小破山,哼哼,走,接着爬。

    赵明一撅嘴,说毛爷爷那是忽悠人。老胡说你抗忽悠就在这坐着,我们不抗忽悠的上。万一来只虎狼啥的,你别怕就行。赵明紧撵两步,说那还是一起爬吧,真来只虎也得捡胖的吃,我瘦,相比之下较比安全。

    艰难的过了鹰嘴岩,赵明好悬没吓尿了,小脸儿惨白惨白的,虚汗出了不少还没有可用之水补充,干巴得嗓子冒烟。罗雨怜惜他,想到下山时候把他夹当间儿,能有效缓解恐高症。

    赵明遇事儿就能找到垫背的,等看见龙五就叫他看着办,我赵明是冒着生命危险上来的,咋的也得给整点啥野味儿犒劳犒劳。老胡告诉他有山鸡。赵明说:“操,还有包皮,大老二和陈浩南呢!”

    再往前走,出现一块平整路面,抬眼望去,在一棵几十米高的树上,有个用圆木建造的小房子,体积有两三米见方的样子。向导如释重负的缓口气,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我完成任务回去了。

    老胡给他一千块钱,向导不客气的塞进裤腰,赵明好心告诉他把裤腿儿扎好,千万别漏出去。

    来到树下还是没见到龙五人,赵明双手叉腰向树上看。“我操,五哥不是练成泰山那两下子了吧,你看罗总,就一根绳子,我去试试。”说着赵明往手心啐了两口,抓住绳子就往上爬,脚蹬树干没整两下就秃噜回来,连续几次都没成功。

    老胡问:“你不恐高吗?还敢爬。”

    赵明汗流浃背,自言自语的说:“我就琢磨,龙五tmd是咋上去的。”

    茅草小道传来细碎声响,不懂大山的人听到这动静,像听见蛇在草丛里爬的声音,几人不约而同紧张的看着。声音渐近北极熊窜了出来,硕大的脑袋瞪着血红的大眼珠子。它摆了个要向前冲的pose,粗壮的四肢紧抓地面,低吼着张开了嘴。

    “北极熊,是我,不认识了?”

    赵明自以为当年喂过它好吃的,胆儿肥的就要靠近,北极熊一个前扑险些抓到他,赵明马上抓住绳子蹭蹭爬高一两米,嘴里还不饶狗的喊:“哎呀我操,忘恩负义的玩意儿,敢咬我。”

    “北极熊,老实点儿,趴下,趴下。”罗雨高声大喝。

    北极熊还在叫着,但明显声音变低沉,它怔怔的看罗雨,像是在识别这似乎很熟悉的声音。罗雨慢慢靠近它把手伸了出去,北极熊退了一步,用鼻子嗅嗅罗雨快要接近它头部的手,当罗雨的手完全落在它头上,而后轻轻抚摸它的时候,北极熊嗅出了味道。

    这是主人的味道,还有再熟悉不过的亲昵动作,它马上腾起一人高的身体,前爪搭在罗雨肩上,呜呜的叫,用舌头来舔。这一刻,罗雨都要哭了。狗通人性,比那些人有狗性的强过百倍。

    熟悉的人影,熟悉的枪针上膛的声响,龙五出现在哪里。

    龙五像个野人,整个头部只看到两只深陷进去的眼睛,长长的头发与胡须紧密相连,一身迷彩服脚蹬军勾鞋,腰扎武装带斜肩挎弹夹,背上抗着野鸡野兔。

    几人就这么愣愣的对望,看不到久别重逢的喜悦,可能罗雨更多的是心酸,还有....

    “好吗五哥?”

    罗雨轻轻问了一句,里面包涵了多少情义和关怀,过命的弟兄像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不知不觉,罗雨流出了泪水,是我认为的好世界毁了你吗?可能龙五的世界会更好,内心纯净自然与世无争,就像他现在的形象一样,包裹严严实实的把自己密封起来。一人独处面向大山,或许龙五能真正体会到,山是美丽的。

    “五哥,你不会真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吧?”赵明含着泪问。

    龙五放下肩上的东西,慢慢卸掉武装带弹夹,突然扔掉手中的枪,奔过来紧紧抱住罗雨,他宽阔的胸膛像大山一样坚实,他强有力的心跳震撼着罗雨的心房,罗雨背上的十指好似抓进了肉里。

    老胡双手环肩,赵明抱头蹲在地上,男人的眼泪就像这山涧的溪流,男人的情感就像这俊挺的山岩。罗雨展开双臂,赵明老胡走过来,四个人抱在一起,像座小山一样,久久没有分开。

    向导下山后拐道去了林场,场长听他说山里的“野人龙五”来了朋友,而且开辆好车出手还阔卓。场长翻了翻眼皮,不相信龙五还能有这样的朋友?

    向导伸手从裤裆里掏出一沓钱,在场长面前抖落,意思是,你看看,我所言不虚吧。场长直往后躲,用手捏住鼻子挥挥手,心说都馊了,一股子尿骚味儿。

    场长点颗烟去去臊气,心想还真是小瞧龙五了,挺牛b个人儿呀!原来是。本来这事过去很长时间他都不想再追究了,可这送上门儿来的财神爷,不弄一下子是不是有点亏?

    小舅子向导看出点眉目,帮场长姐夫梳理脉络。当初就是怕龙五那小子报复你,白挨顿打。是,你给他护林员拿下了,那管屁用,你心里不憋屈呀?这回龙五不是来俩有钱的朋友吗,让他出点血。叫上派出所陆所长,直接进山抓捕龙五,不赔钱马上把龙五塞进去,我就不信龙五那几个有钱朋友能见死不救。

    场长姐夫瞅着这面似忠厚的小舅子,其实tmd一肚子坏水儿。

    哥四个围坐在大树底下,诉说着别离后的各自生活,这时,赵明嚷嚷肚子饿瘪了,赶紧炖鸡烹兔。龙五笑问他好吃懒惰的毛病怎么还没改,赵明强词夺理,说啥叫美食家懂不?美食家都好吃但懒得做。

    想起做饭,几人纷纷起身仰头看龙五的鸟巢,这要是在上面吃顿饭,回头再把小树屋点着了,龙五只能把自己挂树杈上睡觉。在大家惊诧之余,龙五伸手抓过绳子,在手腕处绕了两道,脚踩树干身子向上用力一挺,蹭蹭蹭,随着绳子变短,连悠带荡的几下就到了上面。赵明简直崇拜的不得了,冲罗雨和老胡说:哥哥,你俩看,这还是人吗?五哥变猴儿了咋的?

    一会儿,龙五从上面顺下一只大花筐,里面餐饮用具调料什么的一应俱全,酒杯碗筷儿还有袋装小咸菜。随后龙五又漂亮的顺绳而下,赵明仿佛看见了太阳马戏团的空中飞人。

    大家被龙五带到紧邻悬崖的边上,这是一大块突出的岩石,光滑平坦,从目测来看,最少也能容下十几二十人同时待在上面。从这儿向四面看去,风景绝好美不胜收。

    “哇塞,罗总,咱也不走了,直接在这成仙得了我看。”赵明说。

    “你现在跳下去立马成仙。”老胡说。

    “我tm立马成冤。”

    龙五开始分工,他和罗雨负责准备厨具材料,赵明老胡被分配去砍树枝子。接过砍刀,赵明摆出个造型,问老胡可否华山论剑。老胡向山坳里瞅瞅,说你就一樵夫还论什么剑,赶紧给我打柴去。

    他俩走后,龙五罗雨来到杂草丛间,拿出一口大铁锅和很多形状不一的石块,从另一边提来两大塑料桶水,一会儿工夫就垒起炉灶。罗雨看着龙五娴熟的动作,想到人是否能放下烦乱的心情而回归自然,所谓空灵心态莫非如此。

    龙五低头不语忙活着,罗雨帮忙打下手,可心里面很堵。尽管龙五临走,他给了足够活二十年的钱,但那又能怎样,有时人唯独缺少的,是割舍不断的感情。

    一心想着论剑的赵明,分好几趟把柴抱回来,还真有点难为他。支好烤架,龙五熟练的扒皮清洗,野兔上架柴火燃起,噼噼啪啪中香味儿四溢。那边老胡已把小野鸡炖在锅里,一顿丰盛的野味大餐,纯味儿的烧烤野兔,诱惑大家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起来。

    崖顶上的野炊充满情趣,看着渐渐下垂的落日,喝着哥们儿情义的酒,赵明当即抒情,这tmd才真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龙五酒量依然那么好,好像在深山里憋久了没人说话,原来最不能说的他比谁话都多。罗雨默默的听他讲,慢慢咀嚼话里的滋味。龙五没有变,也没有对生活失去信心,反而他的乐观是久居城里的,这些个豪女阔少们所不具备的。

    只要进到大山里的人,都有大喊大叫的冲动,今天借助群山的恩宠,仰仗松柏的雄浑,放开了嚎一嗓子又有何妨。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

    朋友别哭,我依然在你心灵最深处,

    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歌声响起来,曲调悠扬哀伤,真挚的情感沿着群山环绕。

    这歌声,

    唱哭了热血男儿,唱悲了溪水河流,唱痛了绵绵山脉,唱醒了世间恩仇。

    谁道世上无真情,谁说剧情都在影视中,

    问苍天大地情何在?

    还要看我辈弟兄。

    歌唱完,四兄弟眼含泪水举起酒杯。罗雨说:“来,哥哥弟弟们,虽然咱没搞磕头拜把子那一套,但感情胜似那种虚无的形式,今后,哥几个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把这杯酒敬给远在天堂的好兄弟。”

    大家齐声高喊:“小飞,我们想你....”

    赵明擦了一把眼泪,站在悬崖边缘,像是在诉说又像似在忏悔。“小飞,我没照顾好小辰,请你原谅我,我没做到....呜呜呜....”

    老胡听着语音儿不对,想阻止已来不及,龙五一把拽住赵明,瞪起通红的酒眼,大声质问小辰咋的了。一脸哭哭啼啼的赵明,说话都不在调上,他想说明白,可是他真就说不明白。

    罗雨左右搂过两兄弟,一五一十的把小辰因为贩毒判刑进监狱服刑的事说了,龙五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的溜圆,赵明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停顿了好久,龙五紧咬牙齿,铿锵有力的说:我要下山。

    崖边上来了五个人,天刚刚擦黑,罗雨还是看出里面有着警装的。

    “这家喝的挺滋润呢,找你们半天,原来在这。”

    场长腆着肚子累得气喘吁吁,小舅子向导缩在他身后,另外是三个警察。赵明好奇,走进了观瞧,一眼认出向导,薅脖领子就给拎出来。说我还以为谁在这大言不惭那,原来是你这个小瘪犊子。

    龙五吃了一口野鸡肉,还吧嗒吧嗒嘴儿,很香的样子,这可把场长气坏了,用手指着龙五说:“你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吗?光私藏猎枪这一条,就够抓你的,还嘚瑟。”

    “你妈的,是不是没完了还?”

    “你们瞅瞅,当警察面还这么嚣张,想想他能是好鸟吗。”

    罗雨看了一会儿,猜到这些人是有目的而来,虽不知道和龙五有啥过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没安好心。这功夫赵明没闲着,踹了向导好几脚,让他把钱退回来。警察见动手打人,上前制止,被老胡挡住,说我们是自己哥们儿喝酒,要搅局得掂掂分量。

    林场派出所陆所长正正警帽,一派威严的站出来说话。龙五私毁山林持有猎枪,还打伤林业干部,今天就是来抓他的。以前看他曾经是林场职工,我网开一面,但现在上面追得紧,他的事林业派出所都有备案,上指下派我们也没办法,希望大家配合。

    赵明伸头瞅瞅看谁像挨打的样,扫来扫去眼光落在场长身上,张嘴就说,害我哥们儿睡大树,你那b样就是打的轻。这是对人民警察的公开挑衅,陆所长大怒,叫罗雨他们几个把身份证拿出来。老胡一扒拉他手,就你也配看我们身份证,拿出来吓死你。

    “太猖狂了,把他几个铐起来。”

    陆所长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小红本本的东西,还没等看清内容,就被晃迷糊了。场长还算识相,认得那是一种代表身份的证件,双手恭敬的从罗雨手中接过,借用升起的月光仔细观瞧。

    市政协委员罗雨。

    场长的气焰顿时像燃烧完的煤气罐,噗噗的就剩小火苗。陆所长和场长是同时看的证件,既然惹不起还不会做人情吗,一边和罗雨解释纯属误会,一边热情的拉起龙五的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人犯点错误都正常,其实他早就给压下来了。

    赵明再次逮着场长小舅子,劈头盖脸一通损,还告诉场长以后这种人防着点,不是啥好玩意儿。场长在心理骂:他是不是好玩意儿,我比你还清楚呢。

    皎月当空,晚风微拂,在陆所长等人频频招手里,罗雨几人一脸骄傲的走出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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