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嬷嬷半跪下,面露惊恐

    “你们都下去!”一句有力的话,遣退了房间里所有的人。

    末了,挂满了红绸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沉默令房间变得冷清,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诗儿摆弄着手指,掌心溢满了汗液,脸颊因紧张而更显红润。

    “早点睡!本王今晚累了!”说着他便坐到了诗儿的一旁,顺势躺下,将她推倒在身旁。

    不久,沉稳的呼吸声响起。诗儿疑惑,他并没有占有自己,难道是因为看不上眼吗?不过,他的确是很好看,诗儿定睛看着眼前熟睡的男人。

    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薄而性感的嘴唇、白皙的肌肤,但不知为何,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气息,将人远远地逼离。

    “算了,明日再问你表哥的事好了!”诗儿这样打算,翻身背对着他,睡去。

    待身旁的人儿睡去,炫才睁开了眼,眼中一片如水的淡漠。

    方才,在上官府的密室,炫为银疗伤,向他的体内注入了一股内力。

    “这股内力可以帮你驱散剧毒……”

    “呵呵,也是你用来除掉我的武器!”

    炫冷笑,“我只是想为我们的交易留下点凭据,这股内力,除非我自己解除,否则,每个月圆之夜,你都剧痛难忍!”

    被黄色灯光照亮的练功房里,一股冷飕飕的阴风吹过。

    银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无力地闭上了眼眸。

    “本来以为你武功了得,没想到,区区一个原君就把你伤成这样,本王真的有些失望!”挖苦地笑道,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安详的人儿,心不由得一悸,为什么她的身体给我铃儿的感觉……

    今天是四月初四,铃儿体内暗灵最弱的日子,而且原君真的不弱。

    “雪聚哥哥……”银喃喃地念叨,微弱的声音如划过黑夜的流行,惊醒炫,他拼命摇晃着怀里的人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好像是发了疯,眼泪倏的自眼角落下,不久他又听见银迷迷糊糊地说道,“为什么你不在……我好累!”

    炫傻傻地笑着,任凭眼泪肆虐,“上官鸿啊上官鸿,你还要骗你自己到什么时候?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这只是幻听而已。“她的脸,只是与铃儿神似,她的性格,与铃儿迥异,她的武功,高出铃儿许多……”跟你无数次的幻听一样,只是折磨你的枷锁罢了。修长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抚摸上银光滑的肌肤,她睡着的模样,躺在怀里的感觉,与铃儿一样……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银醒了,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底的是上官炫那张银白色的面具。

    “放开我!”虚弱的声音霸道地吼道,炫恐慌了,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也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上官炫,我没事,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银捂住胸口,便要往门外走。

    “好倔强!”望着银的背影,炫露出了微笑,唤进了杉岳,“你去楼国一趟,查清银木子的身世!”

    敏锐的精光自眼底划过,枯干的眼睛焕发了生机。

    上官炫躺在床上,与身边的诗儿界限分明,交易就是交易,情欲对于他来讲,并不具有多大的诱惑。

    银捂着胸口,感觉到气血畅通了许多,“没想到上官炫真的帮我疗伤。”阴郁苍白的脸上浮现了笑容。

    走到了打斗过的那个地方,月光下,某个金色的东西闪烁的光芒,熟悉而亲切。银挪动了身子,来到了那里,一枚闪亮的金锁片,怔怔地落入她的眼中。身子震惊了,弯腰去捡的勇气都没有。

    第一反应便是,“渊还活着……”既惊讶又惊喜,手里紧握着金锁片,颤抖的气息,“今天的陌生人,原君?”眸子里绽放出了光芒,浅笑着。

    五年了,她真的好孤单……单薄的身影出了上官府。

    她不知道,就在她离开之后的一盏茶的功夫,上官府乱成了一团,为了寻找一枚锁片。

    游荡在无人的街头,黑夜早被他熟悉,不觉得害怕。自从雪聚离开之后,她就学会了勇敢。

    知道身后一直有人跟随,但并不介意。至少跟上官炫的交易开始之前,她都没有所谓的自由可言。

    “可恶!”体内的来自上官炫的真气在乱窜。“他的真气与自己的真气没那么快适应!”绝美的脸上浮现了鄙恶的神色,她咬紧了唇,忍住那股子揪心的疼痛。

    可是,真的好痛……瘦弱的身体倒在了路上。夜色笼罩的路上,没有路人,没有灯光,她倒在冰冷的路上。

    身后的人冲了上去,是上官霖府内的侍卫。

    他们犹豫了一会,“怎么办?要将这姑娘带回去吗?”

    短暂的商量考虑过后,他们还是觉得把人带回去给王爷处置较好。出了龙潭,银又被带进了虎穴。

    偌大的王城,坐落在最南端的上官府与最北的霖王府相对,虽然权势与财力都比不上上官府,但霖王府却是在这五年内一直制衡上官府的一股重要力量。

    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里的是上官霖严肃的面孔,全然不像是对今夜他的救命恩人的态度。银想着,“他就是蓝宫月吗?当初的那个柔柔弱弱的男人。”她苦涩的笑意凝结她绝色的脸上,显得刻骨的讽刺。

    意外于银的奇怪表情,霖的心情竟神奇的放松了许多,“银公子的伤好些了吗?”

    银撇嘴别开他的视线,孩子气地说道,“哼,叫我银公子?以前不是都师傅,师傅地叫得很甜的吗?”成熟的声音里流露出幼稚的语调,而且掺杂着分明的厌恶感——她认定了蓝宫月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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