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四个小光头
在他八岁的那年夏天，他出门去买冰棍。
没走几步就遇上了比他大的几个孩子，抢走了身上仅有的一个100円硬币，还因为反抗被揍得很惨。
死心眼如他，跟在那群孩子背后追了几条街，直到在地上捡到了500円的硬币才放弃。
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吃到冰棍，他轻松地舒了口气，然后一个小豆丁就迎面撞进他的怀里。
这种情节好像在哪个电视剧里看到过…
他默默地捂住被撞到的肚子，刚刚被揍青的地方估计要紫了。
他今天是不是不应该出门……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刚刚撞人的小豆丁已经跑掉了，而自己手上的硬币也不见了。
woc！
掉了？
他跪在地上仔细寻找着，不管怎么找都没有。
懵逼了……然后就是灵光一闪，他想起来有那种技术高超的小偷，专门撞人一下，然后瞬间就能偷走东西。
那个小豆丁！！
他立刻起身朝着小豆丁之前跑的方向追去，值得庆幸的是那是条没有岔路的□□。发现这点他追得更快了，比他每天赶着上学的劲头还猛。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没多久他就遇上了麻烦，一个t型岔口。
该走哪边呢？
左？还是右？
他整张脸都黑了，二选一，如果错了，他就将跟自己可爱的500円saygoodbye了。
没等他纠结太久，从右边的路就走来了一个壮汉，□□着上身露出块块肌肉，一手扛着一个不断挣扎的金发双马尾小女孩。
“看什么看！滚开！”壮汉突然对他开了口，表情狰狞，满是杀气。
他却完全无视了那个明显不好惹的男人，双眼紧盯着男人肩上被胶布封嘴，缠住了双手双脚不断挣扎着的小女孩…头上的发圈。
那个发圈上有一个可爱的张着嘴大吼的猫咪头装饰物，他心心念念的500円正好卡在猫嘴里。
所以为什么会这么正好卡在这种根本不可能的地方啊！
他简直要帮蠢作者的智商充值了，脑子里是有多大的坑才想出这种办法让他英雄救美啊！
他扶了一把额头，然后深呼吸了一下对着已经火冒三丈的大汉高声开口道:
“放开那个女孩！”
挣扎着的女孩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他，那双鲜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印在那双好像他收集的玻璃球一般美丽的眼睛里。
这种感觉还真好，难怪混蛋作者要用这种老梗。
他稍微呆愣了一下，下一刻就被男人一拳打在肚子上，飞出两三米远。
今天他的肚子运气真差。
眼前一阵阵泛黑，光是从地上爬起这一个动作就摇摇晃晃，差点一头栽进旁边的水沟里。
“哈，还挺耐打的啊。”男人在他面前蹲下身，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然后慢慢的缩紧。
“我可是天生巨力，已经不知道多少人被我捏爆过脑袋了，小鬼，去死吧。”脑袋嗡嗡作响，男人的话模模糊糊的，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他知道，再不动手，他就会死。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轮圆了胳膊，将刚才被打飞时捡起一直藏在身后的小半块板砖狠狠拍在男人脑袋上。
男人惨叫了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没了脑袋上施加压力的大手，他觉得自己呼吸都轻快了许多，就是还有一种自己脑袋被捏小了的错觉让他稍微难受。
被男人一直扛在肩上的小女孩呼噜噜地滚到了他的面前，虽然已经有些恍惚，但他还是强撑着扶起女孩上半身让她坐起，然后伸向那个卡在猫嘴里的500円。
实在撑不下去了…
快要碰到硬币时，他终是昏了过去，趴在了女孩身上，手则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放在了女孩的头顶。
看起来就像是临死（误）前的一记摸头杀。
而明显误解了的女孩吃了一记摸头杀暴击后看着已经昏过去的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如果前几秒还是“英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那么，现在那双眼就很明显是在说“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等他醒来，就在医院里了，床边是一直看着他傻笑的小女孩。
“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喂喂，正常来讲不该是“你醒啦！”“身体有难受吗？”之类的吗？为什么第一句话是问名字的啊。
“……埼玉。”
“埼玉哥哥。”小女孩脆生生的喊了声，然后抓住了他还在打着吊瓶的手又开口道，“我的名字是百解，妈咪叫我宝宝，今年三岁。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啊？”
对不起，请问是世界末日来了吗？他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等我长大就嫁给你！”
“……”
救命！我是不是救了什么不该救的？还有你快放开我的手！好痛啊！血管要被针扎穿啦！
“埼玉哥哥，请等我长大吧！”
小女孩对着他扬起了一个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但还是没放开他打着吊瓶的手。
“那个…”
“什么事？亲爱的。”
“不要叫我亲爱的…”
“好的亲爱的，没问题亲爱的。”
“……针断了。”
“诶？”
女孩呆愣了一下，然后终于发现某个人的手上插着的针头已经断了的事情。
“对不起啊啊啊！！”
啊，好烦。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他看了眼手足无措到处乱跑结果一头撞上墙的女孩叹口气，自己伸手按了呼叫护士的电铃。
真是太糟糕了，低头看着已经喷血的手背，他淡定地叹气。
等到他终于出院的时候，因为闯祸而一直没再来找他的女孩又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然后一待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的时间里，他第一个追求者是她；第一次周末出门玩是陪她；第一次情人节收的巧克力是她送的；第一次约会是她死皮赖脸缠的；初吻也是被她偷袭去的；青春期萌动的第一对象也是她；甚至是少年们尴尬的初次梦遗，对象也是当时已经开始发育的她…
她是他唯一的朋友，陪伴了他数不清的日日夜夜。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女朋友，他的妻子……
习惯了她在身边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想那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想她永远痴汉着自己。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眼里只要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就好了。
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他和她都是这么想的。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她影响了，竟然对她也开始有了那种变态的占有欲。
不过，这种感觉也不坏，就不用去管了。反正……
她不会离开自己的，永远都不会。
“我爱你哦，我亲爱的老婆。”
没走几步就遇上了比他大的几个孩子，抢走了身上仅有的一个100円硬币，还因为反抗被揍得很惨。
死心眼如他，跟在那群孩子背后追了几条街，直到在地上捡到了500円的硬币才放弃。
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吃到冰棍，他轻松地舒了口气，然后一个小豆丁就迎面撞进他的怀里。
这种情节好像在哪个电视剧里看到过…
他默默地捂住被撞到的肚子，刚刚被揍青的地方估计要紫了。
他今天是不是不应该出门……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刚刚撞人的小豆丁已经跑掉了，而自己手上的硬币也不见了。
woc！
掉了？
他跪在地上仔细寻找着，不管怎么找都没有。
懵逼了……然后就是灵光一闪，他想起来有那种技术高超的小偷，专门撞人一下，然后瞬间就能偷走东西。
那个小豆丁！！
他立刻起身朝着小豆丁之前跑的方向追去，值得庆幸的是那是条没有岔路的□□。发现这点他追得更快了，比他每天赶着上学的劲头还猛。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没多久他就遇上了麻烦，一个t型岔口。
该走哪边呢？
左？还是右？
他整张脸都黑了，二选一，如果错了，他就将跟自己可爱的500円saygoodbye了。
没等他纠结太久，从右边的路就走来了一个壮汉，□□着上身露出块块肌肉，一手扛着一个不断挣扎的金发双马尾小女孩。
“看什么看！滚开！”壮汉突然对他开了口，表情狰狞，满是杀气。
他却完全无视了那个明显不好惹的男人，双眼紧盯着男人肩上被胶布封嘴，缠住了双手双脚不断挣扎着的小女孩…头上的发圈。
那个发圈上有一个可爱的张着嘴大吼的猫咪头装饰物，他心心念念的500円正好卡在猫嘴里。
所以为什么会这么正好卡在这种根本不可能的地方啊！
他简直要帮蠢作者的智商充值了，脑子里是有多大的坑才想出这种办法让他英雄救美啊！
他扶了一把额头，然后深呼吸了一下对着已经火冒三丈的大汉高声开口道:
“放开那个女孩！”
挣扎着的女孩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他，那双鲜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印在那双好像他收集的玻璃球一般美丽的眼睛里。
这种感觉还真好，难怪混蛋作者要用这种老梗。
他稍微呆愣了一下，下一刻就被男人一拳打在肚子上，飞出两三米远。
今天他的肚子运气真差。
眼前一阵阵泛黑，光是从地上爬起这一个动作就摇摇晃晃，差点一头栽进旁边的水沟里。
“哈，还挺耐打的啊。”男人在他面前蹲下身，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然后慢慢的缩紧。
“我可是天生巨力，已经不知道多少人被我捏爆过脑袋了，小鬼，去死吧。”脑袋嗡嗡作响，男人的话模模糊糊的，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他知道，再不动手，他就会死。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轮圆了胳膊，将刚才被打飞时捡起一直藏在身后的小半块板砖狠狠拍在男人脑袋上。
男人惨叫了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没了脑袋上施加压力的大手，他觉得自己呼吸都轻快了许多，就是还有一种自己脑袋被捏小了的错觉让他稍微难受。
被男人一直扛在肩上的小女孩呼噜噜地滚到了他的面前，虽然已经有些恍惚，但他还是强撑着扶起女孩上半身让她坐起，然后伸向那个卡在猫嘴里的500円。
实在撑不下去了…
快要碰到硬币时，他终是昏了过去，趴在了女孩身上，手则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放在了女孩的头顶。
看起来就像是临死（误）前的一记摸头杀。
而明显误解了的女孩吃了一记摸头杀暴击后看着已经昏过去的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如果前几秒还是“英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那么，现在那双眼就很明显是在说“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等他醒来，就在医院里了，床边是一直看着他傻笑的小女孩。
“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喂喂，正常来讲不该是“你醒啦！”“身体有难受吗？”之类的吗？为什么第一句话是问名字的啊。
“……埼玉。”
“埼玉哥哥。”小女孩脆生生的喊了声，然后抓住了他还在打着吊瓶的手又开口道，“我的名字是百解，妈咪叫我宝宝，今年三岁。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啊？”
对不起，请问是世界末日来了吗？他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等我长大就嫁给你！”
“……”
救命！我是不是救了什么不该救的？还有你快放开我的手！好痛啊！血管要被针扎穿啦！
“埼玉哥哥，请等我长大吧！”
小女孩对着他扬起了一个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但还是没放开他打着吊瓶的手。
“那个…”
“什么事？亲爱的。”
“不要叫我亲爱的…”
“好的亲爱的，没问题亲爱的。”
“……针断了。”
“诶？”
女孩呆愣了一下，然后终于发现某个人的手上插着的针头已经断了的事情。
“对不起啊啊啊！！”
啊，好烦。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他看了眼手足无措到处乱跑结果一头撞上墙的女孩叹口气，自己伸手按了呼叫护士的电铃。
真是太糟糕了，低头看着已经喷血的手背，他淡定地叹气。
等到他终于出院的时候，因为闯祸而一直没再来找他的女孩又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然后一待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的时间里，他第一个追求者是她；第一次周末出门玩是陪她；第一次情人节收的巧克力是她送的；第一次约会是她死皮赖脸缠的；初吻也是被她偷袭去的；青春期萌动的第一对象也是她；甚至是少年们尴尬的初次梦遗，对象也是当时已经开始发育的她…
她是他唯一的朋友，陪伴了他数不清的日日夜夜。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女朋友，他的妻子……
习惯了她在身边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想那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想她永远痴汉着自己。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眼里只要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就好了。
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他和她都是这么想的。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她影响了，竟然对她也开始有了那种变态的占有欲。
不过，这种感觉也不坏，就不用去管了。反正……
她不会离开自己的，永远都不会。
“我爱你哦，我亲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