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前边骑着高马只顾着高兴,好似出嫁一般如此欢喜。文谐在后面被人用几条绳子拖拽着,别提多么生气了,却是无可奈何,只得随着这姑娘的高马走着。走了一段路程,入了几个山口渐渐看到了一个木寨,有教场有护栏,还有人在高杆上站岗,看来这群人不像文谐看的那样,只是农夫渔民自己们组成的劫匪,而是有组织的。

    这姑娘看来不简单啊,这群人少说也有四五百人,却是甘心听从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厅堂之上,这姑娘坐在上位上喝着清茶,“把那个小郎中带上来。”属下五花大绑的把文谐带了上来,文谐直直的矗在那里,只管拗着脖子,生着气。这姑娘笑呵呵的,“你叫什么名字?可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文谐哪肯老实服输,“打劫的强盗,土匪。”“你敢说我是土匪?你凭什么说我是土匪?”这下姑娘又有暴走的危险,好在长舒了口气,“本姑娘不和阶下囚一般见识,看在你是个郎中,我寨中少的就是郎中,你可愿意留下?”文谐听这姑娘不似刚才那么蛮横,开口答道:“在下名文谐,字子初,我有要事,恐怕不能留下,敢请姑娘放了我。”那姑娘却是不知道怎么的,从身边抽出一把利刃朝文谐挥了下来,文谐身被捆绑,,无法躲避,着实有些心惊,奈何一眨眼,顿时觉得身子舒坦了,身上绳子尽被斩断。“本念在你少年郎中可以为百姓做些事情,看来你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滚吧!”文谐没想到这姑娘辛辛苦苦抓了自己就这么轻易放了,听着这姑娘这话的味道。文谐发问:“姑娘凭什么说我自私自利?”这姑娘听此问,“你就没听说过我吕梦的名号?”原来这吕梦不知道从何而来到此地,到了不久便声明四起,因为这吕梦医术神奇可算是救命的菩萨,又有一身不俗的武艺,附近的灾民都感其恩。这乱世之中百姓生活不易,又遭受压迫,这吕梦便组织有血性的乡众在此地组成寨子,一则抵抗江湖恶霸的欺负,二则逃避朝廷的压榨。文谐确实不知,只得摇头。这下就连吕梦身边的人都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争相把这吕梦的事迹告诉文谐。

    原来这误以为是匪女的吕梦倒是位女侠,文谐自觉尴尬,身为七尺男儿确实是比不上这巾帼女侠,“不知姑娘大名,请见谅,还误以为姑娘乃是匪类,实在对不起。”吕梦听此言,“你这是肯留下了?”文谐答道:“在下实在是要找人,所以不敢逗留。”吕梦听言,“原来是这样,我这里灾民甚多实在是需要郎中,你不妨留下,你要找人,我这属下众多,总好过你自己寻找,你留下医病,我安排人替你找人还不行吗?”文谐听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自己也是一路蒙头走路消息也是不通,有这一众人帮忙兴许会很快得到消息。便点头应允,“我可以留下,但找人之事还请姑娘帮忙。”吕梦问道:“你要找何人,长什么样子?”文谐答道,“一位女子,貌若天仙,一副菩萨心肠,专为百姓祛除疫病。”却不知道这吕梦是怎么了,听此话脸颊绯红,以为是这文谐愿意留下,找了借口在夸自己,顿时羞怯背过身,也不答话。文谐见此状,还不知道为什么呢,“姑娘可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前辈?”一句‘前辈’,这下吕梦顿时清醒,这文谐确实是有要找之人,但不是自己,是自己多情了,更觉羞愧,静心一想,此人要找的莫非是自己的师父。无巧不成书,这吕梦恰好是皎安安的徒弟遵师命来此地救助百姓。“你要找的可是一位一发髻银针之人?”文谐也曾听师父说起师姑,当即激动,可算是有消息了,“正是,姑娘知道此人?”“你找我师父做什么?”“你师父?在下有要事找她。我是她的师侄,家师识百草。”这下就连吕梦都有些激动了,也听出文谐所言不假,这识百草之名江湖中人少有人知道。“你找我师父何事啊?她倒是知道我在此地的事情,说十几天后会来我这里。”

    吕梦遵师命来此地救治百姓,吕梦渐渐觉得自己一人之力,有些力不从心,便成了这寨子,一直在找郎中,人数也不多,学识广博之人更是少数,这才有了她打劫文谐的一幕。

    文谐在寨子中,尽施所学,利用药草救治百姓,顺便等候师姑的到来,总算就要可以完成使命,文谐轻松不少。寨中生活充实而有意思,文谐很喜欢这种生活,时不时还能与吕梦说笑。这姑娘总是不停的追问文谐何时拜师的,听得没有自己早,便不客气的称起师姐来了,“师弟医术不错啊,就是武功差了点,改天师姐教教你。”文谐却又提这吕梦当初见自己时的那一番马鞭,吕梦自觉尴尬却又要维持师姐的颜面,“那是师姐善良,怕用内力打坏你了,你还不知好歹?”说完却又自觉羞愧,嗔怒地跑开。一连几日,吕梦与文谐快快乐乐,等着师姑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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