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方你猜得很准啊。”杨晨的声音忽然在方仲永脑海中响起。

    “呵呵,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方仲永接口说了一句后,才发觉不对,奇道:“你是1号还是2号?刚才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

    “我是2号。”那声音又直接在方仲永脑中响起,“老方,我现在可不得不佩服你了,这种终极的功法都被你创了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啊。”

    “为什么说是终极功法?”方仲永连忙追问道:“莫非……你飞升了?”

    “飞升?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吧,因为我已经到了另一界了。”杨晨答道。

    “你现在在仙界?”方仲永恍然大悟,怪不得搜索不到杨晨了。

    “不,我现在在人界。”杨晨的回答出乎方仲永的预料,只听他继续道:“确切地说,这是真实世界。”

    “真实世界?”方仲永愣了会儿,忽然跳了起来,叫道:“杨晨,你是说,我们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

    “对,这是个虚拟世界,相当于一个计算机程序。”杨晨顿了一顿,考虑了一下用词,继续道:“这个真实世界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只能粗略地打一下比方。大致可以这么说吧,我们这个宇宙,其实是在一台计算机上运行着的模拟程序,我们每个人都是个人工智能。真实世界的科学家设计了这个程序,目的是研究不同情况下人类社会的演变和发展,所以他们复制了许多个一模一样的地球,并设置成不同的初始状态,以方便研究。而你口中母星的存在,是源于一次误操作,其实我所在的314星才是真正的母星,你也是从这个星球上离开的,但因为误操作,这个星球被移到了现在的位置,工作人员为了弥补这个过失,就把314星整个的复制了一个,放回原来的位置,也就是母星了。”

    说到这里,杨晨故意停了下来,好让方仲永有时间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震惊了好一会儿,方仲永才渐渐回过神来,叹道:“怪不得当我回到母星之时,发现全星球的人都死绝了,原来他们不是被害的,而根本就是个复制品啊。那个程序的设定,应该是复制人不得具有生命吧?”

    “不错。”杨晨认可了这一说法。

    “这么说来,你才是真正的1号,而现在的1号该是复制品,对吧?还有,既然复制人不得有生命,他为什么能够活着呢?”方仲永越说越疑惑了。

    “这就是其中的关键了,因为我并不是人。”想了想,杨晨解释道:“在程序里,每一个人,每一件物品都有他自己的各种属性,而我的属性,出现了一个bug,系统不认为我是个人,甚至不认为我是生物,所以复制品才会拥有生命。”

    “事实上,老方你和我一样,也是个bug产物,系统也不认为你是人类。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比其他人更适合修真。”杨晨又道。

    “为什么?”方仲永有些不解,不明白系统bug怎么能帮助自己修真。

    “这要从武功、魔法和修真的原理来说了。实际的事实几乎不可能让你明白的,我只能通俗地打个比方。”杨晨说道:“我们的武功,是想办法提高自己初始属性,比如设定中这个人的力量是一百,那么通过练武,他可以把这项数据改为一千。而魔法,则相当于调用外部程序,利用这个虚拟世界中的一些指令来帮助自己达到某个目的。至于修真,则是提高管理权限,真实世界的人有时候也会进入我们这个世界观察的,他们进入时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权限,当然,我们这些人工智能是没有任何权限的,我们修真,就是利用bug取得真实世界科学家们的各级权限,乃至超级管理员权限。”

    目瞪口呆地听了半晌,方仲永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这么胡来,真实世界的人不管吗?他们不会不知道吧?”

    “已经没有人管我们了。”杨晨解释道:“真实世界爆发了战争,实验室在匆忙中转移了,而我们这个实验,因为并不重要,所以被抛弃了,主机没有被带走。放心吧,能源问题我已经解决了。”

    “那……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方仲永隔了好久,才问道。

    “我?这要看是对谁而言了。”杨晨答道:“如果是在真实世界里,我就是个人工智能,一个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智慧的人工智能,而在虚拟世界,我就是神仙,而且是至高无上的主神。”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你是想留在这里当神仙呢,还是去真实世界谋求更大的发展?”方仲永问道。

    “我是不会在真实世界掺合什么的。”杨晨一口否定了这种可能:“我计算过了,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在真实世界立足,甚至有机会改变整个世界的形势,只不过,我不觉得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它的副效应是我无法承受的,因为一旦正式踏足社会,就有被人发觉身份的可能,到了那一天,我不能保证我们这台主机不被人摧毁,到时候,我或许没事,但你们所有的人类,所有的生灵,都将不复存在了。”

    明白了杨晨的一番苦心,方仲永问道:“既然你能达到这种境界,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人拥有同样的能力,如果他不象你这么想,那怎么办?如果你们闹起了矛盾,恐怕这个世界毁灭得更快吧?”

    “放心吧,这样的人不会再有了。”杨晨淡淡地道:“我这个主神,也不是白当的,如果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修炼成功,那我也没资格管什么事了。当然,老方你是个例外,你尽管修炼好了,对你,我放心。对了,我打算新开辟一个禁区,把所有修炼有成的人都关进去,给他们足够的物质享受,但限制他们的修炼和活动自由,这块禁区,就是所谓的仙界,或者是天堂,西方极乐世界,老方,你有兴趣来当这个仙界之主吗?”

    “你自己不当吗?”方仲永奇道。

    “我另外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位置。另外,这仙界也只是名称好听些而已,其实它的本质不过是个监狱。唉,想想以后的那些修真者,他们也够可怜的,辛苦修炼了许多年,最后的飞升,却是进了个监狱。可是我也没办法,能进入仙界的,多少有了点基础,不限制他们,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杨晨叹道。

    “呵呵,监狱长我可没兴趣当,以后,我还是继续在宇宙中云游吧。”方仲永笑道。

    “也好。这样的话,过两天我去314星招聘一个好了。”杨晨想了想道。

    “招聘玉皇大帝?呵呵,也亏你想得出来。”方仲永忍俊不禁。

    “对了,杨晨,那些死去的人怎么办?他们是真的死了,永远消失了吗?”方仲永又有了一个问题。

    “如果是原来,他们确实是永远消失了,在死后不久,他们的数据就会被新数据所覆盖。而在现在,既然是我来管理,暂时可以让那些死人的数据多留一会儿,存储器的容量还是足够的。当然,无止境的增加人口也不行,我会设立一个地狱,根据每个死者的生前行为判断他是否有转生的资格,如果没有,那就让他永远消失吧。”

    “那1号呢?你打算怎么安排你的复制品?”方仲永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他么,我是不想让他知道真相了。”杨晨低声道:“地球上死了这么多人,可以说都是因为我而起,1号并没有太大的责任,我想给他一个平静的世界。那些死去的地球人,有部分人的数据还没被覆盖,我已经把它们恢复了,尤其是我所熟悉的人,哪怕数据已经不存在了,我也能根据记忆复制出来,所以,新的地球,和原来的应该没什么不同,至少在1号的眼里是这样。”

    “那,那你自己呢?你打算把自己安排在什么地方?”方仲永关心地问道。

    “除了十八层地狱,还有什么地方更适合我这个罪人?创造好天堂和地狱之后,我会下地狱接受惩罚的。因为我而带来的那些灾难和痛苦,我会百倍地进行品尝。”杨晨淡淡地道。

    “杨晨,照你说的,那些人不过是虚拟世界中的人工智能罢了,你犯得着这样吗?”方仲永劝说道。

    “他们是人工智能,但我也是。他们是虚拟的,但我也是。对我而言,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人。老方,别了。”这一句说完,无论方仲永怎么呼唤,杨晨2号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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