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澄被男人扛在肩上,四肢被极粗的绳子绑住,双眼被蒙住,她想挣扎,却都是徒然,她的挣扎让粗糙的绳子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口子,渗出诱人的血腥味,男人抓起搭在一边细软的手臂,贪恋地舔了舔,真甜!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了,手腕上传来的冰冷湿润,让梵澄瑟瑟发抖,全身僵硬着不敢再动,生怕男人会忍不住直接咬死她。不知道被扛了多久,男人像是丢弃一件废弃物般把她扔在地上。

    低沉地嗓音带着威胁:“你最好给我听话,不然。。。。。。”男人又抓起梵澄受伤的手舔了舔,吓得梵澄像只受惊的兔子,颤抖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在男人最后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听到远离地脚步声,梵澄终于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黑暗,让她恐惧,她将自己卷曲成一团,附近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这应该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梵澄使劲地用脚蹬了蹬,直到感觉背后抵着墙壁才略微有了些安全感。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还要呆多久,就这样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只有搅在一起发疼的胃在提醒她,她有多久没有进食了。那些绑匪像是完全遗忘了她的存在一样,没有人来管过她。

    她害怕,绝望,人在极度绝望过后也许就会释怀,她开始想,就这么死了也不错,至少不用再一个人孤单地生活在这个她一无所知的世界,不用再提心吊胆地东躲西藏。她看到了父亲,还有姐姐,他们在对她笑,就像在梦里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温暖幸福。

    在她饿得快休克的时候,一个脚步声渐渐地走到她身边,此时的她已经连害怕的力气也没有了。那人蹲在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然后她觉得手腕被冰冷的东西抵住,她低呼一声,感觉血液从她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自手腕上流出,痛得她全身的神经都缩在了一起,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口子。当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应该就会失血而亡的时候,那人停止了动作,粗略地处理了她手腕上的伤口,强迫着灌她喝了些东西,然后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像是置身于地狱一般,每隔几天就会重复这些动作,现在只要听到脚步声,她就会害怕得全身发抖。他们每次在完事后就会强灌她吃些食物,确保她不会饿死却也没力气做些其他的,连自我了断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梵澄的双手手腕上已经留下了无数的伤口,伤口结成疤,然后又会出现新的伤口。到最后,她也就慢慢失去了感觉,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瘫软在原地,等待着死亡。

    这天,像以前无数个让人胆寒的日子一样,梵澄绝望地躺着,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但是那冰冷刺骨的刀子却迟迟没有落下。身体一轻感觉被人扛在肩上,走了出去,渐渐潮湿的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新鲜的空气。他们是要带她去哪里?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那人把她从肩上放了下来,蒙在眼睛上许久的黑色布条被揭开,阳光刺痛着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久久无法睁开,当她努力睁开眼睛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不算高大的男人,说他不算高大是因为他是她醒来后见过的最矮的人,此时的他因背光的关系,脸隐在暗处看得不太清晰,阳光在他背后晕染开来,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怜惜地看着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梵澄。

    “10万欧密!”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沉稳笃定。

    “你可要知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都还没享用够呢!如果不是看在奥密迦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同意把她让给你!”这声音带着调笑,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托瑞多,你最好是想清楚,今天如果我带不走她,以后你的生意可不会再这么好做了!”

    “我托瑞多还没被人威胁过!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被一个才到他腰部的小子威胁,托瑞多丑陋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男人却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嘴角净是讽刺地笑:“你认为我一个人来和你谈判真的是脑袋不清楚吗?在我好好和你谈生意的时候,你最好是安静的接受。”

    “你!”托瑞多满脸疙瘩的脸此时已经被气得铁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几名手下冲了上来,把男人围在中间。

    男人并没有被这仗势吓到,淡定非凡地整了整黑色的战袍,头也不抬地说:“看来这生意是谈不成了!”

    说完俯身把地上的梵澄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托瑞多看着眼前嚣张的小子大声呵斥道:“站住!还没有人可以在我的地盘带走我的人!”

    说完刚想上前拦住,一个手下匆匆从门外跑来,也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神情一怔,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桌上是10万欧密,以后别让我再听到她是你的人这种话!”

    托瑞多跌坐在沙发上,看着抱着梵澄走远的背影,眼中净是惊恐,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将他多年的经营不动声色地全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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