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宋子夫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平时灵巧的口舌这会儿也像被粘住了般,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能说些什么呢?难道告诉桓公你儿子早在五年前就被我“夺舍”了,这两千个日子里陪在你身边的,是个二千七百年后的现代人?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突然性情大变,这本身就很奇怪;就算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总有些细节是他注意不到的,倘若那时宋桓夫人没有被休,恐怕某人的西洋镜当场就被拆穿了。

    但看他淡定的模样,应该发现自己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为什么要故意装作不知,并且对自己疼爱有加呢?宋子夫不解地抬起头,望向榻上从说过那句话后就沉默下来的桓公。

    曾几何时他就是坐在这儿,将那些累死了自己不知道多少脑细胞的国政,谈笑风生间处理得游刃有余;可现下歪在榻上的他,却是不自觉地颤抖着身躯,连简单的说话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就像一棵无私奉献的大树,明明发现自己的身份有问题,还是同样宠溺地替自己遮风挡雨、跑腿、擦屁股;如果没有他,某人那满肚子的“经验”也注定只能成为一纸空想。

    蓦地宋子夫像是下定了决心,几步走到短榻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沉声道:“对不起父亲!请允许我仍旧这样称呼您,在心里我一直是把您当做世上最好的父亲;尽管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其实我现在只有躯壳是兹甫本身的,灵魂来自二千七百年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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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后殿中空无一人,在看到桓公重伤的情况后,齐涓第一时间就把后殿中的宫人侍从统统支开来去,这会儿她更是抱着剑蹲在柱子后面时不时抹把泪,倒不虞有人来偷听墙角。

    宋子夫的解释非常简短,也就大概说明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喝醉酒睡了觉醒来就“上了”人家儿子的身了--虽然他后来偷偷从厨房弄了不少薄酒,可不管再怎么醉也没能搞到“回程票”。

    本来他还以为桓公听到那“原装兹甫”魂魄消失的消息,会忍不住勃然大怒转而仇视自己这个“不速之客”,不想后者竟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睛都又合上了,若非他胸口还在微微颤动,子夫甚至会联想到什么不好的方面去。

    (ps:从早上出门忙活到八点多才进家,本来想着12点前赶一章出来,但是这才写了不到千字,就浑身不舒服得紧状态全无,还是早点休息明天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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